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 你們真的沒有打算注冊結婚, 我知道你們有去歐洲旅遊的計劃。”在聽史蒂夫說完他和巴基決定一起貸款買房子後,娜塔莎喝酒的動作頓了一下, 看著史蒂夫認真地問道。正在吃著烤肋排的班納抬起頭看著史蒂夫和巴基,咀嚼的動作都不知不覺慢了下來。巴基忍了兩秒,實在是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不, 我們不是gay。”史蒂夫在巴基的哼笑聲中撫了下額頭,好笑又無奈地說。娜塔莎挑著眉點了點頭。好吧,她勉強“相信”史蒂夫的話。娜塔莎端著酒杯, 思索兩秒後, 看著史蒂夫,用她沙啞的嗓音說道:“我並不是反對你們一起買房子。但如果詹姆斯帶姑娘回來的話, 你怎麽辦?躺在床上隔著一麵牆聽他們激情四射?”這樣的情況並非不可能發生, 不是嗎?詹姆斯·巴恩斯即使比過去個性冰冷了許多,也依然是魅力非凡。隻看他那張風流多情的俊俏臉蛋, 就有數不清的姑娘們想要和他一度春宵。而史蒂夫, 任何人隻要看看他那雙左邊寫著純潔, 右邊寫著處男的眼睛, 就知道他完全不是兩人中會帶姑娘回家的那個人。更何況,他還有個藏在心底、戀戀不忘的卡特女士。班納因她的語出驚人而被嘴裏的食物嗆得直咳嗽, 連忙端過酒杯喝了一大口。巴基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想象出娜塔莎所說的畫麵, 頓時笑得仰靠在椅背上。史蒂夫頓住了。片刻後, 他恢複了動作,表情平靜地用餐刀切著他的煎三文魚,“你以為我沒經曆過嗎?”班納驚訝的同時不由得開始慶幸自己嘴裏的酒已經咽了下去。巴基轉過頭看著史蒂夫,臉上還帶著來不及收起的笑意,“你……什麽時候?”他坐直了身體問。“這真的,”娜塔莎看了看巴基,又看了看史蒂夫,“太讓我‘驚訝’了。”史蒂夫聳了下肩,神色如常地咀嚼著嘴裏的食物,回憶道:“1939年的夏天,斷斷續續的大雨讓我家附近的街道幾次被下水道湧出的汙水淹沒,彌漫出的臭味讓我哮喘病發,所以我搬去和巴基一起住。如果我沒記錯,那應該是我搬過去兩周後的某個晚上。”拜超級血清所賜,史蒂夫過往的所有記憶都特別清晰。所以,當然也包括那個晚上。那時候的巴基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一激動起來那聲響簡直像是床都要塌了。而隔壁的史蒂夫雖然同樣年輕,但卻“氣血不足”,毫無半點想入非非,隻是用被子捂住腦袋,努力忽視那些不可描述的噪音。班納看著史蒂夫和巴基,餐叉上的烤肋排差點被喂進鼻子裏。娜塔莎露出了一個頗有些微妙地笑容,轉著桌子上的酒杯,沒有說些什麽。巴基努力回想片刻後,不禁皺起了眉,“那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已經睡著了嗎?”他雖然想不起來史蒂夫說的那個晚上,更想不起來那晚的姑娘。但他記得那個史蒂夫搬過來和他一起住的夏天,更記得那時候的史蒂夫因為身體不好總會感覺很疲憊,所以睡眠很深也很長,每天晚上也都很早入睡。而即使記憶不怎麽清晰,巴基也非常確定,自己不可能在史蒂夫還沒睡的時候,就帶姑娘回家打擾他。“那天我有些輕微的頭痛,所以睡不著。”史蒂夫喝了口牡蠣濃湯,隨口回答道。“而你沒告訴我。”巴基看著他,眉頭皺得更緊,顯然有些為此生氣。如果史蒂夫告訴了他的話,他應該有自己陪史蒂夫去醫院的記憶。史蒂夫頓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假思索地說了些什麽。他看了眼娜塔莎和班納,低聲對巴基說:“隻是輕微頭痛,巴克,而且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娜塔莎單手支著下頜,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倆。班納拿著餐叉,有些局促地感覺自己繼續吃烤肋排不對,專注地聽這段往事也不對。巴基看了眼對麵的兩位客人,深呼吸了一次,“晚些時候我們好好談談,史蒂夫。”他咬著牙對史蒂夫耳語道,向娜塔莎和班納禮貌地微笑了一下。班納扯了下嘴角作為回應,表情中帶著一絲尷尬。娜塔莎則神情自若地吃了口土豆泥,“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有什麽是不會跟彼此分享的嗎?”她咬著勺子,問史蒂夫和巴基。班納轉過頭看向她,隻一眼就被她微啟的紅唇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史蒂夫正要開口,就被娜塔莎打斷了。“除了姑娘。對上個世紀的人來說,threesome關乎道德,而不是隱私。”她的語氣和表情都非常坦蕩且直白。史蒂夫看了她一眼,停頓片刻後,回憶著。巴基也一副苦思冥想、毫無頭緒的樣子。“你們連牙刷也共用過?”班納看著他們倆,吃著蘆筍有些不敢置信地問。史蒂夫一臉恍然,“對,牙刷。我們不分享牙刷。”他說著轉過頭看著巴基。巴基與他對視著,點了點頭。“and……”娜塔莎看著他們。“……布魯斯,菜合你的口味嗎?”史蒂夫假裝自己什麽也沒聽見,轉向班納神情溫和地問。洛杉磯。佩珀坐在餐桌上首。托尼和幻視在她兩邊相對而坐。沉默的氣氛裏,隻有輕微的刀叉與餐盤碰撞的聲音。托尼給幻視使了個眼色。幻視表情平靜,眼神天真地看著他。托尼接著用眼神向他示意佩珀。幻視於是側著頭看向佩珀。佩珀吃著焗龍蝦,不經意對上幻視的目光,對他溫柔地笑了一下。幻視也回以優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