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樣說,您能否明白。”“少爺要的,從來不是逃避和苟延殘喘,一旦有機會,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徹底打倒對方。”嚴衍咬牙。這就是顏溯,他不是早就領教了嗎?就像黃浩帆評價,尖刀這人,做事手段太絕。腳步聲響起,紮卡望向屏幕:“他來了。”金發碧眼的神父衣冠整潔,猶如天神降臨,帶著居高臨下的目光,審視他狼狽的子民。“n,”格蘭特說,“你早該同哥哥回去。”“這裏顯然不屬於你。”格蘭特在他身前蹲下,如同幼時,熟稔而溫柔,摸他腦袋。就像撫摸一條乖巧的寵物,顏溯咧了下嘴角,冷聲說:“哥哥,你防備我,哪怕我已經動不了任何拳腳。”“是的,”格蘭特承認得很幹脆,“你知道的,每次抓捕你,我都會動用一支軍隊。”“從來沒抓住過。”顏溯輕笑。格蘭特點頭繼續:“除了這一次。”“讓我猜猜,地下室裏已經堵滿了你的人,對麽?”顏溯依舊閉著眼睛。“對。”格蘭特微笑:“你沒有別的選擇。”“……”顏溯呼出一口長氣,似在歎息:“你還是你這麽自以為是。”“我以為這是一種美好品德。”格蘭特按住他的後腦勺,朝旁邊的鄭霖伸手:“匕首,給我。”鄭霖遞給他。他抓住了顏溯的後腦勺,逼迫顏溯仰頭。格蘭特虛虛地拎著刀柄,刀尖在顏溯眼珠上,兩寸之距,輕輕地晃悠。顏溯身體僵硬,盯著刀尖,一動未動。“死亡和服從,你更畏懼哪一個?”格蘭特悠閑地問。顏溯咬緊牙關,默不作聲。格蘭特低頭,冰冷的舌猶如蛇信,滑過顏溯眉心、鼻梁,落在那雙漂亮的唇瓣上。格蘭特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齒,然後用刀子割開他胸前衣襟,刀尖沿著心髒位置下滑,落在心髒下方某個位置。從那裏刺入,可以避開動脈,讓他失血,但不至於死去。“上一次是窒息……”格蘭特鬆開他,顏溯那雙唇被他啃出了嫣紅。“這一次,”格蘭特柔聲詢問,“失血,怎樣?”顏溯笑了下,平靜道:“我想,我可能更喜歡窒息一點。”格蘭特挑了下眉梢:“是麽?”他握著匕首,虛虛滑過顏溯皮膚表麵,血痕浮現。顏溯一聲未吭。格蘭特失了興致:“那就窒息吧。”他將匕首丟給鄭霖。鄭霖將鋒利匕首收進刀鞘,起身立在一旁,雙手在身前交握,規規矩矩地站在格蘭特身後。格蘭特那雙手就像危險的蟒蛇纏上脖子,虎口緊貼顏溯喉頭,用力地掐了下去。顏溯擰眉,窒息讓他的臉色由漲紅化為青紫。格蘭特柔聲安撫:“很快的,親愛的弟弟。”他低下頭,一邊用勁地掐著,一邊入侵顏溯唇齒間。顏溯那雙眼睛,越過他,望向格蘭特身後,輕輕地,眨了一下。隔壁密室中。紮卡抬手按在門鈕上:“少爺既然選擇你,說明比起別的任何人,他更願意將自己托付給你。服從意味著不可背叛,從此以後無論你怎樣對他,就算像格蘭特那樣傷害,他也不能對你生出絲毫不滿。”“嚴警官,希望你的正直,值得少爺信任。”“請記住,永不背叛。”嚴衍積攢了滿腔怒氣,大門開啟瞬間,他一槍轟爆鄭霖腦袋,踹開格蘭特。顏溯倒進牆角,嚴衍飛撲過去接住他。情勢驟變!格蘭特始料未及,撲上去試圖搶奪顏溯。紮卡老頭兒衝出來,用身體的重量撞開神父。嚴衍將昏厥的顏溯打橫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