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呈現著朦朧狀態,森林形成黑暗,當他們奔向深處之際,突然傳來一陣悶響之聲,丁吉首先叫道:“那是火並之聲。”


    後麵那個總管沉聲道:“三十六‘行刑使’出事了!”


    於卜道:“有人劫刑場!”


    好在他們都不怕黑暗阻礙視線,大家急急循聲奔去。康燕南傳音兩小道:“你們慎重行事,是友則助,遇敵即殺!”


    丁吉急問道:“有這個家夥在旁監視,我們怎好助友?”


    康燕南道:“此人有為叔控製,他想脫身怎能?”


    丁吉道:“還有三十六‘行刑使’,他們的功力都是上等,一旦走脫一個,我們將全部漏底!”


    康燕南道:“隻準暗襲,不可明鬥!”


    丁吉已無暇再問,立將康燕南的意思告訴於卜,身卻朝前衝去。


    康燕南由第二位改行於卜之後,這時隻距那總管不到五丈之遠。


    那個姓郭的總管忽然走近康燕南身邊說道:“貴巡察身負本穀內外一切動態,怎麽行動倒有退縮之意?”


    康燕南這才哈哈笑道:“剛才耳聞總管口出雄論,想必在當年曾經打敗過五穀蟲?目前本穀兄弟己與敵人出手,本巡察是想看看總管的威力。”


    那總管陰聲笑道:“本總管負的是本穀錢糧寶庫之責,對外打鬥不必要時是不出手的。”


    康燕南暗笑道:“你已在我掌握之中,生死隻在我一念之下,等會有你受的了!”


    說話之際,於卜亦跟著丁吉衝去,但他走還不到二十丈地,忽見丁吉立在林隙中不動,立即走上問首:“看清了?”


    丁吉道:“你注意就明白了!”


    於卜剛剛看清,恰逢康燕南和那總管齊到,於是回頭道:“是八個‘九陰教’和十個‘八卦教’一等高手在與本穀兄弟混鬥,敵方已處下風!——


    康燕南看出“八卦教”和“九陰教”高手都是個個功深至極,但竟遭三十六個“優越穀”人打得首尾不相應,暗忖道:“‘優越穀’的勢力真正是不堪想像的高強,今後如想將其摧毀,那真是談何容易!”


    那總管看了一會,忽然大聲笑道:“本穀武功得自老穀主一脈相傳,那真是萬眾一心,技專功精,如有外力要求撞壁,無疑是以卵擊石!”他的話中影射,莫不針對康燕南等三人而發!


    康燕南暗笑不語,忖道:“這時我才知道‘優越穀’之名有因,他們都是些自高自大,目空一切之輩,此人既為詭詐陰險之人,其對異己生命必然是視如草芥!反之,他對自己的生命卻珍惜至極,這種君子與小人的分野,我是確信不疑的……”


    他忽然想到一事,暗思道:“此人負責本穀一切掌庫大權,我倒暫時不能殺他了,非想個妙計將其脅為自用不可!


    一旦將其生命握住,‘優越穀’所有財物豈不是全部到手!”


    沉思一會,忽有所得,急急傳音丁吉和於卜,暗將心意通知,於是大聲道:“此地已成定算,我們繼續巡查他處去罷!”


    “八卦教”和“九陰教”人的死亡,他根本視如無睹,兩小聞言即動,顧左側改向前行!隻聽於卜傳音道:“師叔,那兩個犯人呢?”


    康燕南傳音道:“鬥場之內沒有死去的黑衣人,犯人可能已被第三者救走了!”


    於卜會意,又傳音問道:“師叔己想出脅迫此人之法麽?”


    康燕南傳音笑道:“為叔的隻想到一個空城計,用在他人身上或許不行,用在這種人物身上絕對放心,你們等著看罷,為叔的包管叫他死心塌地。”


    忽聽丁吉傳音道:“這是森林最深處,為叔可以下手了!”


    詎料就在這個關節眼上,突然自前麵傳來一聲哈哈大笑道:“啊呀,這林中有鬼!”


    康燕南聞聲一愕,兩小亦感覺詫然!他們三人都聽出那是“盜竽”的聲音!


    那姓郭的總管似是聽出了聲音,隻見他挺身踏前大叫道:“無山王!你真有種進入‘優越穀’內?”


