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鬼錄冥差”自與康燕南分手之後,迎去未百丈就遇上辛威和六異,他因徒弟是被當前七人助陣而遭慘敗,一見就施展“迷魂鬼火”,霎時即將對方困住,但不到一刻,鬼火盡滅,同時竟殺出“金蜂絕跡”來,可是他的功夫隻與“金蜂絕跡”在伯仲之間?如加上六異和辛威,試問焉得不危?”


    康燕南再不考慮後果,大叫:“我來了!”


    “鬼錄冥差”聞聲大喜,精神立振,同樣大叫道:“小兄弟,那邊怎麽樣?”


    康燕南揮鞭猛衝,大聲道:“老賊絕後了!”


    他第一鞭就朝“金蜂絕跡”背部突進,真正是銳不可擋,又叫道:“老哥哥,偽賊交給我!”


    “鬼錄冥差”一見“金蜂絕跡”回身應戰.立感威脅盡除,哈哈笑道:“當心偽賊的‘巨神掌’,吃不下時再交給我。”


    康燕南已存心力戰,鞭起如龍,神勇無比,大笑道:“那你要負責莫放掉一個。”


    “鬼錄冥差”已將六異與辛威接下,怪笑道:“縱不施我老哥哥的下流之火,但也要他們滿頭冒汗,兄弟,放心!”


    “金蜂絕跡”連攻帶閃,須臾就是四十餘招,但在前三招中,他即感到有點不妙,深知當前少年竟還強過“鬼錄冥差”太多,因之連一句話都沒有開口。


    康燕南也感鞭勁難達對方五尺之內,暗忖道:“這老賊確是名不虛傳,我得小心為上。”


    當地三十丈內,山石全成齊粉,泥土揭去數尺,原先是巨木森林,此際空空如也!一裏內的地麵在晃動,百丈高的空間俱似霧彌,聲勢激烈,搏鬥之凶猛,真正是武林中史無前例!


    六異似知凶多吉少,一個個喘息如牛,似都在作圖逃走竄之計。


    辛威雖仗著神劍在手,可惜其自顧不暇,更談不到替六異分擔壓力,其走脫之心,此際竟比六異更濃。


    “老賊接招!”


    康燕南陡然大喝一聲,他竟將鞭收回,硬采徒手猛撲!


    “鬼錄冥差”這時力有餘裕,一見大震,暗叫道:“險!


    此子功力大大出我意料之外,幸好未與其結仇!”


    他看出“金蜂絕跡”已全身發起顫抖,竟被康燕南迫近到八尺之內,不禁大叫道:“小兄弟,咱們快掉兵換將!”


    康燕南冷笑道:“幹什麽?”


    “鬼錄冥差”認真道:“你如將他打敗,我老鬼將來報不成仇了!”


    他的本意是真,但“金蜂絕跡”卻氣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厲吼道:“惡鬼,你欺老夫太甚!”


    康燕南那還放過他開口泄勁,趁隙而上,右掌化拳,大叫:“退!”


    “轟隆”一聲大震!


    “金蜂絕跡”全力接了一掌,但是,蹬蹬蹬,硬往後退了三大步!


    “鬼錄冥差”心中大急,他覺出“金蜂絕跡”這一退,猶如自己也跟著退了一樣,雙掌“呼呼呼”!立將六異和辛威排出兩丈之外,扭轉身,直撲“金蜂絕跡”,尖喊道:“小子,你再不放下手,他們會開溜!”


    康燕南冷笑一聲,暗想道:“我這一拳雖未全勝,但也等於打退了兩個。”


    他伯六異逃走,拔身橫飛,一衝就是二十丈。


    可惜稍慢了一點點,六異是被截住啦,居然讓辛威慌急竄去。


    “天外士”看出不妙,厲叱道:“小子,你敢不守信?”


    康燕南插手冷笑道:“對你還有什麽信不信?快交清華出來買命,少爺要下手了!”


    六異知不可免,六張口同時吼叫:“老夫們拚了!”


