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左右找遙控器,怎麽也找不到,站起身去兩個臥室以及客廳,也還是沒找到,他就有點著急。看到開著一條縫隙的書房門,想著費奧多爾應該知道,於是徑直走向書房。才靠近書房,就聽見伊萬激動說:“大人,請相信,伊萬對您的心意無比忠誠,我會一直追隨著您,無論您要我做什麽,我永遠不會拒絕。”小栗蟲太郎怪腔一聲:“哇,伊萬,你這話說的像要對費奧多爾投懷送抱一樣。”“小栗蟲太郎。”費奧多爾眼神冰冷地看著他。我妻真也腳步頓住,他在考慮現在進去合不合適。不過心中想再聽一遍片尾曲的念頭占了上風,他還是伸了一個腦袋進去,小心叫著費奧多爾,“哥哥,投影遙控器找不到了。”費奧多爾在伊萬說話時,就注意到我妻真也站起身向書房走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因此一直在盯著少年的表情,在看見少年對伊萬與小栗蟲太郎的話毫無波動時,費奧多爾心中的怪異再次升起。他盯著我妻真也看了一會兒,隨後說,“在雜物間的工具箱內。”上次我妻真也說遙控器有一個按鍵壞了,費奧多爾拿到雜物間修理,沒有帶回客廳。我妻真也眼睛一亮,貼心地為他們關上書房門,等不及去拿遙控器。“真也會誤會嗎?”小栗蟲太郎咽了咽口水,“我可以向他說明,你們俄羅斯人說話其實就是這樣誇張肉麻。”費奧多爾眼睛看向桌麵,神色不清。聽到小栗蟲太郎的話,他淺淺微笑:“這裏有一個任務需要你做。”小栗蟲太郎心中預感不妙,不過這次他認,誰讓他亂說呢。第二天醒來,費奧多爾心中無法描述的怪異還是遲遲沒有散去。低頭看到抓著他睡衣胸襟睡著的我妻真也,那股怪異似乎更加強烈。因為手術過程動作不小,時間耗費也很長,所以就將田綱吉帶到一個小型診所內進行手術。今天天氣有點轉涼,我妻真也穿了一件綠色衝鋒衣,明晃晃的,很容易就看到。費奧多爾還是老樣子,偶爾回著我妻真也的話。走進診所時,費奧多爾聽見兩個女人的對話。“你知道嗎?我老公超愛我的,最近因為工作上的事,一個剛入職男孩加了我聯係方式,每天都和我發好多消息,我老公知道了就吃醋到不行。”“啊?這樣不會太霸道了嗎?”“可是喜歡一個人的最基礎表現,不就是獨占戀人的欲望嗎,就算嘴上不說,眼睛也是藏不住的。”費奧多爾的腳步頓住。他想,或許他可以為心目中的怪異找出答案了。我妻真也感覺費奧多爾沒有跟上來,轉頭疑惑了一聲:“哥哥?”費奧多爾微笑跟上,看著我妻真也的眼睛,第一次主動問:“真也,你喜歡我嗎?”“當然,我最喜歡你!”我妻真也水潤的眼睛彎起,很快就說出對費奧多爾說過無數變的話。可費奧多爾腦海中吃了蜜漿的甜味忽然染上寒意,他注意到原來我妻真也說這話時,眼神從來並沒有任何波動。也許,他從未在我妻真也身上,得到真正的喜歡與愛意。第24章 那就換下一個我妻真也發現費奧多爾一直看著自己, 他遲疑一會兒,露出最初見麵時的那種青澀的、甜蜜的笑容說:“我非常喜歡你。”費奧多爾的心卻更加墜落到穀底。騙子。他麵無表情想。我妻真也終於遲緩地發現費奧多爾的不對勁,他牽起對方的手,搔了搔對方的手掌心, “你怎麽了?”費奧多爾從對方清晰的瞳孔中, 看到了自己的表情。這副表情真可憐。他收起心中的寒意與不解, 反手將我妻真也的手握在掌心, 那隻手細窄修長也很溫熱。他收攏五指,聲音淡淡的, “明白了一些事情。”我妻真也手被捏的很疼,他想抽出手, 卻被費奧多爾牢牢禁錮在掌心。對方的力度像是要把自己捏碎,於是說, “我手很疼, 不想被牽著。”隨後,他等待對方像往常一樣放鬆力度,或者是鬆開自己, 卻發現對方力氣絲毫不減。他茫然眨眼,以為是費奧多爾很想牽著自己, 歎口氣,無奈感慨對方的粘人。隨後就將另一隻手也塞給費奧多爾牽著, “好吧,我的手不疼了,兩隻手都讓你牽。”站在診所門口,破爛的鐵板門前。費奧多爾的手被兩隻溫熱的手捂住, 他就在想。