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在談話中,突北鎮口竄出四條人影,那正是蓋天古佛,傲世天尊,清風居士和明月散人等人,神色倉惶,去還來遠,後麵又偷偷地盯上三個中年大漢。


    南白華何等眼快,立即叫道:“裏風快盯上去,後麵的是火山派,避開那三人,從側麵盯蓋天古佛等。”


    萬裏風鑽下土山之際,麵含得意之情,似因主人看重而沾沾自喜。


    金露蓉悄聲道:“我們還不走嗎?”


    南白華搖頭道:“你隻管看,又有一大批出鎮了。”


    桑雷詫異地道:“真的,共是十二人,嚇,也是火山派的。”


    南白華鄭重地道:“火山派仍有朝蓋天古佛等人下手跡象。”甫說到此,陡然住口,似乎又發現了什麽?


    金露蓉注意他的神態,隻見他閉目凝神,暗道:“他在聽什麽?”


    俄頃,南白華睜眼道:“羅刹教出動啦,他們共有九個人從竹林那麵追蹤下去了。”


    桑雷陡然一指道:“那邊有四個黑衣人!”


    南白華沉聲道:“是獵頭幫的,你去盯住他們,不問有何打鬥,除自己人外,一概隻準旁觀。”


    桑雷應聲奔出,掩蔽著悄悄躡去。


    金露蓉見他仍然不動,又問道:“還等什麽?”


    南白華警告道:“你想讓人家盯住嗎?”


    金露蓉大驚道:“還有人在後麵?”


    南白華微微笑道:“西麵有幾個神-人物在注意東北角上的一批,我們左側另有兩人又在注意這兩批,我雖憑感應察覺,但卻可自臆測裏麵知道這三方是些什麽人。”


    金露蓉聞言大驚道:“是不是羅刹、八鼠、獵頭等主腦人物?”


    南白華點頭道:“三四裏內能使我察覺不明的,除了這些老魔頭外恐無他人,蓉兒留心,他們都在互相監視中,隻怕我們也難以躲避他們,唔,現在有兩方開始移動了。”


    金露蓉緊張地道:“還有那方未動?”


    南白華傳音道:“兩個,可能是獵頭幫血、骨二令主,我們朝反麵退開,給他來個莫明其妙。”


    說完一拉金露蓉,以普通武林的速度朝鎮南直奔。走出三裏之後,迅又轉西麵,隻見他在一個時辰之內竟奔了十幾個之字路,裏程卻不到二十裏外。


    金露蓉不知他在搞什麽名堂,惟有跟著他胡走一通。


    又是頓飯時間過去了,這時南白華才停下來道:“成功了,我們反盯上去,那兩人現已盯上羅刹魔君與無情神了。”說完直朝北方前進,卻仍然以普通武林速度行動,又道:“我們與他們保持三裏距離,倒要看看究竟誰高明。”


    金露蓉愁眉苦臉的道:“兩個伯伯怎麽辦?”


    南白華歎口氣道:“事情到此地步,急也沒有用,目前有兩件大事要作,第一不能使蓋天古佛等脫出我們的視線,第二必須有人趕往洪澤湖,現為六月下旬,距赴‘天堂穀’隻有十九天了,在這十九天中,一麵要與三方敵人展開暗鬥,一麵則必須拯救兩位伯伯,‘三王’與丁前輩不到,眼下人手能用的隻有你與桑雷兩人,為今之計,明天你必須單獨赴洪澤湖探看情況,雖有危險,但卻不得不如此行事了。”


    金露蓉每到緊急之時,她都有決然的表現,南白華是她永遠不願離開的人,但此時卻毫不遲疑的答應了,隻見她正色道:“白哥哥請放心,洪澤湖方麵,我決定明天就走,不過,赴‘天堂穀’期前,我們必須要定個地點會齊。”


    南白華沉吟道:“事情如果沒有變化時,你此去不要多久就會回轉,我所到之處,必定留一暗記使你查循,如有變化……”他考慮一下接道:“這樣罷,暗號定為一個丹心指的‘丹’字,一旦有變化,‘丹’字中間的一豎出頭變成‘冉’字,中間一豎所指方向就是我的去處,這點你必須通知我們所有的人,使他們人人都知道這個記號。”


    金露蓉點頭道:“我不如馬上就走吧?”


    南白華搖頭道:“我恐防馬上就有一場火拚,多一人在此,我就少一份負擔。”


    二人說著又前進十餘裏,金露蓉忽然問道:“目前你對各方的行動有無察覺?”


