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易中海兩口子把聾老太抬回家後,以為她隻是摔了一跤,養養就好了,易中海也沒當一回事,直接去了醫院照顧傻柱。”


    “上午老易媳婦去送飯,聾老太嘴裏哼哼著喊疼,腦子已經迷糊了,這才發現不對勁,嚇得趕緊叫人送去了醫院。”


    “現在結果出來了,說是大胯骨骨折,還有嚴重的骨裂,因為年紀大了,隻能保守治療。”


    “哎呀,聾老太那是活活疼了一夜,得遭多大的罪!“


    “造孽呀!我聽那意思,她後半輩子隻能躺在床上了。”


    “最慘還是許大茂,傻柱和聾老太住院都跟他有關,他這次要大出血了。”


    閆埠貴說完這些,又左右看了看,悄聲道:


    “我老伴偷聽到,本來昨天老易跟傻柱偷偷摸摸商量要報警抓許大茂,後來秦淮茹去了醫院,不知跟傻柱說了些什麽,傻柱又不報了,氣的老易跟傻柱還吵了幾句。”


    “今天呢,出了聾老太這檔子事,傻柱嚷著的要報警,老易反而不同意了,你說怪不怪。”


    曹越聽完閆埠貴的敘述,冷笑連連。


    真是人人都有各自的算盤。


    昨晚那種情況,聾老太肯定是受了不小的傷。


    畢竟老人骨頭脆,摔跤很容易把骨頭摔斷。


    按照以往易中海對聾老太的關心程度,早就該送她去醫院檢查。


    但是呢。


    易中海很反常。


    直接送聾老太回了家,晚上甚至沒有讓一大媽留下照顧。


    這裏麵的事情細思極恐。


    易中海恐怕就是想讓聾老太活活疼死。


    可惜聾老太命硬,生生挺了過來,讓易中海的希望落了空。


    易中海以前照顧孤寡的聾老太,自有他的目的。


    一是聾老太外麵有關係,關鍵時候能用的上。


    二是給外人看的,用來彰顯自身高尚的道德品質,這也是他道德綁架別人的底氣所在。


    畢竟正人先正己。


    三是做給賈東旭和傻柱這兩個養老對象看的。


    他沒有孩子,早晚落得個聾老太孤獨終老的下場。


    因此必須通過自己照顧聾老太這件事,給賈東旭和傻柱做做榜樣,洗洗腦。


    老了以後,也好讓他們有樣學樣的照顧自己。


    但是坐牢以後,易中海引以為傲的“道德真身”毀滅了。


    想把曹越搞得身敗名裂挽回自己的聲譽,結果自己的頭馬兼新任首席養老對象——傻柱,又差點被廢了。


    易中海看著傻柱的慘狀,心灰意冷,害怕自己也被打悶棍,已經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跟曹越這個狠人一般見識。


    既然如此。


    易中海的聲譽是永遠挽回不了。


    讓他再照顧聾老太,肯定心不甘情不願。


    而且,上次聾老太為了幫他,已經用了最大一個人情,以後就成了徹底的老廢物。


    既然聾老太這個工具沒用了,那就可以舍棄了。


    但是,他們夫妻一直照顧聾老太,現在突然放棄了,外人肯定說閑話。


    他的名聲會更差。


    更重要的是,傻柱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疏遠他。


    正好昨晚聾老太跟許大茂起了衝突,受了重傷,易中海豈能錯過這個天賜良機。


    聾老太要是死了,那也是許大茂的責任。


    易中海阻止報警,就是怕警察查出點什麽。


    前頭秦淮茹阻止傻柱報警,則是想重重訛許大茂一筆錢。


    曹越雖然不想把人想的邪惡,但是這卻是事實。


    相信閆埠貴也猜出了真相。


    隻是這老摳鬼精鬼精的,在這裝糊塗,隻是拐彎抹角的點出易中海的險惡用心。


    曹越和閆埠貴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


    閆埠貴心有餘悸的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有的人看著一臉正氣,說的話冠冕堂皇,但是做事比誰都黑心,人麵獸心呐,太可怕了。”


    曹越笑道:“怎麽,害怕了?”


