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良紅這時被遠處的長城雄姿所述住,腳步不但不慢,反而加快,他想早點接近欣賞,但事出偶然,忽見側麵不遠處追逐著兩條人影,速度之快,除了他和鴨綠兒曾放勢走過之外,他從來沒有見過任何武林人物有那樣快過。


    這時小花子和鴨綠兒也看到了,他們同時發出驚叫聲!因為是黃昏,那是兩個什麽人,小花子和鴨綠兒看不清,但在依良紅眼中是逃不過的,他發現那是兩個少年,於是他急急問常在江猢上走動的小花子道:“邱鰍!你知道武林中有與你的年紀差不多的少年沒有?”


    小花子啊聲道:“你這一向,我明白了,原來在側麵追逐的是那兩個家夥!我說哩,這兩人的輕功與我差不多,原來是十八摸和劉富通!”


    鴨綠兒道:“他們是什麽來路?為何追逐?”


    小花子道:“打架,吵鬧和追逐,應該說是三個人常有的事。不過現在少了,……”


    依良紅笑道:“現在少了你。”


    “嘻嘻,良紅哥真是玲瓏心!那前麵逃的是勞一巴徒弟,年紀比我大一歲,今年十五,名叫十八摸,有其師必有其徒,也是三隻手!後麵那家夥叫劉富通,別人叫他文不通!是個小窮酸,今年十六歲,他的師父良紅哥八成猜得著!”


    依良紅道:“四神之一的‘七經先生’蓋蘇秦!”


    “對了,小三隻手十八摸經常扒他的東西,扒了還不認帳!”


    鴨綠兒哈哈大笑道:“這就難怪追著打了!”


    依良紅道:“看樣子,他們也是要走丁字口了!”


    小花子道:“有這種事情發生,我和他們兩個,不奉師命也曾前去插一腳,不過你別招呼他們,對他們,姿態要擺高一點,否則他們不懂禮貌!”


    鴨綠兒嗨嗨笑道:“連你算上,自己認為是了不起!”


    “嗨,巨大個,我可是很規矩的人啊,在你們麵前何曾吭過大氣?”


    鴨綠兒大笑道:“得了吧,剛才我的輕功假如不勝過你,這時又是另外一嘴臉了!”


    “籲,別大聲,我們這一麵有人在盯著!”依良紅向他左側示意。


    “他媽的,我去掏他出來!”小花子作勢要拔身!


    依良紅伸手拉住道:“邱鰍,別節外生枝,救人要緊,別人不出麵,我們裝作沒有看見,那是七個高手,你掏誰?也許是官家的!”


    小花子道:“官家的又怎麽樣,我從不賣他們的帳!”


    鴨綠兒笑道:“小不點,省點吧!到時候有你神氣的,英雄要經得起考驗。有本事等會拿出來!”


    “喂喂,大塊頭,聽你口氣,你似瞧不起我?”


    突然有人從後麵出聲道:“瞧不霹你又怎麽樣,你那幾手‘無中有’還沒有向老花子學會哩!”


    小花子一聽聲音,似已知道是誰,衝口罵道:“十八摸,剛才還看到你逃的侮喪家狗,怎麽樣,繞到我後麵放臭屁,嘿嘿,不順風,你那幾手‘金鎖手’又有什來了不起?”


    忽貝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走了上來,先向鴨綠兒和依良紅拱手道:“巨大哥,良紅哥,我叫十八摸,嘻嘻,沒有真姓,家師派我來跟隨你聽使喚的,還有文不通!”


    依良紅哈哈笑道:“文兄弟呢?”


    十八摸道:“我擺脫他了,這時還在找我!”


    小花子冷聲:“又是你偷了他的錢!奶奶的,永遠不改!”


    十八摸還聲道:“比伸手向人家喊大爺大娘好,大爺、大娘,公子小姐,可憐可憐我是個孤兒,賞一文吧!他裝出要錢的樣子!”


    小花子不生氣慢慢靠依良紅裝作伸手扒東西!嘻嘻笑道:“這位大哥,你的衣服好漂亮啊!”


    依良紅大樂,哈哈大笑道:“你們兩個都不必揭瘡疤了,地點快到,咱們如何進行?”


    小花子道:“還有十幾裏,最好分兩批,不要離開太遠,我和十八摸領路!”


    依良紅搖頭道:“在我估計,你們三人的功力道都並不高,誰能打過一個元庭活佛?”


    十八摸道:“最低限度我能拖住他!”


    依良紅道:“假設與活佛武功相等之人有八個九個呢?”


    小花子猛跳一下,嚇聲道:“那有這樣多?”


    依良紅道:“眼前我的估計,劉福通那一方算兩個。張士誠一方有三個,也隻算兩個好了,朱元漳一方也算兩上就是六個了,這是確定了,加上元庭兩活佛,就確定八個了!”


