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死亡遊戲秀:理性的惡魔 作者:紳士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年未已心下奇怪,彎腰撿起樂高小人,湊上前檢查。樂高小人就是普通的樂高積木,身上的顏色是標準塗裝,一身白衣,笑得很僵硬。年未已轉動樂高小人,又翻過來,看到小人腳底有一行字:“年未已。”年未已怔愣住,普通的積木拿在手裏竟沉甸甸的。“我的棺材......為什麽這麽小?”第32章 瘋子與惡魔2天微微亮,一連串鞭炮聲炸響,從村東頭響到村西頭,吸引了整個小漁村的人來看熱鬧。瘋子家徒四壁,連窗戶紙都漏風,炮仗聲跟風聲一起漏進來,把瘋子從美夢中吵醒。瘋子沒太有常識,但也知道炮仗聲代表了嫁娶喜事,他飯可以不吃,熱鬧是不能不看的。他穿著破衣爛衫出門,往人多的地方擠。小地方藏不住秘密,瘋子在人堆裏前進,聽身邊的人七嘴八舌,沒多久就明白了新婚雙方的情況。據說新郎家裏老兩口晚來得子,嬌慣得很,這場婚宴排場不小,村裏有頭臉的都被邀請去吃酒。而新郎本事也大,娶回一個年輕貌美的外地媳婦,見識過的都說新郎有福氣,那女人臉小屁股大,既能撐門麵又能多下崽兒,娶一個回家是穩賺不賠的生意。瘋子擠到村頭,遠遠看見紅色花轎晃晃悠悠地抬過來。轎子外麵刺了龍鳳呈祥的圖案,窗口裏能看見蓋著紅蓋頭的新娘,而新郎騎白馬走在花轎一側,滿臉趾高氣揚的神色。新郎的親朋跟著迎親隊伍吵鬧,瘋子便也隨著咋呼起來,別人娶親不關他事,他的開心是自找的,其實對他來說不管是紅事白事小孩滿月,還是犯了錯事鬧事殺頭,都有熱鬧可湊,都是開心的理由。花轎到了新郎家門口,新郎下馬,抱著新娘邁過門檻。新娘一身大紅嫁衣,紅蓋頭顛簸間露出了新娘的下巴,她的紅嘴唇帶著笑,嘴角邊有兩個深深的梨渦。瘋子第一眼便喜歡那個甜甜的笑。拜堂過後,新郎剛要掀起新娘的紅蓋頭,新娘突然抓住他的手,羞澀地說:“我想問你要樣東西,你答應了才可以掀蓋頭。”“是什麽?”新郎急不可耐,回答得有些煩躁:“彩禮不是已經送過了嗎,你還想要什麽?”“我想要你愛我。”瘋子清晰地聽見這句話,他不明白“愛”是什麽,但他喜歡的新娘想要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那天晚上,瘋子在婚宴上灌醉新郎,趁新郎出去解手時砸暈他,搶了他的衣服,然後穿著新郎禮服招搖走進洞房。新娘蓋著蓋頭坐在婚床上,聽見有人進來,便緊張地絞著手帕:“你來了?”瘋子坐到她身邊,輕輕撩起紅蓋頭,露出新娘的紅嘴唇,和她嘴角邊那兩個深深的梨渦。瘋子不知怎麽回事,心跳得很快,仿佛狹窄的胸腔盛不下它,非要碰到另一顆火熱的心髒才能止息。瘋子溫柔地撫上新娘臉頰,用紅蓋頭堵住她的嘴,刀尖繞著她脖子割了一圈,然後沿著脊椎劃到尾骨,剝下一張完整的人皮。瘋子帶著人皮回了家,扔進井裏,衝著井底喊道:“人皮我給你帶來了,你現在可以出來了。”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不過,我給了你人皮,我也想問你要一樣東西,你可以給我嗎?”“你想要什麽?”井底的聲音問。瘋子背靠枯井,望著滿天衰微的星星,突然有些羞澀,小聲地說:“我想要你愛我。”“好。”話音未落,惡魔突然在瘋子麵前出現,惡魔一身大紅嫁衣,他鮮豔的紅嘴唇揚起,嘴角邊陷下去兩個深深的梨渦。他麵朝瘋子,臉上除了嘴巴沒有其他五官,眼睛的位置隻有兩個眼窩,顯得驚悚而空洞。“呼”魏子虛驚醒,喘著粗氣,新娘的形象太逼真,仿佛就在他眼前閃過。他從床上坐起來,感覺偏頭痛得厲害,便下床喝口水。房間裏溫度適宜,他後背的冷汗很快消去,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窗外漆黑如墨,萬籟俱寂。魏子虛站在窗邊回味剛才那個夢,夢裏場景很明顯來自那個“瘋子與惡魔”的故事。魏子虛昨天晚上半夢半醒間聽年未已講了這個故事,他都不確定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真實發生過。