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死亡遊戲秀:理性的惡魔 作者:紳士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周僮取出手槍,推出彈倉給年未已看,那裏麵塞著滿滿六枚子彈。手槍鋥亮,閃著金屬光澤,被周僮小心翼翼握住槍托。這還是年未已第一次見到真槍,他內心感歎道不愧是殺人工具,隻遠遠看著就能感受到一股壓力。“director確實了解我們,拿到這把槍的時候我就信了。”周僮雙手持槍,瞄準年未已額頭比劃了一下:“我有一任男朋友走私過槍支,我那時候跟著他學過射擊,不過隔了太久,現在的準頭不好說。”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年未已手心冒汗,但他沒在現場見過子彈射穿人體的場景,內心的緊張感不夠強烈,反而有種不合時宜的興奮。“你計劃怎麽做?”年未已問道。“我們等到晚上2點左右,那個時間睡眠最沉,然後你打開魏子虛房門,我進去朝他開一槍。”周僮注意到年未已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神色,輕笑道:“我不會殺了他的。留著他的命,還可以給你抵擋一次death theater。”年未已定了定神,搖頭說:“我不是擔心這個。你開槍的聲音會很大,驚動別人怎麽辦?”“哦,你擔心聲音?”周僮有些意外:“我有消音器。”“還有一件事。”年未已皺著眉說:“你不殺魏子虛,他明天見到其他人,就會告訴別人你的武器是什麽了,還有我們合作的事,被別人知道會很不利。”周僮似是才想到這點:“呃...確實,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你覺得呢?”“有辦法。”年未已嘴角一勾:“你射他雙腿,讓他行動不便,我就能抓住他切斷他聲帶,讓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你看見我下午撿了玻璃碎片吧?我就是準備幹這個用的。”年未已趁秦歸璨轉身,從地上拾起玻璃碎片揣進口袋的事,周僮確實看見了。但是玻璃脆且小,不能造成致命傷,讓人搞不清他的目的。現在年未已一說,周僮才恍然大悟。“嗬嗬,你跟看上去不一樣,心腸還真狠啊。”周僮重新打量年未已:“老實說,我找你合作是有些顧忌的。要是你立刻同意我的計劃,我一定會懷疑你有二心,這裏麵有一枚子彈就是給你留的。不過你考慮得很周到,看來有認真打算對付魏子虛,我沒找錯人。”“什麽,原來你還防著我?”年未已表情不悅,視線掃過彈倉。周僮攤開手:“放人之心不可無嘛。我勸你也長點心眼,你白天被魏子虛賣了,晚上又隨便開門讓我進來,警惕心太低,遲早要出事。”周僮說的都是大實話,但年未已還是很介意別人說他缺心眼,氣鼓鼓地坐到椅子上,不說話了。周僮看著他背影發笑,輕輕把手槍放在桌上,而後撩了把長發,坐上年未已的床。兩人各自坦誠交待之後,周僮看上去似乎放鬆了不少。“現在到兩點還有三個小時。”周僮向後仰,雙手撐在床墊上,兩腿交疊,肉色絲襪包裹下的大腿像兩條性感的蛇纏繞在一起。她的長發蓋過肩膀,鎖骨若隱若現,嫵媚地對年未已說:“我們做點什麽來消磨時間吧。”年未已下巴支棱在椅子背上,看著牆發呆,隨便一指平板電腦:“你從應用商店裏下個遊戲玩去。”“誰要玩電子遊戲。我想玩別的......”周僮故意用氣音說話,讓年未已疑心她是不是得了肺癆。“能有什麽比電子遊戲還消磨時間......”年未已不耐煩地轉過頭,在見到周僮的一瞬間睜大眼睛。周僮得意地仰頭,繼續散發雌性荷爾蒙。年未已急不可耐地走到她麵前。“誰讓你坐我的床了?”“嗯?”周僮沒明白。“困了回你自己床上睡覺去。”年未已趕走她,然後把她坐皺的地方抻了抻。周僮被冷落在一旁,表情尷尬,轉身走向門邊。她的手剛碰上門把手,猶豫了片刻,又縮回來:“分開行動容易出意外,兩點之前,我們還是呆在一起吧。”她再轉過身來時發現,年未已為了防止她坐上他的床,已經早早鑽進被窩,把自己裹成粽子一樣,麵朝牆壁。周僮挑高眉毛,又氣又想笑,順手拿過平板電腦來下載遊戲。這可能是她第一次深夜在男人的房間裏打遊戲。兩點,年未已兩人潛伏到魏子虛房門前,屏息聽了聽,裏麵沒有一點動靜。年未已用動態密碼開了門,房間裏很暗,有微弱的星光從窗外灑進來。魏子虛側臥在床上,被子有規律地起伏,看起來已經進入熟睡。“好了,開槍吧。”年未已對周僮說。年未已看周僮給槍口裝上消音器,對她說:“你盡量避開大動脈,不然血流的太多,順著地毯滲過來,我們出去的時候可能會留下血腳印。”“怎麽會流那麽多?你別騙人。”周僮將信將疑。“血液總量有4000毫升,能把他的床單床墊浸透還有富餘。並且布料吸水,會不停從他傷口吸血,吸飽之後光擰幹就要擰好幾臉盆血。他在睡夢中逐漸被吸幹,想想也真是可憐。”周僮的手抖了一下,“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也看到宋何死得多慘了,我們不行動也會像他一樣慘死!”“是啊,我們也是被逼的。”年未已低垂著眼睛,神情展現出一種負罪感:“可是,萬一我們獲救了,魏子虛受了槍傷,會落下終身殘疾,這輩子都不能正常生活了。”“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誰管他以後怎麽樣...這都是為了我們自己,我們自己......”周僮喃喃重複著這句話,年未已看見她嘴唇發白,射擊手無寸鐵的人給了她巨大的精神壓力。“嗯......”魏子虛被聲音驚動,翻了下身。周僮慌忙地舉起槍,手指亂抓,怎麽也找不到扳機的位置。“我來!”年未已眼疾手快地奪下槍,指著魏子虛腦袋。這陣騷動足以把魏子虛吵醒,他迅速坐起身,打開燈,看見年未已和周僮並肩站在門邊,而年未已正拿槍指著自己。魏子虛吃了一驚,舉起雙手,盡量冷靜地對他們說:“先把槍放下,有話好好說。”“嗬...魏子虛,你把我當成賭注的時候,怎麽不提‘有話好好說’?”年未已語氣陰狠。魏子虛緊張地看著他:“是因為那個嗎?我也有自己的打算,再說最後結果不是挺好的嗎?”年未已冷笑:“是,所以我現在還活著。你說什麽有自己的打算,但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我吧?在遊戲中你用我擋刀,遊戲之外你拿我撒氣。魏子虛,你太自私,如果我不殺你,我都不確定我能不能活過明天的遊戲。”“那是”魏子虛急於辯解。“你還說我沒家教,你知道我父母什麽?他們走的那麽突然,我總是避免想起,我退讓一步,不是說你就可以隨便侮辱他們!”“好好,我知道了,你冷靜”魏子虛大氣也不敢出,冷汗直冒。“我冷靜不了!結束了!”年未已怒吼一聲,抬手把槍扔給魏子虛,魏子虛接住手槍,翻轉上膛一氣嗬成,向年未已身旁來了兩個點射。年未已隻見槍口火光一閃,冒出一縷白煙,他立刻轉身捂住周僮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