    十八摸道:“他們反元時間短,成器時間快,軍中如無幾個特殊武林高手暗助,全憑長槍大刀馬上武將是不可能的,否則他們早被元庭派出的高手刺殺了!”


    小花子道:“良哥說的我全信,這種推測我師父也說過!不過,好象良哥尚有下文!”


    依良紅道:“小要飯居然還有雙好眼睛,不錯,像活佛一流的人物我遠隻說有八個,此次可能見到十二個以上!”


    十八摸驚問道:“還有那一方麵呢?”


    鴨綠兒道:“你們聽過高麗樸氏道、仁山道,漢陽道沒有,這裏所謂‘道’,等於我們中原一個派,每一道中有個掌門人似的‘道主’,也可以稱之為‘掌道’這個掌道的武功就有一個活佛的武功之高,還有興安嶺‘閣閣教’東瀛的‘大風教’,大和教是總稱,其中又分很多流,每一流中也有一個門主,流下雙分派,可說高手如雲!”


    小花子大驚道:“這些個方麵都有人進入中原!”


    依良紅道:“這些個方麵早已進入中原,也是我的仇家,我之所以一按勞一巴前輩通知就毫不思考的前來,你們就可想到為什麽了。”


    小花子問道:“良哥的仇人還沒有查出主使人是誰?”


    鴨綠兒道:“興安嶺閣閣教教主馬皮狼是知道了,其他還有三方,一為東瀛大和教,二為羅刹紅流教、農神教,三為高麗樸氏道,這三方的主使人待查!”


    十八摸道:“殺光他們就行了,管他主使和手下!”


    依良紅歎道:“能查出當然要查,多殺有傷天和!”


    小花子忽然一指前麵道:“快看,小窮酸躲在那崖上看什麽?”


    大八摸道:“我們快去,他發現什麽了!”


    依良紅道:“不必全上去,邱鰍,你瞧瞧看,我們在右麵樹林等你回話。”


    小花子急急衝上去後,鴨綠兒道:“前麵坡度節節高,難道石崖那麵有道溝?”


    十八摸道:“你說對了,從這看去石崖是連結前麵,其實那麵不但有條很寬的溝,溝底還是一條很深的溪流!”


    天色更暗了,三人進入林中,鴨綠兒輕聲道:“在你們左麵的幾個暗盯人物,這時沒有動靜了,不知歸哪一路的?”


    依良紅道:“早已離開了,這證明不是元庭中人物!”


    在林中等不到一刻,突見小花子和那稱為劉富通的少年書生急急奔到,低聲叫道:“不得了,不得了,我們看到妖怪了!”


    “妖怪”兩字確實動人心弦,但在依良紅聽來卻毫不動容,他的年紀也隻有十八歲,其鎮定勝過中年人,隻見他淡淡的一笑問道:“什麽妖怪?天黑了,看花眼了吧?”他向著少年書生道:“兄弟,你不認識我?”


    劉富通道:“良兄,一見如故,何必曾相識,小弟劉富通,有人叫我小窮酸,也有人說我文不通,家師說你是青年異士!”


    依良紅道:“別隻顧誇獎我,說說看,見到什麽妖怪?”


    小花子道:“真是不可思議,溝內的砂坪上,竟有十幾顆人頭在動,同時還發出嗤嗤的怪聲,人頭上還有綠色火光!”


    依良紅道:“你看清沒有,是不是十三顆?”


    劉富通猛跳道:“我看了很久,確是十三顆,良紅兄,你怎麽知道的!”


    依良紅道:“你們看到的不是有肉的人頭,那是人頭骨,不過確是有個邪門人物在暗中煉功夫!”


    劉富通急問道:“那邪門人物是煉什麽邪功?”


    依良紅道:“旁門左道的玄玄功,玄玄功本為道家的正統玄學。因為太深,煉者天賦不足,學養不深,子解不透,往往隻學其皮毛走入旁門,老子說,‘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一般修養不足之人,門遠未摸著,就想急成,因此把正宗的道家玄學變成左道。”


    小花子問道:“這種玄玄功有什麽厲害處?”


    依良紅道:“分明功與陽功,陽功煉掌指,如‘五鬼指’、‘攝魂掌’之類!陰功如‘幽靈啼’、‘陰魂笑’!陰功傷人‘精、氣、神’,陽功傷人‘五髒六腑和經脈’,人死無傷無血!歹毒無比!你們所見的,此人在煉陰功!因為是在天黑時煉,陽功煉子、午,然不管他煉陽功或陰功,他總是左道旁門。”


    十八摸道:“我們這次救人,又多出一種人物了,良紅哥,現在動身吧!”


    依良紅道:“你們是看到人頭不見了才回來?”


    劉富通道:“人頭飛向溝底去了,但卻沒有見到人的影子!”


    依良紅道:“那已經煉完離開了,煉這種旁門左道的人,每天都不能間斷,不過這人已經到達無視別人偷看之境,這證明他已煉到九成了!”


