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王別院


    葉祥明與歐陽羽幾乎日夜相伴,歐陽羽傳授了葉祥明不少武功,葉祥明學得很快。


    葉祥明有些心不在焉,“羽王爺爺,我娘親她可安好?可有受人欺淩?”


    歐陽羽自然知曉上官萱處境艱難,但尚未到生死攸關之際,“莫急,待會兒孫偉便會將那丫頭的消息帶回來。”


    葉祥明應了一聲,“羽王爺爺,那您教我如何栽種這些蔬菜吧!”


    歐陽羽牽著葉祥明柔軟的小手,“走吧。”


    菜園子裏


    歐陽羽覺得葉祥明不似普通受難的孩童,他的言談舉止頗具皇家風範,難道是寧兒所教?畢竟他聰慧過人,且跟隨寧兒時日不短,想來他的身份應無異常,否則寧兒豈會將他帶在身邊?或許是自己多慮了。


    葉祥明拿著蔬菜回來了,“羽王爺爺,今日午膳就吃這些可好?”


    歐陽羽用水浸濕毛巾,為葉祥明擦拭雙手,“你喜歡就好。”


    孫偉如往常一般,將上官萱在宮中的情報取了回來,遞給歐陽羽,葉祥明將蔬菜放入孫偉懷中,來到歐陽羽身邊,歐陽羽剛要查看密信。


    閃電突然出現,“羽王,這是我家王爺給您的密函。”


    歐陽羽接過密函,他決定先看歐陽寧的信,信中僅有一句話:皇叔,在侄兒返回之前,請您務必確保萱兒的安全。


    歐陽羽心中詫異,丫頭手中有免死金牌,又有銀龍衛的令牌,寧兒為何還要寫這封信呢?難不成丫頭在宮裏發生了什麽?歐陽羽連忙打開宮裏送來的密信,歐陽羽看過以後臉色微變。


    葉祥明滿臉憂慮,“羽王爺爺,可是娘親出了何事?”


    歐陽羽沉聲道,“並非如此,本王既已答應護寧兒周全,你大可放心。”


    葉祥明低頭不語,歐陽羽右手握拳,輕敲著腦門,隻覺一陣頭疼,幸而自己尚未有子,否則不知會亂成何樣,皇兄生這麽多孩子,有什麽好的?


    葉祥明揮手讓孫偉和閃電退下,自己也離歐陽羽遠了些,他覺得此刻需要獨自冷靜思考。


    歐陽羽望著菜園子,出了神,皇兄刻意接近那丫頭,究竟意欲何為?難道是想納她為妃?可那丫頭年紀尚小,也難怪寧兒會如此緊張,那丫頭絕非普通女子,皇兄怕是難以應付,若皇兄真對那丫頭做了什麽,恐怕寧兒會瘋狂報複,在這一點上,自己倒是深有體會,曾經,自己也想過為了珊珊放棄王位,與她遠走高飛,隻可惜事與願違,珊珊,你放心,本王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女兒,隻要那丫頭不叛國通敵,本王自會護她周全。


    歐陽羽走進書房,寫了一封回信,“閃電,將此信交給寧兒。”


    葉祥明與閃電一同進來,閃電接過信箋便走了,葉祥明也未多問,隻是靜靜地陪在歐陽羽身旁,歐陽羽將葉祥明抱到腿上,“你就沒有什麽想問本王的嗎?”


    葉祥明展現出超乎年齡的沉穩,“羽王爺爺,您能說的自然會告訴我,不能說的,我不知曉也無妨,我深知,爹爹絕不會讓娘親出事,這便足矣。”


    歐陽羽凝視著葉祥明,眼神略帶異樣,平日裏,他隻覺得祥明乖巧懂事,然而今日,他卻給自己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歐陽羽輕拍葉祥明,“來人。”


    孫偉應聲從外走進,“王爺,有何指示?”


