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在家裏咒罵著曹越。


    突然。


    “哐……嘩啦!”


    隨著窗戶傳來撞擊聲,緊接著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許大茂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說的話被曹越聽到了,失聲喊道:


    “曹科長,我沒罵你,我罵自己呢……”


    “許大茂,你給我出來,我打死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畜生。”


    外麵傳來的卻是聾老太的聲音。


    許大茂鬆了口氣,下一刻大怒。


    娘的!


    該死的聾老太,欺負到他頭上了!


    自己治不了曹越,還治不了一個黃土埋了半截的老太婆嘛!


    許大茂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大冬天又被砸了玻璃,大晚上的冷風吹進來,能把人活活凍死。


    許大茂怒氣衝天的走到門口,又是兩聲“哐……嘩啦!”玻璃破碎的聲音。


    “死老太婆!大晚上的你找死!”


    許大茂推開門,對著聾老太就破口大罵。


    聾老太除了被曹越罵過,在四合院裏還沒有人敢對她不敬。


    “孫子,你敢罵你祖宗,我打死你。”


    聾老太掄著拐棍就朝許大茂身上招呼。


    “哎吆~”


    許大茂沒想到聾老太走路都顫顫巍巍,手上的勁卻不小,拐棍重重砸在了他的手上,手背上立馬出現了一道紅印。


    “死老太婆!”


    許大茂一把奪過拐棍,雙手拿住兩端,右腿屈膝抬起,把拐棍放在膝蓋上,同時用力,想要把拐棍頂斷。


    “哎吆~”


    許大茂突然膝蓋劇烈痛疼,身體一個沒站穩,“撲騰”坐在了地上。


    聾老太看著許大茂的狼狽的模樣,樂開了花,“活該,這就是報應,老太太我的拐棍是老棗木的,沒有把你的小腿撞斷算你運氣好。”


    這時,劉海中夫婦,劉光天,劉光福聽到動靜跑了過來。


    劉海中看到是許大茂和聾老太起了衝突,並沒有上前拉架,而是讓老伴去通知易中海過來,自己則帶著兩個兒子在不遠處瞧熱鬧。


    許大茂氣急敗壞的爬起來,撿起地上的拐棍,朝著台階就猛砸。


    “哎吆,許大茂,你住手!”


    聾老太急了眼,上前就要奪回拐棍。


    “哢嚓!”


    拐棍終於斷成了兩截。


    許大茂終於出了口氣,躲過要跟他拚命的聾老太,將手上的半截拐棍直接撇飛了出去。


    “我的新夥計!”


    上次曹越把她舊的拐棍折斷,現在新的又被許大茂砸斷,聾老太氣瘋了。


    “許大茂,我跟你拚了!”


    聾老太舉起雙手朝許大茂撲了過去。


    許大茂不屑的撇撇嘴,死老太婆以為自己練了鐵砂掌呢?


    待聾老太快要碰到的他時候,身體一扭,躲到了一旁。


    “哎吆~”


    聾老太用勁過猛,身體閃了一下,重重摔了一跤,緊接著滾下了台階。


    這一幕。


    剛好被趕過來的易中海等人看到了。


    “老太太。”


    一大媽趕緊把聾老太扶起來。


    聾老太閉著眼“哎吆”個不停,大胯疼的厲害,感覺自己半條老命都丟了。


    易中海指著許大茂怒罵:


    “許大茂,你這個畜生,竟敢毆打老人,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許大茂不屑的說:“易中海,你少胡說八道,剛才劉海中,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都看見了,這老太婆自己不小心摔倒了,你休想誣賴我!”


    “她還打碎了我家兩頁玻璃,你易中海是老太婆的孝子賢孫,趕快賠錢!”


    易中海氣的發抖:“你胡說八道,老劉,你說怎麽回事。”


    劉海中愣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劉海中,你現在是有罪的人,要是敢說謊,那就是罪加一等,派出所的人來了,立馬把你抓進去,讓你再嚐嚐拘留所的滋味。”許大茂威脅。


    此話一出。


    劉海中嚇得身體一哆嗦。


    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去蹲冰冷的班房。


    劉光天說:“我作證,許哥確實沒打人,反而聾老太拿著拐棍要打許大茂,她自己沒站穩,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了下來。”


    許大茂心神大定,得意道:“我說什麽來著,現在有了證人,咱們該說說賠償我家玻璃的問題。”


    易中海強辯說:“無論老太太是不是你推倒,她在你家門口受了傷,你就有責任。”


    許大茂嗤笑,剛想懟回去,突然眼睛一亮,閆埠貴帶人過來了。


    “一大爺,你要為我做主啊,你來瞧瞧,我家的玻璃被聾老太打碎了,這麽冷的天氣,你讓我晚上怎麽睡?”


    “這不是明擺著想要凍死我嗎?這是蓄意謀殺!”


    許大茂跑到閆埠貴麵前控訴。


    閆埠貴了解完事情經過,走上了台階,先看了看窗戶,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呻吟的聾老太,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易中海看出閆埠貴這是要偏向許大茂,急忙走過來說:


    “老閆,老太太砸許大茂家的玻璃是事出有因,許大茂重傷了柱子,老太太又一直把柱子當親孫子看待,這才過來教訓許大茂。”


    閆埠貴反駁道:“老易,你說的不對,這一碼歸一碼,傻柱被打的事我們已經處理好了,聾老太打碎許大茂家的玻璃是另外一回事,不能混在一起。”


    “柱子被打成重傷,現在老太太這麽大年紀也受了傷,咱們院裏要是處理不好這兩件事,咱們就去上報,讓街道辦和派出所來處置。”易中海威脅道。


    “嘿!”


    閆埠貴冷笑一聲:“老易,你這個人真有意思,自己當管事大爺的時候,出了事,死活攔著院裏的人不讓上報,說是為了維護集體榮譽,還說什麽家醜不可外揚。”


    “現在你怎麽轉變這麽大?”


    “我……”易中海被堵了。


    閆埠貴看著周圍圍觀的鄰居,朗聲道:


    “今晚的事已經很清楚了,許大茂沒有責任,反而是受害者。”


    “這樣,就由易中海賠償許大茂兩塊玻璃錢,並且聾老太受了傷,也由他照顧聾老太,直到她痊愈。”


    “這關我什麽事?”易中海真真的怒了。


    “怎麽不關你的事?你現在還是四合院的罪人,一大爺這是給你贖罪的機會,你別不識好歹。”許大茂幫腔道。


    易中海臉色鐵青。


    閆埠貴揮揮手:“好了,事情就這麽決定了,大家都散了吧。”


    何雨水靠在窗戶後麵,一直側耳傾聽外麵的動靜,不滿的對曹越說:


    “三大爺一定是收了許大茂的土特產。”


    曹越點頭:“肯定了,沒辦法,像我這種不收禮的人畢竟是鳳毛麟角。”


    何雨水崇拜的回望著曹越,不知想到了什麽,臉頰漸漸紅了。


    曹越湊過來,笑道:“是不是嘴唇又幹了,我給你再潤潤?”


    何雨水羞澀的點點頭。


    拉著曹越進了裏屋。


    ……


    第二天。


    曹越下班回家,得到了一個消息,聾老太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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