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美麗廢物穿成mafia前首領 作者:叫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妻真也想,你從前說會一直記得真也,就算下個輪回下下個輪回也會記得真也。騙子,換了一個時空你就忘記你的諾言了。不過沒關係,不記得他不認識他也沒關係,畢竟他已經換上了一個作惡多端的身份。以前你總是照顧偏袒他很多,同樣的他還很嬌氣毛病一堆,一定讓你很累,肯定很累,現在他已經不會這樣了。能再次遇見你,刨去被遺忘的悲傷,他其實還是很開心的。允許他吧,讓他可以偶爾見見你。重新遇見你的喜訊,可以讓他再次滿格努力活下去的幹勁。忘記說,他從前之所以那麽珍惜活下去的機會,也是因為在他小時候,你告訴他,“真也,哥哥準備精心養大的真也,你失去聽力,寂靜是你最大的夢魘,但哥哥還是希望你可以努力活下去。”可從回憶中出來,麵前的六道骸隻是用幻術變出紙巾放在他的麵前,沒有停頓地拒絕:“似乎沒這個需要。”我妻真也裝作沒有遭到拒絕的跡象,他伸出一根食指:“一年一次可以嗎?如果你覺得和我見麵很麻煩,也可以兩年,十年”六道骸已經推門離開。伊萬從隔壁茶間推門進入這個茶間時,看見我妻真也坐在軟墊上,聳著肩膀低頭,眼淚順著下巴嗒嗒地落在茶杯中。伊萬笨拙地拿起茶桌上的紙巾,想為我妻真也止住眼淚,可是紙巾卻在碰到我妻真也臉頰的那一刻,變成煙霧消失。愣愣看著慢慢消散的紙巾。伊萬不敢再去碰我妻真也,他感覺我妻真也身上有一種一直堅持的東西消失了。六道骸離開茶館的那一刻時,腦袋劇痛一瞬,仿佛有什麽東西要衝破阻礙。劇痛消失後,他手拋了拋錄音筆,回看一眼茶館的方向,隨後轉身離開了。費奧多爾身上還帶著海風的鹹濕,他拉開放映室的門。大屏幕上播放著一個很老很老的片子,看著男女主人公的樣子,他們應該在互訴衷情,可是我妻真也沒有卻沒有打開聲音。房間死寂。費奧多爾走到我妻真也麵前。我妻真也的頭發很久沒有打理過,很長了,但是他發質柔順,長長的頭發搭在肩膀兩側,顯得他整個人都很乖巧。隻是他本人現在看著有些枯寂,就似生命力在逐漸流失。看見費奧多爾,打開助聽器,問費奧多爾:“今天一切都順利嗎?”費奧多爾說:“伊萬調查很多遍,很遺憾,日本沒有你說的那個城市,也沒有你說的那個孤兒院。”我妻真也麵色蒼白一秒,很快又露出笑容,“知道了,謝謝。”“你到底是誰呢?”空蕩蕩的放映室內,費奧多爾這樣問。他調查了六道骸的所有經曆,將六道骸枯燥無味的人生經曆一字一字讀過,卻並未發現他與黑手黨首領何時打過交道。以一年多前遭遇刺殺為節點,對比前後“我妻真也”的行事風格,從暴戾嗜血到心慈手軟,再加上我妻真也所言他根本沒有異能力。擔心嚇到這個恐懼不安又漂泊不定的靈魂,費奧多爾生疏使用著生平最柔和的聲音,問,“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第90章 同類人[二合一]“我”他陷入費奧多爾的眼睛中。“我是我妻真也。”“能和我說說你的從前嗎?”費奧多爾說。我妻真也下巴撐在曲起的膝蓋上, 最終將臉埋在雙手之中,“我的從前很無聊。”費奧多爾:“願聞其詳。”我妻真也幾次嘴巴微張,可還是搖頭,“不, 不, 不講了。”在黑暗中, 費奧多爾親吻了我妻真也。“期待你告訴我過去的那一天。”在快走到放映室的門口時, 他又折回,拿起遙控器打開電影的聲音, 這才離開。咯嚓,門關上了。嘴唇熱麻麻的, 隻是我妻真也仍回想著費奧多爾所說的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你所說的城市,你所說的孤兒院。他偏著腦袋, 極度茫然, 臉上的表情像極迷路的孩子。