    閆埠貴縮了縮脖子:“不怕你笑話,我一想起來脖子涼颼颼的。”


    兩人說著話,許大茂表情懨懨的趕著自行車從外麵進來。


    “曹科長,一大爺。”


    許大茂臉色蒼白,好像大病初愈,有氣無力的打了聲招呼。


    閆埠貴說:“大茂,剛從醫院回來?”


    許大茂垂頭喪氣地說道:“唉,傻柱和聾老太如今住在同一個病房裏,我得過去照料他們啊。”


    曹越聽到這話,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難怪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屎臭味。


    聾老太已經癱瘓了,大小便肯定很不方便,許大茂這是去給人家當鏟屎官了呀。


    許大茂露出一副萬念俱灰的模樣:


    “曹科長,一大爺,我真是太冤枉啦!現在易中海和傻柱敲詐我,如果我不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們就要威脅去官府告發我。”


    “而且在住院期間,我還得負責照顧聾老太和傻柱的飲食起居。”


    回想起今天的種種經曆,許大茂的眼眶不禁濕潤了。


    聾老太這個老家夥,簡直就是故意刁難他嘛,想要排便也不事先打聲招呼,故意拉到褲子裏讓他來收拾。


    許大茂當時就惡心得嘔吐不止,吐得一塌糊塗。


    等他吐完以後,還得清理幹淨那些穢物。


    閆埠貴可憐的看著他:“大茂,你哭了?”


    此話一出。


    許大茂流下了兩行淚水。


    曹越想忍,但是畢竟不是專業的演員,最後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閆埠貴也跟著偷樂。


    許大茂幽怨的看著兩人。


    太沒有同情心了!


    曹越咳嗽一聲,安慰說:“大茂,堅持一下,忍忍就過去了。”


    閆埠貴附和:“大茂,你就當練手了。”


    許大茂擦掉眼淚,歎息:“這還隻是小事,易中海和傻柱讓我拿出三千塊錢賠償,我現在哪裏有錢,曹科長,一大爺,你們……”


    “打住!”


    閆埠貴對“錢”這個字眼最是敏感,趕緊哭窮:


    “大茂,你是知道的,我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


    許大茂目光轉向曹越。


    “我家裏裝修,正是用錢的時候,我打算跟你借錢呢。”


    許大茂又歎息一聲。


    他本來也沒多大指望,隻是想有棗沒棗先打一竿子。


    閆埠貴出主意:“大茂,你家婁小娥多有錢,想借錢跟她去借呀!”


    許大茂也有這個打算。


    “曹科長,一大爺,今晚我炒幾個小菜,你們去我家喝幾杯。”許大茂邀請道。


    曹越嫌棄的擺擺手,表示算了。


    “好呀!我把珍藏的半瓶酒帶過去。”


    閆埠貴不嫌棄許大茂手上不幹淨,美滋滋的答應下來。


    ……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已經快要過年。


    在此期間,許大茂從婁小娥手中借到了錢,但是前提是答應婁小娥提出的條件。


    經過討價還價後,許大茂最終和傻柱達成了和解。


    至於具體賠償了多少錢,當事人都沒有外傳。


    不過,那幾天,秦淮茹一家人喜笑顏開,一掃賈東旭去世帶來的陰霾。


    曹越家裏的裝修也完成了大半,楊師傅保證年前完工。


    ……


    這天是星期天。


    中午曹越趕著自行車從外麵回來。


    一進後院,就看到聾老太躺在門口的躺椅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眯著眼曬太陽。


    聾老太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昨天已經出院了。


    曹越沒打招呼,趕著自行車就要回家。


    “曹家小子,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聾老太突然睜開眼,喊住了曹越。


    曹越停下了腳步,扭頭打量著聾老太,發現她的氣色很差。


    以前精神矍鑠,臉色紅潤有光澤,現在臉色發暗,印堂中間隱隱露出絲絲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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