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個搜查多慢啊,萬一這期間出事了怎麽辦。”太宰治哼一聲。“說起來我也很久沒有見過中也了。”羽柴夏放下杯子隨口說道。他上次見到中原中也是他離開橫濱之前一晚,中原中也風塵仆仆地趕回了橫濱,在他走之前看了他一眼,隻說了一句注意安全就走了。再之後他每次回到橫濱太宰治都有意無意地隔絕掉中原中也的消息,他們因此愣是一次麵都沒有見過。“見他幹嘛,他有什麽好看的,每天拽的要死。”太宰治憤憤開口,“下次有機會,我要把他那個破爛摩托車都炸到天上去。”織田作之助偷偷湊到羽柴夏身邊問道:“他們兩個的關係一直這麽不好嗎?”羽柴夏點點頭,“從我認識他們兩個開始就這樣了。”羽柴夏也不知道為什麽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這麽不對付,等他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變成這種水火不容的關係了。太宰治不想繼續中原中也的話題,開口換了個話題,“夏你的彈藥還夠用嗎?”“不太夠了,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森先生會給我一些,我打算自己去搶一些。”羽柴夏回道。祓除咒靈的活動比他想象中還要浪費彈藥的多,光靠著森鷗外常規的補給是不太夠的,剩下的羽柴夏隻能自己想辦法。一般來說,羽柴夏都會選擇在橫濱黑吃黑。畢竟這裏是彈藥最充足的地方,而且做的事情都可以嫁禍給港口mafia。當然,這其中多半都有太宰治的暗中幫助。織田作之助聽到羽柴夏的話很快反應過來,“怪不得之前有點時間遇見的其他組織的人看到我們都一副不共戴天的樣子,吵嚷著讓我們把彈藥還回去。”織田作之助這麽一說,阪口安吾也想起來了。之前其他組織總會莫名其妙地發生武器庫中的彈藥被搬空的事情,而且每隔一段時間會發生一次,現在一算,間隔的時間點和羽柴夏回到橫濱的時間點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那段時間他們遭受的莫名其妙的仇恨的罪魁禍首都是他嗎。感受到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的視線,羽柴夏眨了眨眼睛。什麽,怎麽了?第037章 “我們來玩遊戲吧!”太宰治忽然提議道。“玩什麽遊戲?”阪口安吾問道。“翻紙牌。”太宰治從口袋中掏出一疊撲克牌,“翻出兩張一樣的就可以拿走紙牌,輪到誰翻的時候隻剩下一張就輸了,輸的人就喝酒吧。”阪口安吾沒多想,他點頭,“好啊。”這麽答應下來的阪口安吾,在連續輸給織田作之助三次之後猛地反應了過來。“不對啊!這個遊戲太不公平了,誰和他玩都會輸吧!”阪口安吾指著織田作之助控訴道。在阪口安吾的指控下的織田作之助滿臉無辜。羽柴夏偷偷問太宰治,“織田是什麽賭局高手嗎?”“他的異能力【天衣無縫】可以遇見五秒後的未來。”太宰治笑著解釋道。羽柴夏有些驚訝地看向織田作之助。預見未來,這是個很強的異能力啊。既然他的異能力是這個的話輸給他完全不奇怪,這和打明牌沒有什麽區別了。“他應該很強才對,為什麽之前我都沒有見過他?”羽柴夏問道。“因為他堅持不殺人,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不受重視的底層人員,你沒有見過他也正常。”太宰治攤開手。“那你怎麽認識他的?”“我重傷的時候被他撿到了,那次真的差一點就可以一命嗚呼了。”太宰治露出一個惋惜的神情。隻是可惜,他遇上了一個老實的好人將他救了回來。羽柴夏點點頭,轉頭看向和織田作之助爭辯使用天衣無縫算不算作弊的阪口安吾,奇妙地感歎了一句,“沒想到你真的交到了朋友啊。”“當然,我騙你幹什麽。”太宰治哼一聲,“你不會這麽久都沒有交到朋友吧。”“我交到朋友了,雖然是一群奇怪的家夥。”羽柴夏想到高專中吵吵鬧鬧的眾人,微不可見地彎了彎眼睛。這樣小的表情依舊沒有躲過太宰治的眼睛,太宰治眯起眼。另一邊,阪口安吾十分不服氣這個遊戲的結局,一把拽住了太宰治,“快換一個就算是織田都沒辦法作弊的遊戲,我不信今天沒有辦法贏他。”“在能看到未來的家夥麵前沒有什麽遊戲是不能作弊的吧,除非是他就算看到了也已成定局了。”太宰治說道。“那就來玩單純的比大小好了!純靠運氣的遊戲總不會出問題了吧!”這麽說著的阪口安吾比大小的遊戲中又連輸了幾把。“看來他的運氣也不怎麽好呢。”羽柴夏搖頭。