    鴨綠兒道:“我們奔丁字口如何行動?”


    依良紅道:“你在前開路,如有人阻擋,不必說理由,進來阻擋就動手,你的招牌大,凡與我們有關係的人絕對不會出來阻擋!”


    鴨綠兒道:“用我的功夫還是用你教我的‘四開大魔拳’?大魔拳非常霸道,出手就會傷人!”


    依良紅道:“為了爭取時間,就用‘四開大魔拳’!腳步要快,出手後不管對方死傷!”


    小花子道:“我們三個呢?”


    依良紅道:“你們緊跟綠哥,護住他的兩側,後麵有我,因為我和綠哥認不出對方,你們認的多,一看出麵的如不宜出手,事先你們告訴綠哥,等他出手就來不及了!”


    劉富通嚇聲道:“四開大魔拳竟有如此可怕?”


    依良紅道:“長古天魔中的最高武功,霸道勝過五雷拳十倍,加上綠哥的天生神力又加後天培養,能擋他四拳的恐怕不多,如第一拳知難而退,脫身還有希望,假使他要麵子,第二拳過後,他想逃也不可能了!”


    十八摸鄭重問道:“這四拳連環出手,人家都接下了呢?”


    鴨綠兒笑道:“接著就是我自己的一百零八手‘狂風暴雨’,如果再接完,那我就隻有逃走,否則就完蛋!”


    依良紅哈哈笑道:“隻怕難得有那種情形發生!”


    鴨綠兒咯咯笑道:“當然是你出手了,三百六十周天循環‘摩拳奔雷’,可以打平一座山!”


    鴨綠兒說完,每步五尺,大步邁開,直向上奔,遇上深溝,騰身而過,真極大象一般,其勢驚人。


    小花子追在後麵,哈哈笑道:“跟在他後麵,我們好像羊兒趕水牛,怪怪的,真滑稽。”


    越接近城牆,越見黑影閃動,但就是沒有人出麵攔阻,依良紅忽然將鴨綠兒叫住,回頭向三小問道:“丁字口到底還有多遠?”


    劉富通道:“就在前麵不到兩個石山頭!”


    依良紅道:“鴨綠兒哥,你的招牌不管如何別人也看得出,武林中如你這種巨大的人物恐怕不會有幾個,唯一是我,我還不想被別人認出,我要蒙上麵罩,十八摸、邱鰍、劉富通你們怎麽樣?”


    劉富通道:“我們本來不用蒙麵,為了混亂別人視覺,我們同樣蒙起來,這樣對你更有利!”


    依良紅道:“好極了,各人掏出手帕蒙上,鴨綠兒哥現在繼續前進!”


    就在這時,突然看到奔出的鴨綠兒狂吼一聲,如遭重擊,身體蹬蹬蹬連連後退!


    在後麵的小花子、劉富通、十八摸不約而同,閃出一擋,六隻手同時扶住,齊聲問道:“綠哥,怎麽了?”。依良紅在他尚未回話時搶上一看,見他麵色正常,同時聽他道:“有鬼!”


    依良紅道:“你遭到暗襲?”


    鴨綠兒道:“有無數骷髏撲向我,壓力大得驚人,連我也立不住腳!”


    依良紅歎道:“我把他估計錯誤了,認為那人的玄玄功隻有七層,這樣看來,他已超過九層。假如他煉到十三層,武林恐怕沒有人是他敵手!”


    小花子大驚道:“良哥指的是那煉骷髏頭的邪門人物?那不得了,綠哥豈不是已經遭到暗算了!”


    依良紅道:“我看到鴨綠兒哥麵色正常,那人的陰功沒有侵入!”


    劉富通道:“鴨綠兒哥已煉成金剛不壞之體了!”


    依良紅道:“還沒有練到那種程度,剛才之事,有兩種可能,一為鴨綠兒哥的罡氣深厚,將陰功擋住了,但擋不住九層以上空玄陰功,我很懷疑,另一可能就難想煥像啦!”


    十八摸道:“那人隻是開鴨綠兒哥的玩笑,存心試試鴨綠兒哥的神力!”


    依良紅道:“你怎麽會想到我所想的,有可能嘛?”


    十八摸道:“我遇過很多老邪門人物,他們行為並非想像的可怕,也不是把殺害人當兒戲!”


    依良紅道:“這就是說,人之初性本善,有些煉左道的人並非天良全無之人,他隻是走錯了煉功的路子,其本性未走火入魔!”


    現在隻離目的地不遠了,忽然又出現了這種暗襲問題,鴨綠兒大聲道:“還是由我開路,我才不怕他暗襲,除非他老是不出現,否則我要他好看!”


    依良紅道:“煉玄玄功的人,絕對不是以力可股的,暗克明、柔克剛,法克力,你的三弱,他的變成三強,他如再要出手,這次我叫他現出原形,等我掏他出來!”


