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蘋果果肉偏脆,西園寺嵐季在旁邊咬蘋果的時候,琴酒隻感覺是有好幾隻僵屍在啃自己的腦袋。眼見西園寺嵐季啃完一隻蘋果還不夠,還打算去拿第二隻,琴酒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你是沒吃飯嗎?!”西園寺嵐季點了點頭:“對啊,我剛才一直被那些人綁著,連水都沒喝。”現在又餓又渴,就隻能吃點蘋果了。“難道你也想吃?”西園寺嵐季說道,“可是我剛才問過你了,你不是不要嗎?”琴酒:“……”那群人怎麽不幹脆餓死你算了。第69章西園寺嵐季現在對琴酒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已經可以做到完全免疫了。當然他也知道琴酒不可能真的隻是請自己回去做客,多半有什麽麻煩的事情在等著自己,大概率還和“副作用”有關。現在應該沒有人比琴酒更想解決這見鬼的副作用。西園寺嵐季也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找到了破解的辦法,反正還是見招拆招吧。這麽想著的時候,伏特加已經把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同時西園寺嵐季聽見旁邊的琴酒冷聲道:“下車。”西園寺嵐季倒也配合,琴酒看著他下車之後動作隨意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一邊還打算去問伏特加垃圾桶在哪裏他要扔蘋果核,眼神頓時更冷了。他這麽配合不可能沒有貓膩,但不管西園寺嵐季之後想做什麽,既然來了,那就別想離開了。這個念頭剛出現,腦袋就又被無形的針紮了一下。琴酒:“……”看見琴酒又開始頭痛的西園寺嵐季:“……”某種意義上他其實也挺佩服琴酒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這種痛苦的懲罰下還一如既往地選擇對他動手,就是說琴酒但凡像自己一樣稍微演一下呢。西園寺嵐季不知道的是,琴酒不是沒嚐試過他說的辦法,不過最後對他的恨意還是壓倒性地碾壓了一切。地下停車場裏沒有垃圾桶,那就隻能去基地裏麵找。通過和伏特加的對話,西園寺嵐季這會兒也確定了這裏應該也是組織的一處臨時基地,琴酒沒帶他去總部基地這一點讓他有點遺憾,但西園寺嵐季的心態還好,隻要自己在琴酒身邊待得夠久,就總能讓他找到機會。之前待在訓練場全程聽完了恐嚇信具體內容的幾個手下見琴酒和伏特加去而複返,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人,眼神頓時都不對勁了起來。琴酒居然還真的把人帶回來了……那信上說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西園寺嵐季也注意到了那些目光,不過他並不知道那些人都在想什麽,隻以為那是對可疑人物的自然警惕。不過話說回來,西園寺嵐季古怪地想道,朗姆那邊的保密措施做得還挺好的,琴酒全程都沒有和他提起和臥底有關的字眼,可見安室透幫他胡謅的那個新人設確實沒有傳到琴酒這裏。組織熱愛內鬥的企業人設不倒了屬於是。不過鬥得好,再多鬥點,他愛看。說起來,西園寺嵐季看了眼周圍,問道:“你們這裏怎麽都沒有垃圾桶?”他都拿著兩個蘋果核走了快一路了。琴酒額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垃圾桶裏的垃圾有時候也會成為暴露身份信息或是其他組織研究項目的關鍵,因此基地裏對垃圾的管控也很嚴,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琴酒對西園寺嵐季的忍耐已經快要到極限了。“不想死的話,就少給我廢話!”“可是我隻是想扔個垃圾,而且……”西園寺嵐季輕聲嘀咕道:“你要是能殺我不是早就動手了嗎?”現在說這些沒用的幹嘛。甚至連讓他過來都得刻意用“請客”的說法。琴酒:“……”眼見琴酒怒氣值又要上來,伏特加立刻上前阻攔。沒辦法,琴酒要是發火,身為罪魁禍首的西園寺嵐季倒是不會怎麽樣,但他們這些周圍的人可就慘了。“大哥,冷靜,冷靜……”琴酒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主要是不壓除了讓自己生悶氣之外一點用都沒有,然後頭也不回地就大跨步往前走。他同時命令伏特加道:“把他先帶到我房間看好。”琴酒本來就是被迫暫時放下工作去救西園寺嵐季的,現在回來了自然得先把他之前沒做完的工作做完。西園寺嵐季聞言立刻道:“不行。”他想都不想就抓住了琴酒的手臂:“你要去哪裏?我和你一起去!”西園寺嵐季心說他現在在組織唯一的保命符就是琴酒,要是琴酒走了,組織的其他人對他動手可沒什麽限製,頂多是擔心琴酒事後算賬(被迫),但這種能避免的事還是盡量避免的好。西園寺嵐季抓琴酒的手臂抓得死緊,臉上一副“不管你去哪裏我都要跟著”的堅決模樣。