    康燕南知道自己計劃一時不能動手,於是伺機而立,眼看“盜竽”一閃而出,現身於五丈之外,他旁邊竟還多出一個“符祖”!


    “盜竽”兩眼望了康燕南和兩小有頃,接著移到郭總管麵上又大笑道:“說有鬼真有鬼,哈哈,我說‘鬼眼叟’!你那條鬼腿還沒好呀,看來竟變成殘廢啦!”


    郭總管屁股一撅,跛腿又扭出三尺,陰陰冷笑道:“我郭洛殘而不廢,隻怕二位從此出不了‘優越穀’外!”


    “符祖”側顧“盜竽”一眼道:“可惜‘萬眼神翁’那一掌沒有揍準,居然留下他一雙爭名奪利的鬼眼,否則字號叫不成還是小可,隻怕連叫化也很困難!”


    “盜竽”大笑接道:“他真是生成一副奴顏婢膝,挨了重揍還不知恥,居然還屈膝當人總管!”


    郭總管一聽二人在揭自己的瘡疤,直氣得跛腿如波浪般發抖,吼聲道:“二位的狗嘴不知比功夫強弱如何,誰敢與我郭洛耍上千招?”


    “符祖”也是陰險人物之一,隻聽他冷笑接道:“你還是回去請示主人再來動手的好!”


    突聽側麵黑暗處又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大笑發出道:“野老道,你這回可就搞錯了,他的主人卻不是當年的‘萬眼神翁’,相反,倒是‘萬眼神翁’的逆徒,我酒蟲神通廣大無邊,僅僅在一時之內就算出來了,那‘萬眼神翁’在目前真是欲死不能,想活不得,己受盡人世折磨啦!”


    聲落人現,詎料竟是五穀蟲走出!


    他這一番胡扯不要緊,豈知竟將全場都驚呆了!


    在“符祖”和“盜竽”的心中,一方麵佩服五穀蟲的神通不說,居然還說得這樣肯定。


    那個郭總管竟顯得全身驚震,他恐懼“優越穀”的秘密己全部泄漏了。


    康燕南卻傳音兩小道:“丁老前輩所說,已與為叔的揣


    測全部吻合,你們有機會時留心本穀禁地,務必要查出真正情形。”


    忽聽“盜竽”朝著五穀蟲道:“酒蟲,消息來源不必說,你倒是講講那叛徒因何欺師滅祖的?”


    五穀蟲道:“所謂‘智者幹慮,必有一失’,‘萬眼神翁’那雙眼睛,可說在武林中是前無古人,詎料他竟逆心而行,居然明知那小子將來必叛逆而硬將他收錄為衣缽弟子,甚至不惜一切,硬將他全部奇學傾囊相授,嗨嗨,這豈不是自掘墳墓而何?”


    “符祖”陰聲道:“你說完了?”


    五穀蟲幹咳一聲怪笑道:“野老道,答應請客嘛,否則沒有下回分解!”


    “盜竽”大笑道:“你這家夥專懂敲竹杠,說罷,我答應!”


    五穀蟲望了那驚得一言不發的郭總管一眼又笑道:“‘萬眼神翁’遭逆徒殘害的時間並不長,那隻是一年以前的事情,他自天山大會之後去了羅刹國,你們知道他去幹什麽?”


    “符祖”道:“他一生神秘莫測,誰知道去幹什麽?”


    五穀蟲又看了那郭總管一眼笑道:“鬼眼叟可能知道一點風聲!”


    郭總管這時厲聲道:“他將我禁錮在‘大仙洞’內近九十年,我怎麽知道?”


    五穀蟲大笑道:“因此你就記恨在心,聯合‘金蘭毒’、、‘木公果’、‘臭牡丹’等三人遺傳弟子去共同挑撥那宇文化逆徒害他?”


    郭總管似被他道破心底陰謀而默然不語。


    “盜竽”沉哼一聲道:“原來有這般離奇大變,‘萬眼神翁’空負虛名!”


    五穀蟲突顯得沉痛的接道:“‘萬眼神翁’當年奔羅刹,詎料竟為了私查‘瀚海古秘圖’的下落!”


    “符祖”突然驚訝道:“他竟沒有當著天下武林泄漏半點消息,那他還有什麽臉麵冒充武林盟主?”


