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因為心中擔憂楊過,便去後院挑了隻信鴿,想讓信鴿替她傳信給楊過,想看他到底過得好不好。


    郭芙給信鴿聞了聞楊過穿過的衣服,然後將自己寫給楊過的信條塞進了信鴿腳上的小竹筒內。


    郭芙將信鴿放飛,信鴿循著楊過的氣味,一路飛到了終南山頂。


    此時楊過正在後院挑水劈柴,這是趙誌敬讓他幹的,說是要他從最基本的做起,磨練他的心性,其實就是不想讓他學武,耗費他的光陰。


    楊過挑好了水,劈好了柴,正打算坐下來休息,卻意外見到郭芙遣來的信鴿。


    楊過認出那是桃花島的信鴿,遂趕忙抓著信鴿,將它腳上的信條拿了出來。


    楊過坐在角落裏,偷偷打開了信條。


    上麵寫著:


    楊過,你已經離開好久了,我好想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你有沒有將我送你的東西吃完?你在全真教待得習不習慣?他們那些臭道士對你好嗎?我想著他們出家人都吃素,你又身體不好,我真怕你會餓瘦。要不等下回我求我娘,帶我上終南山,我偷偷去看你!你可得堅持好好吃飯啊!別讓自己餓瘦了,到時候瘦得我都不出來了,我就不理你了!記住,一定得好好照顧自己啊!


    郭芙字!


    楊過看完,還瞥見最下麵畫了一朵小小的荷花,代表她的“芙”字。


    楊過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也在想著自己,他心中抑製不住的喜悅,笑容都已經爬上眉梢了。


    “這個傻丫頭,還是這麽傻,盡說些傻話!我怎麽可能會讓自己餓肚子?我又不像她,傻得天真,傻得可愛!”


    楊過邊說,嘴上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楊過回房中拿來紙筆,也給郭芙寫了回信。


    信上寫道:


    芙妹,你的信我已收到。你不必掛心我的安危,我在這裏一切都好。師父和師兄們都待我很好,我也沒有餓肚子,我每天都吃得很飽。到下回你再見我之時,一定不會瘦得讓你認不出的!你在桃花島也得按時吃飯,別惹郭伯母生氣。你這傻丫頭,總是惹禍,小心郭伯母罰你,那你就又得餓著肚子挨罰了!記住要照顧好自己,別再像上回那樣著涼了,下回可就沒人給你送蜜餞了!


    楊過字!


    楊過在最下麵畫了條楊柳枝,代表自己的姓氏。


    待他寫好信,便將信紙塞進了信鴿的竹筒內,將其放飛,信鴿又向著來時桃花島的方向飛去。


    郭芙在桃花島苦等楊過的來信,在看到信鴿飛回來的那一刻,她異常興奮,立刻抓起信鴿,將它腳上的信紙拿了出來。


    郭芙一看,心中擔憂也消散了,但是看到後麵楊過寫的話後,又忍不住罵道:“這個臭楊過,居然又笑我傻!我根本就不傻,天天傻丫頭傻丫頭的,不傻都變傻了!真是可惡!”


    兩人就這樣用飛鴿傳書來往,倒也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郭芙這邊是沒什麽事,楊過可就慘了,天天被同門欺負,還總是被鹿清篤陷害,每次都是鹿清篤自己挑起的事,卻總說是楊過,害得他時常被趙誌敬處罰。


    而趙誌敬從他進全真教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從未教過他任何武功招式,他問他,他總是說他入門尚早,要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先從基本的挑水砍柴學起,可是除了挑水砍柴,他就沒做別的事了。


    楊過覺得趙誌敬根本無心教自己,隻是拿他當苦力使喚。


    楊過和郭芙的書信來往最終還是被人發現了,正巧那人還是和他有仇的鹿清篤。


    這天,楊過像往常一樣,悄悄將信鴿放飛,信鴿腳上依然帶著他對郭芙的思念。


    可不幸的是,信鴿被鹿清篤截獲了。


    鹿清篤和另兩名同門正在道觀外麵的樹林中巡邏,卻見到了楊過和郭芙時常書信來往的信鴿。


    他立馬從地上抓起一顆小石子,朝信鴿扔去,正中信鴿腹部,信鴿被打了下來,鹿清篤趕忙上去撿了起來。


    他拿起信鴿,發現信鴿腳上有個信筒,看起來是隻信鴿。


    鹿清篤好奇的將信筒裏的信紙拿了出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居然是楊過與一個姑娘的來往書信,裏麵情意綿綿的,讓他這個修道之人看得滿臉漲紅。


    不過很快,鹿清篤露出一抹奸笑,這下讓他抓住了可以好好教訓楊過的重要罪證了!


