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死亡遊戲秀:理性的惡魔 作者:紳士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她的心結竟被一語道破。魏子虛給她穿好鞋,倪尚站起來,魏子虛扶住她右手臂,慢慢走向她房間。魏子虛用了不少氣力,穩穩駕著她,讓她走路輕鬆不少,並且兩人除了手臂之外沒有肢體接觸,魏子虛沒有做任何逾越的舉動。“尚尚,尚尚”徐啟祥端著蛋糕跑下樓梯,掃視一圈,整個一樓空空如也。奇怪了,她不在二樓,也沒有在一樓廳裏坐著,難道是回房間去了?明明倪尚之前說房間悶,不喜歡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的。徐啟祥這麽想著,向倪尚房間走去。“那你先休息,他馬上回來,我先走了。”徐啟祥聽見倪尚房間裏傳出男人的聲音。這聲音讓他下巴隱隱作痛,因為對方正是剛教訓過他的魏子虛。徐啟祥不知不覺加快腳步,胸腔很悶,深深呼吸也不見好轉。等他跑到倪尚門前台階下,魏子虛正好出來,背對門外,輕笑著跟倪尚告別。徐啟祥三步並作兩步上了台階,用閑著的那隻手揪住魏子虛衣領,把他頂到欄杆上。“唔...喂,放手!”魏子虛上半身後仰,被按到欄杆外,領子勒得他說話困難。階梯高約3米,摔下去倒是不會死人,但頭部著地還是免不了腦震蕩。魏子虛現在懸在外麵的樣子看起來十分驚險,倪尚驚叫一聲,出聲製止徐啟祥:“啟祥,你放開他!”徐啟祥沒有理睬她,揪著魏子虛提到自己麵前:“離我女朋友遠一點,你聽清了嗎?”“什麽?”魏子虛無所畏懼地笑:“她是你的寵物嗎?”“我不是說了,我不是說了不讓你打人嗎!”倪尚忍著腳痛走出來,強行分開他們兩個。徐啟祥氣不過,指著魏子虛對倪尚說:“尚尚,你別被這小子騙了,他剛才還在廚房打了我一頓,他接近你肯定沒安好心!”“那還不是因為你先打人!他都告訴我了,還要跟你道歉,你看看你這什麽態度!”倪尚知道徐啟祥正在氣頭上,讓他服軟不現實,於是自己給魏子虛賠不是:“不好意思,你先走吧,我跟我男朋友談一談。”“啊?他跟你說了?”徐啟祥讀不懂這套路,他覺得明明是魏子虛居心不良,現在看來他卻成了無理取鬧的那一個。魏子虛整了整衣領,越過徐啟祥衝著倪尚笑了一下:“沒關係。”第16章 名字“怎麽出去了這麽久啊?”年未已吃完了曲奇餅幹,又玩了會兒平板,抬頭一看太陽落山了,傍晚已經來臨。魏子虛一言不發地出門去,也沒說要去幹什麽,年未已就在他房間裏怡然自得地享受甜點,吃完還用吸塵器把地毯吸了一遍,盡顯賢妻風範。魏子虛出門不回來,年未已隻當他有什麽重大發現,自己深入研究去了,根本沒往魏子虛眼煩他這方麵想。其實也可能是魏子虛遭遇不測了,他一個人在外麵晃,保不準有別人來搶他積分。但是年未已並不擔心魏子虛受欺負,他有自信他比魏子虛更容易受欺負,魏子虛出事他也做不了什麽的,還不如玩電腦吃曲奇。年未已推開門,一樓大廳沒有人。其他人也許是吃晚飯去了,也許是縮在自己房間不出來。晚霞的光從玻璃走廊照射進來,有點像暗金色的糖稀,粘稠地流淌進室內。年未已走下樓梯,沿著磚石路散步。進過周僮房門下時,他聽見有人衝他打招呼。“嗨。”他抬頭看去,周僮扶著欄杆,輕輕招手,笑得媚眼如絲。年未已對她點了點頭,視線重新回到磚石路上。路麵凹凸不平,由大小不一的花崗岩拚成,縫隙長了苔蘚,是唯一常駐這棟大廈的生命。年未已用鞋底蹭了蹭,苔蘚被蹭掉一層,露出下麵深棕色的土壤。泥土?年未已蹲下來,用手指摳挖土壤,挖下去一指多深,再往下石頭間的縫隙變窄,手指伸不進去了。一樓的地麵除了這磚石路,都被合金地板覆蓋,無法破壞。這些岩石之間卻沒有用水泥砌上,而是任憑苔蘚蔓延,利用植物根係來固定,最終形成了頗有鄉村氣息的岩石小路。