    南白華搖頭道:“我們隻知最後這兩人尚在前麵,其他非運‘神-功’無法察出。”


    金露蓉道:“你是不是認為隻要盯牢這兩人就可明-前麵之人的去向?”


    南白華明白其問話有因,忽然道:“你的意思是放棄這兩人不盯而繞往前麵去麽?”金露蓉點頭道:“正是這個意思,我們既不願與他會麵,那盯他又有何用?”


    南白華考慮一下道:“我本想在這兩人分開時找一個鬥鬥,但卻始終未曾發覺他們分開,你既不耐,那就往西邊繞過去罷。”


    金露蓉提氣縱起道:“那麵正是幾個黑衣蒙麵人的去向,我非捉一個來拷問不可。”


    南白華緊隨其後道:“繞遠一點,近了易使前麵兩人察覺。”


    金露蓉似是聞到什麽氣味,每次起落中都用鼻子嗅個不停!


    南白華似乎發覺她那舉動有很久了,卻始終沒去問她,惟在麵上含笑不語。


    金露蓉偶然一回頭,不由怔住不動道:“咦!你在暗笑什麽?”


    南白華指指她的鼻子道:“我笑你的鼻子有點毛病,幹嗎動個不停?”


    金露蓉嫣然笑道:“我聞到一種很好受的氣味,這氣味每在你想避開敵人時就有,這是怎麽一回事呀?好像是從你身上發出的呢!”


    南白華笑道:“沒有那氣味,剛才縱算繞百幾十個之字彎也避不了那兩個厲害的家夥。”


    金露蓉聞言大異道:“那是什麽氣啊?從前怎麽沒有?有什麽作用呢?”


    南白華見她一連三個問題同時出口,不由哈哈笑道:“三舍利禪功如能融會-通,自能發出一種旃檀佛香,如用內功操縱,五裏外可隔離敵人天耳通與感應法,最近才被我練成。”


    金露蓉聞言驚喜不已,嬌笑道:“難怪你剛才七轉八彎的那是一麵運功散香,一麵錯亂方位,使敵人捉摸不定是不是?我說哩,差點將我弄糊塗啦。”


    南白華微笑點頭,繼而悄聲道:“蓉兒注意,我們已到十五裏外了,左前方似有高手奔馳!”


    金露蓉興奮道:“讓我追過去看看,說不定是個黑衣蒙麵人。”她不等南白華回答,猛提一口真氣,身似流星趕月,霎時竄出幾十丈外!


    南白華頓足歎道:“這野丫頭真的有點孟浪,當前-敵遍布,她連一點畏懼心都沒有。”恐防出事,他也隻好追上前去。


    過了幾處樹林,再超越兩座土山,舉目一看,前途竟-著一條河流。這時金露蓉已過了河,正立身在對河一道高崗之上,怔道:“她為什麽不去呢?那個高手不是正在下麵嗎?”想著走至河邊,正想提氣-渡之際,突聽金露蓉在崗上大聲招呼!他聞聲不由奇道:“原來她發現的是桑雷!噯!怎麽這樣朗聲叫他呢?”皺著眉,拔足縱起,——的過河上崗,恰好看到桑雷也從崗下奔至,正想招呼,忽見桑雷背上還扛了一個人,甚至還是黑衣蒙麵,不由大聲道:“你捉住一個獵頭幫人?”


    桑雷聞聲,得意洋洋的遙遙答道:“這家夥真有兩手,-了我很久的工夫才將他抓住啊,可惜還走了三個。”


    南白華半晌接近,突又噫聲道:“你怎麽扛個死人?”


    桑雷剛剛立定,聞言手一鬆,“咚”的將黑衣人-在地上,回身驚得呆住啦!怔怔的噯聲道:“怎麽會呢?我隻點了他的睡穴啊?”


    金露蓉走近一看,確是死人一條,用腳挑開麵罩,隻見那人麵色青黑,年齡卻有五十幾歲模樣,不由皺眉道:“白哥哥,他好像是中毒身死的!”


    南白華抬頭望天,漫聲應道:“獵頭幫之所以能保守秘密數百年而泄,原來事先都服有奇毒,這毒藥的製造一定非常玄妙,可能是由丹田氣功操縱,一旦落入人手,隻要將丹田真氣一提,引發藥因而死亡。”


    金露蓉想像也不外這個原因,乃對桑雷道:“快將他埋了罷,今後要想自黑衣人口中拷問出口供真還沒有希望。”


    桑雷大泄其氣,“呼”的一腳,將黑衣屍體踢下山崗道:“我還埋他哩,害得我扛這麽遠,呸!真倒黴。”


    南白華啞然失笑道:“你連扛個死人都不知道,現在還嘀咕什麽?”


