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嗎?”羅羽良對著朝自己走來的二人,這兩個人的名字自己還不清楚具體叫成什麽,當然也完全沒有那個興趣,他隻是看著倒在地上,應該是再也不能站起來的朝雲昔,語氣沒有任何波動的詢問著自己的工作“搭檔”。


    “當然,要你突然來一趟,辛苦你了。”走上來的兩人中的望月真吾,語氣同樣是沒摻雜一點個人的情感,有些棒讀一樣的語氣,像是工作中的例行事例一樣回應著對方。


    “那我就先走了,記得催一催上麵給我加班費,上次行動的費用到現在還沒結呢。”羅羽良說著,就轉身欲圖離開。


    “我會的。”這樣做出了回應的望月真吾,也不知究竟帶著幾分的真實情感,又會不會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說,會去為了對方的利益,再做什麽多餘的,自己工作之外的跑動。


    在注視著羅羽良遠去的背影之後,望月真吾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這個,如果不是主動注意他,就不會和他發生交流的,沒什麽存在感的同僚。


    僅僅是被示意了一下的u,就馬上動起了手,開始拖拽起了地麵上,一個又一個的,看上去像是死人一樣的身體,將他們朝著同一個方向拖拽。


    u每一次都能同時拽著兩個人,朝著同一個方向移動著。


    望月真吾沒有幫助u,做什麽幫襯之類的工作,他隻是久久地注視著倒地的朝雲昔,沒有說一句話……


    u在完成了所有的“搬運”工作之後,望月真吾又一次發話,並且沒有對著u的方向,直接說著:


    “接下來,是把這些家夥,像另外兩個先來的一樣,關起來,拷住。”


    “拷住,就可以吧,我們可沒有水牢的地方了。”


    “那就拷住就可以了,哦,要記得一點,把他們的位置,分散在獸的不同的六個方向。”


    “那家夥,到底在裏麵幹什麽呢,組織裏的這麽多人,難道都被他吃了?”


    “誰知道呢,不過這也不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目前我們在這邊唯一的一個障礙算是掃除了,等到獸那家夥能夠自由行動了之後,就是我們回到中國的日子。”


    “那和日本政府的關係……”


    “到那個時候,一個小小的日本政府,就再也不配和我們的組織有任何叫板的能力了。”


    望月真吾看著正午的太陽,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種很久沒出現過的笑容。


    在那樣注視著天空長達十幾秒之後,他回過頭,看上去是準備回歸現實的樣子,用著和剛剛沒什麽兩樣的語氣,繼續詢問著自己身旁的同事。


    “獸最近,除了活人之外,還要沒要過什麽其他的東西?”


    “你是說……”


    “食物也好,任何物件也好,有沒有過這種他想要的東西?”


    “這麽說來,我倒確實從他的房間裏麵聽到過,他總念叨著什麽……”


    “什麽?”


    “好像是,吉他。”


    “吉他?”望月真吾輕笑了一聲出來。


    “忽然一瞬間就覺醒在他身上的最終神武士力量,被我們手動強行縮短壽命提升到一個最大值,也還是對原本的人生留存著一部分記憶嗎,這倒真是個有趣的事。”


    至此,同盟共六人,包括前一天晚上才臨時加入其中的青木靜流,徹底全員都栽在了以望月真吾為首的,和日本政府合作的“垃圾場”的一派。


    他們的目的,已經全部達到,現在所需要的也僅僅隻是一段清閑自在的時間,一段等待那個神秘的獸,能夠最終依靠自己重生之後的軀體,自由地驅使這份禁忌的力量之後,就是他們回到中國,完成屬於地下組織的最終大業之日。


    但事情,似乎在遠在中國的“垃圾場”本部,發生了一點小的變故。


    “什麽意思,意思是說,從今往後,我們組織幹部之間,也要分三六九等了嗎?”


    說話的男人,是名為李醇的纖瘦男人,他是現存的“垃圾場”幹部之一,能力為“蛇“的神武士。


    “你冷靜點,李醇。”


    “不,你根本沒資格和我說這種話,桑德斯,你不是那個被定性為最低檔的幹部,你無論如何都會是和紮克一樣,絕對都會永坐在第一檔的幹部,就算是這次望月那家夥完成了天大的功績,也僅僅是會和你們勉強同一個檔位。”


    李醇對著在自己麵前的兩個,和他同樣是組織幹部的二人,分別是有著中亞麵孔的,組織中最高領導者,詹尼斯·紮克,和另外一位,塊頭巨大,身高兩米多的巨漢,本傑明·薑戈·桑德斯。


