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青拽著白羽溪離開後將人扔給了熾蛇。


    三人在溫北英的實驗室內。


    “看著他。”說罷鱗青就要離開。


    熾蛇是溫北英用的最趁手的下屬,白羽溪見鱗青命令一般的語氣對著熾蛇。


    大腦宕機,他掙脫開熾蛇的手,快速看向鱗青又再次看向熾蛇,“你們倆認識?”


    他們倆怎麽可能認識?


    溫北英不是要抓鱗青?


    鱗青不是他的實驗體嗎?為什麽熾蛇會聽鱗青的話。


    他們倆誰叛變了?


    但這兩人分明老是熟識的樣子,到底為什麽?“你們倆怎麽會認識?熾蛇為什麽會聽你的?”


    鱗青沒回答,白羽溪一直就感覺鱗青不喜歡自己。


    這一刻像是達到了巔峰。


    見鱗青頭也不回的離開,白羽溪追了上去,嘶吼著問他,一時間也忘了內心深處的敬仰,“是不是溫北英讓你抓我回來的?!”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鱗青。


    他緩緩回過身,他雖不喜歡白羽溪,這人是溫北喜歡的,鱗青不想把話說的難聽。


    “溫北英都死了,他還抓你回來做什麽?”


    白羽溪眼皮猛地睜開,疑惑地看向鱗青。


    “照看好他。”鱗青說完便從實驗室飛速離開!


    熾蛇給白羽溪倒了一杯水。


    白羽溪沒喝,他總覺得哪裏有問題。


    熾蛇的樣子不像有因為溫北英想囚禁他的意思。


    鱗青還那麽信誓旦旦地給熾蛇發號施令,還扯到生死。


    白羽溪正要發火。


    動彈間,手邊的資料掉落在地。


    白羽溪撿起。


    上麵的資料讓白羽溪視線猛顫抖!


    上麵的記錄是星楠……


    和他。


    星楠的資料有厚厚一碟。


    熾蛇想過來拿走,被白羽溪先將人推開。


    他顫著手視線垂下。


    白羽溪:sss人魚。


    病症:因汙染水源,患基因病。


    被困汙染水時間:一年。


    被帶回幹淨水域病症已經嚴重。


    研究項目:魚尾汙染重點藥物研究。


    下麵是一頁一頁的實驗結論。


    和用藥實驗結果。


    白羽溪腦子炸開,溫北英怎麽知道自己在汙染水域待了多久?


    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溫北英這件事!


    基因病又是什麽?


    為什麽他自己生病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白羽溪繼續快速地翻著,後麵是越來越好的研究結果,和越來越精準的藥物。


    白羽溪翻動的過程中,看見了溫北英日日給自己直射的藥劑,上麵有圖指示和藥物作用。


    備注上麵寫著:基因病混合藥劑。


    那不是保持魚尾的藥劑……


    而是治病的藥……


    最後一頁是溫北英手寫的:我死後,研究繼續。


    白羽溪心頭一顫。


    什麽意思……


    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


    白羽溪心中越來越不安,他翻到星楠的資料一頁。


    一切在頃刻間顛覆他的認知。


    溫北英記錄的是所有星楠的研究資料。


    而所有研究後都有備注:


    也全是溫北英手寫,白羽溪太清楚溫北英的筆鋒了,一眼便能看出來。


    攻擊力增加s1,有進步,


    警惕性—b,弱項,需進步。


    控製力強盛s2,厲害(笑臉)


    探查力a+,有待提升。


    白羽溪:?


    所有的資料幾乎全給人一種在訓練星楠的錯覺,並且記錄詳細!


    而再下麵……是溫的?對人魚有益的許多項研究。


    基因病,修複精神力……反跟蹤器……各種人魚針對性藥物。


    溫北英……這是什麽意思?


    溫北英說的自己會死又是什麽意思……


    太多太多的疑惑交織在白羽溪心頭。


    猛然一個想法震的他大腦短路。


    白羽溪拿起資料起身,“說清楚!!”


    熾蛇靠在測量器械旁,聲音細微:“……鱗青司任說的沒錯,溫先生……馬上就要死了。”


    白羽溪眼神怪異地看著他,隻覺得自己被什麽朦朧的霧籠罩著,“你們到底什麽意思!”


    白羽溪:“說清楚!你們怎麽會認識!這些資料又是怎麽回事?!”


    白羽溪越想越覺得頭疼,如果熾蛇聽從的是鱗青,鱗青不會把他帶來實驗室。


    鱗青更不可能為他人所驅使。


    他們為什麽提起溫北英都那麽敬重。


    熾蛇還在嘴硬。


    白羽溪拿起桌麵上的刀就對著熾蛇,“不說我宰了你!”


