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真也這才從放映室中走出來,跑到衣帽間隨手扒了一件西裝穿在身上,坐到首領辦公室。剛從審訊室結束審訊工作的太宰治伸一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正準備下班回到住處時,就被秘書長抓著送去組織大樓頂層。太宰治被抓著風衣後領,笑眯眯道:“秘書長大叔,你再不告訴我要做什麽,我就要生氣了啊。”秘書長燙手般鬆開抓著太宰治的手,“首領要見你。”“?”太宰治仿佛得了軟骨病般站不直的身子站直,他一下就猜到首領為什麽要叫他過去。果然如他所想,他一進去就看見首領正坐在一個小方桌前。小方桌應該是剛擺置的,上麵放了幾盤香到甜膩的點心。我妻真也獻寶般推了推盤子,“甜點,我讓糕點師準備了小孩子喜歡的口味。”太宰治坐到對麵,捏起一個塞進嘴中,好像很誇張道:“謝謝,我很喜歡。”“喜歡就好。”我妻真也高興說。“不過坐在辦公室裏麵吃東西太冷清了,”太宰治撐著下巴,“我想帶著這幾盤點心去甜品店吃,可以嗎?”“當然可以。”我妻真也說。“但是甜品店裏麵吃東西的人,都是成雙結對,首領先生可以和我一起去嗎?”太宰治笑眯眯問。“我嗎?”我妻真也想去大樓外看看了,“可以。”太宰治雙手擊掌,“太好了。我今天要嚐試一下吃點心吃到撐死的自殺方法,希望首領可以做我的見證人。”我妻真也猶豫很久,不知森*晚*整*理道要怎麽對太宰治說,五六年後的你也不會自殺成功。被太宰治問要不要換件西裝再出去,我妻真也想想隨手撈起一件黑色外套穿在外麵。太宰治拎著裝滿點心的食盒,兩個人繞開了巡邏隊,出了大樓就向著太宰治指定的甜品店去了。我妻真也發現太宰治指定這家甜品店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隻是因為這家店很大,很熱鬧,人流量很多。兩個人慢吞吞吃了很久,中途,我妻真也覺得暗處有什麽視線在盯著他看。不是從前和費奧多爾去餐廳時服務員的打量目光,而是另一種目光。我妻真也有點慌張,在他扭頭去找時,那抹視線又消失不見。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於是坐正,不經意間看到桌上的上一位客人落下的報紙,上麵有個赫然醒目的標題[大町集團破產……]他手指著這個標題,“大町集團是不是上一次參加拍賣會,黑手黨借用的集團名稱?”太宰治從甜點中抬起頭:“恩?”緊接著太宰治也看到了那張報紙,聳聳肩膀說:“哦是的。據我所知,這家集團的社長自從上一年換成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後,就一直在走下坡路,經營決策都很錯誤,破產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我妻真也聽後就忘了,大町集團對於他來說隻不過就是一次借用過名稱的陌生集團。與太宰治分別,正站在路邊,準備叫秘書長過來接他的我妻真也忽然後背發涼,他有感覺有視線一直在盯著他。身後傳來皮鞋踩在石磚的腳步聲,還有猛烈嗆人的香煙氣息/我妻真也沒有回頭去看,抓緊時間找到秘書長的電話,正按下撥打鍵時,一隻大手從他的頸側穿過,拿走了他的手機。“山本次郎?”琴酒念著這個名字,他垂下眼問,“你的上一個情人不是才進監獄嗎?這難道是下一個?”我妻真也抬起頭,麵上掩不住的疑問。因為太過於疑惑,所以他忽略了琴酒誤將秘書長認成他情人的誤會,也忽略了對琴酒的恐懼。據他所知,費奧多爾不是還沒被抓到嗎?琴酒將煙灰彈了彈,“你的情人似乎是炸了我的車的罪魁禍首,調查了一番。”我妻真也更加迷茫,“為什麽費奧多爾會去炸你的車?”琴酒冷笑一聲,看向我妻真也的目光似乎在說,他也想知道為什麽。不過少年的這個情人是真的不好查,琴酒也是用了將近兩個星期,才查出對方是一名國際異能力者組織通緝犯,惡跡累累。得到這個信息,琴酒沒有猶豫,選擇將對方的線索加密傳給國際異能力者組織。既然國際異能力者組織在通緝他,就放出消息讓異能力者組織去對付他。自己隻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琴酒命令手下去執行這一切步驟時,腦袋裏忽然浮現別墅見過的少年。