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似乎非常滿意祁宏這種汗尷尬的反映,他自然地說:“淩歌受傷了,很重的傷,你有什麽事可以問我。”“我可以看看嗎?”“你真固執。”“不行?”一聽祁宏語氣中帶來些強硬的態度,幾個跟來的兄弟就圍了上來。黑楚文壓根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隻是關注著眼前的祁宏,笑而不語,也看不出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從那個旮旯無聲無息竄出來兩個人,在眨眼的功夫,就把祁宏帶來的人弄昏了。祁宏驚訝的剛要高聲製止,後腦勺上就多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祁宏知道那是一把手槍!不管後麵的人是誰,肯定是個高手,能趕在自己轉頭之前移動到身後,速度、力量都不是一般人。不過,不要以為他祁宏是個省油的燈,既然他們沒打昏自己,想必就有所圖,更何況,還有黑楚文在。想到這裏,祁宏冷笑一聲,就要轉頭,結果脖子上一陣劇痛,就此也昏過去了。黑楚文下手有分寸,抱住了險些摔倒在地上的人之後,看著一身便裝的戰陽就問:“班長,你來就來了,幹什麽這樣?”“咦?我以為你們要動手呢,感情我還幫錯了?”戰陽說話的時候看著祁宏,心道:黑家老三下手不比我慢啊。黑楚文無奈地笑笑,又問:“什麽風把你們這些武將吹來了?”“代表我那班兄弟來探望一下。”黑楚文的笑容意義不明,推開了大門對戰陽說:“這幾個你們處理?”“那當然。小晨,你負責好好招待一下這幾個人。”“是,班長!”戰陽把手下的士兵留在外麵,跟懷抱著祁宏的黑楚文走進了院子裏。剛剛走了幾步,就聽黑楚文問道:“你不會沒事找事,說吧,為什麽要襲擊他們?”班長咧咧嘴,若無其事地說:“他們早就來了,房前屋後轉悠了大半個小時,你抱著的這人還在後院的垃圾箱裏翻了好半天,看上去不是簡單人物啊。”黑楚文笑笑,沒再問什麽。正廳的門一打開,從廚房出來的黑楚言一眼就看見了戰陽:“你來幹什麽?”“來看看姓夏的小子。”“他在養傷,你小點聲。”話完這話,黑楚言指著昏迷的祁宏,問道:“怎麽回事?”黑楚文沒有回答二哥的問題,抱起祁宏往裏走,一旁的戰陽眨眨眼睛,小聲地問黑楚言:“你弟弟好像不高興?”“就你廢話多,進來吧。”臥室裏的夏淩歌已經恢複了自由,黑楚言以他必須聽話為條件解開了繩子。這時候,他看著黑楚文抱著祁宏進了臥室,後麵還跟著黑楚言和戰陽。夏淩歌嘀嘀咕咕地說:“這家真是越來越熱鬧了,祭靈師、特務頭子、黑道律師、特種兵、一桌麻將都夠了,還外帶個伺候局兒的。”黑楚文沒搭理夏淩歌,直接穿過臥室,走去後麵的小客房。而戰陽走進來就說,他是代表那幾個兄弟前來慰問的,夏淩歌正悶的發慌,來了客人他自然是非常高興。轉過頭來說說那對冤家。進了客房的黑楚文,把祁宏輕輕放在床上之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心想,這人實在不老實,腳腕的傷還沒好,就東跑西跑,看來想要讓他老老實實呆在家裏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治好他的傷,也免得他過於辛苦。半個小時後,祁宏醒了過來。他張開眼睛就看見了坐在床邊閉目養神的黑楚文,猛地坐起身,喝問:“是你打昏我?”“怎麽可能。是別人幹的,你不要怪人家,誰讓你鬼鬼祟祟在周圍瞎轉悠。”黑楚文說謊都不眨眼睛。祁宏一時語塞,竟沒有可反駁的話。一時間,氣氛變的尷尬起來。黑楚文偷偷看著不自在的祁宏,輕聲笑問:“怎麽了?”“我在想,這裏似乎很不尋常。”“為什麽?”“能一下就把人打昏的技術不好練,再者說,那人手裏有槍,我可不認為打昏我的家夥和你是同行。”黑楚文點點頭,誇獎道:“你什麽時候都這麽敏銳。事實上,我的一位朋友遇到了些麻煩,淩歌為了幫他受了傷,剛才打昏你的人也是出於謹慎的目的才出手,別放在心上。你要是生氣,可以打我幾下。”祁宏有些詫異地看著黑楚文,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對你哪樣了?”看著黑楚文望過來的眼神,祁宏竟然回避了。他靠在床頭上,眼睛目視前方,似乎在尋找著可以說明自己心情的語言,很可惜,他找不到最合適的。隻能含糊地說:“你給我的感覺像是多年的老友,可,有時候又覺得你很,很......”“很陌生?”“也不準確。我說不好,你給我的感覺一直非常模糊。算了,自從我失憶以後,好多事情都不對頭,不談這些。來說說你和夏淩歌的事吧,你們第一見我是什麽時候?”“去年夏天。”“我們怎麽認識的?”“你是火飛幫案件的嫌疑人,我去公司拜訪過你。”“那夏淩歌呢?”“通過我。”“請說的詳細一點。”黑楚文就知道被他審問肯定不會輕鬆,他很精明,能夠抓住重點和對方的弱點進行攻擊,一個不小心,怕是就會著了他的道兒。想到這裏,黑楚文便說:“當時,我的任務是暗中調查你,淩歌一直在幫我做事。有一次,你發現了我們,我也就被組裏抽回去做其他的工作。”“你暗中調查我多久?”“沒多久,也就一周左右。”“我發現你們以後,我們之間起了衝突?”“還算不大。”祁宏笑的胸有成竹,貌似毫不在地問:“你似乎對我的問題並不吃驚。”“我應該吃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