    歐陽羽並未讓葉祥明回避,“派宮中之人時刻留意丫頭的安全,若她遭遇無法解決的危機,不必請示,務必救她,同時第一時間通知本王,即便暴露身份也無妨。”


    孫偉意識到事態嚴重,“屬下領命。”


    葉祥明雖未言語,但聽到羽王的吩咐,再加上爹爹海東青的傳信,他深知娘親處境艱險。


    歐陽羽緊握葉祥明的手,“不必擔憂,丫頭不會有事,本王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若有必要,本王會親自入宮。”


    葉祥明聽聞歐陽羽所言,終於不再憂慮,“多謝羽王爺爺!”


    歐陽羽心中雖有隱憂,但他擔憂的是歐陽瑾,牽一發而動全身,盡管他不喜歡歐陽瑾的狹隘,可歐陽瑾畢竟是皇上,若非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與歐陽瑾正麵衝突,皇兄啊!但願你不要做出無法挽回之事,否則屆時本王真不知如何是好?


    禦花園


    上官萱從錦瑟殿出來,恰遇鄭瑾,他仍著侍衛服飾,上官萱對他的厭惡又增幾分,果然如自己所想,不過也怪不得惠妃,隻是歐陽瑾究竟意欲何為?自己仍想不通。


    鄭瑾主動與上官萱搭訕,“如此巧,竟又碰麵了,看來你我緣分不淺。”


    上官萱似笑非笑,“我看是有緣無分。”


    鄭瑾趕忙轉移話題:“上官姑娘不識路,不如由我引路,姑娘欲往何處?”


    上官萱看著歐陽瑾諂媚的樣子,突然想起歐陽寧,不知為何,同樣的事歐陽寧做,她不覺得有何不妥,可歐陽瑾做來,她隻覺特別惡心,許是因他目的不純。


    葉梅不識得歐陽瑾,“萱主子,你們相識?”


    上官萱皺眉,“昨晚見過,並不熟。”


    歐陽瑾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無妨,日後自會熟悉,上官姑娘想去何處?”


    其實,上官萱對宮中地形早已熟悉,既如此,歐陽瑾那就莫怪她了,“去前方池塘撈幾條魚烤來吃。”


    歐陽瑾臉色不佳,“上官姑娘,那池塘裏的魚皆是名貴品種,這般吃了,是否過於浪費?”


    上官萱嘟囔,“你這侍衛怎如此多話?我就是喜歡,你不陪我也罷。”


    歐陽瑾似想起什麽,“上官姑娘,那寧親王府似乎也養了魚,姑娘可曾吃過?”


    上官萱嘴角微揚,“你是說金絲魚?吃過,味道不錯。”


    歐陽瑾的驚訝轉瞬即逝,卻仍被上官萱察覺到了,歐陽瑾與上官萱一同來到池塘邊,上官萱對著歐陽瑾頤指氣使,仿佛歐陽瑾真的隻是個侍衛,上官萱命歐陽瑾去抓魚,歐陽瑾心中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就不該假扮侍衛,做個王爺多好。


    上官萱看著歐陽瑾那狼狽的模樣,很想拍下來給歐陽寧看,隻可惜此處並無照相機。


    上官萱故意出言譏諷,“你這侍衛當得也太不稱職了,連條魚都抓不上來。”


    歐陽瑾何時受過此等屈辱,他當下便想亮明身份,上官萱卻看穿了他的意圖,“在王府時,都是王爺親自給我抓魚的。”


    歐陽瑾為了不在歐陽寧麵前示弱,隻得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繼續在池塘與魚纏鬥,然而,魚身太過滑溜,他根本無法抓住,半柱香過後,上官萱覺得戲弄歐陽瑾也差不多了,“葉梅,我看他今日是抓不到魚了,還是你來吧!”