當時對方赤腳站著,對他說,他很喜歡他的那個情人。琴酒將如期收到的五張照片從信封中拿出看了一眼,對方的拍照技術是真的爛。照片拍得像是匆忙急著交差,對著鏡頭拍了一張自拍,洗出來時麵部還打上了馬賽克。不過對方照片唯一的優點就是,聽話地沒有穿鞋,光腳踩在深棕色木質的地板上。發現五張照片動作沒有差別後,琴酒將照片扔到桌麵,點燃一根香煙抽著。這是,代號為波本的一個小麥色皮膚年輕人走進來。波本一進來,就被琴酒桌麵上的照片吸引走了目光。照片內容很簡單,背景是白色和淺棕色為主的客廳,一個穿著寬鬆短袖短褲、四肢纖細白皙的人乖巧坐在灰色布藝沙發上。雖然臉被打上馬賽克,可波本還是一眼就能分別出照片上的人是個少年。出於職業習慣,波本還想再看時,照片就被一個白色信封遮擋住。琴酒將信封扔在照片上,視線望向波本,“什麽事?”波本拉了拉帽簷,開始匯報情報。隨後琴酒就將這件事遺忘在腦後,等他回想起這件事時,已經到了第三個星期。詢問下屬伏特加有沒有信件時,收到“沒有”的回複時,他手中的槍背磕了磕桌麵。他罕見升起被玩弄的憤怒。不過他的理智依舊存在,讓伏特加去查了查少年現在在什麽地方。他要親自送不守信用的少年和情人一起,迎接牢獄與死亡。伏特加收到命令後,直接去搜查別墅區的主人大町集團的新上任社長。將有關新上任社長的信息全部搜查清楚後,轉告給琴酒。琴酒翻閱文件。上麵顯示大町集團總部位於東京橫濱,一周前已經宣告破產。“為什麽上麵沒有照片?”琴酒問。“屬下搜查了幾乎所有的報紙以及文件,都沒有查到大町集團的社長照片。”伏特加羞愧說。琴酒繼續查看這份文件,眼中若有所思。居然破產了嗎?“又是公司破產又是情人坐牢,” 伏特加轉了轉帽簷,笑話說,“沒見過這麽倒黴的。”“我可以讓你比他更可憐。”伏特加捂住嘴,慢慢挪出琴酒辦公室。再之後的幾天,伏特加與琴酒一同去相隔不遠的橫濱執行了一次任務。按理說,這種小任務,一般是不會由琴酒親自動手執行的,可琴酒在聽到地點是橫濱時,眉頭一挑就接了。任務結束,琴酒找伏特加回合,路過一家甜品店。他就那樣抬頭,透過玻璃窗看到了略微眼熟的白頭發身影。身影穿的有點潦草粗暴,西裝外邊穿了一個黑色外套,和之前精致漂亮的打扮南轅北轍。這和琴酒對他的第一印象一點兒都不吻合。琴酒將墨鏡拉到鼻梁,狹長的眼睛看了一眼白發身影。他見到,白發身影身旁跟了一個更年幼的黑西裝少年,二人從食盒中拿出甜點,而不是選擇在店購買。竟然落魄到這個地步。琴酒等待沒有去和伏特加回合,而是在甜品店外等了一會兒。所以他在看見少年手機上的電話備注是一個男性時,才會如此諷刺。“你居然真的一點兒都等不及。”琴酒滑動這串電話號碼,骨骼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手機屏幕,“公司剛剛破產就又找了一個。”“破產?”我妻真也疑惑。他隻知道大町集團破產了。我妻真也頓了頓,欲言又止地看向琴酒。好像……琴酒以為他就是大町集團剛上任就破產的社長。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妻真也看見琴酒就雙腿發軟想逃跑,他吞吞口水找好方向正想逃跑時,就被琴酒拎著衣領拽到小胡同,懟到小胡同的牆上。我妻真也腳下落空,撲騰一陣才找到支撐點。不過好像更糟了,我妻真也垂頭喪氣想,踩的東西好像是琴酒的腿。“抬起腦袋。”琴酒拿槍碰了碰他的太陽穴。我妻真也癟了癟嘴,抬眼看向琴酒。“你現在還有幾個情人?”琴酒問。我妻真也愣了,嘴巴張張合合。他扒拉扒拉腦子裏所有關於琴酒的原著動漫劇情,想要搞清楚琴酒的審問方式是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粗暴直接。“太多數不清了?”琴酒的聲音帶著冰冷。“沒有,現在沒有。”我妻真也回答。很顯然琴酒不信,他扯了扯嘴角:“那山本次郎是誰?”我妻真也臉有點泛紅,琴酒這樣笑好帥啊,比今天電影上的男主角還要帥。“山本次郎啊,”我妻真也正想說是秘書長,忽然想到琴酒以為他是一個破產的落魄戶,小聲說,“是鄰居,我要回家,讓他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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