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合:“身體還好嗎?”魏子虛聽到駱合的腳步聲,回過頭微微一笑:“好多了,現在精力能集中了,不像早上昏昏欲睡的。”駱合抱臂,看他手法漂亮地洗牌,斟酌了片刻,開口說道:“關於昨天晚上襲擊你的人,我懷疑......”魏子虛笑容未變,騰出一隻洗牌的手,伸出食指輕輕抵上嘴唇:“那個啊,駱教授你忘了嗎,你昨天晚上放在書架第三排了,我帶你去找吧。”正值晚飯時間,對麵的廚房抽油煙機聲音很大,趙倫嘟囔著“晚飯吃啥”,遊手好閑地從房間走出來,駱合明白魏子虛是在示意他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便點了點頭,跟著他走向書房。為了不顯得刻意,魏子虛輕輕掩上門,走到書房中央,“有什麽發現嗎,駱教授?”“嗯,我剛才突然想到點東西。”駱合說道,“本來不應該在審判之前說,但我覺得還是提醒  你一下比較安全。以後不要讓肖寒輕去你房間給你包紮了。我懷疑她是狼。”聽到駱合篤定的說辭,魏子虛渾身一震,猶疑不定地看向駱合,“什麽?可是她給我包紮過三次,有兩次是獨處的,我沒覺得她要害我啊?”駱合:“那兩次都是在白天,她沒有工具。昨天晚上人太多,她不好下手。”魏子虛:“額,駱教授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懷疑她的?”“剛才聽見彭岷則說,你昨晚衣服被血染透了,我突然想到,那時候肖寒輕給你檢查傷口,衣服裏外全是血,她怎麽能馬上知道是貫穿傷?而且這個人作息極度規律,在我們這些人裏是精神狀態最好的,所以一對比就發現她今天狀況格外差。我不否認有一些人心大,知道自己可能會被殺還睡得著覺,可是她連檢查過死人的夜裏都睡的好好的,怎麽偏偏在你遇襲卻沒死的夜裏失眠了呢?”魏子虛的表情隨著他的分析越來越黑,雙手一會兒抓頭發一會兒背在身後,等他說完,魏子虛的腳已經焦躁地不停點地了,他壓低聲音說:“怎麽不在今天審判的時候說!現在她還活著,今夜大家都很危險,得想辦法把她控製起來。”駱合偏頭貼近他耳朵:“你冷靜,今晚先這樣......”彭岷則把雞湯端出,置入水盆裏放涼,出來找魏子虛,卻看不見他人影。他在大廳裏四下張望,覺著魏子虛可能是回房間休息了,於是便走向樓梯。經過書房時,無意間從門縫裏往裏一望,看見駱合正偏著頭說話,他停下腳步,往駱合身旁看去。駱合比魏子虛高半頭,微微低頭嘴唇就能碰到他耳郭。他領帶的圖案和魏子虛上衣如出一轍,現在倆人肩膀挨著肩膀,悄悄耳語,表情鄭重,畫風出奇的一致。彭岷則撇撇嘴,討論什麽課題需要跑到沒人的房間說?而且又沒人,幹嘛挨得那麽近,魏子虛又不是聾子。那不正經的滿心眼子都想著他呢,而且現在動作規矩,嘴也老實,沒有操起勾引男人的老本行。他以前還以為駱合是個正派人。但話又說回來,魏子虛都那麽熱情地跟自己表白了,為什麽還放任別人和他親近?難道是自己的態度讓魏子虛覺得沒戲,騎驢找驢麽?可是自己這頭肌肉驢還沉浸在震驚中沒回過味來,魏子虛已經上趕著去騎駱駝了,就不再觀望觀望嗎,你們基佬都這麽沒毅力的嗎?彭岷則沒來由的失落,又為這些酸臭矯情的想法羞恥,嘴裏被塞了滿嘴枸杞一樣,說不出是酸是甜,一言難盡。“咳咳。”他大聲清嗓子,敲了敲書房的門。“岷則,是晚飯做好了嗎?”魏子虛開門,得到肯定回答後,笑著回頭對駱合說:“駱教授也來吃吧。”晚飯安靜地進行著,不過今天挑起話頭的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陸予吃了幾塊雞肉,轉頭看向駱合,後者正心不在焉地夾菜。他收回視線,思考幾秒,開口說道:“駱合,你今天早上提到了武器的事是吧。”駱合抬起頭:“是啊,怎麽了?”陸予:“你說提供給狼的武器來源並不簡單,那death show背後的組織應該有點本事,聽director的說法,是慣犯了,我總覺得關於這種危險組織不可能一點傳言都沒有。”