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乾坤道:“雖然少見,倒也不奇怪,錢相大概想知道其中配方。”橫波道:“那是不是說,知道錢相有這個習慣的人就是凶手?”謝載月撥浪鼓似的搖搖頭,繼續問道:“老郝,能確定錢相是因為這個不知名的毒藥而死嗎?”郝一點歎口氣,道:“這毒,我第一次見,中毒後有什麽表現,有什麽症狀,我著實不知,總不能找人來試試吧?”橫波道:“為何不可?”郝一點驚恐的看了一眼橫波,道:“這弄不好是要毒死人的。”橫波挑挑眉,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謝載月此時想到的是另外一個問題,汴城在北方,老郝也是北方人,而錢相卻是南方人,如果說他本來是想要害別人,不小心自食其果,那麽這毒很有可能來自南方,所以老郝不知道倒也說的通。“伊典豪是哪裏人?”謝載月突然插話。郝一點一愣,接著道:“梧州人士,怎麽了?”謝載月曾立誌走遍大江南北,對本朝大多數地名都很熟悉。郝一點一提梧州,他立刻想到這個地方也在嶺南!“老郝,伊典豪在哪?”謝載月急切卻肅然問道。郝一點道:“不是和你們喝酒去了?”段乾坤從大茶杯裏抬起頭,大惑不解道:“他喝多了,估計這時候已經睡了。你找他幹什麽?”謝載月拔腿就往外走,段乾坤隻感覺一陣陣冷風拍在自己臉上,接著室內便隻餘他和橫波。段乾坤眨眨眼,埋首道:“橫波大人,咱繼續下棋。”橫波斜他一眼,低沉道:“老段,陛下他和載月……”段乾坤搖搖頭,歎道:“這是陛下的命,大人何苦阻撓?”橫波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盯著天上明月。今夜清輝無限,為何不照人圓?伊典豪醉眼朦朧的被謝載月從床上拽起來,緊了緊自己的小被子,望著眼中冒光的謝載月,結巴道:“謝,謝大人,下官不好男色。”謝載月身後的郝一點拍了伊典豪亂糟糟的腦袋一巴掌,嚴肅道:“徒兒,清醒點。”伊典豪雙眼慢慢聚焦,頭一個看見顏大人正冷冷的看著自己,脊背一涼,立馬從床下爬下來,立正站好:“顏大人,晚上好,不知找下官何事?”謝載月直截了當問道:“有沒有一種毒,人誤服後會嘔吐、抽搐、心口疼,中毒後很快便會死亡。”伊典豪想想,道:“聽著有些像夾竹桃。”郝一點拿出瓷瓶,惋惜道:“好徒兒,今晚你是別想睡了,快起來加班。”伊典豪一怔,接著苦著臉道:“段大人不是說今晚一定不會加班,還讓大家敞開喝。”話雖然這麽說著,但伊典豪絲毫不敢耽誤,還是利索的穿好衣服,跟著郝一點出去了。謝載月道:“小伊是個好員工啊,顏大人一定要好好表揚表揚他。”第二十八章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謝載月依舊是被叫醒的,不過這次充當活體鬧鍾的不是別人,而是白虎旺旺。旺旺蹲在載月臉龐,低聲道:“載月,醒醒。”載月不情不願的睜開眼,便看見旺旺那毛絨絨的胖臉,不和諧的擺著十分嚴肅的表情。載月啞聲道:“一大早的,這是怎麽了?伊典豪有消息?”旺旺伸出肉手,輕輕地撫了撫載月的長發,淡淡道:“去看看錢相的屍體。”載月倏地坐起,抱起旺旺:“屍體怎麽了?”旺旺道:“被人割了鼻子。”載月這回徹底清醒了,抱起旺旺就往停屍房而去。昨夜伊典豪和老郝在旁邊的屋子研究香露,停屍房門口隻守著一個衙役。謝載月到的時候,衙役兀自打著哈欠,顯然剛從睡夢中醒來。看著火急火燎的謝推官,納悶道:“大人,您這是怎麽了?”謝載月道:“昨夜可有人來過?”衙役茫然的搖搖頭,道:“沒有啊,昨夜我一直守在門口。發生什麽事了?”謝載月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推開停屍房的門走了進去。室內昏暗一片,飄著淡淡的血腥味,衙役小聲道:“這是什麽味,好奇怪。”說著,連忙點上燈。謝載月快步走到錢相屍體旁,隻見蓋屍體的白色布單被掀到一邊,錢相被解剖過的屍體,大喇喇的躺在木床之上,他的臉上果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大窟窿,正是鼻子的位置,血紅空洞,宛如詭異的第三隻眼睛。謝載月眉頭緊蹙,問道:“昨夜真的沒有異常?”衙役此時已經臉色煞白,雙腿打著顫,驚恐萬分道:“昨夜……昨夜真的沒發生什麽,大人,您可要相信我。”謝載月看著衙役,目光如炬,好半天後,才淡淡道:“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衙役連滾帶爬的走了,停屍房內隻剩下謝載月和旺旺。“和李明才那時候很像。”謝載月打量著錢相,沉思道:“李明才眼欲膨脹,所以死後被人挖了眼,錢相鼻欲膨脹,所以死後被人挖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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