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冥真君,你們去讓那些萬音閣的女修閉嘴。”


    “桀桀。”一道淒厲的嘯聲響起,幾道散發著魔氣的修士應聲朝著萬音閣的女修飛去。還不等靠近,一道道厲嘯就穿破層層修士,直達萬音閣女修麵前。


    “煉神一道的修士?”為首的女修一眼就認出這嘯聲的來曆,同一時間十幾名女修轉身,纖纖玉手撥弄之下,音律幻化成古代征伐沙場的兵將,朝著音嘯襲去。


    “轟隆轟隆…”半空中響起無數轟隆聲,讓處在雙方中間的修士,不由自主般口噴鮮血砸飛了出去。


    ……


    而在靈虛穀這邊,十幾位各派重要人物來到後,惠平子將情況向他們說明。眾人聽了宮陽角的融合陣法之法,陷入了沉思。


    一位身著青色長袍的儒雅修士率先開口:“此計雖有風險,但若是成功,確實能避免諸多犧牲。隻是這宮小友所言的八成把握,是否可信?”眾人紛紛點頭,目光都集中在宮陽角身上。


    宮陽角神色堅定,再次說道:“各位道友,在下雖修為不高,但對陣法之學頗有心得。融合陣法雖難,但並非毫無可能。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定能成功。”


    雷飛羽也在一旁說道:“各位道友,我相信宮道友並不是信口雌黃之輩,還請讓宮道友一試。”


    此話一出,可真是把宮陽角架在了火上炙烤,如果不行,此秘境之大也將再無宮陽角立錐之地。


    可宮陽角本身也是想用自己的辦法,來打消惠平子等人舍身取義的想法,所以這時候也自然不會退縮,神情嚴肅的認真說道:“在下必定會用盡全力。”


    “可宮道友具體需要多少時間?”另外一名赤膊上身,身材魁梧的大漢再次發問道。


    宮陽角默默算了一下時間,“三個月。”


    再次讓眾人陷入沉默。如果這時間放在其他時候,自然不長,可正清觀現在如火如荼,多一點時間都是對正清觀修士的煎熬。


    但是一想到此舉能救下更多準備舍身取義的修士,還是讓眾人不由地思索起來。如果同意的話,那現在與邪修交戰的正清觀無疑背負了更多的重擔。但是不同意的話,正清觀也有許多人是準備奉獻自己的。


    想到此處,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惠平子和惠書子。良久之後,惠書子歎息一聲道:“好,我這就傳訊師兄,讓他們想辦法為宮小友拖延出三個月。”


    正清觀內,惠清子收到消息之後,沉聲道:“胡鬧,三個月的時間豈不是會有更多的變故,怎麽可以這樣?”


    第一次有了巨大的神情變化。


    惠清子心中雖惱怒不已,但他也深知幾位師弟特意傳訊過來,必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他微微眯起雙眸,那目光如利劍般再次投向混亂不堪的戰場。


    此時,季布鳩與白九上人之間的戰鬥依舊激烈得難解難分。季布鳩手中之劍舞動如風,劍勢淩厲至極,每一招都帶著必殺之意,仿佛能將天地都斬裂開來。


    然而,那白九上人卻憑借著堅不可摧的身軀,一次次硬扛下季布鳩的猛烈攻擊。他的身體猶如鋼鐵鑄就,任憑劍氣如何淩厲,也隻是在他身上留下淺淺的白痕。


    另一邊,萬音閣的女修們與煉神一道的修士們戰況也愈發激烈。音波與厲嘯交織在一起,如同洶湧的海浪與狂暴的風暴相互碰撞。雙方互不相讓,每一個音符、每一道厲嘯都蘊含著強大的法力波動。周圍的修士們紛紛退避,生怕被卷入其中,遭受池魚之殃。那些音波和厲嘯所到之處,山石崩裂,樹木折斷,仿佛世界末日降臨一般。


    其他各門各派帶來的高手,同樣被對麵的邪修派出厲害的修士另行攔截。雙方你來我往,法寶光芒閃耀,法術絢麗多彩。雖然現在還旗鼓相當,但時間一長,肯定會漸漸露出疲態。畢竟,對麵的修士人數遠勝於己方,在持久戰中,己方必然會陷入困境。


    惠清子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此刻絕不能慌亂,否則正清觀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就在這時,季布鳩和另外一名手持毛筆樣式法寶的修士注意到了惠清子的異樣。他們紛紛擺脫對手,身形一閃,來到惠清子的身邊。季布鳩眉頭緊鎖,低聲問道:“惠清子道友,是發生什麽事了?”


    惠清子手上動作不停,一邊揮動浮塵抵擋著邪修的攻擊,一邊簡短地把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季布鳩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也升起了不滿。


    已經說好的時間,怎麽這時候臨時改變計劃?這不是要讓他們陷入危難之地嗎?數倍於己方的敵人,要讓他們堅持拖延三個月,這怎麽可能做到?


    可還不等季布鳩把心中的不滿說出來,一旁手持毛筆樣式法寶的修士開口道:“既然那邊已經有了定論,那麽我們也隻能想辦法實施,不然的話,肯定會功虧一簣,滿盤皆輸。”


    季布鳩無奈之下,隻能把心中的鬱氣發泄在麵前的邪修身上。他手中之劍光芒更盛,劍勢更加淩厲,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瀉在敵人身上。可他還是接著問道:“你們歸海書院熟讀兵書要義,不知此時此刻柳院長可有什麽好的建議?”


    手持毛筆樣式法寶的修士正是歸海書院的柳院長。聽到季布鳩的話,看著同樣把目光轉過來的惠清子,他知道此刻並不是過多思慮的時候。


    柳院長神情專注認真,略一思索,便簡短地說出了自己的大致想法:“放棄這裏,跑。”


    放棄這裏,跑?什麽意思,是要放棄正清觀嗎?一道疑問同時在季布鳩和惠清子的心中升起。


    “放棄這裏,跑?那該往哪跑?這裏是正清觀,雖然不一定能擋得住邪修多少時日,可有地利,有陣法可以依托,想來還是能拖延一些時間的。”這話自然是季布鳩快速地問了出來。他心中充滿了疑惑,放棄正清觀,這可不是一個輕易能做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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