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回頭看了看夏淩歌,兩個人都有些詫異。黑楚文回了頭,對祁宏說:“事實上,他的轉生術的確需要準備時間。要先殺了你,在七天之內把搜集來的三魂七魄灌入你的體內,然後在子午交替的那一刻找準鬼門的方位進行轉生。”祁宏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馬上就接著黑楚文的話說:“這就對了,這就對了!”看著他興奮如孩子般的表情,黑楚文無意識的流露出愛惜的目光,又嚇著了對麵的夏淩歌。可祁宏卻沒有察覺到,他完全進入了狀態,急忙說道:“不是我自誇,自從老會長過世以後,我在三義會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果我突然死亡或者是失蹤,雲海會把整個黑道鬧翻天!那麽,李笑在我身上轉生後如何向雲海解釋七天的不見蹤影?”黑楚文突然明白了,接著他的話說:“所以,他就借著火飛幫漁場的事先製造事端。先是殺了周萬裏,巧妙的把嫌疑人的帽子扣在你的頭上。”“對。隻要我跟火飛幫結下梁子,那麽,李笑轉生成功後就有了完美的借口,說是被苗興元抓走了。不過,他的計劃出現了突發性的轉變,就是夏淩歌!如果沒有夏淩歌突然出現在苗興元麵前,驚動了李笑,那麽,苗興元會一直到李笑轉生後才會死亡。而那時候,李笑,不,應該是在我身上轉生後的李笑就可以對雲海說,是他殺了苗興元以後逃了出來。”夏淩歌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問:“你們這麽說我也能明白。李笑從最開始殺周萬裏就是要製造你和火飛幫的恩怨,好為他轉生後鋪平道路。可是,苗興元為什麽會成為他的同夥人呢?”“這一點,我也隻是猜測。你們還記得李笑屍體上的傷口嗎?”“當然記得,雞蛋那麽大,搞不清楚是什麽武器。”“我也不清楚,可事後我仔細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偶娃娃的拳頭。”夏淩歌瞪大了眼睛,黑楚文突然緊鎖眉頭,祁宏就繼續說道:“人偶娃娃的拳頭就有雞蛋那麽大,表麵光滑,你們不覺得很像嗎?”“像是很像,可是,李笑用自己製作的妖偶殺了自己,這一點說不過去。”夏淩歌抓了抓頭發,想不通這一點。黑楚文也跟著點點頭,說:“一般來說,采生妖術對施術者是無害的,除非施術者命令它攻擊自己。就像淩歌說的,李笑為什麽要命令人偶攻擊自己?他隨便選擇任何一種方式去死都可以。”“關鍵是他。”祁宏指著病床上的賈武,堅定地說。“你說關鍵在賈武身上?為什麽?”夏淩歌還是不明白,追問道。“賈武跟著李笑在道上混了一輩子,不管李笑再怎麽喪心病狂,要他對賈武下手怕是也會猶豫。而賈武常年信佛,而李笑曾經殺了幾個人並把屍骨埋在別墅裏,這些事我不信賈武不知道,或者說沒有察覺。賈武為什麽沒有揭穿或者是製止李笑,估計也是有一份感情在其中。而李笑已經預知了自己的死期,又遇到我這個合適的容器,於是,他迫不及待的要轉生。但是,賈武時時刻刻都在他身邊,他要轉生,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賈武。所以,他先殺了周萬裏,把我引出來,也讓賈武的目光落在了兩幫糾紛之上,根本沒想到會是李笑要轉生而一手策劃的事件。李笑肯定能夠預料到,警方會因為三義會和火飛幫的事找到他取證,而那時候賈武就會發現周萬裏的死絕對不簡單。那麽,如果李笑自導自演一場謀殺案,對法術有了些了解的賈武就會認為,殺了周萬裏和李笑的是同一個凶手,這樣的話,李笑轉生的事就不會收到任何幹擾。李笑做事嚴謹周密,步步心機,我不信這樣一個人還會和活著的人聯手。要知道,多一個人就多一份風險,如果我是李笑,我更願意操縱一個傀儡而非是和某人合作。”“祁律師,你說的這些雖然我覺得很對,可是,並沒有半點證據啊。”“想要證據不難。你們過來看看。”說著,祁宏彎下腰指著賈武繼續說:“看看肩上的這道傷口,很明顯是砍傷,還有這裏和這裏,都像是用不同武器造成的傷勢,而最致命的頭上這個傷口,一看就知道是用磚頭拍的。就是說,襲擊他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黑子曾經說過賈武身上有功夫,所以對方才會出動很多人來對付他。要知道,賈武畢竟上了年紀,好虎也敵不過群狼。”黑楚文含笑看著祁宏,真是越看越喜歡,而夏淩歌摸著下巴頗有感慨地說:“英雄末路啊。”祁宏笑了,站直了身體,說:“我懷疑是苗興元指使手下人去襲擊賈武的!如果是這樣,那麽相信襲擊賈武的那群人肯定也會有人受傷,我隻要找到在火飛幫裏的內鬼問問他,最近幾天之內火飛幫裏有沒有人受傷治療,然後確定一下時間,如果與賈武遇襲的時間吻合,那就表示,我所有的推論都是對了。接下來的事不用我說,你們也能明白,如果李笑真的還有一個活人同夥,那絕對不會是苗興元安排人去襲擊賈武了。所以,隻要我們確認了火飛幫近幾天是否有人受傷,就能完全肯定李笑和苗興元的關係。”夏淩歌打了一聲口哨,對祁宏是徹底另眼相看了。而黑楚文一直微笑著不語,這時候才說:“我跟你去火飛幫,淩歌,你專心留意苗興元的屍體。一旦有什麽發現,馬上通知我們。”“好好好,我也看出來了,我這個武夫真是比不過智將啊。