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覺得。雖然艾爾海森換掉了現實世界的地名、人稱,這種事情也格外難以想象,但大概隻有真正見到過的人才會描述得這樣真實就好像他前不久才看過一樣。費奧多爾很認真地想從各個方麵找出破綻,包括敘述者的表情、敘述內容。但很遺憾,他找不出來。因為這並不是謊言,艾爾海森也沒必要騙他。“我承認您說得很好,但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費奧多爾安靜等著他說完,緊接著說道。[書]嗎?他可以自己調查,並不是非要找眼前的人。更何況,現在更要緊的,還是得安頓好自己。“你覺得一位能幫你掛名、提供住所還有[書]信息的監護人,不需要多考慮考慮嗎?”艾爾海森並未放棄,依舊以那優厚的條件誘惑著費奧多爾。“您這麽想帶走我?”“能帶走最好。”不能帶走還有nb、c、d。“......”聽出艾爾海森話裏的意思,費奧多爾不由得沉默了。他承認,他對這些加在一起的條件很心動,也有點擔心這人還能做出什麽更無法預測的事情。[嘖。]費奧多爾又想啃手指甲了,這是他養成的壞習慣。“我需要做什麽?”“不再對其他人使用異能力。”就這樣,費奧多爾為了一個安全的身份和[書]的消息,和艾爾海森達成了約定。以三個月為期,費奧多爾會考慮在之後還要不要續約。不過,不能使用自己的異能力,難道還不許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嗎?費奧多爾僅僅是在那裏掛了個名頭,就開始自己早出晚歸的生活。安置好母親後的第一日,出去晃悠。他甚至不需要多做什麽,穿著身上那破衣服在小路上繞著走,就有人盯上了他。“嘖,這小鬼看著病怏怏的,感覺賣不了多少錢。”被裝在麻袋裏,費奧多爾隱約聽見外麵對他嫌棄的抱怨。已經拐了人,還不知足。甚至還想伸長手到更遠的地方,好一次性賺一筆大的。貪婪真的會變成病,心理上的、精神上的。直到罪行暴露時,他們大概也隻會想為什麽不再做得隱蔽一些。費奧多爾腦子裏想著那些這個年紀不該懂的道理,打了個哈欠。他有點困,因為之前沒怎麽休息。[......]可能被賣到哪裏,他差不多也清楚,畢竟他也不是隨隨便便選擇地方的。底下兩個人渾然不知自己被當成了人形交通工具,還抱怨著這些日子的收獲不好。等到麻袋打開後,灰暗的白熾燈照到他眼睛裏,讓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們差不多到達了他預估的目的地一個收購孩童的地方。[剛好。]隻是被賣去了一個市場裏。周圍的環境不怎麽好,全是籠子,關了不少人,吵鬧的、哭泣的聲音也有。空氣中隱隱約約彌漫著一股鐵鏽味。費奧多爾找了個安靜點的角落窩著,準備淺淺補一個覺。就是這副在旁人眼裏看起來“膽小”的作態,減少了挺多麻煩。之後清醒了點,他開始著手自己的落點,通過各種辦法,輾轉於那些小小的組織,一步步接觸到更大的地方。其中這段時間,他還沒忘記回去艾爾海森那裏打個卡,證明自己還活著。直到他到達了另一個組織,跟在一個幹部旁邊,當一個意外被救後忠心耿耿的部下。他瞥見一個花裏胡哨的家夥在不遠處,張揚地展示著自己的小外套,來回穿梭著撒撲克牌。有點眼熟,不確定,再看看。費奧多爾又看了眼那個顯眼的白毛小辮子。哦呀,果戈裏。費奧多爾一見到果戈裏,就回憶起他以前為了[自由]幹得各種奇葩事情,還能想到見麵以後他的鬧騰程度,默默走掉了。他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時候還是適合潛伏起來,不能這麽早就被這工具人a掀了牌桌。果戈裏估計做夢都沒想到,他想找到的摯友和他身處同一個地方,前幾天才跟他擦肩而過,並且完全沒有和他相認的意思。要是真被他知道了,免不了要發表一通摯友宣言,然後明著各種刺殺費奧多爾。當然,費奧多爾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他借著那位幹部的手,把果戈裏使勁往外派,基本上是剛回組織又馬上出去了。因此,他也成功將自己的存在隱瞞了下來。順著手裏摸索到的更多線索,費奧多爾也隱約察覺到,這個異能者組織似乎是其他更大的組織的附屬。費奧多爾本想再往上突破一下,卻發現現在這個組織的首領似乎剛死去不久,已經與那附屬的大組織斷了聯係。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才堅定了他離開這裏的決心。某個不知名的時刻,w先生透過窗戶,帶著果戈裏,笑眯眯地朝著他做了個鬼臉。“......”果戈裏能帶回來的麻煩比費奧多爾想象中更多,隨隨便便在外麵待著都能領回來一個人形炸彈。費奧多爾知道這地方徹底待不得,大概快鬧小醜和魔術師了。這也就是他這段時間回來的原因他接下來的計劃已經無法進行下去。“您不必妄自菲薄,這些都寫得很好。”現在,費奧多爾看著手裏布爾加科夫寫得一些劇評和劇本,非常誠懇地對他誇讚。“謝謝......不用安慰我,我的稿件一個都沒有通過。”布爾加科夫手裏的東西一個都沒通過,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寫的東西太過不符合主流。人人都在讚美神,他居然寫出那麽些叛逆的東西,還寧願餓死也半點不願意改。“不,您寫得真的很好。”果然,異能力展現出的某些特質總是和異能力者格外符合的。哪怕布爾加科夫看著很老實,但他實際上和w先生一樣叛逆、有著“改變”的想法。那麽他的“罪與罰”呢?費奧多爾覺得自己愈發討厭異能力,也愈發討厭身為異能力者的自己了。“您的心情好像不怎麽好?”布爾加科夫敏銳地捕捉到了費奧多爾眼中一閃而過的煩悶,有些驚訝地詢問。“嗯......隻是有些失落,平常也沒什麽人和我說話。”費奧多爾收回心神,順理成章地賣了個慘,愈發穩固自己在這人眼裏憂鬱掛畫的人設。艾爾海森就在旁邊,看了兩下,微妙地覺得在費奧多爾身上看見了津島修治的影子一樣的演技很好,能把其他人騙得團團轉。[不過也還是有點不一樣,津島修治沒有那種“消滅罪惡”的理想。]艾爾海森收回視線。“哈秋”津島修治不知怎麽地打了個噴嚏,他抬頭看看外麵,太陽還挺大的。“誒?感冒了嗎?”卡維捏了張紙巾遞過去。“沒有.....隻是鼻子有點癢。”津島修治搖搖頭。“那個,有他的消息了嗎?”他們現在正在田綱吉的家裏,因為彭格列研發部的報告剛剛寄了過來。其實也就他們兩個過來。五條悟自己也在忙,他那邊剛把[書]的消息擴散出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讓本就不怎麽和平的咒術界最近愈發動蕩。其他幾個人留守在家,防備他們調查到的追殺江戶川夫婦的“v組織”。“這個結果有點奇怪。”卡維看完以後,心情複雜。“上麵顯示艾爾海森就在我們自己的世界裏,但是彭格列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沒看見他。”人在世界內,結果找不到。要知道彭格列的勢力已經能在意大利稱王了,所以能觸及到的範圍也是很大的,不至於有什麽組織能避開他們的耳目。總不可能有組織能囚禁住艾爾海森?“不會吧......”津島修治和卡維不傻,他們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