    天已全黑,救人的事不能再誤時間,依良紅搶到鴨綠兒前麵,繼續向前奔,但不出十丈地!突然看到一連串鬼火跳躍而來,他暗暗冷笑,忽從身上拿出一根暗紅色繩子,長不到兩尺,揮手發出,直奔鬼火!


    在暗中,繩子也發紅光,如有吸力,霎時之間,居然把每一點鬼火連成一串,伸手一招,繩子把鬼火帶了回來,接下一看,那是什麽骷髏頭,隻是十三顆小小的木雕侏儒頭骨,其實比儒頭還要小幾十倍,看起來好像一串佛珠,不過珠子是用人頭骨雕製而成,看來有點恐怖!


    鴨綠兒帶三小走近一看,齊聲嚇叫道:“這是什麽一回事?”


    依良紅道:“這獲是攻擊綠哥的骷髏頭!”


    鴨綠兒道:“不對,鬼火相同,骷髏頭卻大得太多了,與真正的死人頭骨一樣大!”


    依良紅道:“那是施展法術變幻出來的,就是這一點點小木骷髏頭,隻要一顆打中,重如千斤,陰功必定入侵!”


    他說完把十三顆拇指頭骨連暗紅繩子收起,又道:“施放者必不甘心,他可能已經煉了十餘年,一旦被我收取,非設法套回不可!”


    小花子道:“你那繩子是什麽寶物,竟有如此厲害!”


    依良紅道:“告訴你們繩是叫‘大魔繩’,玄妙之處不可說,也一言難盡,現在我們繼續走!”


    “小子站住,還我法寶來!”


    小花子猛見側麵衝出一個瘋子似的老人來,不禁嚇了一跳,急急閃開,大叫道:“良哥,良哥!”


    老花子似的老怪物猛撲依良紅,形同拚命,亂撲亂叫!


    依良紅回身笑道:“你不要瘋,你所練的全不是我對手,我如還給你,不知今後你要害死多少人!”


    “什麽,小子說我害死人?我老人家一生從來不殺好人!”


    依良紅道:“玄玄功本是道家正宗玄妙之閂.而你已煉成左道旁門,剛才出手,幾乎傷了我綠大哥,還要說不害好人?”


    老瘋子大叫道:“你胡說,我看他小子異樣,大得驚人,有心試試他的神力!”


    小花子忽然插嘴道:“你是‘玩世老怪’!‘玄玄子’羅鐵風!”


    “嗨嗨你這小花子呀,怎麽知道我!呸,胡亂猜!”


    小花子哈哈笑道:“好啊,是你偷了我師父的聚寶盆呀!”


    立向依良紅道:“良紅哥,他是四神一仙一魔的一魔,名叫玄玄子,家師那一輩中人稱他為玩世老怪!別放他走,他雖非害人精,但卻怪得離譜!他的道行多得很,連四神一仙都拿他役辦法!”


    依良紅笑道:“我明白了,你提起他我比你更了解!”


    立即拿出那串拇指大的木刻人頭送上道:“羅外佛老前輩,失敬了,原物奉還,還送你一根大魔繩,助你一臂之力,沒有這很大魔繩,你永遠無法把十三層連成一串!”


    老瘋子接過一看,誰料到他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哭得十分傷心,捧著那串木刻人頭骨,竟在地上打滾!


    這下可把鴨綠兒和三小搞糊塗了,八隻眼睛看呆啦!


    依良紅走過去,扶住他安慰道:“夢寐以求的東西一旦得到,誰都激動,這是緣法,快定神,否則會走入另外一旁門,那又要多煉三十年!”——語提醒,老瘋子猛的將依良紅抓住道:“你如何知道我在八十年前字號?”


    依良紅指大魔繩道:“這根繩子的原來主人告訴我的,他料你十六歲出家做和尚,十九歲又去學道士,兩門後來都不順心,二十得了玄玄經,為了走捷徑,你就走入旁門!”


    “哎呀!你是參仙的弟子!”


    依良紅搖頭道:“我沒有師父,參仙隻是我的恩人罷了!”


    “兄弟,你也是被參仙點化才保住良知的,算來我們是兄弟了,你要去奪寶?”


    依良紅道:“金銀財寶決不要,我要去救人!”


    老瘋子道:“那個姑娘守住洞口,輪番遭遇重大攻擊,她是什麽人?”


    依良紅道:“我是奉幾位前輩之命行動的,根本不認識那姑娘,連她名字也不知道!”


    老瘋子道:“那些金塊有幾千斤,喳喳,全被我動了手腳!”


    依良紅嚇聲道:“施展玄玄法,變成了石頭!”


    老瘋子道:“你不要急什麽?你要時我再把它變回來,現在是這樣好了,我幫你救了,你們在外麵搗亂,雙管齊下!”