和阪口安吾一樣運氣不好的還有太宰治。幾把遊戲下來輸的隻有他們兩個。“不玩了!”阪口安吾將撲克牌都退遠,憤憤地又喝了幾口酒。或許是喝的太快,很快阪口安吾就喝醉了。他臉色通紅,舉起酒杯猛喝了一口,然後重重地將酒杯落下。“那些混蛋上司,知不知道我的工作多到完全做不完!我早晚要把他們先嘩再嘩後嘩!”“不要說這種未成年不能聽的話好嗎?”織田作之助無奈地拿開阪口安吾手中的酒杯,防止他忽然倒下弄倒了杯子。“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阪口安吾憤憤地開口,見織田作之助沒有附和他的意思,轉頭看向太宰治。“你說呢太宰!”“嗯?什麽?”太宰治扶著杯子,聽到阪口安吾的聲音轉頭看他,眼神迷離。“所以我說啊...!”阪口安吾伸出胳膊搭在太宰治的肩膀上,還想繼續自己的長篇大論,但因為酒精上頭,晃悠著倒在了太宰治身上,而太宰治一動沒動。織田作之助歎口氣,他將阪口安吾太宰治的身上扶起來,安放在桌子上。“他的酒量不是很好啊。”羽柴夏開口。“是的,平時他不會喝這麽多的,真抱歉,沒有嚇到你吧。”織田作之助帶著歉意地開口。羽柴夏還沒說話,那邊的太宰治插嘴道:“夏才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嚇到呢,他比安吾可怕多了!”“你這話聽起來好像不是在誇我。”羽柴夏托著臉吐槽了一句。“怎麽會!”太宰治扯開一個笑容,“我最喜歡的就是夏你了。”“是嗎。”羽柴夏淡淡應一聲,態度平淡的好像回答吃了嗎。太宰治看到羽柴夏的反應垮下臉,做出了一個快哭了的表情。“我就知道,夏你完全不愛我了,你之前完全不是這樣的!”太宰治越說越感覺委屈,抱著羽柴夏大吵大鬧起來。“我不管,你不能不喜歡我!”織田作之助看著太宰治和阪口安吾如出一轍的煩人樣子,又歎了口氣,“太宰也喝醉了啊。”兩個人都喝醉了,這種情況可不好處理,他一個人沒有辦法照顧兩個同樣喝醉了的人。織田作之助正盤算著怎麽辦比較好,羽柴夏開口說道:“織田先生你先送阪口先生回去吧,我會把太宰帶回去的。”這確實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解決辦法了,織田作之助點頭答應下來,“那就麻煩你了。”“沒什麽。”羽柴夏目送著織田作之助將阪口安吾帶出去,目光落回到太宰治身上。“你就不用裝了吧太宰。”太宰治聞言動作一頓,吵吵嚷嚷的話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嚨裏,眼神也瞬間恢複了清明。他撇撇嘴,“真是的,我裝的不像嗎?明明織田作都沒有發現。”羽柴夏想了想,“可能我更熟悉你一點吧。”“不明不白的話啊。”太宰治不是很滿意羽柴夏的回答,他單手撐著臉,“但是我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哦。”“如果我不喜歡你你就馬上去跳樓,遺產就全部留給我這句話嗎?”“是我最喜歡的是你這句話啊!”太宰治糾正道。“那種話你不是說過很多遍了嗎?”“那你就不能回應我一次嗎?”羽柴夏看向太宰治,“你知道的,我不清楚什麽是喜歡,情緒對我而言是沒有意義的東西。”“不,不是的,就算從前的你是這樣,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辦法用這樣的借口搪塞我了。”太宰治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篤定,他盯著羽柴夏的眼眸,眼中是羽柴夏看不懂的情緒。在你感受到心髒在胸腔中跳動的節拍的時候,在你感受到孤獨的瞬間,在你由衷的期待著回到某個地方的那一刻,你還能像從前那樣篤定你完全不懂情緒嗎。羽柴夏沒有回話,沉默在兩個人之間流轉。半晌,羽柴夏認輸般微微歎口氣。“但是啊,太宰,你口中說的喜歡就真的是喜歡嗎?”就像太宰治了解羽柴夏那樣,羽柴夏同樣了解太宰治。太宰治太聰明了,無論是計謀還是人心他都可以輕易看穿,這個世界在他眼中就像是一盤遊戲,糟糕的是這場遊戲隻有他一個人有資格參與,所以他感覺孤獨。他隻是想拉他和他一起進入這場遊戲而已。“你總有一天會找到人生的意義,但那個意義並不在我身上。”羽柴夏說道。太宰治眸光閃爍,半晌之後,他轉頭將臉埋進胳膊之間,悶悶的聲音傳來。“這種感覺糟透了,夏。”他並不否認羽柴夏的話,但他也不完全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