    葉梅看得出小姐是有意戲弄此人,她不知道此人是如何得罪小姐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絕非善類,葉梅走到樹旁折了一根樹枝回來,站在池塘邊,看準時機,將樹枝猛地紮入水中,輕而易舉地便將魚抓到了,歐陽瑾的臉色隱隱有發怒的跡象。


    然而,上官萱此刻卻好心地說道:“你怎麽還不上來?雖是夏日,但池水冰涼,待久了會著涼的。”


    歐陽瑾從未聽過如此單純的關懷之語,他心中對上官萱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難怪老六會喜歡她,朕似乎也對她動了心,就是年紀小了些。


    上官萱讀懂了歐陽瑾眼中毫不掩飾的情意,她移開目光,心生厭惡,“葉梅,還不把他拉上來。”


    葉梅將歐陽瑾拉了出來,上官萱急於脫身,但歐陽瑾仍窮追不舍。


    上官萱無奈應對,“你身上濕透了,快些回去換衣服吧!”


    歐陽瑾誤以為上官萱是在關心他,“好,我們明日再見。”


    上官萱未發一言便轉身離去,一路上都在思考該如何應對歐陽瑾,畢竟他身份特殊,稍有不慎就會與整個紫恒國為敵。


    王貴人見上官萱與歐陽瑾在一起,認定上官萱是在勾引歐陽瑾,於是找了幾個侍衛想對付上官萱,結果卻被葉梅收拾了,上官萱的心情愈發糟糕,情況也越來越糟。


    朝慶殿


    上官萱依舊眉頭緊皺,“你們都不必跟著,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葉梅留在原地,陰荷也沒有跟上去,上官萱走到了歐陽寧曾經住過的房間,“龍二,歐陽寧給我回信了嗎?”


    龍二從懷中取出密信,上官萱一把奪了過去,龍二略感詫異,上官萱首次如此急切地想知道歐陽寧的想法是否與自己相同,上官萱打開一看,仍是一幅畫,這次畫的不是鳥,而是貓,那隻貓是歐陽瑾,貓的腦門上還寫了一個“色”字,顯然歐陽寧已猜到了歐陽瑾的心思,他們果然是父子,在貓的後麵站著一個人,手持戒尺,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拿戒尺的是羽王,歐陽寧這是在告訴自己無需擔憂,羽王會護她周全。


    上官萱提筆將今日歐陽瑾在池塘裏抓魚的狼狽模樣畫了下來,“龍二,給歐陽寧送去。”


    龍二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上官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起身出門時,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正從她所住的房間方向傳來,她猶豫了一下,並未回去,反而回到了歐陽寧曾經的房間,躺下休息了。


    官道之上,歐陽寧收到了歐陽羽的回信,心中稍安,歐陽寧仰望著漫天的星空,卻無心欣賞,他隻想盡快趕到釩城。


    次日清晨


    上官萱回到她原本居住的房間外,不出所料地看到了不少屍首,“他們還真是不殺了我誓不罷休啊!”


    葉梅憂心忡忡地說道:“萱主子,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上官萱看了一眼屍體,沉思片刻,“你們辛苦了,容我想想。”


    早膳過後,上官萱來到禦花園散步,卻意外地遇到了欒貴人,上官萱心中詫異,她不是被太後禁足了嗎?


    欒貴人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上官萱並不想與她有過多瓜葛,然而欒貴人卻攔住了上官萱,“你沒想到這麽快就能見到本宮吧!”


    上官萱如實回答道:“確實,娘娘出來得有些快了。”


    欒貴人氣得想要扇上官萱的耳光,卻不知被誰從後麵推了一下,撲到了上官萱的身上。


    欒貴人捂著肚子,“疼,來人啊,上官幻清,你竟敢謀害本宮腹中的皇兒。”


    欒貴人身後的宮女立刻扶起她,上官萱在不經意間搭上了欒貴人的脈象,發現很像喜脈,但其實隻是藥物造成的假象而已!原來這就是她能夠出來的原因,上官萱知道這是一個局,幕後之人手段高明,想要借刀殺人,看來欒貴人隻是一枚棋子而已,目前必須想辦法脫困,隻是太醫是否會說實話難以預料,這宮中誰是羽王的眼線,自己也不清楚,無法找人幫忙。


    欒貴人被宮女扶回寢宮,葉梅有些害怕,“萱主子,現在該怎麽辦?”