    五穀蟲歎聲道:“這就是他正邪之分的最後裁判,凡是真正公正之士,至死焉能變誌?他在羅刹逗留了將近八十年整,回來就收了宇文化那個逆徒,費了他二十年多年苦心,一直到前年才算完全教成,詎料竟放出一個毀滅他自己的壞蛋來!”


    “符祖”陰聲道:“難道就這麽無緣無故的叛師不成?”


    五穀蟲道:“你最好問問‘萬眼神翁’找到那張‘瀚海古秘圖’沒有才對!”


    “符祖”驚詫道:“他居然找到了!”


    五穀蟲道:“他在羅刹一個絕項高手家中完成目的,但也幾乎兩敗俱傷!回來時傷重過甚,他自知非十年難能複元,但又怕因之一病不起,於是才決心收徒,最使他難過的還是那張‘瀚海古秘圖’,到手竟無力去找!”


    “盜竽”急接道:“他明知徒弟根器不好;竟又將寶圖說出給徒弟知道?“五穀蟲道:“這一點你們可以問‘鬼眼叟’了!”


    郭總管陰聲道:“我姓郭的還未到被迫口供之時,各位要想知道,那就請一位出來露兩手!”


    五穀蟲哈哈笑道:“咱們是多年的老相好,‘打’字自然難受,但也不是時候,你不說,我酒蟲可以代你揚眉吐氣!”


    他又向兩小和康燕南道:“你們還站著不動幹什麽,抽個人回去報個信呀,否則咱們說完了就會開溜的!”


    康燕南和兩小的冒充,看勢他們還搞不明白,五穀蟲這句話隻是信口找開心而已,丁吉和於卜未得康燕南許可傳音之下,仍憋著嗓音怪聲道:“你們自信逃得了嗎?”他心靈性巧,毫不露出一絲破綻給郭總管攫住!


    康燕南暗讚許其精明,但卻不出一言!


    “符祖”忍之不住,又陰聲叫道:“酒蟲,有屁就快點放出來,賣過門又有什麽出息!”


    五穀蟲大笑道:“你急什麽,難道還怕‘優越穀’內人物圍困不成!”他咧咧嘴,又笑道:“那個宇文化根本就不知道其師有什麽寶圖不寶圖,事情也隻怪‘萬眼神翁’太疏忽,他認為這‘鬼眼叟’被關了幾十年關變了!糊糊塗塗的將寶圖藏入‘大仙洞’內,天知道,誰知藏處恰好是在禁錮這個奸詐的視線之內!”


    他睇了“鬼眼叟”一眼怪笑道:“老相好的!當時你可發現了幹載難逢的脫身之計啦!”


    說到緊要之外,他又吊起“鬼眼叟”的胃口來了,隻急得旁聽的幾個老少徒喚奈何,而“鬼眼叟”卻吼聲不絕!


    “盜竽”大罵道:“酒鬼,你倒是還有下文沒有?”


    五穀蟲哈哈笑道:“別急,你隻洗耳恭聽就是了!”接著又是一聲幹咳,然後指著‘鬼眼叟’道:“他當然知道‘萬眼神翁’藏的絕非等閑之物,但也虧了他等,一直等到宇文化長大了,功夫也練成了,於是他就展開三寸不爛之舌向宇文化下工夫,便將那個逆徒挑撥得視師如仇,其中細節不必說,相信諸位亦可揣測個八九不離十!”


    言中之意很明顯,宇文化盜走“瀚海古秘圖”之後,一定是用出最毒辣的手段去折磨其師,甚至憑圖聚寶,而自瀚海沙漠中得到了“麟須鞭”!


    “符祖”另生枝節問道:“當年‘金三毒’、‘木公果’、‘臭牡丹’都是‘萬眼神翁’親手殺死的,從來沒有聽說他們還有弟子!”


    五穀蟲道:“那三個怪物都是詭計百出的家夥,而且是與這位郭總管有過生死之交,他們雖然回了老家,武功自然有埋伏,那三個小子得到秘笈自練成功,卻又被這位郭


    總管全部發現而加以認親,於是才將宇文化抬出作了‘優越穀’主!”


    “盜竽”冷笑道:“那三個小子是?”


    五穀蟲道:“‘優越穀’的前副穀主、左副穀主、右副穀主,隻有後副穀主卻是‘萬眼神翁’的記名弟子,但也隨著字文化後麵效尤啦!”


