***“組長, 你去過頂層嗎?”本來正昏昏欲睡的值班小組長投來了警告的一瞥:“不該你問的少問。”“但是……剛剛有位女客人說要我陪她一起去,我怕我做不好。”這下小組長倒是正眼看了他一眼, 上下打量著:“新來的?第一天值班?”“嗯,我怕我做不好。”“客人點名叫你呢是你的福分, 別三推四阻的, 隻是頂層不是那麽好去的。既然別人邀請你你去就是了, 多聽少說少打量, 知道嗎?”說話間目光在他的臉上打轉, 半晌,翻開他胸口別著的員工名牌, 對了一下照片和臉, 微微頷首:“餘揚是嗎?”“嗯。”他眼睛緊盯著腳尖, 聲音怯懦道, “麵試我的人說試用期沒過,不能簽合同,隻是先給了我工牌。”“年輕人,要沉得住氣,做好了什麽就都有了。”小組長其實年紀也不算大,不過此刻故作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堂很寂靜,沒多久兩人就相繼沉寂了起來。但這份沉寂很快就被電梯開門聲打破了,小組長撐起困倦的眼皮看了一眼,看著來人曼妙的紅裙很快就精神了起來,起身躬身道:“雪姐。”“我是找你們這裏的小帥哥。”她用修得很長的嫣紅色的指甲指了一下小組長身邊的人,“我缺個舞伴,我說讓他陪我,他還非要說要問過領導。”說著便撩撩自己的發絲,單手托著杏腮,“嗯?領導,借個人可以嗎?”酥麻的聲音讓人沉浸,但小組長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可不敢回應這句調戲,當即打起120%的精神:“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小組長賠著笑,本來他心裏還打鼓,但這會兒見到來要人的人,不敢推脫,從兜裏拿了把鑰匙打開了上鎖的抽屜,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金色胸針遞給了餘揚,“別好了,好好陪雪姐。”“這個是……”看著餘揚懵懵懂懂的模樣,小組長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別在領口。”餘揚依葫蘆畫瓢,隨後在小組長推了一把後,踉蹌兩步跟在了女人身後。女人笑著伸出自己的皓臂:“不挽著我嗎?”餘揚的局促不安讓女人笑聲更大了,小組長隻敢悄悄看著,心中暗罵了一句,果然長得好就是占便宜,不管男人女人。女人帶著餘揚走向了另一個金碧輝煌的電梯,在小組長看不見的地方,女人指了指餘揚剛剛別上的金色胸針,又指了指電梯口佇立的觸摸屏,也就是指紋識別的上方。餘揚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取下胸針後交給了女人。於是在小組長的視線中,女人用指紋打開了金碧輝煌的電梯門。雖然羨慕餘揚小組長卻也替餘揚捏了把汗,雪姐可是老板的女人,也不知道這個小新人此番是福是禍。按捺著心中的腹誹,他重新坐回前台,打發著和平常一樣的無聊時光。電梯裏。餘揚早已收攏了偽裝出的怯懦眼神,輕聲道:“這裏沒有監控?”“沒有,這些留著可就是實打實的罪證,他沒有那麽傻。”餘揚鬆了一口氣:“雪姐,你先回去吧。”女人自然就是陳雪,餘揚自然也不是什麽酒店小新人,他隻不過是在和林局見完麵的路上想到了這個查探的方案。偷一套酒店服務員的衣服並不是難事,仿造一個工作牌也不是難事,難的是如何拿到去頂樓的通行證。求到陳雪頭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時間緊迫,餘孟陽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幫他騙出通行證。陳雪聞言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餘孟陽:“你瘋了?你要自己去?”“我就是去看看,不做什麽,你跟著我回頭連累了你。”在值班小組長隻給了自己通行證時,餘孟陽就意識到了在小組長的心中,陳雪是應該有權限的。但事實上陳雪並沒有,或者說她隻是曾經有。即便沒有之前的事,這個信號已經說明楊奎天對陳雪的提防。“那我也不能讓你就這麽一個人去。”陳雪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查什麽,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溫總,但你既然叫我一聲姐,我就不能放著你不管。”她看了一眼手機,“你放心,混這麽多年我也有我自己的消息來源,楊奎天今天不在山莊。楊奎天的性格我清楚,他好麵子,我明麵上還是他的女人,沒有人會為難我的。”“他不在山莊,那他去了哪裏?”陳雪一愣:“這倒是不清楚。”餘孟陽頓時一個激靈,聯想起楊奎天近期的大舉動以及莫名其妙被延長的團建日,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雪姐,楊奎天以前做事會這麽不留餘地嗎?”餘孟陽提醒道,“比如說許傑。”陳雪蹙起彎眉,遲疑地搖搖頭:“我知道楊奎天做的很多事都很灰色,但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對鑫哥下手。”她無奈地笑了笑,“不是我替他說話,隻是我跟了他二十年,盧瑞鑫之前我沒見過他對誰下過殺手。”餘孟陽想起了一個詞狗急跳牆。如果說楊奎天與陳九修的關係並不是單純的私人交情,而是業務往來的話。也許盧瑞鑫死前千方百計寄出去的賬簿就有了源頭。那麽九修堂的覆滅可能就是楊奎天瘋狂的開端。