    上官萱拿出歐陽寧給的令牌,放在葉梅的手上,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快去辦。”


    葉梅點了點頭,上官萱便去了欒貴人的寢宮,上官萱到的時候,太後和眾多嬪妃都在一片哭喊聲,雖然歐陽寧給了人物關係,但上官萱實在是難以分辨出誰是誰。


    欒貴人淚眼朦朧地看著上官萱走進來,右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肚子,伸出顫抖的左手指向上官萱,聲音尖銳地喊道:“太後,您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膽大妄為到想要謀害皇嗣!”


    上官萱並不想多做解釋,因為她心裏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場蓄意已久的汙蔑罷了,太後那雙鳳眼中透出一抹精明,微微眯起眼來,語氣嚴厲地對指責,“上官幻清,你既不懂禮數規矩,又如此肆意妄為,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謀害皇家子嗣。”


    麵對太後的質問,上官萱表現得異常淡定從容,隻是淡淡地回應道:“太後,還是等太醫看過之後再下定論吧!”


    然而,太後似乎並不打算給上官萱任何辯駁的機會,她直接下令,“來人,將此女速速拿下!”


    正當禦林軍準備上前抓人時,隻聽得太監高聲喊道:“皇上駕到!”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嬪妃和宮女們紛紛跪地,向歐陽瑾行叩拜之禮,唯有上官萱一人鶴立雞群般地站立在原地,紋絲未動。


    歐陽瑾身著華麗的龍袍,麵色略顯焦急地快步走來,“都起身吧!母後,這裏究竟發生了何事?”


    太後將矛頭直接指向了上官萱,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憤怒與指責,“都是她做的好事!”


    上官萱故作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疑惑地問道:“你是皇上?”


    歐陽瑾其實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他還是希望能聽到上官萱親自解釋一下,他皺起眉頭,聲音低沉地問道:“上官姑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而,上官萱並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低著頭,倒是一旁的欒貴人開始大喊大叫起來,“皇上,就是她故意害死了臣妾腹中的皇兒啊!”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歐陽瑾的眼神變得更加深沉,他緊緊地盯著上官萱,語氣中充滿了失望的意味,“這事真的是你做的嗎?”


    上官萱緩緩地抬起頭,與歐陽瑾的目光相對視,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我說不是,你信嗎?”


    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歐陽瑾的心裏,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判斷上官萱是否在說謊,他原本以為自己很了解她,可現在卻突然覺得她變得陌生起來。


    歐陽瑾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他的內心感到一陣慌亂,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靜下來,但那種緊張的感覺依然揮之不去,“朕隻相信證據。”他的聲音堅定而果斷,仿佛要向所有人證明他的公正與理智。


    上官萱的思緒突然飄遠,她不禁好奇,如果歐陽寧和歐陽瑾互換立場,他是否會像現在這樣相信自己呢?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隨即明白了答案,或許,在某些時候,信任並不是那麽容易建立的,不久之後歐陽寧就用行動證明了他和歐陽瑾是不一樣的!


