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聽命立刻去了陸府。還未到陸老夫人的房間便看到了黑衣人潛伏在牆角。趙羽直接飛身上去將人擒拿住。


    “放開我,你認錯人了。放開我。”


    “禦史大人,你這聲音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識啊!快跟我回去認罪。”


    老夫人也聽到了聲音,出來便看到了趙羽抓住了一個黑衣服的人。


    陸老夫人:“侯爺,他是誰啊!我不認識啊!”


    趙羽:“老夫人,你現在隨我去一趟大理寺,很快就會有分曉了。”


    陸老夫人:“好,老身這就去。”


    隨後趙羽帶著陸謙,陸老夫人一同回了大理寺。為了防止陸謙逃跑手銬腳銬全都安排上了。見陌生的麵孔,白珊珊隔的遠都看出了他的易容術,走了過去,把他的麵具揭下。


    白珊珊:“陸大人,別來無恙啊!”


    陸謙:“你——”


    陸老夫人:“謙兒,真的是你啊!”


    陸謙:“母親,是我。”


    陸老夫人:“你糊塗啊!怎麽能這樣為官呢!叫我怎麽去見九泉之下的祖宗啊!”


    陸謙:“母親,孩兒錯了。”


    楚天佑坐在最高處審案子,白珊珊坐在側一邊的椅子上,趙羽側立在另一邊。


    “啪——”驚堂木一拍,公堂上的眾人立刻肅靜,沒有人敢在多言一句。


    楚天佑:“陸謙,你可知罪。”


    陸謙:“草民,辯無所辯。”


    楚天佑:“我現在要問的是你的另一樁罪責,昨天晚上,你是否去過福來客棧。”


    陸謙:“是,我是去過,是為了問我夫人,娘親的下落,順帶和她們母女訣別。”


    楚天佑抬手示意,接著禦史夫人的屍體被抬了上來。白布蓋的緊緊的。陸謙顫顫巍巍的揭開屍首上的白布。禦史夫人蒼白的麵容露了出來。


    “夫人,你怎麽就去了。”陸謙的震驚模樣讓楚天佑開始相信他是無辜的。


    陸老夫人也震驚,哭喊道:“清鎖,你走了,讓麗潔和我這老婆子怎麽活啊!”接著哭喊之後便暈了過去。


    “來人將老夫人帶下去,請個郎中。”楚天佑吩咐道,他更擔心後麵的事情老夫人會更加接受不了。接著問道:“陸謙,禦史夫人的死,和你真的沒有關係嗎!”


    “沒有——嗚嗚嗚嗚,夫人啊!究竟是誰這麽心狠。”


    楚天佑接著讓人把剩餘的兩具屍體一起抬了上來,接著問道:“陸謙,他們,你總認識了吧!說,客棧裏的暗衛是被你殺掉的吧!”


    “是——是草民殺的,誰讓他們擋我的路。”


    “你夫人的事情很快就會有分曉的。”


    隨後陸麗潔被帶上了公堂,接著徐顯之也被官差押了出來。在看到徐顯之的那一刻,陸麗潔心中波濤翻湧,思緒萬千。


    “阿顯,原來你在這。”陸麗潔叫出了聲。


    徐顯之:“別叫我。”


    陸麗潔:“怎麽——”正當她一頭霧水的時候。楚天佑開始發話了。


    “陸麗潔,你說昨日徐顯之去過客棧,可是徐顯之是矢口否認的。到底昨日又沒有去過。”楚天佑問道。


    “是啊!他確實去過。”陸麗潔說道。


    徐顯之:“你閉嘴——”


    “啪——”又是一聲驚堂木,楚天佑接著說道:“公堂之上豈容你咆哮。”


    接著楚天佑問道:“陸麗潔,現在可是在公堂上,你不能說謊。從實招來,昨日徐顯之有沒有去,去了之後又做了什麽。禦史夫人的死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


    陸麗潔:“昨晚上,許顯之確實來過客棧,但是我母親的死和他沒有關係。”


    楚天佑接著說道:“好,徐顯之,你為何撒謊,既然去過,那昨晚上在客棧裏又做了什麽。”


