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琛看著電視沒回答,嚴暮埋下頭,把臉湊近齊楚琛眼前,齊楚琛驚得往後退了下:“你幹嘛?”“是我問你幹嘛?想什麽呢?”嚴暮見人回魂了,站起了身子。“想野男人。”齊楚琛一點不遲疑的回答。“想想就得了,哪個都沒我好。”嚴暮端起齊楚琛麵前的咖啡喝了口。“你哪好?”齊楚琛麵無表情抬起頭,看著這個越來越臉皮厚的男人。“你說呢?”嚴暮挑了挑眉毛,目光往齊楚琛下麵掃了下。“走走走,大早上就發sao。”齊楚琛伸手把人撥開,繼續看電視。十點過,齊楚琛放茶幾上的手機響了,齊楚琛站起身抬腳往樓下走,一邊說一邊下樓。“先打110,人來了,叫他們跟我通話。你在那看著,如果能接近,保證自己安全把裏麵情況實時告訴我,我馬上到。”齊楚琛掛斷電話的同時,深灰色邁騰如獵豹一般衝了出去。他立刻又撥通了張潮的電話:“帶幾個人到霞光路5號院3號樓,樓下等我。”多年的默契,張潮根本不需要問是什麽事,立刻挑了幾個親信,打電話通知下去。齊楚琛一路風馳,路上再次接到電話,交待了幾句,腳下再次加大了油門。第70章 以血為敬臨近中午,安靜院落裏陡然響起的刹車聲幾乎可以用刺耳形容,轄區基層的工作人員看見齊楚琛下來馬上迎了上去。“帶著刀,不知道挾持了誰,片警按你安排上去了兩個,現在還在勸說。”“一會市局刑偵隊長張潮會過來,來了你告訴他情況,叫他不要暴露上來一趟,再下來安排。我先上去。”齊楚琛說完這句話大步走上三樓。一道虛掩的房門,隔絕著內外兩個空間,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裏麵一樣平靜如水。齊楚琛敲響了房門:“姐,在家嗎?你家是不是水管壞了,漏水了?”齊楚琛推開了房門,不大的客廳這會擠著四個人,他一站進去顯得更加擁擠。“你,你,你是誰?來幹什麽?不說清楚不準走!”站在遠處的男子揮舞了兩下手中的短刀。經年累月毒品的侵蝕,很難讓人想象他才四十出頭。“我,我是樓下的,我家漏水了,我,我來看看。”齊楚琛配合的舉起雙手往屋內又走了一步。兩個警察還在勸說,放下刀,好商量。被劫持的中年婦女此刻全身抖如糠篩。男子口中還在念念有詞,時高時低的聲音裏反反複複夾雜著:借錢,我老婆不會死,叫你不借給我,一起死,你借給我好不好,我老婆還有救不會死。齊楚琛安靜的站旁邊看著片警絞盡腦汁的安撫。“誒,你進個別人家門就不知道回來了啊。”身後大門再次被推開,朱臻伸出一個頭。舉著刀的男子,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齊楚琛吼了句:“回家裏等我!”朱臻一縮頭帶上了門。舉刀男子,明顯搞不清狀況,又開始揮刀,“那誰,那是誰!怎麽走了??”“我男朋友,剛才我兩正在洗澡。浴室漏水,所以我上來看看。”齊楚琛平靜的回答。此刻,屋裏四個人全部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著齊楚琛,隻是目光裏的含義各不相同“我操,刑偵的哥們是戲劇學院表演係畢業的吧!”“我家樓下什麽時候搬來的這麽奇特的年輕人?我是不是要找居委會反映下。”“你是同性戀?”隻有揮刀的男子問了句。齊楚琛尷尬的笑了笑,望向男子的雙眼目色如塵,誰也不知道他此刻目光早已經越過男子肩頭,落到了對麵樓那戶人家的陽台。“你不怕得病?”揮刀男子繼續問,相比之前的狂躁,這時候的語氣堪比溫柔。齊楚琛心想,嘿嘿,不用我費工夫,主動上勾了。“不怕啊,什麽病不能治?”齊楚琛似疑問,似陳訴。“艾滋也能治?”揮刀男子眼裏一絲懵懂。“能啊!隻要有錢!我有錢,我怕什麽?”齊楚琛理直氣壯回答。“你有錢?有多少?能借我嗎?”揮刀男子語氣透著驚喜。齊楚琛想了想問,“你想借多少?啥時候還?”“二十萬!我老婆出院就能還。”男子斬釘截鐵的說。“行吧,那你跟我下去拿?”齊楚琛猶豫了下,往男子身邊走去。男子望著齊楚琛,不確定的問:“你真借我?”齊楚琛伸手把中年婦女拉去了一邊。身前一空,男子暴起:“去死!!!”之前架在中年婦女脖子上的刀,此刻刀刃二分之一捅進了齊楚琛的肚子。兩個片警手忙腳亂製服了持刀男子。熟悉的熱流劃過身體的時候,齊楚琛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我可去尼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