    依良紅大喜道:“外麵有些什麽人?”


    老瘋子道:“太多,太多,專就元庭一方就有百上,中間還有四大供奉,幸好他們在外不齊心,互相還有打鬥,人也死了不少,否則那姑娘完了!”


    他說完又笑了,抱住依良紅道:“你是我兄弟,也是我恩人,從此我不孤單了,救人要緊,我去了!”


    大家見他一閃不見,其他人居然還是呆呆的!依良紅道:“你們怎麽了,我們快去!”


    一聲叫,全醒了似的小花子跳起道:“良哥,你助他煉成最高魔功!”


    依良紅道:“他煉的算不上最高魔功,魔功多得無從算記,他煉的算是第一流,不過在這江湖上,如他的已找不出幾個了,不要擔心,他比從前會更好!”說完領著前衝。


    小花子忽然道:“快聽,打得好激烈,那就是丁字口!”


    劉富通道:“有很多處,難道正在奪寶?”


    十八摸道:“別胡扯,羅鐵風老瘋子的話不會有假,他說金塊變了石頭,難道大家連石頭也搶?”


    鴨綠兒笑道:“到的人多,也更複雜,衝突自然多,我聽出在長城上長城下都有打鬥,根本不像搶寶的樣子,阿良,你一聽就明白,我說的對不對?”


    依良紅道:“你們一個一句,鬧得我分了心,我隻聽出有十幾處在鬥,這樣好了,先別衝!這個亂法,對羅鐵風更有利,我們偷偷的接近,先向洞口去。”


    四麵八方全是石山,雜以長不高的去樹,如是常人,在好種黑暗重重,崎嶇危險之地,不要行動,連到達也不可能,當前又是武林雲集,稍有大意,立有殺身之險。


    小花子領著,盡在岩石中穿行,時起時落,及至一座崖頭,隨鄧停住輕聲道:“聽,殺得最猛烈之處就是洞口前!”


    依良紅道:“下麵是一條很深的石溝!”


    十八摸道:“足有三四十丈深,越到下麵反而越寬,地勢十分奇特,洞在我們立足之處的下方,那姑娘到底是誰呢,獨自守住洞口,真是有種!”


    鴨綠兒道:“小不點,我們先下去探一下,看看有人攻洞沒有,如有人攻洞,我們先來一場亂打,使別人也認為我們是來奪寶的!”


    依良紅道,“也要看清楚才動手,你的目標太顯明,日後誰都認得你,將來的麻煩不問可知!”


    野嶺深夜,好似鬼影幢幢,鴨綠兒和小花子尚未動步,劉宮通立即輕聲道:“側麵有群飄忽的暗影過來了!”


    依良紅回過,一看驚奇道:“全是女子,這是什麽一回事!”


    十八摸急急道:“看清了?”


    依良紅道:“你們見過那群女子,我的眼睛怎麽會看錯,現在你們看,快到了!”


    劉富通向小花子道:“小要飯的,真是‘紅拂門’,那很麻煩?”


    依良紅道:“什麽麻煩?這一門全是女子,個個武功高強……”他忽然啊聲道:“我明白了,聽說近數十年武林出了一個新門派,武林認為她是唐紅拂女武功之遺傳!”


    提起紅拂門,小窮酸可就神氣了,隻見他搖頭道:“這紅拂不是隋楊素侍妓那紅拂,那紅拂隨李靖私奔以後,並非不會武功,甚至跟李靖修有仙法,不過這紅拂門源出賀蘭山之紅拂洞,開山祖師是個道姑,三傳至現在門主陸情綱,武功比她祖師更強!”


    依良紅噫聲道:“文弟真不愧為七經先生之徒,真能博古通令呀!”


    十八摸道:“別聽他嚷了,那批女子拐了彎,下溝去了,我們得采取行動才對!”


    “籲,你看後麵那白衣姑娘!”依良紅立即阻止開口。


    大家回頭一看,隻見一位白衣姑娘飄然而到,她立在數丈外,靜靜的向五人打量!一會,冷冷的問道:“諸位是那條道上的?”


    小花子搶著道:“陽光大道上的!”


    “你是什麽人?一身肮髒,敢在門主麵前打哈哈!”


    小花子也冷聲道:“這位姑娘,大閨女脾氣也要看地方,我們五個人中,沒有一個能受別人喝叱的!你走你的路,你不問我們,誰稀罕和你哈哈,紅拂門的勢力隻能在蒙古地方擺一擺。”


    白衣女大意道:“小髒東西,我要教訓你!”紅佛手一揮,就要出手。


    依良紅哈哈大笑道:“姑娘,你這一生氣,可把你們中弟子害慘了,在溝底動手的人物,隨便碰上一個,足可把你們中弟子打得香消玉殞,在江湖上走動,最好是知己知彼,你連我們的來曆一點不明,這氣勢會吃大虧的!”


