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紅頭罩也看向街道，手下不停：“還有……”“什麽?”“不，沒什麽。”紅頭罩想著自己剛剛躍上來時看到的，也覺得可能隻是自己太過緊張後造成的疑神疑鬼。他把小橘貓掏出來摟在懷裏，輕柔地撓了撓它的下巴，心內思索。這隻貓那一瞬間的踉蹌究竟是受驚後的反應，還是另有隱情……一天後，哥譚鑽石區。這裏是企鵝人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的主要勢力範圍之一，相較於混亂的犯罪巷或者魚龍混雜的上西區，這裏反而相對穩定，企鵝人確保了沒有其他人可以侵占他的領土，但這並不意味著這裏就是絕對的安全在哥譚，任何人都最好學會如何保護自己的性命，其中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在天黑以後離開自己的家門。在鑽石區一條不起眼的小巷中，有一家破破爛爛的酒吧，招牌上滿是塵土和蛛網，還黏著陳年的油漬，兩扇破爛木門一旦推動還會發出難聽的吱呀聲。一個胖乎乎的酒保正坐在吧台後，有一下沒一下地拿抹布擦拭手中髒兮兮的玻璃杯，同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門就是在此時被推開的，從外麵走進一個身材瘦小的人，全身被罩在黑色的兜帽中，看不清相貌。酒保虛抬了下眼皮，毫不在意地繼續幹活，在哥譚，適當的減少好奇心有助於延年益壽：“歡迎光臨，喝什麽在酒單上，自己看。”來人不在意酒保的惡劣態度，他從兜帽中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撚起滿是酒漬和油漬的酒單，隻看了一下後，一道沙啞的嗓音響起：“這上的酒，我怕我點了，你不給做。”酒保手下動作不停：“在這上的都能做，除非沒材料。”“是嗎?”兜帽的主人把酒單放下， “隻怕你做不了我要的東西，”他掏出個東西放在吧台上， “你沒有那麽多‘材料’。”那是整整10萬美金。酒保終於停下手中動作，他放下杯子，眼睛緊緊盯著對方。“去請你的老板過來吧，”對方把錢向前推一下了， “你做不了這個主。”“客人，”酒保站起身，同時在狹小的酒吧內，四周的各個門被打開，一眾彪形大漢走了出來， “你要清楚，有些酒，不是用錢就能點到的。”兜帽的主人笑了，他那低沉沙啞的聲音中都能聽到明顯的笑意：“哦，先生們，如果你們隻需要砸錢就可以長驅直入，我反而要懷疑我的情報了。”他用食指勾起那遝錢：“我說了，這不是你們能做主的生意。”“這也不是您能插手的生意。”酒保從身後掏出槍，同時周圍的大漢們也做出同樣的動作， “是讓我們動手還是您自己來?”“唉……”兜帽主人歎息聲， “我就知道，循序漸進很難。”“什麽?”“因為總有人沒什麽眼色。”話音未落，眼前的兜帽突然暴起突進，隨著一聲骨頭碎裂的清脆響聲，原本在吧台後的酒保右手手腕就被人生生扭斷，其本人也被一拳正中麵門。黑色的披風隨風緩緩落下，兜帽主人已經來到吧台後，他慢條斯理的把錢收好，伸出手指把兜帽下的係扣解開：“總有人需要明白一個道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規矩都可以是擺設。”“更何況是你們這種人建立的規矩。”5分鍾後，這間小小的酒吧內，除了兜帽人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站著了。原先遮住他麵容的兜帽已經連著披風被解下搭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神秘來者的真正形容也顯露出來隻見對方長長的黑發下，一對幽藍的眼眸泛著冷光，墨藍色的麵具遮住他的下半張臉，一身黑藍相間的緊身戰甲包裹全身，從腰間延伸出長長的下擺，垂落在高筒皮靴的腳踝處。這樣的裝扮，出現在這樣的地點，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都出現了一個詞義警。由蝙蝠俠培養，隻會專屬於哥譚的義警。可這個人胸前並沒有任何屬於蝙蝠家族的標誌，他就像是遊離在整個蝙蝠家族之外的存在。隻見他抽出一條絲帶，邊走邊把自己的長發盤起來，一腳踩在最開始被打倒的酒保被捏碎的手臂上，無視對方痛苦的哀嚎，從他懷中掏出一串鑰匙，緊接著，就如同在自己地盤一樣直接走到角落裏一扇門處，也不用試，直接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門。