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在房間外等著顧也兮,低聲說:“問了一遍,都不承認打過人,說什麽都不知道。”顧也兮從桌上抽了幾張照片,進了房間。三個小子神色有些緊張,見到顧也兮進來,中間的範征立馬問:“什麽時候放我們走?你們沒權力非要把我們帶過來,還禁錮在這裏!”顧也兮沒說話,隻是把董偉屍體的照片放在桌上。看到屍體的慘壯,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說話了。顧也兮坐下翹起二郎腿,點了一根煙,“放你們走,可以。要是你們不怕死的話,就走吧。”最左邊的黃毛小子,陳柏說:“你們確定,是之前董偉打過的人做的?”顧也兮攤手,“信不信由你,反正跟他有仇的不是我。”最右邊的林誌學詢問式看著其他兩個人,眼神交流著什麽。過了好一會,範征說:“我們高中的時候,的確和其他同學打鬧過,但是都是開玩笑的,這個不追究責任的吧?”顧也兮內心狠狠地鄙視了一下眼前的幾個人,不過表麵上沒有流露出來,隨口回答:“現在殺人的是對方,能追究你們什麽呢?”範征:“那好吧,你想知道什麽?”“你們欺負的這個人,是誰?”範征:“我們又不止和一個同學鬧過,這多了去了。”顧也兮把煙滅了,認真地說:“他曾經被你們用圓規刺過、劃傷,鞭打踢打身體,你們尿在了他的臉上。你們認真想想會是誰?”陳柏脫口而出:“我們哪個都是這麽打的......”範征用胳膊肘子懟了他一下,沒讓他繼續說下去。在審訊監聽室裏透著玻璃看著裏麵的莫望,突然感到一陣惡心。顧也兮:“他的右腳指甲曾經掉過。”三個人愣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麽,範征說:“是有個腳趾甲掉過的,不過可不是我們幹的,他自己跑太快摔下圍欄,撞到石頭掉的。”顧也兮內心嗬嗬了一下,“叫什麽名字?”“不知道,他不是我們年紀的,我們都叫他矮冬瓜。”陳柏搖頭。顧也兮提高音量,“你們打了他多久?還尿人家臉上?名字都不記得?!”範征無奈:“誰上學沒打過人啊?我們不是不記得,是本來就不知道他叫什麽,一直都是叫他矮冬瓜的。”“是什麽時候發生的?這個總記得了吧?!”“好像是,我們高二的時候。”“長什麽樣子,記得嗎?”“呃......挺矮的,頭圓圓小小的,其他不記得了。”“為什麽欺負他?”陳柏嘀咕著,”哪有那麽多為什麽,看不順眼就揍他唄。”顧也兮努力把自己勸住,不要揍這三個小崽子,用殘存的耐心問:“那其他人呢?其他你們欺負過的人,有記得名字的嗎?”林誌學想了想:“有一個,隔壁班的叫做,涼傑?”陳柏附和,“對對對,是叫這個名字,我們就隻記得這個了。”“你們留在這裏,凶手抓到之前不能離開。還有,不是每個人上學都打過人的,隻是你們而已。”顧也兮拋下一句話,離開了審訊室。林誌學追了出來,顧也兮沒好氣地說:“怎麽,想起更多被你打過的人的名字了嗎?”林學誌:“我知道我們當年是有些過分,當時隻是覺得好玩,其實我沒怎麽參與打人的,基本都是一旁看著。”顧也兮挑眉,“你跟我說這麽是想我說什麽?你覺得在一旁看著就比其他人要高尚很多了?”林誌學搖頭,似乎真的很內疚,“不是,我......算了,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們沒有鞭打過人,不過我也不是每次都和董偉一起,所以他有沒有這麽做過我就不知道了。”顧也兮點點頭,走開了。“孟寧,先把涼傑的資料調出來。”顧也兮一回到辦公室立馬說。孟寧點頭,“老大,凶手不是那個矮冬瓜嗎?怎麽變成了查這個涼傑了?”顧也兮猛喝一口水,“不知道名字不知道班級,隻有一個花名矮冬瓜,怎麽查?而且你知道這麽花名有多常見嗎?說不準每個班都有。打人的不記得被打的名字,正常,但受害者之間會因為有相同遭遇而相互投以關注,這個涼傑可能會知道矮冬瓜的真名。”孟寧把涼傑的地址發到顧也兮的微信上,“地址發你了,現在怎麽辦?”顧也兮:“以防萬一這個涼傑不知道矮冬瓜是誰,你們把他們高二期間,其他級所有班的班長聯係方式找出來,一個一個打電話詢問,看能不能找到我們這個矮冬瓜。無論如何,要盡快把凶手的身份確定下來。”顧也兮對著莫望仰了仰頭,“走。”莫望立馬跟著出去了。孟寧盯著兩人的背影,踢了一下黃嘉德,“哎,小德子,你失寵了呀!”黃嘉德正在喝水一口噴出來,“說什麽呢?”孟寧壞笑,“之前老大不都是喜歡帶你出去的嗎?自從小莫子來了,就不帶你玩了。”“莫望是新人,老大親自帶不是很正常嗎?”“你要是吃醋了傷心了,不用藏著,告訴姐姐,我的懷抱為你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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