    說完揮手道:“綠哥,你在前麵,不管是什麽人阻攔,不要放手殺,那怕是元庭供奉!”


    這種口氣聽到白衣女耳中,心頭上受了大大的一震!她呆了,眼睜睜看著對方魚貫而去。


    轉眼間,忽然有個婦人聲音在白衣後麵吃起道:“門主,怎麽了,剛才你與誰在說話?”


    白衣女也不過二十歲,長相很美,但氣勢很傲,隻見他頭也不回道:“左護法,你對中原最熟,你可曾見到一個巨人?”


    來的婦人徐娘雖老,但還有幾分風韻,看上去也不過四十出頭,隻見她發現白衣女表情不對,急急問道:“門主剛才與那批人發生衝突?本座沒有見過,不知他有多大的身材?”


    “算了,算了!右護法因何來遲了?”


    婦人道:“她帶的二十八星在門主前麵呀!可能下溝去了!”


    白衣女好像受了委屈似的,再不開口,飄然而起,直向溝中撲去!


    婦人看出不對勁,也不再問,緊緊隨著,一到溝底,發現下麵全是石頭,寬有數十丈,在黑裏,一眼看不到對麵。


    這時到處都有人摸黑混戰!白衣女發現有個大黑影就在前麵,急急指著給婦人看:“那巨人就在哪裏!”


    “門主,你要本座找他來?”


    “不,先摸清對方來路再說,他身邊還有三個少年一個青年!”


    婦人道:“門主,我們的人也好象在上頭,我已看到右護法了!”


    再走過去數丈遠!白衣女忽然看以亂石中全是屍體,血腥之氣,味,一陣陣朝鼻子裏鑽,不管她表情如何冷傲,這時也有點變容啦,回頭道:“劉護法,死的人真不少!”


    婦人道:“門主,據說經過一天多了,如果是夏天,屍體最易腐爛啦!不知那洞在什麽地方?”她見白衣女直奔巨人,又輕聲指道:“門主且慢,巨人身邊有三個小子本座認得!”


    白衣女聞言一頓,急間道:“什麽派的?”


    婦人道:“不是什麽派的。那小花子叫邱鰍,他右邊小子叫十八摸,小書生叫劉富通,來頭很大且神秘,聽說他們的師父是當今武林輩份最高的!”


    白衣女冷聲道:“這樣說來,他們是仗著師父撐腰了,我看他們不怎麽樣,倒是那巨人和另外一青年有問題,尤其那青年,他是他們頭頭!”


    原來依良紅所立之地,是一片陡立的峭壁,在他們頭上六七高處就是藏金洞,天黑見不到洞口,當然更見不到守洞的女子,然而他們守在下方,隻要有人要攻打,而必須經過他們第一關,難怪他們立著不動,不過這時卻沒有任何人抽得出身來,很明顯,全被牽製住了!


    在依良紅等上頭洞中,隻見那批女子形同嚴陣以待。奇怪的是,他們不來找藏金洞,反而麵對另外一方,仔細注目,原來那邊竟是一群黑影在打鬥!


    白衣女和婦人這時直奔過去,一到,就向其中另外一個婦人問道:“右護法,形勢如何?”


    那婦人道:“馬化教就在對麵,人數有三十幾個,他們正在與一批中原武林動手!”


    白衣女道:“看到他們教主巴彼羅沒有?”


    右護法道:“本座看到了,他剛才與一個中原老人打得十分激烈,這時移到正麵岩石中去了!”


    “好,我們采漁翁得利之策,好好守住,凡是馬化教人敗下就動手攔截,一個也不放走。”


    “是!門主,我們再推近一點!”


    白衣婦和婦人的趕到,依良紅早就看到,但不理睬,他這時暗暗向鴨綠兒道:“這個紅拂門看來是沒有走元庭官家路子,又與羅刹馬化教有仇,我們沒有必要輕視她!現在各方麵都不想攻洞,原因不明,我們作河打算呢?”


    鴨綠兒道:“先派個人入洞查看一下,看看還有什麽反應,假如有人在洞中向外出手,這證明那女子還在裏麵,如果沒有人守住,那證明玩世老怪已經把她帶走啦!”


    小花子道:“她能守住洞口達一天一夜之久,在這一天一夜裏,又不知有多少高手都沒有攻進洞去,大塊頭,你想到她的功力沒有,一旦誤會,她暗我明,誰願冒這冤枉險?”


    劉富通接口道:“山人倒有一法可查出洞中有無人在?”


    十八摸呸聲道:“你算老幾?快聽良哥的!”


    依良紅笑道:“小花子,你上去查,憑你的功夫,挨幾下悶打也不要緊,她一天一夜沒有飲食,又遭各方強攻,不脫力已經不錯了,文弟的意思我明白,他想讓別人去拭探,那太危險,我不能讓那婦人遭遇壓力!”


    劉富通驚訝道:“良兄怎麽我的意思?”