為什麽這個世界可以有平行六道骸,卻不存在平行的我妻真也。就連他們從小到大一起生長的城市,以及相遇的孤兒院都不存在。他抓著頭發, 難道他上一世的記憶是他假撰的嗎。那個告訴他珍惜活下去的機會的人,從未存在過嗎。還是說, 他自己本身從不存在。他不理解,不明白, 在被自我極度懷疑真實性的記憶中,他遇到的所有問題都會被六道骸幫助解決。抱著腿,他帶著哭腔小聲咕噥,“我要哥哥。”費奧多爾很快就發現了我妻真也的不對勁。白天, 我妻真也依舊勤勤懇懇處理黑手黨的公文,遇見棘手的黑手黨問題也向費奧多爾尋求最優解決路徑, 也在慢慢嚐試整頓黑手黨的那些老大難惡習。有時不得不與森鷗外半路相逢,他也盡力表現正常,一點兒不見那個崩潰的模樣。可是夜間,一次,費奧多爾從睡意中清醒,竟無意間發現我妻真也仍睜著眼睛,一副從未睡著過的模樣。盡管我妻真也的呼吸起伏與睡著時一般無二。費奧多爾看向鍾表,臉色很難看,淩晨三點鍾。“失眠嗎?”他問。我妻真也很驚訝費奧多爾的出聲,埋頭栽到費奧多爾的胸膛處,“腦袋痛,睡不著。”胸膛處塞進一個毛絨絨的腦袋,費奧多爾抱著那個撒嬌的腦袋,“這樣多久了?”我妻真也避開話題,拉起被子蓋過兩人頭頂,搖搖頭說,“我的腦袋不痛了,要睡覺。”費奧多爾眼神變冷,“哦?”了一聲。我妻真也滾進他的懷中,“真也好困。”費奧多爾關上夜燈,閉眼抱著我妻真也。鍾表指到四。他睜開眼,低頭看一會兒我妻真也,隔著眼皮,他在我妻真也滾動著的眼珠上落下一吻。費奧多爾也近乎是一個全能的人。他出身軍事學校,異能力強大,聰明狡詐到近乎沒有對手,不過現在,他不懂我妻真也究竟想要什麽。若說從前,費奧多爾可以很明確地判斷出,我妻真也最想要的是活著,但是現在,他對這個判斷打上問號。隔天,我妻真也外出巡查黑手黨場地時,又一次遭到敵對組織的刺殺。現場跟隨的黑手黨成員不算很多。費奧多爾和我妻真也隔了大約十米。正常人看見炸彈扔來時,就算被嚇傻,在回神後也會有躲避的動作。但是費奧多爾看見,我妻真也站在原地像箭靶一樣。不動不躲。費奧多爾撲過去,在撲倒我妻真也的那一瞬間,炸彈在近處爆炸。黑色碎片落到費奧多爾整潔的披風上。費奧多爾的心髒跳動猛烈,隻差一秒,隻差一秒,我妻真也就會被炸彈波及傷亡。他猛地抬起我妻真也的頭,咬牙冷聲問:“為什麽不躲?”“恩?”我妻真也抬眼看他,眼神清澈。“為什麽不躲?明明可以躲開為什麽不躲?”他不給我妻真也裝傻的機會。我妻真也轉了轉眼睛,沒有說話。他咬著我妻真也的耳朵,聲音寒冷,可細聽帶著顫,“你的命是我的,你不珍惜它也要經過我的同意。”被那股顫意吸引,我妻真也呆怔,去看費奧多爾,費奧多爾移開臉不見他。沮喪地垂著眼,我妻真也不知道要怎麽對費奧多爾解釋。方才,他看見那個炸彈過來,腳下忽然就像生了根一樣,避也避不開。……好吧,是他不太想躲。看著費奧多爾麵上陌生的怒色,他不解,這是因為他的不躲避而生氣嗎。他覺得費奧多爾心中應該對他還是帶著點恨意的,恨當初的他“不告而別,擅自離開”。按道理來說,對他帶有恨意的費奧多爾看見他死亡應該會開心的,為什麽要生氣?難道因為他們的露水情緣嗎?然而這點不理解並不影響我妻真也哄人。坐在地麵上,揪著地麵上青草,他手很巧,很快就編好一個簡陋版的兔子。雖然很簡陋,但是兩個耳朵卻很傳神。他吹口氣,兔子耳朵擺了擺。扯了扯站起身在打電話的費奧多爾,在費奧多爾分出目光看他時,他趕緊高高舉起草兔子,露出笑容,“送給你,不要生氣。”目光落在我妻真也身上,那淡漠如水的眼光讓我妻真也心情不上不下。最終,在我妻真也手舉酸之前,費奧多爾接過草兔子,對著電話說:“沒什麽,繼續。”沒能從費奧多爾的表情看出對方是否仍處於生氣,我妻真也有點沮喪,可願意接受草兔子是個好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