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臥底後我意外把總裁掰彎了! 作者:桃之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一切都像是別人設計好擺放在他麵前的一樣。“我們調出來了正對阮林房間的監控。”李肖然斟酌著用詞,最終還是決定開門見山道,“拍到被害人自己走進了阮林的房間。之後阮林也進了房間,再之後直到早上阮林慌張地跑出房間, 這期間沒有第三個人進去過。”所以這種情況下, 即便他們確實在阮林血液中檢測出了安眠藥的成分, 仍然不能洗脫阮林的嫌疑。餘孟陽驚訝地瞪圓了眼:“她主動走進房間的?”李肖然頷首:“而且還是她自己刷的卡。”餘孟陽和溫少言麵麵相覷, 溫少言蹙起眉心, 提出了一個疑問:“一共有幾張房卡。”“從你們入住後隻製作了兩張。”李肖然肯定道,“酒店有製卡記錄, 時間是入住時間。而且阮林在我們的訊問中明確表示他當時接過的就是兩張卡, 一張卡他帶在了身上,另一張卡他留在了房間桌上, 在其中一張房卡上檢測出了阮林和受害人的指紋。”“其中一張?”餘孟陽注意到了李肖然的用詞。李肖然笑了,心道餘孟陽還是這麽敏銳:“另一張隻有阮林的指紋, 但是兩張房卡都被放在了桌上, 分不出哪一張是受害人拿的那一張。不過, 從指紋所有者來看, 和監控是能夠吻合的。而且從指紋情況上而言, 受害人手中的房卡是阮林給她的。”“我記得前台服務員是帶著白手套的。”餘孟陽回憶著,“數量確實沒有問題……”話音到此最後一個劇烈的轉折, 餘孟陽的聲音拔高了一度, “不對!房卡上怎麽可能隻有兩個人的指紋?就算沒有前台的指紋, 那之前退房的客人呢?”“沒錯。”李肖然肯定地點點頭, “而且兩張房卡上的指紋都太少了,不管是阮林還是受害人的指紋,都很少。先假定阮林手中的a房卡,而受害人手中的是b房卡,即便b房卡是阮林親手給她的,受害人也隻使用過一次,房卡上指紋少尚可以解釋。但是a房卡呢,a房卡上也隻有阮林拇指、食指還有無名指的三枚指紋,阮林帶著房卡進進出出,怎麽隻留下了三枚指紋?”李肖然頓了頓又道,“作為對比,我們隨即抽取了其他客人的房卡作為對比,a房卡明顯不符合正常使用的情況。”溫少言已經都頭疼地從煙盒中敲出一根煙放在指尖把玩,他對事情的真相很感興趣的,但是對這種條條框框的證據一向不是很耐煩。或者說在他的世界裏,他認定了便是認定了,有沒有確鑿的證據根本無關緊要。所以對於此刻李肖然擰成麻花一樣的邏輯,既不感興趣,也愛莫能助。其實還有很多可能,比如酒店的係統是可以修改的,比如不止兩張房卡,比如視頻是被刪減了……但餘孟陽相信他能想到的李肖然同樣能想到,假設沒有意義,證據才是王道。“酒店的係統……”餘孟陽話沒說完,李肖然就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麽了:“酒店用的是第三方公司的係統,查過了雲端服務器,確實有且僅製作了兩張房卡,而且我們也調出了那個時段的前台監控,確實如此,當時前台服務員遞給阮林的就是兩張房卡,除非阮林能說清楚另一張房卡是怎麽到的受害人手中,否則……”李肖然無奈地又補充了一句,“而阮林確定他的房卡留在了房間內,所以按照他的口供,可以排除受害人自己拿走的可能性。”溫少言對李肖然的擰巴不感興趣,但卻不願餘孟陽這麽苦惱,雖然他不樂於餘孟陽對別人那麽上心,但他也清楚如果阮林真的被定為殺人凶手,餘孟陽一定也不會開心。“李警官。”聽到溫少言這略帶譏誚的稱呼,李肖然的雷達都支棱起來了。要不是這兩個人難舍難分,而且林局也有吩咐,盡量不要讓餘孟陽落單,李肖然是沒有打算當著溫少言的麵說這些的。“溫總有何指教?”溫少言聳了聳肩:“既然你想問我們意見,那不如直接把錄像給我們看一看,說不定有別的想法。”這倒也不是不行,李肖然打開了錄像,投在了電腦上。