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宰治未等秘書長的傳話,就走向了首領辦公室。在推開首領辦公室的那一刻,他下意識眯了眯眼,這間辦公室與黑手黨大樓的整體陰暗風格格格不入,好像是特意劈開了一處空間,就給這抹正常光鮮的色彩一點生存空間。我妻真也叫來太宰治,想了想他決定還是要給對方一個威脅提醒,告訴對方離森鷗外遠一點,不要學森鷗外整天想著篡位殺害上司。他待在臥室擰巴著想了整整一天,才大概確定,太宰治在前帶首領時期,好像並沒有明顯表現過要殺死前首領的念頭。這才讓他在沒有守衛站身旁的情況下,也敢喚來太宰治。太宰治和原著中描寫的一樣,眉清目秀但氣質憂鬱頹喪,進到辦公室之後就站在他的麵前。我妻真也手在桌下緊張捏了捏,正想擺出前首領的暴虐樣子閉眼威脅人時,就聽見太宰治說。“我見過你。”他下意識就睜開了眼。“在哪?”“我見過你兩次。”太宰治憑借著優越的記憶力,從腦海中翻出有關麵前有關這張漂亮臉蛋的所有記憶。難怪森鷗外會說首領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老,這副樣子與佯裝威脅人的憨態說是十幾歲都會有人信。“兩次?我為什麽沒印象?”我妻真也沒了要威脅人的架勢,緊緊盯著太宰治,“不許騙我。”“兩次都在街道上,兩次都是毛絨帽子在哄你。”太宰治又說,“……他好辛苦。”我妻真也:……他的臉慢騰騰紅起來。太宰治看到首領的反應感到一絲有趣,他平靜的聲音在我妻真也耳中嗡的一聲響起,“每次我準備自殺的地方,都離你們很近。話說首領大人不上班,是和森*晚*整*理情人約會去了嗎?”第16章 他不能離開橫濱我妻真也嘴巴張張合合最後閉上,忽然覺得現在坐著的純手工製造座椅,讓他有點坐立難安,於是開始低頭四處查找。看到首領被他戳破另一副麵孔後一直低頭搗鼓的動作,等了大約一分鍾也不見首領抬頭,他問:“你在找什麽?”“找地縫。”太宰治喉嚨間發出了一個疑問。緊接著就見這個像嫩果般脆生又水靈的首領終於不再低頭四處尋找,坐直身子,眼神在辦公室轉了幾圈卻始終不看他。“首領每天工作也很累,和小情兒一起在路邊散散心又怎麽了。”我妻真也佯裝底氣充足,實則頭發絲都在心虛。雖然目前他很少過問黑手黨的工作,但是他每天都在為首領需要批改的文件費心;雖然費奧多爾現在還不是他的小情兒,可他認為遲早會的。兩句對話,太宰治更覺得這個首領不像首領,或者說不像傳言中的首領。在黑手黨傳聞中的首領,類似於暴君的形象,性格極其傲慢,就算擁有同性情人,也隻能是關係中的上位者。但麵前的這個首領,在和毛絨帽子的相處模式絕不像是傲慢的上位者。太宰治覺得這個變化很有趣,他無精打采的樣子一揮而散,有點想知道首領和毛絨帽子相處的過程。就當是給平淡無奇的黑手黨生活增添點樂趣。話說,太宰治想,他的暫時監護人森鷗外知道首領私底下的這副樣子嗎?他坐在了首領麵前,知道麵前的首領不會因為他這個舉動而生氣。“首領先生。”我妻真也慌張看著麵前不大的少年,大眼睛中滿是警惕,下意識問,“難道你還看到些什麽?”太宰治:“難道你們在街道上做過什麽嗎?”我妻真也想起和費奧多爾在路邊上的親嘴,先露了怯,首領架勢徹底擺不出了,訥訥說:“沒,什麽都沒有。”這句話簡直就像不打自招。被繃帶遮掩住大半麵孔的臉上不再表情空白,他露出了一個有點鮮活的微笑,沒有說話。首領的表現一點兒也不像一個操縱權勢多年的人;反倒像一個在溫室蜜罐中長大的花朵,被保護的太好,始終學不會藏住真正的自己。那雙眼睛不停閃著,遮不住裏麵期期艾艾的心思。他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將這個想法掩藏在心中,看了看首領自他就來後就一直震動的手機,笑著說:“您的手機響了。”我妻真也下意識看向手機,覺得這個陌生消息來得如此及時,他找到借口打發走太宰治,“我有事需要處理,你先回去,秘書處會為你分配任務的。”此刻的他已經沒心思敲打威脅太宰治了,段位太低還是先躲遠點好了。“可是今天和昨秘書處的同事們都還沒有告訴我,我應該做什麽。”我妻真也聽到,猶豫一番,他不了解秘書處的工作,也不知道要給太宰治安排什麽任務合適。太宰治忽然捧著臉,湊近我妻真也說,“首領先生,不如就讓我來負責您和情人先生的日常對接吧。畢竟身為黑手黨的首領,你需要有人來為你處理情人間的雜亂關係。”我妻真也睜大眼睛,下意識說:“不行。”看到太宰治低垂耷拉的腦袋,我妻真也心中像有隻沒長健全翅膀的麻雀在撲騰,他被太宰治年輕的外表欺騙,忘記了原著中的十四歲太宰治陰晴不定但又聰明絕倫,總會達到一切目的,留了個餘地委婉說:“這件事我們可以之後再說。”他晃了晃手中的電話,“我要處理文件了。”太宰治長哦了一聲,盯著那雙細長的手與手中的電話看了一眼,隨後說:“好的,遵命,首領先生。”目送太宰治離開,我妻真也才接通陌生來電。來電打的是他的私人電話。可知曉他私人電話的,目前隻有費奧多爾,以及為了田綱吉而留下的黑手黨私人醫院。想到費奧多爾從未主動與他聯係過,那這通來電隻能是醫院打來的。