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個起身沒起來,祁宏再次趴在地麵上。黑楚文看不下去了,在夏淩歌咧嘴的時候疾步走了過去,攙扶著祁宏,關切地問:“怎麽樣了”祁宏惡狠狠地瞪了黑楚文一眼,隨即握著右手憋氣忍痛。黑楚文急忙看了看,哎,剛剛把他的腳傷治好,這又把手扭到了。“誰能告訴我,這地麵上是什麽東西?”祁宏指著地麵上黏糊糊的玩意問。夏淩歌伸長了脖子一看,笑嘻嘻地說:“剛才有人吃了冰糕,不小心弄在地上了。那個什麽,黑子,你還愣著幹什麽啊,送祁律師回去啊。看看,人家這手還怎麽開車啊。”夏淩歌為黑楚文爭取機會,其實,他也是有自己的那麽一點小企圖。果然,就見黑楚文拿出手帕塞給祁宏的同時,就對他說:“我記得交代過你,七天之內不準下床。”“都快長出蘑菇了,讓我活動活動。”祁宏正在火頭上,哪有心情聽他們說話,正要開口喝退黑楚文,忽見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冷冽,不由得呆住了。打從注意這個人到現在,還沒見過他這樣可怕的樣子。隨即就轉頭去看被他瞪的夏淩歌,對方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照舊嘻嘻哈哈地說著:“我回去躺著,你趕緊送祁律師回去吧。”看著夏淩歌小心翼翼地走路,一直到消失在拐角的另一側,祁宏這才想要拒絕黑楚文的護送。“你這手肯定是傷到筋骨了,我先送你去醫院。”說著,就半拉半拽的把祁宏弄了出去。留守在後廳的黑楚言一見夏淩歌趴在窗口很八卦地看著弟弟帶人離開,就冷冷地問:“你差不多了吧?”夏淩歌頭也不回,就說:“再看看,嗬嗬,黑子碰上他算是沒轍了,這就要報應!”“夏淩歌!你再不回床上去,我還綁上你。”夏淩歌扁了嘴,不情願地轉回身來:“你凶什麽,我又沒說不回去。你們哥倆一個臭脾氣,不對,你比黑子還臭。”“我對你已經算是很有耐心了。你也別忘了,楚文為了救你消耗了多少能力。”以龜速朝床邊走的人突然停了下來,看著黑楚言的眼神非常冷漠,他說:“換做是我,我也會舍命救他。他就我這麽一個知心的朋友,我也隻有他這麽一個能舍命的弟兄。所以,黑二哥,麻煩你不要拿這個說事,你根本不了解我和黑字之間的關係,不要對我指手畫腳。”一股沒來由的火氣讓黑楚言頓時瞪起眼睛,一彎腰就把夏淩歌抱了起來,也不管他大聲叫喊的抗議直奔臥室而去,後麵還有個看熱鬧的戰陽,他吃著地六根冰糕,看的是津津有味。黑楚言直接把夏淩歌放在床上,雙手壓著他!瞪著夏淩歌不服軟的眼睛,鏗鏘有力地說:“記住,不管是誰救了你對我來說都一樣,我的任務就是看著你直到完全康複。在這之前,你最好給我記住一點,不要試圖反抗我,否則的話,我會把你扔進軍隊的獸人營,讓你盡情發揮這點過盛的精力。”“我操!怕你啊?”“夏淩歌,你再敢跟我耍橫試試!”“黑楚言,你也就現在能跟我喊兩聲,有本事等我好了咱倆較量一次,我能拍殘你!”“哼,就你?癡人說夢。”“媽的,你放開我,現在我就收拾你。”“混小子,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就不!你他媽的一個周口店人還裝什麽文明蛤蟆,咕咕兩聲就把自己當成進口小吉普了,我操,這兩天老子少受你氣了?有膽量你放開老子,媽的,我跟你,唔!”黑楚言熱血衝頭,直接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夏淩歌喋喋不休的謾罵。這可把夏淩歌嚇著了,誰能想到黑楚言會突然吻過來呢?誰能想到,這黑家老二的腦袋比老三的還不正常?因此,當事人之一的夏淩歌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呆呆傻傻地看著吻住自己的黑楚言這時候,被他們忽略的戰陽張大了嘴吧,剛剛進嘴的第七根冰糕,吧唧掉在地上。他覺得,自己看見了好東西。話說,黑楚文帶著滿腹火氣的祁宏去了醫院,這一路上還好說點,從打下了車到就診室,祁宏總共被一輛輪椅撞到、被護士手裏的半瓶鹽水潑到、被一個大漢踩到腳、被走廊裏突然打開的門撞了頭。終於,祁宏忍不住對身邊的人說:“求你了黑警官,離我遠點行不行?”黑楚文苦笑,隻好道了別轉身離開。掃把星離開之後,祁宏什麽倒黴事都沒遇到了,這更加讓他確信黑楚文絕對是自己的掃把星!不過,他似乎並不像以前那麽討厭他,隻是單純的認為,沒有必要的話,不要靠近黑楚文比較好。深夜,祁宏睡得並不踏實,做了很多夢。他夢見了那個掃把星,夢境和現實差不多,他們之間總是忽遠忽近,若即若離,隻是黑楚文那雙眼睛就像長在自己身上一樣,時時刻刻都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然而,這種感覺卻不令他討厭,甚至還給了他不少安全感。夢中的安全感來的莫名其妙,卻比現實中任何一種感覺都讓他覺得舒坦。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客廳的電話似乎響了很久,祁宏晃晃頭,發覺這一夜的夢並沒有帶來不適感,精神還是很充沛的。腦子裏回想著亂七八糟又有些懷念的夢境,祁宏下了床去接聽電話。電話是三義會長老之一海叔打來的,他開口就說:“馬上去市中心醫院,昨晚,大哥跟一個國際刑警開火了。黑 家 17電話是三義會長老之一海叔打來的,他開口就說:“馬上去市中心醫院,昨晚大哥跟一個國際刑警開火了。”“情況怎麽樣了?”“剛從手術室出來,醫生說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對方是死是活?”“被大哥殺了。”“見鬼!把案發現場地點告訴我,我先處理那些條子的事。”在祁宏為了自家大哥奔波的時候,黑楚文這邊也開始行動了。聽了祁宏的分析,當晚黑楚文就開始“審問”黑家二爺。其結果,所有人都有些失望。黑楚言根本不清楚任何事情,他隻是知道在完成任務返回的當天下午,無意間發現院子裏有很多動物的屍體,緊接著,晚上他的手下就被罔象所殺。黑楚文也試著用靈力在二哥的記憶中搜尋有價值的線索,但是二哥的意誌力太強,他的靈力始終無法進入最深層的記憶。黑楚言納悶地說:“為什麽你無法進入我最深的意識?而他就可以?”轉頭看了看正在賭氣玩自閉的夏淩歌,不解地問:“你鬧什麽脾氣?”鬧什麽脾氣?這得問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親過來,到現在小心肝還撲通撲通直跳呢,哪有心情跟你們討論。夏淩歌在鬧別扭,一旁的黑楚言臉上也有點掛不住,其實,事後他多少也有些後悔,倒不是因為冒冒失失就吻了夏淩歌這事,他後悔的是,該等戰陽走了以後再吻比較好。黑楚文看了看好友,又看了看二哥,狡猾的家夥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於是,就說道:“淩歌,當初你是怎麽進入我二哥意識的?”......“淩歌,問你話呢。”......“淩歌!”“楚文,這事急不來。我覺得,那個祁宏說的有幾分道理,今晚你跟小於再去基地宿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