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牌查過了,□□,原車是輛白色大眾。這車的路麵監控追了一路,從最近的路出了城,再然後走了沒監控的路麵,追不到了。”“這種二手車很便宜吧?”高睿問。“便宜,看車況,最低的幾千塊錢都有。”監控視頻看完,朱臻他們就匯總了下晚間去找那個合作夥伴的情況,包括林樂魚,老鍾在內的五個人本身從事的經營和地產開發都是無關的行業。都是做其他傳統行業,比如開工廠,經營餐飲娛樂,做典當拍賣。共同點都是為人勤勤懇懇,自身經營的產業一直良性增長,手裏活錢比較多。雷智斌和他們相識基本超過八年,並不一定是入會後認識的,有的之前就有交集。丟給他們合作入股的都是和地產開發有關,要麽買賣地,要麽建房子,周期不定,入股資金從幾十萬到兩百萬不等,回報率20%左右。這幾個人之間的投資項目從時間段來說沒有完全重疊的,也就是說雷智斌一個項目最多讓這五個人裏的一個人參與進來。最後一個跟雷智斌合作的人項目在兩年前收尾,之後雷智斌再沒有對外放過合作消息。有時候他們開玩笑問起,雷智斌總說這兩年經濟不穩定,風險較大,按兵不動比較好,因為他們都不是房地產從業人士,以為雷智斌有什麽內部消息所以才暫停了投資。“周六那天,樂魚大廈四層以上辦公樓的公司基本放假,二樓餐飲有接待其他客人,三四樓是包斷了不對外經營。正常吃飯九點左右也該走了,雷智斌如果不打牌九點過也該走了,所以這兩個去他車上動手腳的人對他的習慣摸得很清楚。”齊楚琛總結。“雷智斌身邊的人好像對他口碑都挺好,這樣的人不像是容易和人結仇的,那是滅口?”“這十年脾氣口碑好,有可能是本身脾氣好,也有可能是早年栽過大跟頭學乖了。”齊楚琛對於雷智斌脾氣很好這個結論不置可否,他一直認為能在商海浮沉這些年的人,背後一定有人看不到的果決和陰狠。“雷智斌的經營狀況是不是還沒分析出來?明天我要看到他手上的經營結構分析。最近幾年的人說他好,查不到結仇的,就往前翻。十年不行,翻二十年,二十年不行三十年,把工商局注冊備案過的,銀行開過戶的全翻出來。”張潮敲著桌子提高了分貝,午夜剛露頭的乏意頃刻之間被震了回去。嚴暮失聯超過二十小時後,終於在淩晨兩點發來了第一條消息,“我到了,安頓好了。”“你爸爸怎麽樣?”“心梗,送醫及時做了支架,現在還在icu,目前穩定。”“那你安心在那邊陪著吧,穩定了再說。”“你還在辦公室?吃飯了嗎?”“恩,吃過了,我先忙去了,你有事給我發消息。”齊楚琛放下手機,點燃一支煙,腦子裏轉著第二天的安排:找改車修車的;要那封致謝函翻譯;查雷智斌經營結構;過去生意合作人際關係。第二天一早技術那邊給過來兩個人:一個是玩車的富二代,據說從十幾歲還沒拿駕照就開始癡迷改裝車,國內很多技術大拿都認識;另一個是一家全國維修連鎖的本地公司技術總監。高睿聽著技術總監的名頭,禿嚕了一嘴:不是叫tony吧?技術沒反應過來,老老實實回答:“沒有英文名,這就是中文名。”富二代不在本地,隻能電話或者網絡溝通,齊楚琛把這個和上層有錢人交流的機會果斷留給了張潮。然後自己帶著高睿去找“tony老師”,讓朱臻待辦公室今天一定要把雷智斌背後盤根錯節的生意脈絡整理出來。高睿把齊楚琛的深灰色邁騰剛在修理店門口挺穩,迅速上來兩個工作人員:“先生,洗車還是修車?”高睿報了“tony老師”名字,說找他。“他不在,您車有什麽問題直接告訴我們就可以?”高睿強調,我們找他有事,不修車。店員還熱情的邀請高睿進去慢慢說。齊楚琛見店員說不在,直接掏出手機打了“tony老師”的電話,接起電話說了不到三句話,就看見店裏麵一個中年男人舉著手機匆匆走出來,邊走還邊招手:“請進請進……”高睿“……”店員“……”中年男人就是“tony老師”,熱情把兩人領進辦公室,用紙杯倒了兩杯茶水一手端一杯走過來:“我經常跟警方合作,規矩都懂,你們要問啥隨便問。”齊楚琛掏出幾張監控視頻截圖打印成的照片:“你認識這兩個人嗎?”“……”照片上不是背影就是側麵,正麵還戴著帽子口罩,“tony老師”咳嗽了下,“不好意思,我就看出來這車是奧迪a6,人沒認出來。”“牛逼啊,這樣都看的出啥車。”高睿說。齊楚琛“……”tony老師“……”再次咳嗽了下,用手指指了下車尾箱的字母……對於“tony老師”的反應,齊楚琛一點不失望,畢竟世界上沒這麽巧的事,這就是曾經在tony老師手下幹過的技術。第92章 既得利益者屋裏彌漫著尷尬的安靜……“那個……能告訴我車輛改裝了哪些部位,用了多長時間嗎?”tony老師適時打破沉默。高睿把車輛情況介紹了下,tony老師聽得津津有味,當高睿以“大概就花了半小時時間。”作為結束語時。“tony老師”激動了, “鳳棲沒這樣的人,配鑰匙容易,機械的東西好搞,那個定速巡航係統不好弄。而且這麽快的速度弄完,對這個車要非常熟悉。”這話等於直接否定了這兩人是在鳳棲本地活動的可能性,國土這麽大,去哪找呢?“機械方麵這麽快搞定很常見?”高睿問。“不能說常見,但是修車不就是把壞的修好嘛。修的多了自然知道什麽機械故障導致什麽問題,要讓車輛出現什麽問題反推很容易,操作也不難。”tony老師基本上就否定了從修車這個方麵去找兩個人的可能。從修理店出來,齊楚琛收到了郵件通知,杜堇明介紹那個人給他回複了。齊楚琛快速點開郵件閱讀了下,土文洋洋灑灑一大片,翻譯成中文也就幾行字,難怪xx國發展那麽緩慢,時間都拿去說話去了。這個新的翻譯對比幾年前的譯文有一個明顯區別:發函人並不是總理,而是代酋長。大概意思就是這封感謝信是酋長的意思,我隻是代筆傳達,感謝雷智斌幫他們建立了醫學科技研究體係,提供技術人員支援,原料支持。他們有信心在未來二十年將本地人口平均壽命由四十歲提高到五十歲,並且提高新生兒存活率。齊楚琛在微信上聯係了翻譯者,“你的翻譯很詳細,非常感謝。對於這個國家你很了解?”“去過,在那一片國家待了幾年。”“關於這個感謝函裏提到的提供給xx國的援建項目,您有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