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肚中年點頭,“是呀,要是不先廢了他們,那咱們拿到代號的不確定性就大了。” 兩人一唱一和,臧言之仿佛被說動了,麵露猶豫,“琴酒真的那麽可怕嗎?” 啤酒肚中年一頓,重點是琴酒可不可怕嗎?算了,他要是能害怕更好,害怕了才會聽話。 這樣一想,他就把琴酒的可怕重點描述了一番,什麽喜歡虐殺啊,剝皮啊,無情狠辣,殺人不眨眼等等,有他聽說的,也有添油加醋瞎編的。 說完後,滿意的看著臧言之越來越害怕。 “沒想到他這麽可怕,可是我聽說……”臧言之吞吞吐吐的不說了。 啤酒肚中年和陰鬱青年對視一眼,他本來不覺得這看起來就沒什麽威脅的小孩能知道什麽,但是看對方想說不敢說的樣子,他又擔心對方真知道點什麽消息。 “你聽說了什麽,說出來我們幫你分析下。”陰鬱青年假裝安撫,“如果是有用的消息,還能加大咱們這次獲得代號的機率!” 臧言之好像被說動了,“你們說的對,把消息分享出來才能加大成功率。” 啤酒肚中年和陰鬱青年都在心裏嗤笑,果然是個白癡。 臧言之渾然不覺,“我聽說琴酒隻是表麵看起來狠厲,實則是為了掩蓋他的愛好,不讓人發現。” “什麽愛好?”啤酒肚中年追問。 難道這白癡小子真打聽到琴酒的愛好了? 在兩人的期待目光中,臧言之說:“琴酒喜歡穿性感小吊帶。” 啤酒肚中年:“……” 陰鬱青年:“……” “真的!”臧言之怕兩人不信,開始舉證,“咱們組織並沒有穿衣要求,但是琴酒常年穿黑風衣,包裹的嚴嚴實實,那就是怕裏麵的性感小吊帶露出來,被別人發現他的愛好!” 兩人有點遲疑,真的假的? 臧言之繼續說:“你們想啊,那黑風衣不透風的,冬天穿還算保暖,夏天豈不是熱死了!但琴酒不怕熱,為什麽?因為裏麵是性感小吊帶啊!有那種冰絲麵料的,又涼又滑,外麵風衣一裹,也不會太熱。” 好有道理! 陰鬱青年已經信了大半,啤酒肚中年還有個疑問,“他既然裹得那麽嚴實,你是怎麽知道的?” “伏特加知道嗎?這個消息就是他告訴我的,他是琴酒的小弟,兩人經常一起行動,琴酒能瞞過別人,卻很難瞞過伏特加。” 這倒是,經常在一起行動,很難保證一點破綻不漏。 啤酒肚中年也有點信了。 臧言之“好心”建議,“不信等會他來了,你們可以注意盯著他的領口。” 門外,琴酒在那兩人開始攛掇臧言之合作時就來了,本來想看出好戲才沒進去,結果聽到後麵臧言之的話臉越來越黑,尤其是身邊另外兩人飄過來又趕緊移開的視線。 伏特加氣憤地辯駁,“大哥,不是我說的!” 說完,眼睛不受控製的看向大哥領口,難道…… 還沒想完就對上大哥充滿殺意的眼睛,伏特加身體一僵,不敢繼續想下去。 倉庫內,兩人下意識點頭,點完反應過來不對。 他們看琴酒領口幹嘛?不要命了!就算琴酒真喜歡……那什麽,也不是他們能看的! “你”啤酒肚中年最先反應過來這小子要害他們,隻是還沒發作,門被推開了。 琴酒來了。 兩人下意識看向那黑風衣包裹嚴實的領口。 人就是這樣,越知道不能看什麽,就越控製不住想看。 然後就是砰砰砰三聲,子/彈擦著三人臉頰而過,那兩人被嚇得腿軟,跌坐在地,隻剩沒事人一樣站著的臧言之,他還有心情拍拍手,“好槍法!” 琴酒不理他,如果不是殺了另外兩人,隻留臧言之太突兀,剛剛命中的就是眉心。 懶得廢話,琴酒直接說五人各自的考核任務 “中田拿到澤野組後天的交易物品清單。” “倉都負責明天和西山組的交易成功完成。” “安室拿到長台議長貪汙受賄的證據。” “綠川狙擊源葉會社的社長。” “紅星襲殺五條悟。” 紅星樹就是fbi給臧言之現在的假身份。 他聽完任務後,就笑不出來了,“這任務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琴酒擦著槍,早就料到他的反應,“什麽問題?” 臧言之咬牙切齒,“你確定讓我襲殺五條悟?” 狗東西絕對公報私仇! 其他人的任務是普通模式,他的就是地獄模式! “你可以選擇不去。” 信你個鬼! “去,當然去!”臧言之才不信琴酒會這麽好心,不就是襲殺五條悟嘛,又沒說必須成功。 他去襲殺,然後失敗,這不是很正常? 琴酒有點可惜臧言之沒有拒絕。 “那就期待你們成功。” 