5分鍾後，蝙蝠俠和羅賓趕到這間小酒吧時，除了被打倒在地的一眾大漢外，什麽都不剩下。蝙蝠俠隨手提起一個大漢，幾下就弄清楚他們的身份這是一個專門做中轉生意的小團夥，為那些需要隱蔽交易的對象提供物資交換場所，靠著嘴嚴和手中的武器在整個(hei)道中有幾分勢力。事實上，就連企鵝人，也要利用這種小團夥來打通和外界的聯係，許多違禁品和地下世界賴以生存的武器彈藥都是通過一個個不起眼的中轉站送進哥譚。就在一周前，準確說，是小醜越獄前一天，這個小團夥接到一筆報酬豐厚的生意，負責中轉運送數量可觀的炸藥原材料，而交貨時間就在今天午夜。就在交貨前3個小時，這裏被一個神秘人打劫，所有相關物資被洗劫一空，隻留下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蝙蝠俠繃緊下頜，在小醜杳無音信，眾多危險犯罪分子外逃的當下，這樣一大批“貨物”流散在哥譚，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麽好消息。一旁的羅賓提著雙劍仔細搜查了整間酒吧，對上蝙蝠俠的雙眼，搖了搖頭。這裏就是個交易中轉站，沒有暗門。蝙蝠俠又提起那個倒黴的大漢，扼緊他的喉嚨：“是誰?”大漢臉被憋得青紫，鼻涕眼淚流了滿臉：“不，不知道！”蝙蝠俠的大手逐漸收緊，對死亡的恐懼讓大漢從喉嚨深處發出尖叫：“我真的不知道！來的是個陌生人！從前從來沒有出現在哥譚！”“什麽樣的人！”“是個小男孩！瘦瘦的，看著年歲不大！17， 8的樣子！”蝙蝠俠一甩手，這個大漢又一次栽到了地上，同其他人一起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他轉身，長長的披風劃出冷硬的弧度：“找到這個人！”蝙蝠俠不認為大漢口中的小男孩就是真正的孩子，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方式可以隱藏一個人的真實年齡，他走出這間破敗的酒吧，神色晦暗不明小醜還未找到，如果這家中轉站實際上做是他的的生意，那橫插一腳的人會是誰?或者說，有哪一個人，會在此時，還要招惹上整個哥譚的噩夢?萬萬沒想到年後居然會這麽忙，幾乎所有工作都可以開一個新篇章的忙法，每天八隻手都不夠用，新的番外先奉上，明天給大家發紅包！第76章 平行世界線（二）紅頭罩從窗戶鑽進了安全屋，先去看了眼窩在貓窩中呼呼大睡的胖橘貓，再來到冰箱處，隨意拿了幾包壓縮餅幹和一瓶礦泉水，最後窩在沙發裏，長歎一聲。一天24小時，也就這時能放鬆一點。這裏是蝙蝠家族最大的一個安全屋，也是設備最完善，安全性最有保證的一個。蝙蝠俠和一代代羅賓根據自身特點和敵人的變化，不斷對這裏的安保係統進行更新迭代，而每個蝙蝠家的人，也在這裏不斷添置屬於自己的溫馨角落。紅頭罩把小橘貓的小窩，也安置在了這裏。一方麵如今的哥譚風雨飄搖，眾多危險分子流落在外;另一方麵則是以紅頭罩現在每天的工作量，無法妥善的照顧另一個弱小的生命。紅頭罩用牙齒撕開餅幹包裝，就著冰冷的水吃了起來，鈷藍色的雙眼透過多米諾麵具，死死地盯著地圖板上一個個鮮紅色的圖釘。自從5天前位於鑽石區的中轉交易站被不明身份之人襲擊後，在上西區，上東區等地的類似交易站也在這幾天遭到了同一人的攻擊，對方在打傷交易站的負責人之後洗劫走所有的待交易貨物，至今未留下任何痕跡。5天內，共有8家交易站被攻陷，而通過對被抓住的負責人的審訊，得到的消息讓每個蝙蝠家的人都無法安安穩穩睡個覺這些交易站彼時正準備交易的貨物都是會造成巨大傷害的軍火物品，包括槍械，炸藥，雷管等物，而這些物品無一不讓他們聯想到那個至今“難得”耐心潛伏的家夥小醜，集瘋癲，無序，破壞於一身，可以代表哥譚最真實一麵的人物。無論是不是小醜在交易這批貨物，也無論是不是其他人借此趁火打劫，如此大量的危險物品被人奪走都如同在現在的哥譚中再添一捆柴，這個龐大的火藥桶隻需要一根小小的引線，就足以引爆一切。為此，蝙蝠家族全員出動，晝夜奮戰，時至今日，已經把最有可能為小醜提供物資的企鵝人和黑麵具成功定罪收監，毫無底線幫助小醜的小醜女哈莉奎茵也被抓進阿卡姆，但蝙蝠家上下都明白：隻要沒有抓住小醜，他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紅頭罩站起身，走到地圖板前，作為四代羅賓中最有戰略眼光的一位，他始終都具有與其表麵粗暴手段不符的細膩內心，眼前發生在哥譚的一切都與以往有著極大的差別。