魏子虛想道,他的想象力未免太好,能從年未已胡編亂造的故事裏想象出這麽具體的場景,就像他化身成“瘋子”本人,去那個偏僻的小漁村走了一遭。魏子虛按著太陽穴,他的頭痛止不住,沒有睡意,便推開房間門走了出去。大廳裏的燈光照舊,魏子虛打眼掃了一圈,立刻注意到了窩在角落裏動彈的那個人影。那人背朝魏子虛,趴在地上,正聚精會神地操作什麽。那人背影瘦長,大背頭鬆鬆散散,有幾縷黑發垂在耳邊,魏子虛很容易就能認出他是誰。“你在幹什麽?”魏子虛走過去問。年未已聽見魏子虛聲音,興奮地轉過身,舉起右手道:“你看,我取出來了!”“取出什”魏子虛聲音一滯,在他眼中,年未已兩手沾滿鮮血,白大褂袖口也濺了幾滴,而年未已右手正捏著一個厘米見方的芯片,他炫耀似的舉到魏子虛眼前。年未已說道:“其實我在一樓各處發現了一些人名,有的跟了日期,有的沒有跟日期,我一直不確定那是什麽意思。我昨天也在這條石縫裏發現了周僮的名字,是沒有日期的,但是你看”年未已指向地上的一塊石頭,石頭側麵寫著:“周僮,2022年6月3日。”“是今天的日期。”年未已說:“這些名字和日期,是他們的墓碑。”“那你為什麽要挖開?”魏子虛問。年未已:“我想知道這下麵是不是埋了屍體,隻不過我沒找到合適的工具,隻能徒手挖。我挖出來好幾塊磚頭,就發現了周僮的右手。”年未已說這話的時候,魏子虛看見他是用指腹夾著芯片,他的十根手指全都磨出血了。“然後我用磚頭砸爛她的手腕,把她的終端機摳出來你看,還能用呢!這終端機能顯示空間坐標,相當於我們現在有一個隨身空間了,不過我還沒實際使用過,不知道”年未已剛要發散思維,魏子虛便掏出一個銀色物體放到他腳邊:“那就把周僮的手槍放進那個空間裏,你可以隨時拿出來防身。”“誒?給我?”年未已奇道:“我不會用啊,還是你拿著比較合適。”魏子虛:“你太弱。像今天下午,你被人抓到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要是拿著把槍,多少還能恐嚇別人一下,等我趕去救你。你不會用我可以教你,近距離射人總還是能射中的,但你一定要記住用手槍最重要的一點。”年未已:“是什麽?雙手持槍?提前上膛?”魏子虛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留一顆子彈給自己。”魏子虛的建議很中肯,death show裏的死法多樣,與其被折磨而死,還不如自己給自己一個了斷。“我知道了,但我不會自殺的。”年未已抿了下嘴唇,兩個梨渦一閃而過:“我寧可把最後一顆子彈為你留著。”年未已沒有持槍經驗,手指又受傷,隻能小心翼翼用兩隻手掌搓起手槍,槍口朝下,然後魏子虛眼睜睜地看他把手槍揣進兜裏,還充滿安心與信賴地拍了拍就像往兜裏揣了一塊烤地瓜。魏子虛已經開始後悔給他槍了。“謝謝,我現在覺得有安全感多了。”年未已長出一口氣。魏子虛好奇道:“你緊張過?”“緊張過啊,今天下午那兩個變態要**我的時候,我非常緊張,打算反抗到底的。由此可見你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要更加努力地保護我才行。”年未已認真說道,然後低下頭,把周僮屍體埋回去,用磚石泥土填好,盡力恢複到原樣。魏子虛自以為對年未已的自戀程度有所警覺,但現在又一次刷新了認知。他能看出晉爵確實對年未已感興趣,但顯然不是針對年未已的身體。晉爵就算是在魏子虛眼中也算個美男,應該經驗豐富,而且鋼管直的性向顯而易見,非常反感被當成強奸犯。而年未已渾身高齡處男的矯情勁兒,卻堅信自己該死的性感,他這麽自然地說出這番話,反而讓魏子虛接不上話。魏子虛隻好埋頭和年未已一起整理路麵,懶得和他爭辯。他們用了十分鍾踩實地麵,鏟走血跡,年未已把芯片和手槍收好,舒展一下筋骨,望著大廳凹凸不平的牆壁,突然問道:“你說這層樓裏......到底有多少屍體正陪著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