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人。不愛別人,還能待別人如貼己戀人般。田綱吉的手術很成功。我妻真也得知後很是高興, 眼巴巴地透過簡易手術房的玻璃,期待著田綱吉醒來。可他的後衣領忽然被扯起。我妻真也扭頭,看到是費奧多爾,將手送給費奧多爾牽著,然後轉回頭繼續去看田綱吉。可他遞過去的手沒被牽著,並且他下一秒就被費奧多爾抱著離開診所。我妻真也有點蒙圈,不過並沒有掙紮。費奧多爾曾表達過類似的意思,他不喜歡自己和田綱吉走太近。我妻真也以為這一切都是費奧多爾在鬧情人的小脾氣,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包容一下。畢竟以前費奧多爾包容過他很多次。一天過去,費奧多爾將他放在公寓內後,消失了整整一天。我妻真也不在意這點。畢竟公寓內有播放電影的投影儀,有收音機,有電視機,他如魚得水聽了一天的聲音。第二天下午,費奧多爾終於出現了,不過他卻變得冷漠少言。雖然之前的費奧多爾也很冷漠少言,可和現在不一樣的。之前的他,雖然不會每次主動開口卻也會主動,但今天的他……我妻真也放下手中的電視機遙控器,茫然看著費奧多爾,不知道對方怎麽了。他想,費奧多爾可能遇見了大麻煩,也可能是死屋之鼠遇見一些問題,所以心情有點失落不想說話。他最近要仔細對待費奧多爾,就像對待瓷娃娃一樣。於是糾結一陣,關掉投影儀的聲音,開始隻看畫像。留給費奧多爾一個安靜的環境。第三天,第四天,我妻真也一直守在公寓,沒有提要回黑手黨的事。可他坐在沙發上,心中不免委屈,看著費奧多爾像一隻蝴蝶整天出來出去,就是很少和自己說話。盤腿坐在地毯上,他鬱悶低頭,費奧多爾要是再這樣不理他,他就要生氣了。第五天,我妻真也決定不生費奧多爾的氣了。因為費奧多爾的大麻煩好像解決了,帶著自己去了鬥獸場。我妻真也雖然不喜歡那種血/腥汙穢的地方,不過費奧多爾要帶他去,他皺皺鼻頭還是去了。一場鬥獸結束,我妻真也眉頭皺得很緊,他不喜歡這種地方。費奧多爾看一眼他,隨後轉身又將他分別帶去黑場拳賽以及賭場。坐在費奧多爾腿上,看著對方麵前贏得的籌碼快堆成小山,我妻真也感覺到了恐慌。他不知道費奧多爾想做什麽。他盡量縮小自己,音量很低說:“我不喜歡這樣,我不喜歡這些地方。”嘈雜的賭場,入耳的都是嗡嗡聲。費奧多爾將目光從骰子上移開,這麽多天終於回複他的話,“可你以前明明很喜歡,是因為我陪在你身邊,所以你不喜歡嗎?”我妻真也看著費奧多爾,不知道費奧多爾在說什麽,依舊搖頭,“我不喜歡。”費奧多爾將籌碼向前一推,籌碼骨碌骨碌滾落一地。引起人們的爭相搶奪。裁判控製不住現場的躁動,開始呼喚負責守衛安全的異能力者過來維持秩序。動亂中,費奧多爾帶著我妻真也離開這裏,他問:“那你告訴我,你真心喜歡什麽?”費奧多爾的聲音很平和,可逼迫的意味很濃。很凶。很凶。因為微風而吹動的發絲掃到我妻真也的眼中。我妻真也張張嘴,不知道為什麽眼中忽然帶了淚意。他親了親費奧多爾,心想費奧多爾一定是麻煩還沒解決好,於是又說一遍:“我喜歡你。”費奧多爾低笑一聲。不再去問我妻真也這個問題。我妻真也覺得自己沒錯。哥哥以前教他,經常說些甜蜜的話,就算開始不是真心喜歡,次數多了,自己就會覺得它是真的,別人也會以為它是真的。就像很小很小的時候,他什麽也聽不見,總覺得圍在他身邊的哥哥是個怪物,真可怕真煩。後來,他學了一點兒手語,哥哥也發現他天生有點感情淡漠後,就對他比劃說,你很煩我,那這樣好了,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對自己比劃說你喜歡哥哥,這樣你就會慢慢喜歡我了,我也會更加喜歡你。他有點不願意,不想和怪物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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