紅頭罩粗糙的大手搭在地圖上的圖釘上，如果以前小醜是那個牽著蝙蝠俠的線，那麽現在，似乎有另一雙手，在把整個哥譚當做手中提線木偶。他看向還在呼呼大睡的小橘貓，心中有個迷迷糊糊的預感，不論當時他看到的情況意味著什麽，都不會再發現在這隻小貓身上了。蝙蝠俠摘下頭盔，蔚藍色的眼眸掃視一遍眼前的所有監控畫麵，開口問道：“今天沒有?”監視器前的紅羅賓端起身邊的咖啡，喝下一大口後開口道：“沒有，”他看向蝙蝠俠陰沉的麵色， “我們所知道的每個中介交易站，除了已經被打掉的，都沒有任何異常。”他又補充一句：“今晚的哥譚格外平靜。”蝙蝠俠搖了搖頭：“小醜還沒有找到。”隻要小醜還在外麵如同幽魂一樣飄蕩，哥譚就不可能真的平靜。紅羅賓無言，這是最殘酷的事實。就在此時，在可以涵蓋整個哥譚的大大小小監視屏幕中，位於最角落裏的一個突然冒出不祥的橙紅色光芒。蝙蝠俠反應迅速，或者說，在過去的十餘日中他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他手下飛速把這個屏幕拖到正中間，同時關聯上周圍的監控探頭，試圖找到光芒的來源。他們沒有尋找太久，對方已經迫不及待。一身深紫色西裝，豔綠的頭發，鮮紅的嘴角，發黃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中凸出來，直勾勾地盯著監控探頭，如同可以透過冰冷的玻璃，看到那頭活生生的人。他張開嘴，咧到最大，一字一字地吐出來：“小，蝙，蝠……”蝙蝠俠轉身，向蝙蝠車走去這是小醜的邀請函，他必須接下！蝙蝠俠趕到時，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沒有痛哭流涕的人質，沒有隨時會引爆的炸彈，更沒有火光衝天笑氣彌漫，那裏隻有小醜一個人。還是一樣的裝扮，區別隻在於這時的他狀態明顯不對。蝙蝠俠一時間無法判斷他的狀態，他依照曾經的經驗在距離現場幾米外進行觀察，又讓神諭繼續調動監控設備進行觀測，最後得出一個不是結論的結論小醜被“定”住了。這是種很奇怪的狀態，他不是被固定在某一處因為在他的腳上和周圍的地麵上沒有發現任何可以限製行動的工具;也不是找到了可以讓他盡情施展的“舞台” 以小醜為中心，方圓5米內沒有一個人;如果非要用語言來形容的話，隻能說，小醜周圍的時間好像被暫停住了一樣。他的手保持著從腰間逃出槍的瞬間動作，瞳孔大睜，舌尖舔著鮮紅的嘴唇蝙蝠俠對小醜如指掌，他清楚，這是小醜攻擊時的下意識動作之一左腳向前微微弓步，右腳同時發力。蝙蝠俠閉著眼睛都能模擬出接下來的畫麵：小醜掏出手槍，用極快的速度打出幾發子彈，人也在同時向前衝去，拉近和對方的距離。可現在，小醜仍在原地，什麽也沒發生。作為和小醜纏鬥多時的老對手，蝙蝠俠自然不會因為此時小醜表麵上的無害而放鬆警惕，相反，他拉住了躍躍欲試要給小醜一火箭炮的紅頭罩，圍著對方繞了十幾圈，同時安排紅羅賓對周邊方圓十公裏內的底下官網進行探查，確定沒有炸彈，沒有人質更沒有陷阱，這才落到小醜身前。甫一落地，蝙蝠俠就先甩了一枚帶電蝙蝠鏢，在接觸小醜的一瞬間，立刻爆發強大的電流，蝙蝠俠敏銳地發現，對方的小腿肌肉在微微顫抖，證明蝙蝠鏢發揮了自身的作用，也確實對小醜造成傷害。但多疑又謹慎的大蝙蝠無法完全放心，小醜過往的糟糕信用度告訴他一個道理：無論這家夥做什麽事都有可能是下一個陷阱的鋪墊，包括把自己舍出來。懷著對小醜此次居然膽敢完全不設防的高度警惕，蝙蝠俠對著眼前的“固定靶”打出了自己的全部攻擊手段，力爭等到小醜自己忍受不了時立刻做出反應。但直到一旁的紅頭罩沒忍住打了一發火箭彈(改良版，不會致死，至少不會打死小醜)，把小醜炸得外焦裏嫩，他還是一步不動，讓蝙蝠俠終於開始考慮小醜是不是被什麽人給算計了這種可能性。他從萬能腰帶中掏出一副帶電的改良手銬，以十二萬分的專注度緩步接近小醜，把對方的兩隻手銬住，然後終於肯仔細觀察對方的狀態。他伸出手，用手甲仔細地接觸對方，傳遞來的觸感是種很奇特的感覺，如同隔著一層薄膜去觸碰一樣，在已經被炸得破破爛爛的西服口袋中，搜出十幾把槍和配套彈匣，小型炸藥，觸發式引爆器以及手雷等投擲武器，還有一把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