成功是不可能成功的,到時候就跟fbi說自己失敗了,他們可以再派人來試。 自己的主要目的還是要趕緊完成係統成就,當打工人實在是太苦了,上司讓你去送命你就要送命,一點自由都沒有。 現在跳出來暴露身份頂多能完成個【背信棄義】,還是要等等,要找到組織boss的真實身份,然後取而代之,這樣【幕後黑手】和【死不足惜】也能完成。 關於boss的真實身份,臧言之其實已經有點眉目了…… 等等! 說不定這次襲殺五條悟就是機會! boss太想獲得那些異常能力了,所以才有了之前琴酒被scepter4關押的事件,但是超能力者那邊被國常路大覺管轄的太嚴,唯一有反叛心思的綠王和灰王也被他封印了。 既然從超能者那邊不好下手,那就從咒術界這邊找機會。 臧言之笑了,不管他是跟咒術高層合作,還是跟詛咒師那邊合作,隻要他把手深入咒術界,臧言之就能用緊那羅的能力找出他! 唯一意外的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居然來了,政府那邊應該已經認定他叛變了吧,居然還敢派人過來,是覺得他會念及同校情誼? 不,那些政客沒有那麽天真。 天真的隻會是自己這兩個傻同學。 考核任務下達後,五人就分開了。 降穀零繞了好幾條街才和諸伏景光會合。 兩人匯合後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許久,諸伏景光才艱難開口,“言之他……他真的……”叛變了嗎? 後麵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腦子裏全是他們當年在警校的時光。 一向堅定的降穀零難得頹喪,“我……不知道。” 畢業後,臧言之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他們當時難過、悲痛、憤怒各種情緒混雜,無法釋懷。直到半年前警察廳高層給他們下發秘密任務,讓他們又喜又驚。 喜的是臧言之沒有犧牲,隻是為了臥底黑衣組織假死。 隻是還沒高興兩秒,接下來高層說的話就讓他呆滯了。 降穀零到現在還記得當時他不可置信的樣子臧言之疑似叛變。 太好笑了! 怎麽可能?! 高層給他們的任務是引出臧言之,而不是讓他們臥底,因為臧言之如果真的叛變了,他們臥底就是自投羅網。 可兩人都堅信臧言之絕不會叛變,他一直沒有傳消息出來很可能是因為無法傳。 但今天看到的情況,臧言之並不是被控製或是被監視了,相反,他是有行動自由的。 那他為什麽不傳消息呢…… 兩人不願想下去。 “小景,你先離開吧,我再找機會看能不能跟他單獨談談。”今天琴酒在,他們也不敢有多餘動作,不然以琴酒的敏銳,絕對會發現。 諸伏景光搖搖頭,“我想當麵問他,隻要他說沒有,我就信他!”第95章 原來是這樣 夜色靜謐,黑暗中湧動著扭曲的陰影,濃鬱的血腥味令人作嘔,月光照進房間,黑紅的液體在地麵流淌,夾雜著碎塊。 “你……是誰?”坐在屍體中的老者看著這個突然到來,擾亂了他計劃的闖入者。 他的外表看起來像個小孩子,卻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金色的花看起來聖潔無比卻綻放在血泊中,極端的對比,卻又詭異的和諧。 老者的眼中既忌憚又覬覦。 要是能得到這個身體…… “我?”帝釋天歪著小腦袋想了下,“我是你爺爺。” 上一秒還軟萌可愛,下一秒就直接殺了過去,電光流竄,血花綻放! 在帝釋天說話時,老者也在悄悄準備下手,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攻向對方,老者卻在出手時,感覺一陣虛弱,身體麻痹,隻能眼睜睜看著金剛杵穿透身體。 “怎麽……會?”他不明白自己剛剛怎麽會突然削弱,甚至連動都動不了,他一直注意著這小鬼,並沒有看到他用什麽特殊能力,但他知道這絕對是對方做的,隻是他沒發現罷了。 臧言之用著帝釋天殼子慢悠悠走過去,好心解答,“因為血液太多了啊。” 太多了,地上流的,牆上濺的,全都是【寄生】的原材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