    徐顯之:“回國主,昨日我是去過客棧,早在她們母女回京城的時候我就一直跟著她們,得知她們去了福來客棧。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是去了二人的房中,可是那會子我是要去報仇的,因為這禦史夫人讓我難堪,之前還百般羞辱過我,這一點禦史大人的府中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作證。那日我先去找的是陸麗潔,想要和他解釋清楚我們之間的感情,決定一刀兩斷。後來陸小姐許是被我的話刺激到了,大聲的罵我,接著隔壁的禦史夫人聽到了,就直接推門而入,進來就打了我一巴掌,我直接憤怒了,當時就打了回去,她憤怒的罵‘你這個小逆種,以後離我女兒遠點。’那時候我就回了一句‘你以為你還是禦史夫人啊!現在啊!你連家都沒有了,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後來她又要動手,我就和他推搡了起來,那時候陸小姐還在一邊拉架,她一直抓著我的頭發,後來拉的我生疼,我又罵了一句‘你個瘋子。’她後來也就沒有動手了,我很氣,隨後就離開了客棧,我走的那會,禦史夫人確實還好好的活著,她那個樣子也不像是有病,樹敵太多,早死也不足為奇。至於今日我說沒去過,那是因為我害怕和我惹上關係,我十多年的寒窗苦讀,終於高中進士,可就是因為這一家子人,還得我的努力大水漂,我難道不該恨嗎!總之那毒婦的死和我沒有關係。”


    聽著這一番話,楚天佑仿佛也知曉了很多,接著說道:“害你的是你的阿諛奉承膽小,不是別人,我朝每三年一次科舉,回去好好磨磨性子,以後還能為朝廷效力。”


    徐顯之:“是——謝謝國主。”


    楚天佑接著拿出一撮頭發,說道:“這就是在禦史夫人手裏的發絲,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


    楚天佑接著拿出一枚戒指,問道:“陸麗潔,你可識得此物。”


    陸小姐:“民女——民女不認識。”


    白珊珊接著說道:“你胡說,今早上我還見你帶過。”


    陸小姐不再言語,白珊珊接著說道:“陸麗潔,你知道我是多麽不願意相信你就是凶手,今日我分析凶手帶著戒指,第二次去問話的時候,你的戒指就沒有了,那可是你的母親啊!”


    楚天佑接著又拿出了兩顆小巧的珍珠,問道:“陸麗潔,那這個總認識吧!”


    陸麗潔,接著不語。


    白珊珊接著說道:“這個是今早上簪花上的吧!我都看到了,上麵確實少了兩顆珍珠,五瓣花怎麽隻有三個花瓣了。今早上你還戴著簪花,到了中午問話的時候,不僅摘了戒指,還把發簪什麽的都換了,你這樣怎麽能讓我不懷疑呢!”


    陸麗潔接著說道:“我和我母親本就形影不離,我簪花上的珠子掉了,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白珊珊:“那樣類型的簪子如果不是大力度的掙紮推搡,珠子是不會掉下來的。”


    楚天佑接著說道:“可歎!可歎!本王也希望事情有所反轉,子不報母恩,反將其殺害,真是可歎。”


    白珊珊:“說吧!為什麽殺害你母親。”


    陸麗潔:“我——”


    陸謙:“潔兒啊!真的是你幹的,這是真的嗎!”


    陸麗潔:“如今證據確鑿, 我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接著徐顯之說道:“好啊!你這麽個毒婦,你和你母親一樣,不——你比你母親還狠,你居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親,你真是禽獸不如啊!”