    康燕南搖身一閃,倏忽間右手抖出‘麟須鞭’大喝道:“讓你們看看少爺的真功夫!”


    語聲一落,人影隨變,須臾間,四麵八方都是他的人影,鞭起如萬龍繞天,無數的鞭梢,點點指向六異的胸前!


    昊蒼六異的聲威,當年在武林何等顯赫,詎料在此際竟一籌莫展,不管他們使盡留已之能,這刻也被迫得團團亂轉。


    康燕南的功力己練到隨心所欲,鞭勁發出,既不傷人,也不好受,隻震得六異頭昏目眩。


    當對方鬥到一時之後,耳聽“鬼錄冥差”和“金蜂絕跡”的聲音越去越遠,但不知誰敗誰勝,也許雙方都難守住本位。


    “天外士”既失辛威脅陣,又失“金蜂絕跡”撐腰,大勢至此,自知毫無希望,加上康燕南的下手純出侮辱之心,陡然大叫一聲:“五弟住手,咱們寧死不辱,任其處置罷!”


    六異聞聲頹然,心灰意冷,同時閉目收手!


    康燕南冷笑一聲,鞭勢不停,大喝道:“你們居然耍出放賴的手段來了!”


    “嗤嗤嗤”


    “麟須鞭”連點三十六下!


    六異同時各打六次寒顫,竟是各被點了六大要穴!


    康燕南這才收鞭大喝道:“我要你們求死不得,求生更難,快說,清華人在哪裏?”


    六異想不到他竟下此絕情之手,這時竟連自殺之望都沒有了!“天外士”尚不相信,立存嚼舌之心!


    心念一動,他突感齒酸無力,不禁嚇得身心俱抖!


    鴻蒙士看出他目光無神,便知所想皆同,靈機一動,試叫一聲道:“小子,你如將老夫等折磨至死,試問你終身有無麵目再見正派之人?”


    他本疑連聲音都難發出,但卻又感意外!


    康燕南道:“少爺迫出你們口供之後,無麵目見正派之人恐怕還是你們!”


    “天外士”一聽同伴能夠開口,他那無望之心又起活動,接腔厲聲道:“那你就試試你的殘忍手段,看老夫等可有一字吐出?”


    康燕南聞言大怒,揮鞭亂抽,“啪啪啪……”如放爆竹,隻打得六異發散須亂,鮮血滿頭,但卻傷皮而不傷骨,又喝道:“我這種手法如何,施於常人或許無用,施之你們難道不算侮辱,除非你們毫無骨氣,否則從此休想作人!”


    鞭抽事小,話如利刀,六異真想即刻死去!


    康燕南看著他們羞憤至極,更加譏聲大笑道:“走!你們還可行動,我要驅策你們到綸台城內去玩玩,讓天下武林及萬千平民都能看到,非打到你們招認出陰謀為止。”


    六異立感身如物拖,欲不行也不能,更嚇得魂飛魄散!


    康燕南施的是內功推行,甚至邊行邊叱,其狀如解囚犯,他再也不問,以盡情侮辱為手段。


    走了十餘裏,看勢已近綸台城,出山後就是大道,不斷的有了往來行人。


    六異毫無辦法,這時隻有低頭閉目,羞憤欲死,然死亦無望;剛上大道,康燕南舉目不禁大楞,突然看出由四麵八方圍上了數百餘人,悚然忖道:“是誰通了消息,他們竟似早在這兒等著似的?”


    數百人中,沒有一個不是正派人物,遠遠的圍成一個大弧形,此際在第一層走出一些老人,其餘的都站立未動。


    在東麵,他認出竟有五穀蟲、盜竿,南北兩麵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康燕南不知何故,立即停身不功。


    諸老漸漸走近,首先開口的即為五穀蟲,聲音沉沉的:“燕南,你真的要走邪路?”


    康燕南道:“你老的意思;晚輩不懂!”


    “盜竿”沉聲道:“你如磨死了六異,凡是正派武林都證明你殺死清華郡主是無疑義,難道你連這個都不懂?”