    康燕南得知一切消息之後,立即傳音五穀蟲道:“前輩不可在此久留!提防‘優越穀’大批出動,他們的實力大得驚人,隻怕在近日之內要向江湖展開三大奇襲,希望前輩火速通知各正派人物當心遭殃!”


    五穀蟲聞言大驚,他這時才知道竟有康燕南在內,當下不露聲色,回頭乃裝著哈哈兩聲大笑道:“我說‘無山王’、野老道,我們再往別處走走如何?”


    “盜竽”聽出話中有因,立即麵對郭總管道:“鬼眼叟,咱們多年不見了,過幾日找個好去處印證三招兩式如何?”


    郭總管早有點外強中幹了,他巴不得當前三個死敵快點離開,聞言冷笑道:“各位最好是早點逃走,否則為時已晚,悔之不及了。”


    五穀蟲大笑縱起來道:“‘優越穀’已成天下武林必毀之地!你這甕中之鱉還能活得幾天!”他的身在空中,同時又傳音康燕南道:“小子,當心自己!而且要暗與那位後副穀主接近,他是明服宇文化,暗存替師複仇,我老人家的消息都是他口中說的!”


    康燕南耳聽五穀蟲說出那後副穀主就是“優越穀”中的反對者之後,心中竟是又詫又喜,他眼看三老隱去,於是裝著急追,招呼兩小道:“穀主有命,務必要盯住他們!”


    兩小同時作勢隨行,但已暗探“烈雷金刀”在袖!


    郭總管突然發出一聲陰笑道:“你們追什麽,還是轉回‘優越堂’去的好!”


    康燕南哈哈笑道:“郭總管一心要到‘優越堂’去,那無疑是要看我們三人的麵貌了,這很簡單,在下就此取下麵罩也是一樣,不過,貴總管識不識在下恐成問題!”


    郭總管聞言一怔,他自知連敖世顯的半麵都未會過,更談不上識出冒充之人,他猶豫一會忽然道:“巡察之麵雖未見過,八童之麵沒有不識的!”


    康燕南笑道:“那很容易,你總管隨便挑選一人取下他的麵罩就得了!”


    郭總管冷笑道:“本穀有十大規定,叛穀罪第一,強取兄弟麵罩第二,你想引我入罪嗎?”


    康燕南大笑道:“你也沒有信心了,那你看看在下一件東西就知道在下是誰了!”


    他自黑衣裏麵探出那支神簫來笑道:“這個你可識得?”


    郭總管一見大驚,全身立起波動,嘴唇顫動道:“你……你是……屠龍公子?”


    康燕南收好神簫輕笑道:“你能接下在下幾招?”


    郭總管雙腿後移,顯已恐懼至極,但退還不到三尺,突覺背上有物抵著,同時傳出丁吉的聲音喝道:“不要動,再動就休怪我‘列雷金刀’穿胸而過!”


    “烈雷金刀”本為“盜竽”成名之寶,郭總管自然聞名知惕,真的立刹退勢!


    康燕南一步一步的向他行去,立即冷笑一聲沉叱道:“你的詭詐、陰險亦不過如此!”


    郭總管額聲道:“在下己無反抗,難道你不顧及江湖規矩?”他認為康燕南要向他下手!


    康燕南走到他兩尺之內一停,冷冷的哼一聲道:“我姓康的一生不管什麽江湖規矩,隻知以光明對光明,以陰險對陰險!”


    郭總管已知毫無脫身之法,甚至連動都不敢動,又顫聲道:“我與閣下無仇,難道忍心下毒手?”


    康燕南道:“在下一生愛的是財,而且你又是本穀掌握財寶的唯一人物,若想活命,那隻有貢獻出全部所有!”


    郭總管一聽尚有生機,態度立轉輕鬆,但他知道絕不簡單,裝出誠懇的聲音道:“隻要閣下留情,郭某一定從命,不但將本穀藏庫秘密交出,甚至可將各分穀財寶一一指出地點!”


    康燕南沉聲道:“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取,你要負全責將所有財寶保管住,一旦接到我的命令,要你運多少到什麽地方,你就送到什麽地方去。”


    郭總管口中連聲答應,內心卻暗暗冷笑道:“本總管隻要脫離此地,你小子的如意算盤焉能實現!”