    陸麗潔看著徐顯之那可憎的眼睛,說道:“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可笑,徐顯之,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說我狠,說我毒,唯獨你不行——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陸麗潔把最後的那兩字的聲音拖的老大。接著說道:“你來陸府的第一日我就與你傾心,這麽久的相處,我已經忘不了你了,家裏出事之後,我知道你受到了牽連,還一直關心你的近況,我一直都覺得我在你心裏也有很大的位置,可是沒想到啊!你居然要和我一刀兩斷,我父母不同意一點都不影響我對你的愛慕,我一直覺得你是因為我的母親所以才不肯接受我,昨天晚上打罵完你之後,我就質問母親‘為什麽要如此?他哪裏不好,明明是人中龍鳳,卻要被你說的一無是處。為什麽?’母親又打了我一巴掌,那時候我真的憤怒了,我接著問她‘你如今在高貴什麽啊!離開了父親,我們都一無是處,就是散家之犬’她又罵道:‘女兒,那樣的人值得你付出嗎!他配不上你。’我接著說道:‘我就是喜歡他,喜歡他喜歡的死去活來,我這一輩子我都要跟著他。’母親接著說:‘你要跟著他,除非我死,不然絕不同意。’後來我就怒了,‘你要死,你就快去死吧!’然後我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床上,母親也老了,她的氣力沒有我的大,她的臉漲的紅紅的,最後一刻她在交喚我的名字,那時候我已經失去理智了,我掐了她好一會,母親的嘴裏發出呻吟,接著就去世了,她大大的眼睛就睜著看著我,我害怕極了,連忙去了另一件房間。”


    白珊珊聽她說完,一股莫名的心酸湧上心頭:“那可是你的母親,你怎麽下的去手?”


    陸麗潔:“怪我呀!我也悔啊!我本來今日是要去找徐顯之的,我多希望能和他在一起,可是看來我錯了。母親從小對我嚴苛,昨晚上我一閉上眼睛就是她的樣子,她一直在說:‘潔兒,你知錯嗎!那樣的人值得嗎!’母親一直說我配得上這世間最好的男兒,卻從來都沒有問過我的意思。”


    接著楚天佑說道:“你知道嗎!昨日派人搜查禦史夫人的房間,裏麵放著的都是一些釵環首飾,府裏的下人說:‘那是給你準備的嫁妝。’最裏麵還有一壇沒有開封的女兒紅,我也問過你母親的婢女說:‘那是你小時候,你母親就給你備下的。’你父親那麽多的小妾,可是卻隻有你一個女兒,你是你母親最大的指望也是唯一的指望。”


    聽著這話,陸麗潔的眼淚落了下來,楚天佑接著說道:“你母親如果沒猜錯的話,是準備帶你去做一些小生意,準備離開京城,你母親是商賈出身,她什麽都不想,隻想帶著你經商。你對得起她嗎!”


    “娘——娘——女兒錯了。女兒錯了。”


    徐顯之被這一幕嚇的不知所措,他給陸麗潔遞過去手帕。


    陸麗潔固執的說道:“我不要你的東西,要不是你,我何苦一錯再錯,要不是你我又為何弑母,我費勁了心思的隻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卻要和我一刀兩斷,你真的好狠毒啊!你怎麽能這樣呢!之前你給我寫《鳳求凰》說要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你現在卻因為我的家世開始嫌棄我,我一心一意就是為了你,你真如我母親說的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


    徐顯之此時也自知理虧,這段感情似乎是他先開始的,最後卻又因為家中的變故和她的家人去嫌棄她,實在不該。


    接著陸麗潔對這父親說道:“父親,你真是我的好父親,今日的慘狀又怎麽會少了你的推波助瀾,還要讓我成為萬人之上的王後,你的蝴蝶夢做的可真美,可惜啊!你卻有我這樣的女兒,你看看,你又得到了什麽呢!不過一副枷鎖而已,你處心積慮和母親謀劃,最後還不是什麽都沒有。”


    陸謙接著說道:“是!為父是有錯,你這女兒真讓我心痛啊!你居然殺了你母親,我養了將近二十年,怎麽都沒有看出你是這樣的人呢!”


    “哈哈哈哈,你現在知道了。要不是你和母親做什麽蝴蝶夢,我又何苦至於走到今日,徐顯之怎麽了,你除了一心要去攀高枝,你還想什麽。”


    “我——”陸謙被說的啞口無言。


    接著楚天佑說道:“如今案子真相大白,案子也水落石出,陸謙你殘害百姓,貪墨賑災款,又接連殘害兩條性命,實在是罪無可恕,本王判你三日後處斬,陸麗潔你品行不端,竟然殺害自己的生母,可惡至極,我朝律法殺害至親者,絞,我朝自古以來以孝治天下,你不仁不孝,當絞。徐顯之與本案關聯密切,確無違法之舉,當庭釋放。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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