    康燕南有點冒火,但他對兩個老人不忍發出,冷笑道:“二老真認為晚輩有殺清華之事?”


    五穀蟲此聲道:“你手中‘麟須鞭’從何而來?”


    康燕南知道一切問題都在鞭上,被迫難解,歎聲氣道:“此鞭確是一個女屍身旁拾得,晚輩也知解釋無益。”


    少林掌教趕急走近,合十念聲佛號:“阿彌陀佛,少施主,你在無憑自白之前,最好勿再加深人心疑竇。”指著六異又道:“他如非清華郡主之師及叔,施主如要逼問,相信無人過問。”


    康燕南大聲道:“晚輩已有把握,定能在他們口中問出陰謀!”


    五穀蟲叱聲道:“你真有點愚雹,他們是什麽人?不問有無其事,你能問出口供?”


    康燕南也知這些老家夥至死都不會招認,忽然靈機一動,立對眾老問道:“諸位前輩此來,不知有何指示?”


    五穀蟲大聲道:“速將六異放了,你要自白,趕快另找憑證。”


    康燕南知不放不行,立將六異要穴解除,拱手道:“謹遵諸位前輩之命!”


    他長身拔起,閃身而去。


    六異各試功力完全恢複,但也無顏停留,僅“天外土”道聲:“承情!”同時揚長奔出。


    五穀蟲急向“盜竿”傳音道:“燕南不會放手,必在六異之後盯去,咱們為了不使小子泥足加深,還是追去監視為妙。”


    “盜竽”點點頭,急對各大掌門道:“諸位請率眾去追辛威,提防神劍落入清廷一方!老盜和酒蟲另有事情。”


    紫蓮大師合十道:“二位施主請便,貧衲等先收拾金老二十八大弟子之屍後再追不遲。”


    五穀蟲急急招手道:“無山王,那小子機智絕倫,我們還是追在六異身後要緊。”


    盜竿追上道:“六異去勢甚速,我們得出全力。”


    二人不管大眾如何行動,拚命朝六異去向急追,及至十餘裏外,五穀蟲忽然發現六異的身影,立向“盜竿”道:“奇怪,他們為何奔往天山方向?”


    “盜竿”沉吟道:“他們莫非自此隱退了?”


    五穀蟲道:“不會罷,他們對康燕南不會放棄報複的。”


    這時天又近晚,沿途呈現朦朧,他們又追了二十餘裏,詎料突覺背後真有動靜!


    “盜竽”急叫五穀蟲起來道:“你聽到嗎,康小子真個來了!”


    五穀蟲和他急隱身形,傳音道:“這小子真不聽話,那他是殺死清華郡主無疑了!”


    “盜竽”搖頭道:“事實不明,千萬勿下定論!”


    倏然,康燕南的身影已到眼前,五穀蟲突然衝出.沉聲道:“小子站住!”


    來的確是康燕南,他聞聲大急,但避已不及,在一楞之下暗暗叫苦,自怨道:“我怎麽疏忽了他們的動靜!”


    五穀蟲搶在盜竿之前大聲道:“你真不將老朽放在目中?”


    康燕南本擬說出心中的計劃,但看二老近於執迷不悟,於是打消解釋之意道:“二老可知六異此去何為?”


    “盜竽”沉聲接道:“不問何為,你不能增加正派方麵對你不滿。”


    康燕南有些著急,正色道:“二老阻我去路,是存心要放六異,隻怕此舉將使二老悔之莫及。”


    五穀蟲道:“胡說,六異也許不肯放過你,但你毫無威脅,難道他們還能對老朽等不利?”


    康燕南大聲道:“二老可知清華郡主的失蹤,‘麟須鞭’是其六人故意所為?”


    “盜竽”沉聲道:“你有什麽憑據?”


    康燕南道:“晚輩曾經‘鬼錄冥差’鄭重提醒!”


    五穀蟲一聽冒火,大喝道:“混帳,你小於竟還深信那個人人不齒的魔鬼,無怪你竟助他殺死金老的十大弟子。”


    康燕南被逼無奈,大聲道:“六異去已甚遠,二老想迫晚輩作件不得已的事情不成!”


