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大方向已經全交代了,今天主要就是在細節上反複印證,以及一些延伸信息的詢問,陳嘉經過一天一夜,情緒沒有昨天那麽波動劇烈,整體進行比較順利。中午十一點半,張潮通知裏麵結束上午的詢問,把陳嘉帶去吃飯,休息,下午繼續。齊楚琛繼續跟著張潮回到辦公室,總結上午的審訊內容。張潮看了眼表,“你今天不是要換藥,我一會送你去?”“不用,他說一會來接我去換藥。”齊楚琛翻著筆錄。“他叫什麽名字?”張潮問。“嚴暮。”“哦,你對這個案子怎麽看?”張潮問了句。齊楚琛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張潮:“怎麽看?破了啊?你覺得哪裏有不對?證據鏈還需要鞏固?”張潮見齊楚琛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就解釋了下“我是說你對這類感情取向,這類人群怎麽看?”“哦,你說同性人群是吧,我沒啥特別的看法啊,這個世界除了男的就是女的,喜歡總是二選一吧,沒什麽稀奇的。”齊楚琛恍然大悟。“恩,心態平和比較好,不要因為這些個例帶上有色眼鏡去看待這個群體。就像你說的,不喜歡男的就喜歡女的,對男女雙方都一樣,最重要的是人本身,自己也是,對方也是。希望你以後遇到了能夠正視自己的內心。”張潮看著齊楚琛的臉說了句。“放心吧,辦的案子這麽多,這類人群雖然少,但是也不是沒有,以後不會因為對方的情感取向問題影響公正客觀的去對待的。”齊楚琛繼續翻看著手裏的東西。“死直男!”果然是齊楚琛,腦子裏除了工作沒別的,朽木不可雕也。張潮暗暗在心裏下了個結論。第29章 八卦大會十二點過五分,齊楚琛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來電號碼,合上資料,站起來向窗外望去,張潮的辦公室靠外,正好能看到市局大門。張潮順著齊楚琛眼神看出去,看到那輛停在市局門口的黑色轎車。“我走了啊,一會回來。”齊楚琛穿上外套,急匆匆離去。齊楚琛坐上車,嚴暮遞給他一個飯盒,“先把飯吃了,一會吃藥。”齊楚琛一摸兜:“我的藥呢?好像沒帶!!!”“你的藥在我身上。”嚴暮無奈的搖了搖頭。“哦。”齊楚琛打開飯盒開始吃,吃了幾筷子:“你做的?你今天不上班啊?”“嘴巴挺靈麽,有更重要的事情時候偶爾翹個班不耽誤。”嚴暮不經意的笑了下。換藥的時候,紅腫減退了些許,沒昨晚那麽嚇人,醫生換完藥叮囑晚上再來一次。嚴暮把齊楚琛送回市局,告訴他晚上6點半來接他。晚上嚴暮依然帶著做好的飯菜過來市局接上齊楚琛去了醫院換藥,傷口紅腫已經消了很多,醫生囑咐之後一天一來就可以了。換完藥,嚴暮把齊楚琛送回市局,路上齊楚琛誇獎嚴暮,“你這車坐的還挺舒服的。”嚴暮白了齊楚琛一眼,“你這算是討好?怕我對你之前下的定義耿耿於懷,睚眥必報?”“不不不。”齊楚琛想了想,“也可能是心情不一樣,我坐副駕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出現場,走訪的時候,平時沒事都是自己開車,所以好像真沒認真體會過舒服不舒服。”“那你意思就是我給你當司機,你坐的舒服唄?”嚴暮淡定的望著前方。“也可以這樣說。”齊楚琛說完,突然覺得心裏沒來由的慌了下。“到了,你早點回家,明晚我來弄你去換藥,這是每次吃的藥,記得吃。”嚴暮摸出一個小藥盒丟給齊楚琛,裏麵分了小格,每一格三粒藥,剛好一次吃得量。根據陳嘉交代的住址,刑警上門又搜到了更多物證,將整個案子的證據鏈完善的更加牢固。嚴暮之後兩三天晚上六點過都來接齊楚琛去醫院換藥直到齊楚琛傷口愈合。莫鋒也出院了,齊楚琛斟酌再三和張潮商量後,經由主治醫生的口隱晦的告訴莫鋒,凶手可能有hiv,最好自己去檢查下。齊楚琛和張潮聊這個事的時候,他們分析莫鋒被陳嘉傳染hiv的幾率有,但是不高,也希望莫鋒自己去自查一下,沒有更好。更多的是希望以此警醒莫鋒,迷途知返,潔身自好,不是每一次都有這樣的好運。天漸漸涼了,秋意濃了,起風的時候會帶起片片黃葉。陳嘉案在刑偵這邊就算塵埃落定了,後麵的收尾,交接等手續就由其他同事負責。大家終於開始恢複稍微正常的上下班。這天下午,齊楚琛收到了洛哲羽的微信。“下周五晚上有空嗎?”齊楚琛估計他是想問陳嘉案的事情,覺得於情於理也應該給他一個交代。“有空。”“那我請你吃個飯?”“好。”“地址回頭發你。”這麽多天以來,齊楚琛第一次準點下班。前幾天新款手機正式上市發售,齊楚琛先去買了手機然後開車回家。到家後飯也不吃專心搗騰兩個手機,把所有要用的軟件都安裝上,然後導微信聊天記錄,導完微信信想了下又搜了下短信怎麽導在新手機,把短信也傳輸到新手機才開始挨個打開app登錄,打開qq就收到古瑤的留言。“周六,我在鳳棲,你空不?”齊楚琛一看樂了:“小神婆,你是想我了麽?專門飛來看我嗎?我太感動了!”“滾你大爺的,讓我古瑤日思夜念的除了毛爺爺,不可能有第二個男人,你這輩子就死心吧!”“嘖,嘖,你不來看我那你來幹啥?啥時候到,要我去接你嗎?”“鳳棲有個人請我過去弄陽宅風水,接送機,一天三頓都安排好了,我看了下也就周六下午你有機會獻殷勤了,請我喝個下午茶吧。”“行,你到了看住哪裏,我們在定具體地方。”齊楚琛最近覺得自己有了一些不太好解決或者不願意去深究的一些心理層麵的疑惑。陳嘉案雖然已經結束,但是最近他腦子裏經常會回想起案情裏的一些細節,特別是他們走訪過的人,案件相關的幾個中心人,無論生死的那幾個。如果當時這些人中的任意一個某一個選擇變化了,結果會變成什麽樣?這種反複推演,假設是以前辦別的案子沒有過的,不是說完全沒有,而不是像這個案子這樣影響時間如此長,如此頻密,但是他又確定這不是心理疾病或者所謂的一些後遺症。第二天齊楚琛剛到市局三樓就被張潮叫進了辦公室。“陳嘉案,上麵的領導們傳閱了一輪。有了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