    金露蓉格格笑道:“天候不早,我們還須趕路。”


    桑雷陡然啊聲道:“我忘了說哩,蓋天古佛等四人已直奔九華山,此際隻怕早到啦。”


    南白華沉吟道:“顯然火山派已追脫了梢,我們必須緊趕一程,桑雷領先,走山路,全力奔往九華山。”


    金露蓉見桑雷應聲縱起,急叫道:“莫忘了在前途買點吃的,我們不落店啊。”


    桑雷遙遙大聲道:“這個俺知道。”


    南白華尾隨隨金露蓉身後,不斷的耳聽目察,時刻傳音指示桑雷避開敵人的路線,他為了追趕蓋天古佛等四人,生怕與三麵敵人發生衝突。


    晚風微拂,天空萬裏無雲,一輪皓月,無盡星辰,時已到了申末,原野一遍靜寂,在這安祥的深夜裏,誰又知道竟會蘊藏著無邊殺機。


    “蓉兒暫停。”在快到九華山之際,南白華忽然將金露蓉喚住道:“洪澤湖方向應由這兒分路了,你就此前去罷,千萬-禦氣飛往,一旦遇敵,空中無法躲藏,更不容易脫梢。”


    金露蓉呆了一下,似乎無可奈何的道:“那麵如有變化,應該如何處理?”


    南白華揮手道:“紅豆姑姑,人猿王及‘三王’,隨便遇著一個,你都要聽他們指揮,不可任性行事就行了。”


    金露蓉臨走又道:“桑大哥已去遠,你自己不要走單了。”


    南白華遙遙道:“你隻管注意自己,我這裏不要擔心。”


    二人分道之後,金露蓉獨自狂奔,沿途毫未耽擱,一直走到翌晨,估記不下兩百餘裏。


    在蒙蒙的霧氣中,她看到前麵有座高山,山腳下似有一片小小村鎮,於是再次加勁,一口氣趕到村鎮裏吃了頓早點。


    正當她出店之際,眼角忽然映進三條人影,而且也是往鎮北奔馳,觸目依稀認出有點熟悉,毫無考慮,隨即暗躡其後,緊緊追去。


    出鎮後,及目處四下一偏荒野,前麵三條人影竟是往荒野狂奔,金露蓉漸漸已能一一看清,那竟是金城堡主陸權和湯池莊主海威,後麵跟的就是那狡詐百出的八九博學諸葛異,不由忖思道:“今天你們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啦。”


    想著就待提掌撲上。但她忽然又打消主意,暗道:“我倒要先看看你們去作什麽?反正你們是逃不了啦。”算計一定,仍然暗躡不放。


    荒野走盡,前麵是一座黑壓壓的叢林,朝霧漸收,林中現出一偶紅牆綠瓦,飛簷重角,-頭高聳,顯然那是一座規模不小的古刹。


    三條黑影不往他處走,卻是一直-朝古刹奔去。金露蓉靈機一動,陡然猛提一口無上真氣,竟如幽靈般繞過叢林,從後麵先入古刹。


    古刹中非常冷清,顯然並無僧侶內,金露蓉以最快行動,立即查遍前後各殿,發現確實是座空廟,接著拔身而起,一閃之下,藏身正殿懸匾之內。


    就這一會工夫,金露蓉耳聽山門前傳來步履之聲,忖道:“來了!”判斷中伸出半個頭去。


    隻見那三人魚-慢步而至,前行的是海威,中間為陸權,後麵跟著那獐頭鼠目的諸葛異。三人一言不發,直奔大殿而來。


    隻見海威陡然一立,回頭後麵作個手勢,緊接著,他自己如飛衝往後殿,陸權和諸葛異則分朝兩側閃來,那舉動似在查動廟內有無可疑之處。


    金露蓉暗暗笑了一下,忖道:“你們這批老奸巨滑的東西真不簡單,可惜我藏這裏啊。”


    未幾,三人很快又回到大殿內來,隻見三人一致行到拜台前席地而坐,半晌才見海威首先開口道:“千古恨自懷玉山一見,從此下落不明,你我今後作何打算?剛才那幾個黑衣蒙麵人似在傳言的獵頭幫徒,僥幸能將他們擺脫,否則可真不堪設想。”他說完望著諸葛異,又道:“先生,事到無路可走之際,你要拿出良計才行。”


    諸葛異似也到了智竭謀盡之時了,隻見他幹咳一聲道:“為今之計,隻有將那麵小旗獻與羅刹王以作進身之禮,這方麵較八鼠勢力雄厚得多,必要時也可以將一堡一莊人遷往邊疆異域。”