“你好,請問是201號病房的大人嗎?”我妻真也問:“是病人出了什麽情況嗎?”“在一個小時前,病人的身體突然出現了多個不明傷口,並且病人的精神波動出現大波動起伏;半個小時護士巡房發現後,急救部門緊急為那位先生進行手術檢查,卻並未發現體內有任何異樣,病人一切安好。並且病人因為傷口出現的原因,有醒來的可能性。”我妻真也卻擰眉站起身,他拿起外套就向私人醫院的方向走去,聲音帶著質疑卻仍是輕聲詢問,“為什麽病人剛出現症狀時,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他認為躺在病床上的田綱吉是他的東西。他撿到的,就是他的。一個小時前田綱吉出現了狀況卻沒有得到及時救治,還好問題不大,不然他可真的會難過。醫院方拿不清對麵的大人身份。這位大人送201號病人來的時候,身上並沒有佩戴可以表明身份的飾品掛件,他們也不知道大人到底是黑手黨的中層幹部、還是高層幹部、還是其他。醫院方隻能挑一個不出差池的方案對待。此刻看到對方連他們這樣怠慢也沒有生氣後,不免有些驚訝,負責人道:“抱歉大人。醫院人手不夠,沒能及時發現。”“經費不夠嗎?”對麵又輕聲問,背景音還有電梯下落聲。負責人訕笑一聲:“組織內部現在財產流通就如被端上野獸餐桌的珍饈,獅子老虎都分配不均,怎麽還會留給羚羊野兔之類呢。”“我知道了。”我妻真也掛斷電話,輕歎口氣,隨後將私人醫院經費不夠這件事轉告給秘書部處理。雖然現在財務部的權力,仍有八分掌握在我妻真也手中。前首領是個紙醉金迷的家夥,生活向來奢靡,對錢財看得很重,所以在我妻真也穿過來的前一天,仍將財務部的權力牢牢掌握在手中。所以將這件事交給秘書部去處理,應該是是目前最好的處理方式。忽然電梯門停下,我妻真也抬起頭,走進來的是身上仍帶著血/腥氣息的廣津柳浪。“下午好。”我妻真也看到廣津柳浪,打了聲招呼後,繼續在手機上和秘書部溝通。廣津柳浪正準備對首領鞠躬稱呼時,想到這裏是人員嘈雜的低樓層,於是忍耐住,模糊稱呼後說:“大人,您之前讓我保持觀察的並盛町男孩,最近舉止有些異常。”“恩?”我妻真也沒抬頭,隻是疑問一聲。“據情報員傳來的消息,田綱吉最近身邊出現了很多不同尋常之人,他們的身份大多與意大利黑手黨有關,並且澤田綱吉最近似乎正在被人引導著鍛煉修行。”廣津柳浪附身在我妻真也身邊,低聲說了大致內容,最後講,“這些情報我已經合成文件,目前已經送到您的桌上。”“辛苦了。”我妻真也聽到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這個世界的土著居民十四歲田綱吉和他沒有瓜葛,對方發生什麽他不太關心。不過他抿了抿唇,聯想到病床上身體莫名出現傷口的田綱吉,大概是和十四歲澤田綱吉有關。我妻真也想了一個計劃,隨後對廣津柳浪招了招手。廣津柳浪低頭傾聽。“派人,去恐嚇他,讓他務必愛惜身體,不許在身上留下任何傷口。”我妻真也斟酌後,輕聲這樣說。廣津柳浪:“……是。”雖然想不明白首領為什麽這樣做,但是照辦就是了。我妻真也空手來到醫院後,徑直去了201病房。房間內最大色彩的就是白色,裏麵還有心率儀在滴答滴答響。他以為能看到一個蘇醒的田綱吉,誰知進入病房之後,看到的田綱吉仍然緊閉雙眼,身上貼滿探頭,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嘛,他略微沮喪的扁著眼睛,不過下一秒就掃去消落心情,看到病房內的沙發已經被他送過來的文件堆滿,再擠不下一個人,他正滿屋子搜羅,企圖尋找一個椅子坐下。正在尋找時,病房門被敲響。“進來。”我妻真也看向房門。是來檢查田綱吉情況的院長與護士。他們在聽到同意進來聲後推門進入,緊接著就看到。當初送201病人進來的漂亮白發少年站在房間中央,側身睨著他們。盡管對方看起來並沒有任何攻擊力,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人,但這次穿著華貴配得上他的樣貌。同時僅憑和對方對話結束後,私人醫院就收到來自組織財務部的巨額資金投資後,院長就明白,白發少年在組織內的地位非同小可。更有甚者,與首領也關係匪淺。是的,院長沒有將麵前的我妻真也身份向著首領方向猜,一是因為他在組織地位過低見不到首領,二或許因為他根本想不到首領真容是這般模樣。院長為田綱吉檢查過後,隨後問了我妻真也一聲好:“大人,病患今天的精神波動比較興奮,或許今天可以醒來一小段時間。”我妻真也聞聲有點高興,可現在是在外人麵前,他努力維持一副不易接近的模樣。“辛苦了。”平和卻帶著距離的聲音這樣說。直到院長帶著護士離開之後,我妻真也才圍著田綱吉病床轉了轉,掩藏不住高興,他將自己有點長的後頸發拿發圈紮了一個小啾啾,然後因為實在找不到文件,就將沙發上堆滿的文件一把推到地上,給自己騰出空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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