祁律師,你真是越發的讓我吃驚。”說著,夏淩歌走到祁宏的麵前,彎下腰,笑嘻嘻地看著祁宏,離得好近,說:“我想試試追求你,意下如何?”黑楚文抱著膀子在一旁做看客,似乎一點不生氣。而祁宏看著夏淩歌玩世不恭的笑容,就一手按住他的臉把人推到一邊,嘴裏還說著:“小孩子一邊玩去。”黑楚文嘿嘿地笑,夏淩歌還不死心,湊過去就對祁宏說:“考慮考慮嘛,我可是24小時隨傳隨到,外加做你的專用法師。這些事,某人可做不到哦。”看夏淩歌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開玩笑,祁宏也正要調侃幾句,不想黑楚文卻一把拉住他的手狠狠瞪了一眼夏淩歌,疾步走出了病房。祁宏有些詫異的看著恢複了麵無表情的黑楚文,逗弄他說:“你連自己的朋友也信不過?”“我是信不過你。”“哈,對自己沒信心啊。”黑楚文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笑意不明的祁宏,問他:“是誰在不久前還懷疑我和襲擊你的人是同夥的?”祁宏一愣,心裏咯噔一下,不等他多做解釋,黑楚文繼續說:“在我們從別墅回到你家那天晚上,你被怨靈襲擊。那時候你不就是在懷疑我。畢竟那時候你還不是完全相信怨靈真的存在,按照你一貫理性的邏輯思維,肯定會想到是我把襲擊者放進去的。你還大大方方的讓我把淩歌找來,不就是想要看看我們究竟有什麽目的。若不是我偷偷的把掛符塞在你身上,在漁場救了你一命,你怕是還是繼續懷疑我。”說著,黑楚文上前一步,緊靠在驚呆的祁宏耳邊,低語:“你安排出去查我和淩歌的人毫收獲吧。以後想了解我用不著這麽麻煩,直接□比什麽都有效。”祁宏能感覺到黑楚文毫無怨氣,對自己懷疑他的事也沒有任何不滿。再加上後麵那句不輕不重的調笑,祁宏羞惱地給了黑楚文一拳。“啊,說不過我就打人,你的修養呢?”“一個黑道律師還談什麽修養,湊合著忍了吧。”祁宏紅著臉走在最前麵,黑楚文笑著也不去追他,慢條斯理的跟在後麵。沒走出去多久,祁宏突然停了下來。“怎麽了?”黑楚文問道。“我把這事都忘了,我找人去局子裏打探消息,問問在餐廳要殺我的人到底是受到誰的指使,怎麽這麽久了都沒回音。”祁宏的話音一落,黑楚文頓時一驚!拉著他的手就開始跑,一邊跑一邊說:“我知道警察局為什麽鬧鬼了,等等再去火飛幫,先去提審那個通緝犯。”祁宏有點發蒙,隻能跟著黑楚文開始跑。醫院的走廊裏不少人朝他們投來怪異的目光,把祁宏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甩開了黑楚文的手通紅這臉,一本正經地告訴他:“修養,修養。”黑楚文真想哈哈大笑,方才是誰說黑道律師不用談修養的?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啥,親親們。我30號出發去北京為書寶寶簽名,回來後2號要做一個小手術(和我的闌尾說再見)術後需要幾天的修養時間。更新怕是就要變得不穩定了。請多多包涵。 祝詛術25一路的瑣碎事情省去,黑楚文趕到警察局審訊室的時候付康林已經為他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此時,審訊室裏待審的犯人正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了這個當初抓住自己的警察。而黑楚文自打進來就一句話都說過,隻是看著犯人而已。付康林不想錯過這一次審訊,站在角落裏靜待後麵的發展,而祁宏坐在黑楚文的身後極力回憶著以前是否和這個麵容醜陋的男人有過交集。時間在極度壓抑的氣氛下變的很慢,犯人從警惕的頑固到不屑的無視,可時間久了,他就發覺麵前的黑楚文像是在用一把刀子慢慢割他的血肉,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即便是從未開口說一句話,男人仍舊有一種打從骨子裏散發至全身的疼痛,到了最後,終於忍不住說:“你,你們想為什麽?我啥也不知道,反正早晚是個死,我啥也不知道。”對方擺明了好死賴到底,祁宏礙於這裏有付康林在也不好說話,隻能看著黑楚文的一舉一動了。黑楚文沒半點笑意,也滿意怒氣,甚至連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他隻是淡淡地說:“你在與虎謀皮。還記得自己是哪天進來的嗎?”“問這個幹啥,不記得了。”黑楚文站了起來,男人立刻提高了警惕性,眼珠子隨著黑楚文慢慢移動。黑楚文走到了男人的身後,看了看他的後脖頸,突然抬起手狠狠地打在上麵,男人慘痛地叫喊了一聲,不等他拚命的想要反擊,就被黑楚文按在了桌子上。付康林很想告訴黑楚文,不可以嚴刑逼供的。可見祁宏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也猜到了會有下文。果然,黑楚文告訴死命掙紮並痛罵他的男人說:“我讓你解脫。”隨後,便單手抓著男人的頭發,另一隻手在頭發裏摸索著,很快就把男人的頭側到左邊固定好,兩根手指在後脖頸的發際裏麵似乎夾住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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