    熾蛇沒動,而是第一次在白羽溪麵前釋放自己的精神力。


    白羽溪瞬間握不穩刀,他驚恐地抬眸,熾蛇……熾蛇……“你是人魚?!”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熾蛇看著白羽溪,“是。”


    熾蛇走向白羽溪,“有時候我想,在所有人魚惶惶不可終日,日日擔心生命安全的時候,你能受到溫北英的庇護,比所有人都過的好,應該會有一點點好意給他。”


    “但沒有。”


    鱗青的笑意很蒼白。


    白羽溪愕然顫睫。


    鱗青的話還在繼續,似乎想讓自己釋懷,話語變得緩慢。


    “他說千萬次都比不過別人半個字的汙蔑。”


    白羽溪氣息變得很急,他總覺得今天聽的話,待會兒會知道的事,將顛覆他的一切認知。


    那種錯覺似火焰轟燃。


    灼燒白羽溪的全身。


    “你什麽意思?”白羽溪緊咬著腮幫子,情緒掀起風浪。


    熾蛇抬眸走到白羽溪身邊。


    “溫先生對於你對他有過的所有誤解,統統都有過解釋,他一直與你坦誠,騙了你的隻有他是人魚族主司任這一件事。”


    熾蛇想起今日即將到來的事,麵色苦楚,“溫先生今日必死無疑。”


    這些話仿佛一塊巨石重重碾壓住白羽溪的身軀,讓白羽溪站著的身體微顫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靠著牆麵才勉強站穩。


    他在說什麽?


    溫北英是人魚族主司任?


    四任之首的主司任是溫北英?


    他不信!


    他不信!


    “我不信我不信!你們合起夥來騙我!!”白羽溪嘶吼道。


    熾蛇見人情緒波動,像是自嘲般覺得溫北英不算全白養他。


    熾蛇看向窗外:“溫北英不僅是人魚族主司任,並且他一直在幫助星楠掌控力量,他奉星楠為四洲的王,我們都是人魚,應該知道冰鱗海珠顯世,誰會死。”


    “又或者,誰會——獻祭。”


    白羽溪心口悶痛的厲害。


    感應到了嗎?用人魚獨有的感應方式。


    你的伴侶,即將死去。


    白羽溪忽覺錐心刺骨,那種滋味似獵獸撕咬,要將他逼瘋!


    這個問題的答案有多明確。


    就憑鱗青和熾蛇站在一起,就憑他此刻感應到伴侶生死存亡的危險心悸。


    它的可能性是100%。


    白羽溪還在狡辯,嘶啞著嗓子吼喊,像是隻要他聲音夠大,就能蓋過這樣堪比殺他的真相,“你胡說你胡說!溫北英怎麽可能是人魚族主司任!你胡說!你們都在騙我!!”


    “他研究人魚,他在人類實驗室多年!”白羽溪聲顫但說出來的語氣已經把自己否定了。


    熾蛇歎了一口氣解釋給白羽溪聽,“你剛剛看見了,溫先生研究的是對人魚有益的藥。”


    白羽溪呼吸更急:“當初汙染廢水的排放資料是他簽的!”


    熾蛇:“是聯盟局的人推他出來擔責,字他沒有簽,並且在汙染水排放當天驅逐了就近海域的所有生物。”


    白羽溪眼眶瞬間便紅了,“他囚禁我!日日給我注射針劑!”


    熾蛇無奈地看向白羽溪,“溫先生那麽愛你,如果有辦法你覺得他會舍得你受一點苦嗎?”


    白羽溪此刻的神色已經逐漸蒼白。


    熾蛇繼續道:


    “囚禁和針劑,那是因為你廢水管道困了太久,裏麵的汙染源讓你的魚尾不堪重負,你的身體現在已經不能在海裏待太久,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溫先生不忍告訴你實話。”


    熾蛇說到這份上幹脆一股腦全說了,他隻期盼,溫北英死後,沒有人再怨恨他。


    反正也不會再有人來懲罰他。


    熾蛇:“他害怕你再回去,但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假以囚禁之名讓你待在陸地,這是溫先生覺得虧欠你的事。”


    “在你身上安裝定位器是因為知道林知凡的人在找被廢水汙染過的人魚做研究。”


    “給你注射針劑是因為你隻能待在陸地必須要打針,還有針對你魚尾基因傷的特質藥物。”


    熾蛇聲音很輕。


    熾蛇覺得自己有了一種擠壓多年的快意,他不恨白羽溪,否則也不會在日複一日的保護中喜歡上這個明媚的人,溫北英不應該承受憎惡,尤其是來自白羽溪的。


    熾蛇打開一旁的筆記本電腦,將其中一個視頻打開。


    而後將視頻麵向白羽溪,“溫先生也是人魚,他的等級需要注射的針劑是你的十倍濃度。”


    “因為怕你疼,你所打的藥劑每一針都由溫先生注射入自己體內弱化灼燒感後,抽出自己的血液給你注射。”


    白羽溪整個人癱軟在地,但地上也有千萬根針,他幾乎忘了呼吸。


    熾蛇眼眶猩紅,這一路所有人都沒有他明白溫北英的痛。


    熾蛇隻覺得無力,更不知道怪誰,“溫先生手上的針眼是你的十倍,疼痛是你的十倍。”


    “溫先生喜歡的是當初那個小瞎子,我很多時候都懷疑那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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