    陸權搖頭道:“那麵小幡現已失去價值了,紅豆仙子自日前遭遇獵頭幫五十餘高手突襲之後,聽說已撤去太虛陣,全部中原武林除死亡外已朝洪澤湖方向退走,金家莊又再遭片瓦無存之禍。”


    金露蓉聞言大驚,差點從懸匾上跳了起來,隻感到眼睛一黑,內心又悲又痛!淚水竟如缺了堤的河水般,霎時交流滿麵。


    陸權一語提醒諸葛異,隻見他猛的一挺胸膛道:“堡主不說,屬下幾乎忘了這件要事,羅刹教現正急於收服南白華以為己用,目的在對抗獵頭幫,昨聞蓋天古佛捉了南白華兩個重要人物,因之大起搶奪之心,顯然亦想用人質向南白華威脅,為今之計,我們不如將洪澤湖方麵的中原武林去處密報羅刹王,說不定能得其賞識而重用我們。”


    金露蓉驚痛之餘,聞言暗恨道:“你去報密吧!到鬼門關來報吧,你能走出這個廟門就算你本事。”她暗忖未了,突覺廟外有了異動,不由陡然一驚,心想:“這又是誰來了?咦!人來得還不少,糟!前後左右都被包圍了!”


    殿內的三人此際尚無所覺,顯然是在內功上差金露蓉太遠之故,這時還在議論紛紛,似還沒有下定決心。


    金露蓉本想迅速收拾他們,但為時已遲,前殿已如幽靈般傳來四人的輕微步履聲,顯出來人都是高手之輩。


    “什麽人?”海威這時才感覺有人進了廟,隻見他喝出之際已然站了起來。諸葛異與陸權則不聲不響的閃至大門兩側,似在暗中運勁戒備。


    金露蓉居高臨下,內外一目了然,此際看出前殿進之人為四個黑衣蒙麵大漢,知道所到的竟是大批獵頭幫人物,憑聲息與感應,估計第一批約有十五人之多,而後麵似乎還有異聲。


    四個黑衣人一聞內殿發了聲,隨即停止未動,其中一人冷笑道:“我當你們三人真能逃出掌握,本幫靈骨已夠,從今不取人頭,惟屬武林人物的,相遇必須投降本幫聽憑使喚,你們居然敢抗命潛逃,出來,此際想降也沒有用了,凡抗命者立殺無赦。”


    海威聞言,似知隻有死拚一條路可走,立向同伴示意,接話道:“原來你們是獵頭幫的人物,本莊主來去自由,憑你也能攔得住麽?”隻見他說完步出殿門,霍然拔出白蛟劍,道:“誰敢上來?”


    四條黑衣大漢排立天井之中,最左一人冷笑道:“你就是什麽湯池莊的莊主嗎?”他說完挺胸而出,同時自衣底掏出同樣二把牛耳利器,由此可以想像得到,獵頭幫的黑衣幫陡都是統一的武器。


    金露蓉曾聽諸葛異道及有小幡之事,她認為那正是太虛陣眼主幡,雖不知何被他們尋著,但卻可證實在他們三人手中無疑,此際獵頭幫人聚眾前來,生怕那寶幡落入對方手中,於是輕悄悄的從懸匾上縱落下來,意欲伺機奪取。


    就在這瞬眼工夫,天井內頓起大變,耳聽一黑衣大漢厲喝撲上,霎時與海威拚起了來,同時,隻聽另一黑衣人朗聲道:“誰是金城堡主?-出來罷。”


    金露蓉聞聲走至殿門,忽見陸權揮劍衝上道:“本堡主就是,閣下接招!”


    二人再無話說,同時刀劍齊揮,霎那之間各以全力出手相拚!


    黑衣大漢雖各持短刀應戰,然而動作卻驚人之極,不知運用的是什麽身法,隻見如靈蛇般在海威與陸權的奇劍裏避招進取,快得無法形容。


    金露蓉目睹諸葛異仍然立於一旁未動,對方的另外兩個黑衣大漢也未步出挑戰,她趁此空隙,立即傳音諸葛異道:“八九博學,請回頭看看本姑娘是誰?”她雖穿著鄉女裝束,但卻現出本來麵目。她立的角度恰到好處,既可避黑衣大漢視線,且能使諸葛異一目了然。


    音既傳出,諸葛異立時驚得心頭狂跳,回頭之際,已是麵無人色,待看清之時,更嚇得隻打寒,他認出這竟是江湖盛傳的神狼丹得主金露蓉,於是改立方向,傳音道:“原來是金女俠,不知對老朽有何指教?”