    “盜竿”大喝道:“你想向老夫下手?”


    康燕南正色道:“晚輩也許不顧一切了!”


    五穀蟲哼聲上前道:“那你就下手罷!”


    康燕南急往後退,他哪敢真個下手,跺足歎聲道:“老人家,晚輩求二老放行吧,六異己走極端,如不出所料,真正的清華郡主命危了,他們為了顧慮數十年聲名,很可能會作出殺人滅口之大事,甚至連那個巨人洪猛亦難活命!”


    二老聞言大震,同聲問道:“他能殺害自己弟子?”


    康燕南大急道:“二老勿將他們看成純正之人,如再不讓路,一旦清華有失,試問二老今後何以自處,晚輩保證,此去絕不殺害六異就是。”


    盜竿看出事情嚴重,急叫五穀蟲道:“丁兄,放其去吧!”


    五穀蟲揮手道:“小子,為正為邪,憑你自選,去吧,我老人家已盡了最大愛護之心了。”


    康燕南感動的道:“二老之心,晚輩銘不忘,現請二老速回綸台城,千萬勿與群雄脫離。”


    他的語簡心長,生怕兩位老人遇險,可惜就在這一頓之久,他險些害了一個重要人物之命!原因是他在去路上竟然潛著一個窺伺之人。


    那人似生怕康燕南發現,拚命朝著六異的去路急馳,無疑是有心向六異告警,觀其輕功甚強,勢如脫弦之箭。


    瞬息之間,那人奔出一裏有餘,居然隻距六異一個山頭之隔了!


    突然,自他前麵現出一個壯年,橫身一擋,嘿嘿笑道:“唐義,你還認得我嗎?”


    那人一見大懼,轉身就逃命!


    “唐義,給我站住!”


    人影一晃,這存心向六異告警之人又被攔住!


    “唐義,優越穀現在以我為主,你敢不聽我的命令?”


    原來這人即為前優越穀的後副穀主文如爭!唐義一見難逃,忽然跪下道:“屬下不敢!”


    文如爭冷笑道:“你為什麽想將康大俠的行動告訴六異?”


    唐義低頭道:“屬下無能替穀主報仇,隻盡一己之心破壞康小子行動。”


    文如爭又是冷笑一聲:“我早就盯上你了……”


    “了”字未盡,唐義悶哼一聲,胸口竟遭一腿,隻踢得他七竊流血,屍橫就地!


    “文兄,這種小人何必殺他!”忽然文如爭身後閃出康燕南來!


    文如爭愕然一愣,繼而大喜道:“康大俠.你好快,居然趕到了!”


    康燕南含笑拱手道:“文兄,邊追邊談,請問家兄近來如何?兩小尋去嗎?”


    文如爭跟他奔走如飛,欣然道:“令兄正在以‘優越穀’的藏金濟貧,近來非常順利,兩小找到了,惟令兄因不放心你大俠,於是專派在下來打聽消息。”


    康燕南道:“文兄辛苦了,你是暗中相著‘盜竿’和五穀蟲二位前輩而來的?”


    文如爭輕輕笑道:“在下早知瞞不過大俠,原來大俠真的聽出動靜!”


    康燕南笑道:“文兄藏在東嶽派人群後麵林中,剛才那人卻藏在文兄右側!”


    文如爭歎聲道:“大俠目光如電,明察秋毫,真使在下佩服至極。”


    康燕南突然一定心神,不再答話,有頃,急急道:“不好,側麵有數大高手來了!”


    文如爭詫然道:“是誰?”


    康燕南道:“我聽出來了,是隱仙島‘三蜈’、‘九魂道君’、‘迷樓瑤姬’!他們恐伯不是偶然從此經過,來意顯有疑問。”


    文如爭急急道:“我們藏起來,先看動靜再說。”


    二人剛剛隱起,自橫裏確實現出四個人影,前行的陡然發出陰陰之聲:“大哥,六異不會那樣沒用吧?隻怕消息有點不實?”