那他這一次千方百計將他們困在山莊裏又是為了什麽?餘孟陽一瞬間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於是飛快地將幾個地點發給了林厲。他不能確定,但他知道一個狗急跳牆的罪犯會做什麽。殺害盧瑞鑫也好,許傑也好,甚至於至今原因機不明的潘潔,很可能都是一個目的殺人滅口,毀滅證據。作者有話說:陳雪:嗯……我先說明一下,小餘沒有挽上我的胳膊。溫少言:嗬。陳雪:qaq第81章 小少與陰謀【我的嫉妒心也很重。】電梯打開的一瞬間, 餘孟陽屏住了呼吸。門外是鏡子層,天花地板牆壁還有門都是用鏡子打造的。關鍵是這些鏡子並不是完整平滑的鏡麵,是用打碎的鏡片拚湊很成的, 餘孟陽仰頭時,看見的是自己扭曲的麵容。他沒有在笑,但鏡子裏的自己誇張地咧著嘴。餘孟陽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什麽病態的審美?“楊奎天喜歡把客戶帶到這裏, 他的那些客戶……”陳雪冷笑了一聲, “熱衷於在這裏辦衤果體派對。”陳雪點到即止, 但餘孟陽完全能夠想象到那個場景,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這可比他掃黃打非的場景惡心多了。“能找到陳九修嗎?”“試試吧。”陳雪輕聲道,“最裏麵的那間楊奎天一般用來接待最重要的客戶, 可以試試。不過你先告訴姐, 你想做什麽?”“我就是想看他一眼。”陳雪一窒,擰起眉頭:“你該不會移情別戀了吧?”餘孟陽:“……”見餘孟陽不答, 陳雪繼續道:“溫總人雖然控製欲強了點,嫉妒心重了點, 但是人還是很好的, 長得又帥, 身材又好。”“姐、姐。”餘孟陽趕緊打斷她, 笑眯眯道, “其實我嫉妒心也挺重的。”不過要說他們運氣也確實不錯,他們正琢磨著怎麽進去比較自然的時候, 最裏間的門開了, 一個看著三十歲左右身材的微胖男人開門張望了一下, 看見餘孟陽時招了招手:“服務員, 加一點煙草。”餘孟陽明顯一愣,不過陳雪已經反應過來了,笑著接過了話茬:“喜歡什麽口味的水煙?”“你親自調?”男人看見陳雪後,眼睛一亮,臉上頓時堆滿了笑,“美人調什麽樣的我都喜歡。”“那我可就按我的口味調了啊。”陳雪斜睨了他一眼,“到時候可不能說不喜歡。”“不會不會。”男人眼睛都笑彎了,“美人怎麽稱呼。”“叫姐姐。”陳雪唇角一揚,“問人姓名前不得先自我介紹。”“姐姐叫我良煜就行。”男人明顯是被陳雪美色所俘,也顧不上自己是要水煙煙草的,就想上前拉著陳雪往裏走。反正他是楊奎天的客人,能上這一層樓的不可能不買自己的帳,男人如是想道。不過陳雪卻比他更老道,隔著包就把他的手輕輕推開了:“你可得等著我的調的水煙呐。”玫瑰香水的味道在陳雪的舉手投足間散發。“好好好。”男人登時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他喜歡有韻味的成熟女人,但楊奎天找來的都是大學生,實在是不對他的胃口。陳雪帶著餘孟陽進了一間玻璃門,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水煙用的煙草櫃。看著陳雪熟練搭配煙草的動作,餘孟陽忍不住問道:“你怎麽知道他要的是水煙煙草?”“猜的,水煙是楊奎天的嗜好。”陳雪輕笑一聲,“你就是太緊張了,放鬆一點,他說是或不是其實都不影響最後的結果。”對陳雪來說確實如此,那個叫良煜的男人哪裏還顧得上抽水煙啊。不過想起男人色眯眯的眼神,餘孟陽接過陳雪調好的煙草包:“你就別進去了,我怕回頭你脫不了身。”“放心。”陳雪笑眯眯地拍了拍餘孟陽手中的煙草包,“裏麵加了點料,能讓他晚上睡個好覺。”餘孟陽一挑眉,挑起了大拇指。不過聽到裏麵在抽水煙,餘孟陽倒是鬆了一口氣。果不其然,門一推開,裏麵煙霧繚繞猶如仙境,昏暗的燈光下不近距離看很難辨認每一個人。但當餘孟陽往裏走了兩步後,臉色一肅,他在各色的煙草香中辨認出了一股奇特的味道。餘孟陽清楚那是什麽味道,不由分說地將身後的陳雪往外推了一把,隨後拉了他們之間的門。安眠藥對普通人可能管用,可未必能對癮君子管用。餘孟陽勉強靠著身形辨認出剛剛跟陳雪搭訕的男人,走到那人身邊:“良煜少爺,您的煙草。”良煜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美人姐姐呢?”“雪姐在跟楊總打電話。”良煜微怔:“她是楊總的人?”餘孟陽避而不答,隻是道:“楊總的事,我們不敢多嘴。”“讓你說你就說。”良煜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全沒有麵對陳雪時的好脾氣。“楊總,讓我們喊雪姐嫂子。”良煜眯起了眼,他拿起那包煙草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陶醉的模樣讓餘孟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旁邊幾個人聽見了,湊了過來:“小少,你要喜歡就跟楊總開口唄,楊總總不會駁了你的麵子。”良煜擺了擺手,拖著腔調:“誒,君子不奪人所好。”“那可不見得。”那人繼續攛掇著,“我可看楊總現在喜歡那種嫩得掐出水兒的,你問問,沒準就成了。”“先辦正事要緊。”良煜還是端著架子,“等我那位好大哥被收拾了,我要什麽女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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