受害人出現時候,溫少言直接按了暫停鍵,指著視頻上穿著白色呢子大衣踩著高跟鞋的女人:“她穿的不是遇害的時候穿的衣服?”“確實不是。”李肖然指了指她左手拎著的袋子,“看大小應該是裝在了這個袋子裏。”“哦……”溫少言摸了摸下巴,表情有些微妙,“繼續吧。”視頻中的女人走過了一道門,偏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又用背包的手伸進包中撥弄了一下,隨後抬頭張望了一下後倒回了阮林的房門口。她將左手邊的袋子放在了地上,將右肩挎著的包拿下來勾在手上,另一隻手摩挲了好一陣子從裏麵抽出一張房卡,在房門口刷了一下。“停一下!”這一次是溫少言和餘孟陽異口同聲道,李肖然按了暫停鍵,又倒回去了幾秒。“怎麽了?”“可以放大包口嗎?”李肖然依言而行,餘孟陽又往回調了一下:“你看,她是把房卡從這個白色的東西裏麵套出來的。”隨後餘孟陽又往回倒了倒,是之前女人在走過頭後低頭確認的動作,“從包口處也能一塊白色的色塊。”“嗯……”李肖然盯著看了半晌,“之前確實沒注意,我們都以為是在看房卡確認房號。”“但房卡是紅金色的。”溫少言在餘孟陽的話尾又補了一句:“而且看房卡沒有用,房卡是不寫房間號的。”李肖然愣了,他住酒店住得少,溫少言這麽一說,他也反應過來了。“所以她看的是……”李肖然回想著住酒店的流程,“看的是房卡外麵的紙套?”餘孟陽點頭:“但是正常情況下,一個房間隻會給一個房卡套。前台會將兩張房卡會插在同一個卡套裏,如果是我的話,我是不會把已經扔在包裏的東西再刻意掏出來的。”他頓了頓笑了,笑容中多了一點輕鬆,“但因為如果我沒記錯,我之前進房間的時候,玄關的地方就擺著一個卡套。可以查一查卡套上幾個指紋,也可以查一查房間裏一共幾個卡套。”餘孟陽其實在李肖然提到房卡的時候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整個入住的流程,所以在這個時候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奇怪的地方。與李肖然不同的是,餘孟陽用的是給阮林找有利證據的角度出發,所以一切看起來不合理的地方都值得被指出來。這雖然是微不足道的細節,但是李肖然要的就是這樣的細節,如果真的是有人設計好的陷阱讓警方跳,那想打破一個看似完美的設計,最好的地方就是找出矛盾所在,李肖然立刻道:“我會和鑒識科的同事確認的。”“那你再問問你鑒識科的同事。”溫少言將幀數往後調了幾秒,指了指女人抬起手刷卡時手腕露出的半個表盤,“她被發現的時候手上有手表嗎?”李肖然愣了,反複看了前後十幾秒,最終不得不承認溫少言看的是對的,受害人手腕上確實帶了塊表,隻是因為表帶顏色也是白色皮質的,所以並沒有引起他們的主意。李肖然肯定地搖搖頭:“而且包裏也沒有。”溫少言笑了:“這塊表公價50多萬,而且單她這身外套就不便宜,你們真的確定受害人是那個薛梅口中無助孤僻的小演員嗎?。”“外套我們沒有看到品牌標簽,而且也不是奢侈品品牌。”“這年頭不一定要奢侈品才貴,這是個私人定製品牌。”溫少言笑了,“我剛好認識這個品牌的設計師。”作者有話說:記者:你會覺得你的觀察力不如溫總嗎?李肖然:不,主要是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力qaq這幾章會把阮林這個案子解決的,這個案子的死者身份非常重要。對了,酒店的製卡係統確實是沒有做手腳的=v=所以,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是哪裏做了手腳。今天和夫人終於把小破球看了,好看,尤其是夫人關注科技細節,我關注邏輯和劇情細節,我們倆看完電影一討論就特別爽=v=第78章 dna與兄弟【不需要溫泉, 我已經融化了。】