    就在這時,葉梅從外麵走了進來,她敏銳地察覺到了屋內壓抑的氣氛,心中不禁一緊 “萱主子,事情已經辦妥了。”她低聲說道,目光落在歐陽瑾身上。


    太後似乎擔心夜長夢多,她果斷地下令,“來人,這上官幻清謀害皇嗣,罪大惡極!立刻將她押下去,打入死牢!”她的語氣嚴厲而決絕,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然而,上官萱並沒有被太後的威嚴所嚇倒,她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懼地看著太後,“您就這麽不待見我嗎?禦醫還沒來,您就急著給我定罪,難道就不怕冤枉好人嗎?”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帶著一絲不滿。


    葉梅迅速站到上官萱身前,保護著她,但上官萱並沒有退縮,她直麵太後的目光,繼續說道:“我相信真相總會大白,若真是我所為,我自會承擔後果,但在此之前,請太後不要妄下定論。”


    歐陽瑾見此情形,也開口為上官萱說話,“母後,此事關係重大,確實需要慎重處理 如果查明真的是上官幻清所為,朕一定會為皇兒討回公道,請母後稍安勿躁,等待禦醫的診斷結果再做決定。”


    太後礙於歐陽瑾求情便不好說些什麽,但上官萱卻覺得歐陽瑾實在虛偽得很,對他的厭惡不禁又多了一分,此時,陰荷竟帶著太醫院裏的所有太醫直接闖入了欒貴人的寢宮,要知道,陰荷手上所持的銀龍衛令牌可並非普通侍衛的令牌,而是歐陽寧給予上官萱的那一塊,其意義自然大不相同,因此無人敢於阻攔。


    太醫們一見到歐陽瑾,立刻躬身行禮,歐陽瑾心中有些煩悶,不耐煩地揮揮手,“平身,趕緊給欒貴人看看情況。”


    太後萬沒料到,上官萱竟然能將所有的太醫都召集過來,然而,她料定這些太醫們也不敢胡亂說話。


    太醫們紛紛上前為欒貴人把起脈來,每個人都顯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欒貴人還傻乎乎地問道:“太醫,本宮腹中的胎兒怎麽樣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上官萱終於開口說道:“各位皆是禦醫,想必應該清楚作為一名醫者最為重要的是什麽,我希望你們不要忘記自己身為醫者的本分,請各位如實相告。”


    所有的太醫都麵麵相覷,最後太醫院的院史竇緯站了出來,他麵色凝重地說道:“啟稟皇上,經過仔細診斷,欒貴人並未懷孕。”


    其他的太醫們也紛紛附和著竇緯的說法,欒貴人聽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緊捂住自己的肚子,瞪大眼睛看著竇緯和其他太醫,聲音顫抖地喊道:“你們胡說八道!薑太醫之前明明告訴我,本宮已經有了身孕!你們這些庸醫,到底會不會診脈啊!”


    薑堰塘聽到欒貴人的指責,嚇得立刻跪了下來,他驚恐地說道:“微臣一時疏忽,請皇上恕罪!都是微臣的錯,沒有準確判斷出欒貴人的脈象……”


    歐陽瑾氣得渾身發抖,他怒聲吼道:“來人!將這個無能的太醫拉出去砍了!連是不是喜脈都弄不清楚,朕留你這樣的廢物有何用!”


    薑堰塘絕望地看了太後一眼,但他什麽都沒有說,隻能默默地低下頭,任由禦林軍將他拖了出去。


    此時的上官萱早已厭倦了這場鬧劇,她冷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皇上,既然娘娘沒有身孕,那我也就不存在謀害皇嗣的罪名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這個讓她感到壓抑的地方。


    歐陽瑾看著上官萱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有些讓上官萱失望,但他實在無法忍受有人企圖傷害皇嗣,他決定等心情平複之後,再去找上官萱好好談談。


    歐陽瑾原本打算親自護送上官萱返回,但此刻他卻麵臨著如山般繁重的事務等待處理,無奈之下,他隻得輕聲說道:“去吧!”言語間透露出一絲不舍與無奈。


    太後顯然並不甘心就這樣讓上官萱離去,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疑慮和不滿,而歐陽倩更是對上官萱心生警惕,她覺得這個女子遠非表麵所見那般單純,然而,歐陽瑾並未多做解釋,隻是揮手示意眾人散去,並特別囑咐欒貴人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隨後,他轉身離去,留下了一群心思各異的人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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