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謝載月這點不滿,還不是因為他向來自認威武勇猛,又被顏寒外表所迷惑,錯誤的認為自己是攻氣爆棚的小狼狗。誰知道,顏大人他脫掉衣服就變了個人,不但力大無窮,十分勇猛,還天賦異稟,待機超長,將他捏圓捏方,百般戲弄,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謝載月這猛男心被碾得粉碎,涼風一吹,渣都不剩。不鬧騰鬧騰,怎麽對得起自己這前後三世那些不可言傳的美夢?顏寒看著謝載月這別別扭扭的表情,回憶起昨晚銷魂時刻若幹,簡直比學會任何高級的法術都要雀躍,根本不計較對方是喊自己大名,還是叫自己小名,將旺旺放在地上施法定住,難得一見的柔聲道:“載月,可是我弄疼你了?”謝載月翻了個白眼:“你試試就知道疼不疼。”顏寒道:“唔,從前在地府,你也是此般和我置氣。”謝載月大驚,心道原來你老早就將我便宜占盡,還在小爺麵前裝哪門子柔弱。顏寒搭著謝載月的肩膀,聲音更低:“比我弱些,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何苦悶悶不樂。”謝載月哼道:“比你弱?你等著,我肯定把你壓回去!”顏寒咳嗽一聲,輕聲道:“我以為過了昨晚,你對自己的實力能有個客觀的認識。”謝載月想到自己的綜合條件和昨晚的臨場表現,不由氣結,一扔木簽,冷臉道:“我要回大理寺,顏大人請便。”顏寒拽住他,剛要開口,耳邊卻響起一道久違的聲音:“顏大人!謝大人!沒想到在這碰到二位。”原來是宋流光搖著扇子,帶著位尖臉家丁,興致衝衝從不遠處快步走來。“顏大人,這麽冷,怎麽不多穿點?凍壞了身子,這可怎麽得了。”宋流光一到跟前,見到顏寒靜立小雪中,更顯超凡脫俗,立馬心癢不已,關懷之情溢於言表,甚至解身了上狐裘,想給顏寒披上。出人意料,向來冷淡的顏寒,這次非但沒有拒絕,還笑著回答道:“多謝王爺關心。”謝載月出離憤怒了,這宋流光敢當著他的麵,肖想他的人?他和顏寒誰上誰下的問題,那是友軍內部矛盾,這些動歪心思的情敵,才是正兒八經的敵人。於是冷笑一聲,涼涼道:“王爺,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你怕是忘了前段時間差點讓顏大人扭斷胳膊吧?”此言一出,勝過千軍萬馬,宋流光色眯眯的笑容原地化成尊敬的微笑,遞出去的狐裘也重新穿回自己身上。謝載月露出個算你識相的笑容,滿意問道:“還算聽勸,看王爺步履匆匆,這是要去何處?”宋流光扇扇子的手頓了頓,不好意思道:“能去哪,閑逛唄。”身後那家丁卻不會看人臉色,直白答道:“王爺,可不能再閑逛了,楚洛姑娘該等著急了。”宋流光慌張的看了一眼顏寒,緊接著便用扇子敲了敲家丁的腦袋,斥責道:“胡說什麽,什麽楚洛,本王不認識。”家丁看著他家王爺,傻乎乎道:“不可能啊,楚洛姑娘她還是王爺您花錢捧紅的呢。”宋流光欲哭無淚,暗道他在顏美人心裏本就不怎麽光輝的形象,這下更要大打折扣。謝載月憋著笑,問道:“聽聞楚洛姑娘是汴城數一數二的美人,下官仰慕已久,不知王爺可否也帶我去見見世麵?”宋流光連忙擺手:“謝大人誤會了,本王和楚洛並不熟悉,怎好貿然登門。”“數一數二的美人?”顏寒冷淡的聲音乍起。宋流光連忙狗腿道:“和顏大人比,還是判若雲泥,判若雲泥。”謝載月道:“確實如此,顏大人哪能和名滿汴城的楚洛比。”宋流光一跺腳,喊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顏寒盯著謝載月,問道:“你想看美人?”謝載月頷首:“美人如花,想看又如何?”顏寒臉一沉,拉起謝載月,淡淡道:“王爺,我和謝大人有點家務事要解決,您請自便,我們先行告退。”說著,牽著謝載月扭頭就走。謝載月隻來得及抄起他的寵物旺旺,連個再見都沒顧上說。兩人走出去不知道多遠,宋流光不知為何,竟然呆如木雞。“王爺,您這是怎麽了?”家丁憂心忡忡。宋流光喃喃道:“家務事,他倆能有什麽家務事?”家丁剛要答話,倔老黑的粗嗓門嘹亮的響起:“我說,剛才的飯錢是不是你幫著結一下?大理寺這什麽人,居然霸王餐吃到老子頭上了。”宋流光:“……”作者有話要說:顏寒:是我不夠美,還是你眼神不好?謝載月這審美果然受到了歸塵的荼毒!本案最後一章,下一章開啟第五案~話說從前橫波的那些伏筆,大大們有注意到嗎?走過路過的大大求留言收藏營養液,麽麽噠~第五案 意之欲,貪聲色名利第七十六章 醒醉樓的花魁楚洛死了。這消息好似一道春雷,炸裂在尚在冬眠的汴城上空,一夜之間,無論走到哪裏,都能聽到關於此案的流言蜚語,詭秘傳聞。謝載月剛要出大理寺,段乾坤一聲暴怒便將他叫住。“謝推官,刑部和大理寺正在爭奪楚洛一案的歸屬權,你不想著怎麽為集體出力,竟然還要跑去辦私事?”段乾坤聲如洪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