    金露蓉沉聲傳音道:“你們在殿內的談論,想不到都被我聽去了吧?那麵小旗現在誰身上?”


    諸葛異聞言更驚,一頓接道:“那小旗在陸堡主手中,女俠如欲收取……嗨嗨,那隻有先將這批獵頭幫徒消滅了才有希望。”


    金露蓉冷笑傳音道:“黑衣人第一批共計隻來得十五人,縱算全部動手,本姑娘也未將其放入眼內,我可不願目前動手,待你們都倒下時,這批獵頭幫也逃不出我的手掌。”


    諸葛異似已想到什麽詭計,隻見他眉揚嘴裂,麵上露出詭詐的笑容,身體又改變了一個姿勢,這時卻避開了金露蓉的視線,金露蓉如要想盯住他,那必定非暴露在黑衣人的麵前不可。


    緊接者,他傳音金露蓉道:“姑娘是聰明人,老朽這位置站得不錯吧?剛才老朽已傳音陸堡主,叫他留心那麵小旗,如姑娘不肯出手相助,那就隻有將旗交與獵頭幫人或立即-去。”


    金露蓉暗恨這老猾頭鬼計多端,她不怕寶旗落入黑衣大漢手中,卻擔心陸權立刻將旗-去,苦思無計,正待以最速動作撲出,欲對陸權猝施辣手……


    突然,耳聽廟外人聲大嘩,瞬從牆頭撲進一個黑衣人大叫道:“第十七組盡快動手,火山派已與我們遇上了,現已展開攻擊啦。”


    隻見他說完衝上,揮刀就向諸葛異撲去,旁立兩個黑衣人聞言同出,一人直取陸權,另一人撲向海威,霎時展開兩麵夾攻。


    金露蓉欲動又止,躊躇難決,正當猶豫之際,耳聽諸葛異的聲音陰沉大叫道:“金女俠,這是時候了,若是再不出手時,老朽三人雖難保命,但那麵旗幟恐亦將-去。”


    金露蓉聞言大驚,隻得閃身出外,麵對諸葛異冷笑道:“諸葛先生何其如是膽怯?不敗求援,豈不遺人笑柄?”


    諸葛異遭那黑衣大漢的一陣厲攻之後,此際已應接維艱,這時連答話的機會都沒有了,他雖隻與對方一人對壘,但他遠不如海威等功力深厚,而獵頭幫的黑衣眾徒無一不是江湖能手,因是之故,此此時已被打得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金露蓉的話一入耳,他隻恨恨地悶哼一聲。


    陸權單戰一人尚有餘力,今遭兩人夾攻之下,卻就指劍難閑,他一麵運指力對付先交手之敵,抽出寶劍來抵抗生力軍,金露蓉的話音入耳,雖有-旗威脅之心,但卻心餘力絀,惟有在口頭上警告道:“金姑娘,此時出手,咱們都有機會脫離,再遲你也休想旁觀,火山派一旦攻入,想不出手也不行了,那時你還有得旗的機會嗎?”


    金露蓉那裏會怕目前局勢,惟有擔心獵頭幫與火山派的頭子趕到,聞言嬌叱道:“堡主如想脫身,不妨提出真正諾言,寶旗到底在什麽地方,諸葛異的鬼話我可是難以相信?”


    陸權聞言,揮動青蛟劍力攻十招後才答道:“旗幟確在老朽身上,那是從流沙三魂密藏之地-得,姑娘如果再不見信,老朽隻有人旗俱-了。”


    金露蓉知他不敢再弄虛偽,正想先救他這一麵,揚聲道:“堡主對羅刹報密之計又當如何?”


    海威似被攻得難以招架,火速接口道:“我等計劃既然已被姑娘聽去,縱有所圖,為時也已不及,難道姑娘對此尚想不到嗎?”


    金露蓉聞言暗笑,忖道:“我真是暈了頭啦,我此去洪澤湖作什麽?難道這點都會告訴紅豆姑姑?”


    突然從牆外又飛落兩條人影,竟是悶聲不響的朝金露蓉撲到,這現象使金露蓉不由一怔,但卻毫不猶豫,立即運五成力-掃一掌,霎時將來攻兩人揮出五尺之外!


    來的又是兩個黑衣人,一招未到,突遭重擊,似被震得驚懼之極,同時呆了一呆,忽又再撲上前,顯出其悍不畏死之態。


    金露蓉冷笑一聲道:“獵頭幫原來都是粗蠢亡命之徒,姑娘非叫你自殺不可。”


    說著陡伸兩指,閃電般火速點出,她竟運了八成內勁,立朝兩黑衣人軟麻穴上飛點而去,動作快得煞是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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