    康燕南不是傻瓜,他怎能讓其安全離開,隻見他突伸一掌,如飛按在對方胸口,收回時又冷笑道:“現在你去罷!”


    丁吉不知他在對方胸口搗了什麽鬼,立將“烈雷金刀”收起,退在一旁不吭氣!


    郭總管哪還肯動,發出焦急的聲音說道:“閣下已在我的身上做了什麽手腳?”


    康燕南淡然笑道:“你自己運用內功查查看。”


    郭總管半晌不語,似真的在檢查身上的毛病,但他竟毫無所感,越是查不出,他越感震驚至極,陡然又顫聲道:“閣下不能說明要求嗎?這樣豈不是使郭某死得不明不白!”


    康燕南突然大笑道:“你是出了名的奸狡之人,我姓康的焉能不留手絕招就放你回去,不瞞你,我還想在‘優越穀’逗留幾天呢?憑此你就不敢走漏消息,而且非聽我的命令不可,隻要你不怕死,那就反道而行可也。”


    郭總管大急道:“你在郭某身上下了‘靈魂應’!”


    康燕南沉聲道:“你想的倒不錯,但‘靈魂應’在當今武林隻怕還有人物解救,在下的功夫卻沒有第二人能解,這家師都束手無策!”


    郭總管更絕望的道:“那就是較‘靈魂應’更高的‘鎖魂功’了?”


    康燕南道:“你不要亂猜,隻要你不起反抗之心,到了時候我會替你解脫的!否則你隻要稍起反抗之心,那就使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現在你去罷!”


    郭總管仍舊不動道:“閣下既已掌握了郭某的生死,一切自是惟命是從,但你不能不使郭某知道功夫的厲害,難道要我糊塗過日子不成?”


    康燕南道:“好罷,你先問你,你可知道什麽叫作‘生死簿’?”


    郭總管陡然大叫道:“那是武林絕傳千年的邪功!”


    康燕南哈哈笑道:“你沒想到還有我能獲得那種絕技吧!”


    郭總管一言不發,頹然轉身而去!


    康燕南招呼兩小道:“咱們再去查探吧,有了此人在握,今後濟貧有了資本啦!”


    走了一段之後,丁吉疑問道:“師叔真的練有什麽生死簿?”


    康燕南輕笑道:“在武功上來說,不僅是絕傳的,而且是禁用的,你相信為叔真有嗎?”


    丁吉接口道:“為叔是在用空城計!”


    康燕南道:“像郭總管這類人物最怕死。但也非等閑武功可以嚇阻他,為叔的曾經在你們師祖平時道及古時正邪兩派奇功時,其中單提到‘生死簿’為邪功中至上至毒的一種,因此拿來對付‘鬼眼叟’是再好沒有的了!”


    兩小聞言幾乎笑出聲來,丁吉接口道:“這個老家夥的見聞也真夠厲害,他連古時候武功都知道。”


    康燕南笑道:“這就是要看人施計了,越是懂得多,他就越知道厲害,假使用在普通武林人物身上就不成了!”


    於卜道:“此人竟與丁老前輩是同時人物!”


    康燕南道:“可能在武功上也與五穀蟲前輩差不多!”


    丁吉道:“此人雖然不敢起反抗之心,但他非常多疑,今後向人打聽‘生死簿’是否真個絕傳於江湖之事是難免的!”


    康燕南道:“此中隻有‘萬眼神翁’能肯定說出有、無!


    他人都難以確定。”


    丁吉道:“‘鬼眼叟’不會去問嗎?”


    康燕南陡然大驚道:“為叔疏忽了這一點,這怎麽辦?”


    於卜道:“咱們宜速探後洞!”


    康燕南道:“那是禁地,無故焉能去得?”


    丁吉道:“先打通後副穀主,問他有無辦法再說呀!”


    於卜道:“‘優越堂’不知散會沒有?”


    康燕南道:“那不能等到他們散會了,‘鬼眼叟’一定早去了,我們隻有冒險偷進。”


    丁吉道:“‘鬼眼叟’要去也隻有偷進,他不敢無故亂闖的,相信他去也不敢過快!”


    康燕南點頭道:“我們還有個借口,一旦被人發現,隻說是有外敵侵入了!”


    兩小認為有理,立即帶路奔往後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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