如果這些土壤來自土地,那麽是不是能連通外界呢?但年未已立刻就知道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先不說他們根本找不到挖掘工具,就單從建築學角度來說,這麽高的大廈的地基不可能這麽淺,這些土壤應該隻是裝飾用,土壤下麵是封閉的地基,而且從常識上來說,director不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遊戲進行到現在,如果有一個出口擺在年未已眼前,他更傾向於相信那是陷阱。年未已遲遲沒有站起,搓搓手中的泥粒兒,顏色深且潮濕,看來很久沒有翻動過。他又湊到鼻子邊聞了聞,沒有任何氣味。挖穿地底逃出去這想法不現實,但對年未已來說,泥土本身就有價值......“小心!”年未已走神之際,一個急切的女聲傳來,他猛然回神,隻見一棵黑色枯木砸向自己。他趕緊抬手去擋,反射性地閉上眼。過了片刻,他沒有感到重物砸到身上,同時一個人跑到他身邊,喘著氣問:“沒事吧?”年未已睜開眼,枯木正倒在他麵前幾厘米的路麵,真是險些就要掛彩了。秦歸璨站在他身邊,看來受了些驚嚇,臉色發白,匆匆忙忙解釋道:“我看見遊樂園地麵上寫了些東西,扶著這根木頭進去,沒想到它朽壞了,一碰就斷,我轉頭一看你蹲在這......剛才實在太危險了,你沒受傷吧?”“沒有,沒砸中我。”年未已抬頭笑了下,又低頭去看那倒在地上的半截枯木。木頭是很普通,和其他枯萎的熱帶植物沒什麽不同,它們的樹根被合金地板嚴密包圍,這棵折斷也是攔腰折斷,樹根還緊緊的嵌在地下。唯一特別的是這棵枯木中間有個樹洞,樹洞裏放著個玻璃擺件,現在碎成了三塊,從形狀依稀能看出蜘蛛的形狀。年未已正想著這東西有什麽含義,或者是這遊樂場的吉祥物之類的,這時有另一個人經過現場,然後風速衝了過來。那腳步聲年未已再熟悉不過。年未已衝趕過來的魏子虛露出笑臉:“我沒事,別擔”魏子虛看都沒看他,拾起玻璃碎片,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這玻璃雕塑是根據海地咖啡藍的外形等比例設計,晶瑩剔透,栩栩如生。就算不提它的藝術價值,它也還有份情懷擺在那:這是魏子虛的粉絲第一次送他的禮物!以前都是送給前導演安布雷拉的!那可是三年前魏子虛執導death show第一次收到的禮物。他表麵上波瀾不驚,私下裏把蜘蛛雕塑放進大廈,每場death show擺在不同的位置,變著法兒秀他的禮物,可以說得意至極。這些年,玩家們換了一波又一波,蜘蛛雕塑依然完好無損。結果年未已一來就給他摔碎了!魏子虛好氣!“你長眼睛嗎,不知道接一下啊?”“啊?”年未已難以置信:“你讓我徒手去接?我的死活還不如這塊玻璃重要嗎!”魏子虛憤怒地指著枯木:“木頭都朽得中空了,能有多沉,你最多擦破皮流點血,別誇大其詞!”“你怎麽說話呢!”年未已站起身,一巴掌拍掉魏子虛捧著的玻璃碎片,三塊碎片滾到他腳下,“你就喜歡這東西多過我的安全?我看你是存心找我茬吧?”魏子虛挨了這一下,嘴角掛上冷笑:“你知道我喜歡還當我麵摔它,有家教嗎?你父母是離婚還是早亡啊?”秦歸璨眼看著他們的爭吵從小事上升到家教,對這走向很迷惑,而且魏子虛嘲諷起別人來嘴巴毒,她實在聽不下去,好言相勸道:“喂,你們別吵了,本來都是小事,各退一步算了吧。而且樹是我碰倒的,不關他的事......”“家教......”年未已低著頭呢喃,聲音有些顫抖。秦歸璨察覺出他情緒不對,轉頭看他,隻見年未已死死盯著地麵,眼眶發紅:“我爸媽......前年死於瓦斯爆炸。他們突然就走了,確實是沒有人再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