走廊上並不是隻有他們三個人,不明所以的普通成員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那可是琴酒,平時其他人稍微站得離他近一點都會被他用槍.指著,這白發少年到底什麽來頭,居然還直接上手去抓?最要命的是,琴酒雖然臉色很不好看,但居然沒有推開對方。最後琴酒當然也還是沒能把西園寺嵐季甩掉。西園寺嵐季仗著自己不能對他動手,不是拉他的手就是抱他的腰,反正突出一個死纏爛打的勁頭,琴酒最後狠狠磨了磨牙,還是隻能把西園寺嵐季帶在自己身邊。幾個聽見過恐嚇信內容的成員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信上說的內容原來真的沒說錯!伏特加:“……”大哥在組織裏的風評恐怕真的要完蛋了。*“那邊在吵什麽?”卡爾瓦多斯是應貝爾摩德的要求來這邊取材料的,路上他剛好撞見了同樣剛結束任務的蘇格蘭,便幹脆一起過來了。隻是他們兩個人剛走進臨時基地內部,就發現今天的基地裏似乎有些過於喧鬧。當然不是說像菜市場,而是莫名的有些躁動。蘇格蘭也有些奇怪,見到有幾個人一直聚在角落裏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麽,他想了想,便隨便叫住一個普通成員問道:“發生了什麽事?”見到是蘇格蘭和卡爾瓦多斯,之前一直在說話的幾人頓時露出一副類似上班摸魚被上司抓個正著的表情,隻不過看起來還要更加驚恐一點。“沒……沒什麽。”卡爾瓦多斯自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冷聲道:“回答我,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那人的臉色頓時白了一片。他們幾個人私下說說還好,但要是讓卡爾瓦多斯知道他們在討論琴酒的八卦,等琴酒查到消息是誰傳出去的,他們幾個人能混個殘疾都能算是運氣不錯。卡爾瓦多斯也有點不耐煩了:“快點說!”那人和自己的幾個同伴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在今天死和後天死裏麵悲哀地選擇了後者。“是……是琴酒先生,他帶了一個人回來。”卡爾瓦多斯:“……哈?”就這?“抓個人回來而已,至於讓你們驚訝成這樣?”另外幾人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也不能說是抓回來的……那個人,好像是琴酒先生的客人,說是被琴酒先生請到組織……做客的。”反正其他人都是那麽說的。卡爾瓦多斯&蘇格蘭:“……?”這句話聽起來也沒什麽讓人聽不懂的詞匯,但連在一起怎麽那麽讓人迷惑呢。琴酒把人請來組織做客……這個“做客”真的不是帶引號的那種嗎?看見卡爾瓦多斯和蘇格蘭滿頭問號的反應,回答的那人其實也不怎麽意外,因為他一開始其實也是那麽想的。琴酒先生請人回來做客,這還用問?顯然是請去審訊室的那種“做客”。結果後來才發現真的不是,因為就他們親眼看見的那一幕來說,琴酒對那個家夥的態度何止是客氣,簡直是縱容。現在想到那一幕,這群人還是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被嚇出來的。卡爾瓦多斯頓時更加好奇了,琴酒在組織裏向來是除了boss以外誰的麵子都不給,能讓他都“客氣”對待的家夥,卡爾瓦多斯還真想看看。他看向旁邊的人說道:“蘇格蘭,我們過去看看。”蘇格蘭點了點頭,他當然也好奇這些人說的人到底是誰。能讓琴酒就轉變態度,難道是組織的高層?抱著這種困惑,蘇格蘭便跟著卡爾瓦多斯往裏走,卡爾瓦多斯問了問路過的普通成員知不知道琴酒現在在哪,那名普通成員表情變化了一下,然後給他們指了指訓練場的方向。訓練場門口,伏特加正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站在那裏,直到聽見卡爾瓦多斯叫他的聲音,他才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樣猛地回過神。卡爾瓦多斯:“……你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琴酒現在在裏麵嗎,我有事想找他。”伏特加第一反應想點頭,但接著想到了什麽,他又開始朝卡爾瓦多斯和蘇格蘭瘋狂搖頭。雖然大哥的風評現在已經有變得不妙的趨勢了,但普通成員的嘴相對來說還是好管一點,可要是讓卡爾瓦多斯知道,這家夥之後百分百會把這件事告訴貝爾摩德。到時候他大哥在組織的風評就徹底完蛋了。“不行,你…現在暫時不能過去!大哥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伏特加努力思考了一會兒,但始終沒想到什麽好借口,最後隻能不斷重複一句話,“總之你們現在不能過去!”但伏特加沒有意識到的是,他越是這樣表現,卡爾瓦多斯就越好奇。他給自己旁邊的蘇格蘭使了個眼色,接著就無聊道:“什麽嘛,那等他事情做完了,我們再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