他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今天下午我想起來,我在美國做勘探調查的時候,有一次聽美國同事說起,深網有真人參與的殺人遊戲,國外網絡管控比國內寬鬆很多,聽說那個殺人遊戲有很大一批狂熱粉絲。”“哦?”駱合聞言,放下筷子,認真地詢問起來:“是叫death show嗎?關於這個遊戲你還知道多少?”陸予:“有各種叫法,本質都差不多。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就沒有深入了解。不過我聽說創辦者是一個自稱‘安布雷拉’的人,備受粉絲吹捧。同事說安布雷拉在幾年前背叛了死刑立即執行,收監在印第安納州的監獄,有人說他沒幾天就逃獄了,因為連獄卒都是他的粉絲。還有人說他已經在監獄中不明原因死亡,後來的殺人遊戲都是安布雷拉的模仿者舉辦的。但是這麽重大的事,從來沒見新聞媒體報道過,我一直都將信將疑。”駱合:“什麽時候的事?”陸予:“算起來,安布雷拉被收監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了。”駱合點了點頭。這消息對他們現在處境毫無幫助,可是他們實在太盲目,連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想放過。晚飯後,陸予幫著收拾了餐桌,走出門去,被等在門外的韓曉娜叫住,湊到他麵前說了幾句話。魏子虛看到陸予肩膀在不自然地顫抖,低頭跟著韓曉娜走向東側走廊。魏子虛小心翼翼地尾行幾步,看著陸予進了韓曉娜的房間。休閑區,魏子虛拾起被駱合打擾之前的卡牌,拆開一包昆特牌的卡桶。肖寒輕正準備出門去,施施然經過休閑區的立式鏤空櫃子。魏子虛擺開陣營,對著尼弗迦德勢力,自言自語道:“今天晚上有什麽計劃嗎?”肖寒輕隨手拿過一本數獨圖冊,背靠在櫃子上翻閱起來:“沒有。我本來就沒打算殺人。”魏子虛:“回來後會一直呆在房間裏嗎?”肖寒輕:“對。”不殺人的話,就什麽也不會暴露。對話期間,魏子虛雙眼專注於牌局,除了嘴唇偶爾動幾下,看不出一絲異樣。他表情放鬆地走了幾輪,繼續自言自語:“駱合已經開始懷疑你了。”“什麽?”肖寒輕拿著圖冊的手抖了一下,“為什麽?”“昨晚我意識不清晰,沒有及時引導你,你說了貫穿傷?還有你是個熬夜很容易能看出來的體質,我早上就覺得不太保險,果然被駱合注意到了。”肖寒輕:“那怎麽辦?”懷璧其罪,一旦被懷疑是狼,即便她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動,隻要她手上還有能殺人的工具,也永遠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拿到狼身份時她是慶幸的,麻醉自己說隻要不主動殺人就可以優哉遊哉地置身事外。可是駱合的懷疑驟然打破這種幻想,因為好人陣營,不問行動,隻看身份。她已經沒得選擇,唯有在被票死之前,殺光所有懷疑她的人。想到此,肖寒輕的指尖逐漸冰涼,連紙張的觸感都感覺不到了。“有一個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魏子虛說完這句,盯著近戰單位鋒利的刀刃出神。“從現在開始,我來替你殺人。”第26章 嫉妒魏子虛手持激光槍,抱住白樺樹樹幹,三兩下爬上樹梢。這裏位於一樓與二樓的交界處,樹葉完美遮擋住了魏子虛的身影。他叼著一片葉子,耐心地等待著。十幾分鍾後,韓曉娜房間的窗簾動了動,她拉開一側窗簾,向外仔細張望片刻,爬上窗台,將上窗戶抬起一條細細的縫。不出所料。魏子虛吞掉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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