鑒識科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回來,被害人的包中有一張寫著房間號的房卡套,而玄關處如餘孟陽所說, 也放著一張寫著房間號碼的房卡套。兩個房卡套上數字字跡不同。多了一張房卡套意味著什麽?意味多了一個撬子,也多了一個可以撬開案件真相的支點。前台的監控清晰記錄了阮林取走房卡的全過程,兩張卡都被塞進了一張房卡套中。被害人刷開房門的卡如果真的是阮林的其中一張,阮林的嫌疑依舊很大。但因為房卡管理都是由前台負責, 前台工作人員在之前的筆錄中也明確表示他們隻在辦理入住的時候見過阮林一次。那麽現場多出來的一張房卡套就意味著受害人包裏的那張房卡套很可能不屬於阮林。那麽, 如果房卡套的來源不是阮林, 被害人刷開門的卡就真的是他們之前討論的b卡嗎?房卡套是誰給的被害人?換句話說, 誰給了被害人房卡套, 也就是給了被害人房卡。如果真的有第三張卡存在,那麽現場就少了一張房卡。阮林沒必要銷毀一張房卡, 那帶走房卡的自然就是真凶, 那麽被害人包中的房卡套很可能是被真凶遺漏了。如果真是被遺漏的房卡套,那麽這張房卡套上很可能還殘留著被害人以外的指紋和生物信息。鑒識科很快就加班加點地運轉了起來, 將這麽多人留在山莊裏,就算本身昌明公司就計劃團建四天五晚, 對於李肖然而言, 也依舊是頂著巨大的壓力。他這一次還沒有和楊奎天打照麵, 一是因為目前還沒有證據指向他, 二是一旦驚動楊奎天, 他不希望楊奎天以此為理由提早結束本次團建。不過對於這件事,陳雪其實曾經抱怨過:“無聊死了, 天天泡溫泉人都快泡腫了, 本來計劃挺好的隻是玩兩天的, 也不知道他發什麽瘋, 非要定這麽長的團建時間。”“他”是誰,電話兩頭的人都清楚。除了楊奎天還能有誰。隻不過正當餘孟陽想要多問幾句,電話就被溫少言黑著臉掐斷了。不為別的,隻因為陳雪在電話開口嘴欠的調戲了一句“小孟陽,要不要跟姐姐一起泡溫泉呀?”餘孟陽哭笑不得:“她就嘴欠,我能跟她泡嗎?”“那你要跟誰泡?阮林?”溫少言一口醋吃得飛起,他也知道阮林的案子有很多疑點,但是看著餘孟陽晚上不睡覺為了阮林的案子快把鉛筆頭都給咬禿了還有那一張張的草稿紙,溫少言就跟被扔進了醋壇子裏一樣,每一個毛孔都被醋意浸潤。餘孟陽睨了溫少言一眼:“溫總摸摸自己良心。”溫少言摸了摸,嗯,不疼。見溫少言一臉的理直氣壯,餘孟陽不得不承認這可能就是自己成為不了資本家的原因。他從書桌走到沙發,靠在沙發背上後伸手勾住了溫少言的下頜。餘孟陽自詡已經和溫少言足夠親密了,但沒到這個時候,他還是會有一絲恍如隔世之感。太過美好,也所以太不真實。他以為他會很不適應這樣的親昵,畢竟從前短暫的校園戀愛中就連牽手都是極為少見且羞澀的舉動,這讓餘孟陽一度懷疑自己討厭跟別人肌膚接觸。但現在餘孟陽不懷疑這件事了。如果不是這迫在眉睫的案件。還有那懸而未落的刀鋒。他恨不得跟溫少言成為連體嬰,原來肌膚相觸是如此美好的體驗,在相觸及的一瞬間是電流的湧動,當那酥麻的感覺融入血液後,殘留下來的溫度讓舒服得不忍分開。就像是被冬日的陽光曬過,幹燥溫暖中還滿是讓人眷戀的慵懶。指頭在下頜摩挲,餘孟陽的唇緊接著落了上去,唇瓣一開一合留下了濕濡的印跡還有那句濕漉漉的話語:“溫總,不需要溫泉,我已經融化了。”溫少言的喉頭一緊,手中裝模作樣翻著的書也落在了地毯上,他伸手摟住餘孟陽的腰,將人禁錮在自己懷中。沙發不高的靠背沒有對兩人造成任何的阻礙,反倒是添加了一份若即若離的曖昧,讓溫少言眼底的熾熱多了幾分迫切。迎著那仿佛要將自己吞噬的火苗,餘孟陽心底就像是長滿了蒲公英,風吹過時,心癢難耐。溫少言一向很穩當的手指此刻有些忙亂,指尖上的紐扣並不是太聽話,但每剝開一顆心底變得湧過宛如小時候拆禮物一樣的興奮,紐扣捍衛的白皙脖頸隨著溫少言的動作染上了淺淡的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