    依良紅道:“因為沒有再好的辦法!”


    小花子被點了將,想不去也不行了,心中嘀咕著:“不叫大塊頭反叫我,太偏心了!”打起精神,隻見他施展武林小巧功夫,站著削壁向上移。


    劉富通一見,輕笑道:“這小子一定做過梁上君子,居然普通的壁虎功也練過!”


    十八摸有點火,冷聲道:“窮酸,你在指著和尚罵禿子!”


    劉富通輕笑道:“你是多心病!”


    依良紅正待阻止二人急吵,可是口還未開,突然見小花子如用石墜下大叫道:“洞中沒有人,但洞的上方打得非常凶猛,我們快上去,那是一個女子和一個老人!”


    依良紅向鴨綠兒道:“綠哥和劉富通由前麵上崖,小花子和十八摸由後麵上崖,先勿出手,我等一會兒就來!”


    鴨綠兒道:“你要去哪裏?”


    依良紅本來不想說,見問輕聲道:“你們沒有注意,正麵下方不是有株古樹,現在藏著兩個功力深厚的不明人物,目注這裏,不知有何企圖,你們快點上去,也許是玩世老怪救人被截住了!”


    鴨兒向小花子道:“阿良識人不多,你留下!”


    小花子點頭道:“大塊頭有眼光,江湖上人,在我眼中不認識的沒有幾個人!”


    鴨綠兒示意十八摸和劉富通一道,自己單獨走向前麵崖下,巨大的身體直朝上拔,好象沒有重量,劉富通和十八摸也不待慢,退後數丈,也筆直上升。


    小花子輕輕一帶依良紅道:“正麵兩個人還在不在?”


    依良紅道:“反而多增加一個了,現在明白他們的企圖了廣


    “什麽?”


    依良紅道:“是在監視這邊有無人從洞中搬出東西來,後到的是個婦人,但不知他們來路!好了,我們上崖去。”


    這時在崖上卻已沒有了動靜,甚至看不到鴨綠兒、劉富通、十八摸三個人的影子,小花子噫聲叫道:“他們那去了?那婦子和老人的打鬥也不見了,短短的時間……”


    依良紅指著長城道:“那邊打得很激烈,邱鰍,你沒有看到玩世老怪羅鐵風?”


    “沒有,我雖在崖頭,隻看到崖下,但不會看錯!”


    依良紅拉他一把道:“走!鴨綠兒他們一定是在長城上偷看!”


    一口氣奔上長城,舉目一看,小花子急急道:“在北麵城牆下!”


    依良紅那會不見,不過他發現情形有點不對,情況非常嚴重,打鬥分成四起之多,連鴨綠兒、劉富通、十八摸全卷進去了!


    原來大塊頭鬥的是個紅衣喇嘛,不要問,那一定是元庭官家的人,也許竟是供奉之一!還有劉富通所交手的是個古怪老人,相貌凶殘!十八摸拚的是個老太婆,而且是個獨眼人物,雙手雙拐,打得虎虎生威!


    小花子查覺,依良紅沒有說話,回頭發現他在凝神注視,輕聲道:“良哥,你怎麽啦?”


    “我們從此多事了!”依良紅皺著眉說。


    小花子道:“這裏我隻有一對不識得!”


    依良紅道:“那女子和老人?”


    “對,那女子雖不認識,我可以猜得出,她可能是邊域殺手黃沙浪!”


    依良紅道:“黃沙浪是女人名字,我當是男子,我也聽說過!”


    小花子道:“她的對手也許是新出山的,看這情形,綠哥他們是為解救那女子之危而卷入的!”


    依良紅點頭道:“我也是這看法,另外一對老年男女是誰?”


    小花子道:“一為列巫教教主紅鬼母,一為鐵錘教教主克蘭斯夫,全是羅刹人,但奇怪,東王供奉舍利活佛為什麽與他們在一起?”


    聽他說,那紅衣喇嘛真是供奉了,依良紅歎聲道:“綠哥可能也看出他是供奉,一直未用八成功力!”


    小化子道:“良哥,你看看劉富通和十八摸能支持多久?”


    依良紅道:“你們三人的功力,已經出我意料之外了,你們都未成年,一個剛出童關,兩個還沒有出童關,照說內功不可能到達這種地步,現在發現他們足可力敵兩個教主的一流強敵,這全賴你們的師父栽培之功!”


    小花子道:“對方要算那一個最強?”


    依良紅道:“假設那女子是黃沙浪的話,黃沙浪的對手最強。”


    “良哥,看你的樣子,你不準備插手?”


    “小花子,我們的人和那一個姑娘,那一個呈現了不敵狀況?在自己人沒有安全顧慮之下出手,雖不管犯不犯以強壓弱,以多勝少之嫌,但卻犯了以殺為快之過!”


    小花子道:“你想到沒有,對方在未現身的有多少,一旦趕到,想取勝就不輕易了!”


