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著傻柱,凝重地問道:


    “柱子,當時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詳細說說。”


    傻柱心中難受至極,他的聲音變得低沉,緩緩開口道:


    “老太太說想去找王主任聊聊天,到了街道辦事處後,她就把我支開了。後麵發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柱子,你別太難過了。”


    易中海安慰著他,同時還裝出一副沉思狀,緩緩地分析道,“出現這樣的狀況,無非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老太太年紀大了,犯迷糊了,在頭腦不清醒的時候寫下了這份遺囑。”


    傻柱聽了這話,連忙搖頭。


    他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聾老太一切都表現得很正常。


    猶豫了一下,傻柱看著易中海,喃喃自語道:


    “會不會是前段時間因為心疼秦姐......家裏的那兩個孩子,我把從廠裏帶回來的飯盒沒有給老太太,所以她生氣了......”


    易中海搖了搖頭,立馬否定了這個猜測:


    “老太太可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她絕對不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記恨你的。”


    “那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原因了......”傻柱一臉茫然。


    易中海皺起眉頭,深思熟慮片刻後,突然冒出一句話:


    “我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受到了曹越的威脅!”


    “威脅?”傻柱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沒錯。”易中海語氣堅定地點頭道。


    傻柱一臉狐疑地問道:“不會吧,前兩天曹越每頓都給老太太送兩道肉菜,老太太還誇他呢。”


    “柱子啊,你就是太善良了,不懂得人心的險惡。”易中海語重心長地說,“曹越是故意這麽做的,要不然老太太無緣無故地把房子留給他,誰都會心生懷疑。”


    傻柱仍然有些半信半疑,但易中海的話卻讓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雖然跟曹越有仇,但是要說曹越為了一套房子逼聾老太自殺,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老太太已經癱瘓了,生活不能自理,活著也是受罪,又不想給他添負擔,自殺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


    這兩天聾老太確實說了不少奇怪的話,當時沒反應過來,現在回想起來,恐怕她早就有了輕生的念頭。


    唯一讓傻柱奇怪的就是聾老太把房子留給曹越。


    不過傻柱尋思曹越威脅聾老太不大可能。


    反而是聾老太以房子為籌碼跟曹越談條件的可能性大一點。


    目的無非是為了自己。


    要不然聾老太不會專門跑到易中海門前死去,反而應該死在曹越家門口。


    老太太給曹越房子是為了自己好,自殺也是為了自己好。


    傻柱想到這些,突然揚起巴掌狠狠給自己兩下。


    啪啪!


    傻柱的臉肉眼可見的腫起來。


    “柱子,你這是幹什麽?”一大媽嚇了一跳,心疼的看著他。


    易中海神色一凝,知道沒有騙過傻柱,緊接著也露出關心的神色。


    傻柱早就淚流滿麵,突然站起來跑了出去。


    易中海目光陰鷙,臉部肌肉都變得扭曲。


    他恨死了該死的聾老太。


    她死在自家門口,簡直是在傻柱跟他之間紮上一根刺。


    易中海回到裏屋,氣的躺在了床上。


    今天累了一天,不僅身體累,心更累。


    好在聾老太的事沒牽扯到他。


    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老易,老太太她……”一大媽跟了進來。


    “不要跟我提那個老不死的。”


    易中海暴怒,雙眼透著深深的怨毒,“我們伺候了她這麽多年,還不如姓曹的小子給她幾頓肉吃,真是個老白眼狼。”


    “她是不是知道我們故意……”


    “你閉嘴!這都是你一時心軟惹下的禍!”


    易中海劇烈的喘了幾口粗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現在要做的是穩住傻柱,不能讓聾老太的事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


    賈東旭已經沒了,傻柱成為他唯一的養老對象。


    他已經沒有精力去培養和尋找第三個。


    易中海喃喃自語:“看來得去找秦淮茹幫忙,柱子最聽她的話……”


    ……


    曹越回到家,剛打開電燈,許大茂和婁小娥敲門進來了。


    “曹科長,我聽說聾老太死在了易中海家門口?”


    許大茂一臉的奸笑,明顯是幸災樂禍。


    後麵婁小娥臉上帶著一絲悲傷。


    婁小娥以前看聾老太是個孤寡老人,經常拿東西給她。


    後來知道曹越不喜歡聾老太,也就不大去她家了。


    “大茂,你回來了?”


    曹越知道今晚是不能捅婁子了。


    許大茂樂嗬嗬道:“我今天下午剛從公社放電影回來,就聽說了這個消息,這不過來打聽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曹越把調查的結果說給兩人聽。


    許大茂失望了:“這麽說易中海沒事了?”


    曹越說:“大茂,易中海沒事,我看你的問題大了。”


    許大茂不以為意道:“我?關我什麽事?我這兩天一直在鄉下放電影,公社幾千人都能給我作證。”


    曹越搖頭:“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句話你聽說過嗎?”


    “聾老太因為癱瘓這才絕望的自殺,你說傻柱會不會把她的死歸咎到你身上?”


    “ 上次你把他打成重傷,這次你間接害死了聾老太,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你覺得傻柱會放過你嗎?”


    許大茂聞言咽了咽口水,一臉的驚慌。


    他知道曹越說的很對,傻柱一定會找他拚命。


    “小娥,我妹最近要結婚,我得回我爸媽家幫忙,最近就先住在那,你跟他們不合,就不要去了,過幾天我就回來。”


    許大茂決定先出去躲避幾天。


    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曹越看著落荒而逃的許大茂,哭笑不得。


    他隻是看不慣許大茂幸災樂禍的小人嘴臉,說幾句話嚇嚇他,沒想到他膽子這麽小。


    婁小娥卻認為曹越是有意的。


    她眸中含水,深情的望著曹越,癡癡媚笑。


    得!


    曹越知道了。


    自己還是免不了捅婁子。


    ……


    聾老太的後事是曹越辦的。


    這也是遺囑裏提起的。


    曹越收了房子和東西,自然不會翻臉不認賬。


    辦的很風光,也算了斷一場因果。


    隨著新年的臨近,曹越開始拿著捕獲的魚和野物拜訪便宜老爹的戰友。


    軋鋼廠關餉放假後,蘇蓉也放了寒假。


    她是跟韓子嫣一起回到四合院。


    今年韓子嫣要跟著一起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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