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吧。”黑楚言溫柔地說。“我不困。”“說不定明天開始就沒時間好好休息了,去睡一會。”“你煩不煩,我說不困就是不困。幹你的活吧。”臥室裏,祁宏冷眼看著跟自己進來的黑楚文,真想給他一巴掌。這家夥大大方方要跟自己睡同一張床,難道就沒半點顧及嗎?“喂,你出去睡。”“外麵留給楚言和淩歌,我隻能睡這。”“打地鋪。”黑楚文打了一個哈欠,也不去理會祁宏微怒的臉色直接脫去外衣躺在床上,說道:“我可沒精力跟你玩,你要是不願意就自己睡地鋪吧。“混蛋,真是欠收拾!祁宏咬牙切齒地狠狠踹了他一腳,甩了拖鞋也跟著躺在床上,倆人背對背,準備去找周公下棋。過了能有半個多小時,祁宏還沒睡著,腦子裏的事太多,拖著他不肯進入夢鄉。正想起身去看看黑楚言找到落日小舍沒有,就被黑楚文一把摟進了懷裏。“你找打是不是?”“別去打擾楚言,他身邊有淩歌在,你去是多餘。”“我睡不著。”“那就來數數我的心跳。“說著,黑楚文把祁宏的頭按在胸口,使了點勁,不讓他有掙紮的餘地。其實啊,祁宏沒想掙出去,起先還覺得跟這掃把星睡一床有點別扭,真被他摟進了懷裏,不但沒有什麽厭惡感,甚至還有些困倦了。一向不喜歡裝扭捏的祁宏大方地在黑楚文懷裏蹭了蹭,貼著他心髒的部位把眼睛閉上,數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很快,祁宏進入了夢鄉,而黑楚文卻輕手輕腳地放下他,起了身下床。他想要問問二哥,在停車場裏楚恒跟他說了什麽。哪知,剛剛把書房的門推開一條縫,就見夏淩歌坐在地上,上半身都伏在二哥腿上打著小呼嚕。二哥沒有睡,他的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夏淩歌的頭發,另一隻手飛快地敲擊著鍵盤。黑楚文想了想,關上房門,回臥室摟著祁宏睡覺去了。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臉上有點癢,祁宏半眯著眼睛醒來,見還抱著自己的黑楚文仍閉著眼睛,不過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臉上緩緩地摩擦著,感覺妙不可言。祁宏沒動沒出聲,想要多享受一會此刻的寧靜的安逸。“醒了還裝睡。”黑楚文何止是大煞風景,簡直是欠抽得很。“你那破手給我拿一邊去。”祁宏拱了拱身子,氣呼呼地說。笑著起了身,黑楚文順了順祁宏柔軟的發,聲音帶著一股子被窩味兒,說:“起來吧,楚言已經找到落日小舍,就在距離本市不遠的f縣境內。”一針興奮劑般的效果,祁宏起床到跑進浴室,速度快的令黑楚文難以置信。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一段時間忙得有點超負荷了。工作加上生活瑣事,我幾乎連碰電腦的時間都沒有,所以,更新超慢。= =估計再過一周就能好了,請大家多多諒解。 黑 家 29祁宏是第一個準備妥當的人,這時候,黑楚言正看著窩在沙發上還打著呼嚕的夏淩歌,頭也不回地說:“稍微等等吧,他才睡了沒多一會。”祁宏坐不住,就出門去給大家買早餐。趁著這功夫,黑楚言閉目養神,他可是一夜未睡的人。而黑楚文要了塗戰陽的聯係方式,窩在書房裏打電話。清晨,小區裏的空氣格外清新,微微的風有些涼意,這讓祁宏忐忑不安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拎著買好的早餐散步似的朝家走,遇到一些行人大家友善地點頭,這種感覺很微妙,讓他幾乎忘了自己還是黑道律師的身份。走到小區花園,從後麵走過來同樣拎著早餐的一個人,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素淨雅致的男人。“早上好。”男人微笑著打招呼。“早上好。”“沒見過你,新搬來的?”“啊,來朋友家小住。”男人笑著點頭,放慢了速度走在祁宏的身邊,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早上也能有這麽美的天空,真是少見。”在祁宏眼裏,天空與以往沒什麽不同,他也沒心情跟男人討論哪個時間段的天空最美,卻又不好意思先行離開,正想改變話題的時候,聽見男人又說道:“‘草下陰蟲葉上霜,朱欄迢遞壓湖光,兔寒瞻冷桂花白,此夜娥應斷腸’,今晚是陰曆十六,月亮最圓的時候,不知道嫦娥是不是還在思念後羿。他們之間的故事流傳了幾千年,誰對誰錯恐怕是清官難斷的家務事,如果他們有機會再見麵,就會了卻千年來的夙願吧。”“真要是見了麵,就未必會成為永恒的傳說了。”祁宏隻是隨性搭話,沒什麽特別的意義。男人還是仰著頭微笑,接著祁宏的話音,道:“說的也是,永恒的傳說往往都很悲慘,所以,該回來的總要回來,逃不掉的。”這句話好像在哪裏聽過,祁宏愣住的時候,男人也轉了頭,看著他,笑道:“別在意,我總是喜歡這麽胡言亂語的。”“再見。”看著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麵,祁宏心裏恍惚了一下,好像有什麽事情被忘記了,又好像不是這樣。搖搖頭,祁宏很快整理好情緒,趕回家中。剛推開家門,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原來,在他出去買早餐的時候,有人前來拜訪。祁宏看了看黑楚文,問:“怎麽回事?”“三軍的司令官來了,以軍方的身份。”黑楚文說道。祁宏一愣,嗅到陰謀的味道。他看了一眼依舊鎮定的黑楚言,再問:“不是要把二哥弄走吧?”“你真聰明。司令官的來意是現在國內有幾個間諜在竊取我軍的情報,那幾個家夥一直是楚言在盯的線,現在呢,破例讓楚言官複原職去執行任務。”祁宏哼了一聲,隨即說道:“而且,對方的資料少的可憐,軍方任何線索都沒有。唯一能夠掌握的隻是敵人大概的活動範圍,對不對?”夏淩歌詫異地看著祁宏,又轉過頭看看黑楚文,對方輕輕的鼓掌,臉上毫不掩飾一種很燒包的驕傲感。夏淩歌決定無視黑楚文,問祁宏說:“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好歹也算是軍事機密。”“這有什麽。這很明顯是要把二哥從我們的隊伍裏拉出去,這件事是真是假都說不定。不過,作為一名軍人,二哥必須去執行任務。““祁宏說得對,我知道這次任務很可能是子虛烏有,那我也得去。”說著,黑楚言已經起了身,拿著衣服走向門口。大家心裏都清楚,黑楚言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祁宏心細,觀察著夏淩歌的反映,隻見他低著頭擺弄著手裏的東西貌似滿不在乎的樣子。這時,走在門口的黑楚言停下腳步,說:“楚文,有什麽事通過晨鬆他們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