    康燕南聽出聲音,傳聲給文如爭道:“文兄,這是‘九魂道君’,他居然稱三蜈之首為大哥!”


    文如爭還沒回答,又聽一個陰聲接道:“消息絕對不虛,我早知六異己不是康小子敵手,可惜撞上‘蓋世三殘’,否則咱們已把六異追上了,現在不知他們走向那個方位去了。”


    忽然傳出‘迷樓瑤姬’的嬌聲道:“六異雖敗,恐怕仍不肯投降我們。”


    “郡主,六異已到山窮水盡之際了,目前全靠那些九大門派之首還糊塗,否則康小子焉能放過他們,一旦陰謀被揭,九大門派隻怕還要加緊圍攻哩!咱們隻要追得著,保證在老朽三言兩語之下就會將他們說服。”


    聲音越去越遠,康燕南陡然跳起道:“好家夥,這下確定六異真有陰謀了,文兄,我們快遲,這次我不能放六異過關了!”


    文如爭歎聲道:“這樣看來,‘麟須鞭”是六異故意留下了。”


    康燕南道:“這隻怪得小弟一時大意,那日在得鞭之餘,小弟確實聽出有人在前麵奔馳,現在想來,那人即為‘天外士’老賊無疑了。”


    文如爭道:“康大俠,‘天外士’怎肯將鞭作餌呢?”


    康燕南冷笑一聲道:“六異自知加上‘麟須鞭’亦非康某之敵,因之才想出這條詭計,哼?憑這一計,我姓康的真是傷透腦筋,也幾乎被六異整慘了!”


    文如爭搖頭歎道:“從此可見,人心的險惡,想憑名聲和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他們被隱仙島三蜈等這一耽擱,而前途的六異已奔出十四五裏!


    在六異之前,這時巳現出高峰,在魚貫奔馳中的“鴻蒙士”已趕上“天外士”,忽然他大聲問道:“老大,你隻殺那丫頭也可以滅口了,洪兒何罪,你不能放過嗎?”


    這幾句話如果給正派武林聽到時,隻怕人人都要心驚膽戰,愧悔莫名,甚至還沒有臉麵再見康燕南哩!


    “天外士”的心眼真毒,隻聽他怒聲道:“洪兒心直口快,遲早必將秘密泄漏,難道我作他們師傅的舍得,你們竟還舍不得?真是婦人之仁!老三,你要知道,我們數十年威風和聲望,就看這一著棋了,這一著如果下不好,我們的生命非斷送在康小子手中不可,縱或不死,試問我們還有立身武林之地嗎?哼,犧牲那丫頭不值一談,我收她之因,就是為‘麟須鞭’,犧牲洪兒又算得什麽?”


    走在第三位的接口道:“老大,我們當然是聽你的,旁的不談了,你要怎樣作就怎樣作,隻有一點我非建議不可。”


    “天外士”回頭沉聲道:“氤氳,有意盡管發表,別婆婆媽媽的!”


    第三人原來是氤氳使,他看出“天外士”麵色不對,小心道:“老大,這件事情辦完之後,我們立即退隱如何?”


    “天外士”冷笑道:“康小子逍遙自在?讓‘麟須鞭’永遠失去?讓神劍、神簫給別人稱雄?哼,你們越來越膽小如鼠!”


    氤氳使有點不服了,隻聽他也大聲道:“老大,你莫忘了,‘麟須鞭’本來就在你的手中!”


    “天外士”吼聲道:“你更加糊塗,此一時,彼一時,彼時誰知道我們會到此步,今後如果得手,不管如何得手,我們立回吸天潭底將我們的‘昊蒼神功’加以苦練,我相信隻需五年,再出山時,仗著‘麟須鞭’為輔,收神劍、收神簫,天下武林之王,非你我兄弟誰屬?”


    他這一篇野心之言,立將其本性完全暴露,同時也引得其餘五人雄心勃勃,居然再無一人發出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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