    另一個全真教弟子懷著好奇的心情問鹿清篤,“師兄,這信裏寫的什麽啊?是誰的書信?是掌門嗎?”


    鹿清篤嘴角一扯,陰險的笑道:“哼,我說呢!怎麽最近信鴿來往的次數頻繁,起初我也以為是掌門和其他師叔伯和外界的往來書信,沒想到啊!哈哈哈哈,楊過,你這回死定了!”


    鹿清篤眼中露出陰險邪惡的精光。


    兩名師弟迷蒙的看著鹿清篤,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一副不太明白的模樣。


    此時的楊過,還沉浸在寫給郭芙的書信話語之中,他這回的確是寫得情意綿綿。


    楊過之前和郭芙都是很普通的相互關心和問好,可這回這封信,他已經按耐不住自己內心對郭芙的愛慕,覺得他也是時候該向她坦白了,便在信中寫著:芙妹,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分別近兩載,吾對汝情意更甚!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芙妹,待我學成歸來,定娶你為妻!


    他還滿心期待的等著郭芙的回應,期盼著等他學成之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迎娶郭芙。


    奈何天不遂人願,就是這封被鹿清篤截獲的,沒能到郭芙手中的信,造成了日後他們兩人諸多的誤會。


    鹿清篤拿著楊過的情書興高采烈地來到趙誌敬的廂房。


    “師父,您老在嗎?清篤找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稟告!”


    趙誌敬在房內打著坐,緩緩開口,“進來吧!”


    鹿清篤嘴角上揚,“是,師父!”


    鹿清篤推開趙誌敬的房門,來到他跟前說道:“師父,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您說!”


    趙誌敬聞言輕抬起眼瞼,一臉肅穆地看著他,“說吧,有何事要稟告於我?”


    鹿清篤陰笑,“師父,您不是讓我盯緊那楊過嗎?”


    趙誌敬一挑眉,似是略懂他話中的含義。


    “你發現什麽了?”


    鹿清篤從袖中拿出楊過寫給郭芙的書信,遞到趙誌敬的手上,然後眼底露著陰險的眸光回道:“師父,這是楊過寫給別人的情信,請師父查看。”


    趙誌敬聞言眼神陡然一冷,眼睛一睜,拿起書信查看。


    這書信看得他是老臉漲紅,他活了快四十年了,還沒看過這種情信,不禁看得也有點臉紅。


    趙誌敬立刻問道:“你確定這是那小畜生寫的?”此等羞於啟齒的情話他都不敢想,真是有辱他全真教的清譽!


    鹿清篤撇嘴笑道:“師父,您看,這底下還寫著楊過的名字,還有他畫的柳枝,想必是代表他的姓氏。”


    趙誌敬氣得緊抓著信紙發抖,嘴角都止不住的抽搐,“這個小畜生,居然還有這種心思,他怎麽配做我全真教的弟子?幸好我沒教他武功,不然待他學成之後,必會成為一大禍害!”


    鹿清篤見狀,十分得意,他終於可以將楊過徹底趕出全真教了!


    要說他為何這麽討厭楊過,也許就是看楊過有郭靖這麽個強大的後盾撐腰,而自己沒有,怕他超越自己,所以總想著除掉這個令他嫉妒得要死的對象吧!


    鹿清篤繼續添油加醋附和道:“是啊,師父!這楊過打進全真教就無心向學,第一天還在想姑娘,所以我才會想教訓他一下。隻是師父您仁慈,對他從輕發落,才讓他更加有恃無恐!”


    趙誌敬被他這麽一說,頓時惱怒,他想著,的確是這麽回事,要不是當初放他一馬,何至於他還有這令人覺得羞恥的心思。


    趙誌敬手握書信,一拍桌子,怒道:“混賬!這個楊過真是不知悔改,天生反骨!他爹就是個作惡多端的大壞蛋,他繼承了他爹的那股子邪惡,也是這般不服管教。我今日就去請示掌門師叔,讓他將這個小畜生趕出全真教,終生不得踏入我全真教境內!真是有辱我全真教威名!”


    趙誌敬氣憤地怒哼一聲,帶著鹿清篤就去了大殿找丘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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