    依良紅笑道:“你心中擔擾的有多少會來?”


    小花子道:“我怎麽知道?”


    依良紅笑一笑,不再說話了,他卻向尚未證實的黃沙浪那麵行去,同時,他的眼睛卻又注視著西麵遠處。


    小花子追上問道:“你看到有人來了?”


    依良紅指一指長城西端,但還是不開口,小化子定睛注日,一看遠處的長城上隱隱現出一群黑影,不禁嚇聲道:“莫非是元庭增援趕到了!”


    依良紅搖頭道:“老少男女都有,元庭派出來的沒有這樣雜亂!注意看,希望是高麗各道,東瀛各流,與安閣閣教的!”


    小花子忽然道:“不對,其中有河北神劍!”


    依良紅道:“那就別來主動,那個老人是誰?”


    小花子道:“這人十分神秘,還沒有任何武林與他交手過,其號‘神穀軍師’諸葛豪!”


    那批人除了“河北神劍”史君豪,數一數還有十一個,其中有兩個是青年女子!小花子一看依良紅停止前進,隨即也不動了,輕聲道:“神穀軍師在注意舍利活佛啦!”


    依良紅道:“這是當然,劉福通在元庭眼中是亂黨叛逆,諸葛豪又是叛徒,雙方勢不兩立,假設劉福通不是烏合之眾,我今天非助他不可!”


    小花子道:“張士誠如何?”


    依良紅道:“也非救民的義軍,成不了氣候!”


    “東北貓和西南豹投身朱元璋你可知道?前途如何?”


    依良紅道:“言叔和丁叔乃為先父知己之交,這十年來我就沒有見到過他們,也許他們眼光不錯,不過朱元漳聽說行為還不錯!”


    紅衣出口舍利活佛似已看到了神穀軍師來勢不對,隻見他一招猛撲之後,閃身退開,大聲向鴨綠兒道:“大塊頭!你如不想當暴民,今晚的事你就不必插手!”


    鴨綠兒哈哈大笑道:“和尚,專要我一個人停手亦不到,別拿暴民帽子來罩我!”


    舍利活佛道:“鐵錘教主和列巫教主二人,佛爺我可以要求停手,但那‘八關隱士’與佛爺我沒有交情!”


    鴨綠兒道:“行,說話算話,和尚,你把羅刹人叫回來!”


    紅衣喇嘛趁著神穀軍師尚未到,立即大聲道:“兩位教主請住手,我們方向改變了,那兩個孩子不是亂民,真正的暴民上門了!”


    鐵錘教主和列巫教主聞聲閃開,同聲道:“八關隱士不肯放過那丫頭!”


    舍利活佛道:“兩位,老衲看得出,他要抽身出來也不可能了!”


    這時河北神劍首先衝上冷聲道:“舍利和尚,大爺赴約來了,怎麽不見寶藏喇嘛?”


    神穀軍師道:“史秘使,不必多費口舌,你帶其他俠士收拾兩個羅刹邪門首腦,那狗和尚不必你管!”他說完直奔舍利活佛,大聲道:“舍利喇嘛,咱們是第幾次會麵了!”


    “亂民,佛爺這次要把你送上西天,決心超渡你!”


    “舍利喇嘛,你永遠不是老夫對手!”他說著已全身撲上。


    史君豪看到神穀軍項已經出手,立即向後一揮手,同時把兩個羅刹教主困住,一場大戰,霎那展開!


    鴨綠兒發現依良紅和小花子在城牆上,急急將劉富通、十八摸帶上,一到急問道:“我們怎麽辦?”


    依良紅笑道:“先說你們三個,為何跟舍利活佛打上的?那兩個羅刹教主又是怎麽一回事?”


    劉富通急急接下道:“開始是黃沙浪和八關閻羅交上手的,小花子說崖頂有打鬥就是他們,聽口氣,他們是舊仇,後來打到這裏時,紅衣喇嘛和兩個羅刹教主才現身!”


    小花子道:“原來那老怪是八關閻羅,他一定與元庭有關係,因此紅衣喇嘛才出手。”


    十八摸道:“不對,八關閻羅是與羅刹人有交情,紅衣喇嘛隻是看到黃沙浪用劍才出麵。”


    依良紅道:“這是藉口而已,其實他們不要臉,想要以四人的力量除掉黃沙狼,這是黃沙浪命不該死,遇上你們出手相救,我問你們,沒有看到玩世老怪羅鐵風救走那女子?”


    鴨綠兒道:“影子也不見!”


    “良紅哥,快看,黃沙浪和八關閻羅打到長城上了!”小花子忍不住就向城牆西端奔去!


    依良紅急急叫住道:“別插手,當心損壞她的聲譽!”


    他本待觀察這麵紅衣喇嘛的勝負,但又怕小花子冒失助陣,於是直向小花子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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