    他們二人的神武士能力,也和其他成員一樣,是有著一個動物作為原型,但在此之上,由於自身遠超其他幹部成員的能力程度,還為他們添加了一個更為具象化的能力名稱。


    詹尼斯·紮克,能力對應的動物,是象,而在此之上進發得到的能力,名為“築”,可以簡單理解為,創造不存在事物,為自己所用。


    而另一位的本傑明·桑德斯,他的能力則似乎和詹尼斯·紮克完全相反,他能力所對應的動物是,禿鷲,在此之上進發得到的能力,名為“崩”,簡單概括來說,就是和詹尼斯·紮克完全相反,是依靠摧毀現存已有的東西,來逐步增強自身的能力。


    而現在,他們三人,便是唯一還留在中國的地下組織基地當中的唯一的組織幹部了,就在這一天,詹尼斯和本傑明二人在商討著有關於,他們即將迎來的,屬於整個組織的最強打手,究極靠山,最終神武士之一的“獸”的前夕,他們二人開始商議,在此之後的組織幹部層,可能需要一個改革了。


    實際上,說是改革,可卻也是把現存的這個,名義上的體製表麵的現象進行打破,歸於他實際上執行的製度。


    具體來說,就是實際上,原本的九位幹部成員,除去已經死去的兩個,和常年駐外的臧墨和赤木本多武,一共四人,剩下的五人當中,詹尼斯·紮克和本傑明·桑德斯,二人因為實力斷檔式領先其他幹部成員,理所應當地被大家公認為是幹部中的幹部,最頂點的領導層。


    而其中,雖然沒人清楚這二人究竟是誰的實力更勝一籌,但作為人際關係處理得更為融洽的詹尼斯,毫無疑問成為了整個組織中最有聲望的領導者,而本傑明的性格,生來就不是那種作為領導的個性,所以對於詹尼斯地位在自己之上這一點,也是從未有過任何怨言。


    這都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很久之前,大家都默許了這個準則,但表麵上來說,他們九個人的地位是完全平等的,不分誰高誰低,這當然也是對於外部的有可能出現的敵對勢力的一種幹擾手段,當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那種能夠直接威脅到整個“垃圾場”生存的外力。


    而此次位於領導層頂點的二人,又是為什麽要來戳破這層自己給自己添加的保護層,並且在以後要開始明確的幹部內等級劃分呢?


    一是因為此次,他們即將迎來的一個新成員,理應會在他完全體的時候,一躍成為整個組織當中,超越詹尼斯和本傑明,成為最高戰鬥力的存在,他就是現在還在日本的“軍隊”基地當中安養的最終神武士之一,獸。


    雖然獸到來之後,他的定位也最終隻會是個打手,但相應的最高檔的地位,是一定要留給他的,這算是一種,整個組織不成文的規矩。


    其次的第二檔,還依舊是現在的領導層二人,不過二人現在正在商議,要不要把這次展現出強大實力,並且為獸的到來立下汗馬功勞的望月真吾做出提檔,這樣也算是為他們新的組織,創造一點新的可能。


    畢竟,如果所有人都是同一檔,受到的待遇和重視地位都完全一致,就不免會出現赤木本多武那種情況,臧墨相比之下,還算是“顧家”的,但這次看來,他們兩個無論是誰,都成為了阻礙組織計劃的絆腳石,這樣的人,現在已經算不得組織的成員了,而是會和這次即將抓獲的其他人一樣,成為被他們組織榨取能源的俘虜。


    這次的行動,如果得以順利進行,那麽毫無疑問,會給整個組織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動,而這一切的功臣,都要歸根到望月真吾身上。


    另外,從後半段開始和望月真吾一起行動的u,也是會得到相應的提升,但由於他本身在組織當中的地位就偏低,所以現在能把他提到第三檔,和李醇一檔,這便是現在的領導二人的考量。


    至於此次徹底叛變的赤木本多武,和臧墨,就毫無疑問是在所有檔位之外,被歸納為叛徒,和俘虜一個待遇的檔位。


    於是現在他們的初步規劃就是以下這樣:


    第一檔——獸;


    第二檔——詹尼斯·紮克、本傑明·薑戈·桑德斯、望月真吾;


    第三檔——u、李醇。


    這件事,本來是打算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通報給組織當中的眾人的,誰知,卻在二人剛剛開始商議的階段,就被李醇聽到。


    李醇的中心思想就是,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望月真吾僅僅是這次機遇好,遇上了他熟悉的日本,作為整個戰局的戰場,而自己本身不會日語,相當於這次的評判功績的比賽自己壓根兒沒有參與,對自己不公平。


    而論其根本實力,李醇聲稱,自己有著絕對不會輸給望月真吾的自信,就算比不過詹尼斯和本傑明二人,勝過一個望月真吾,還是輕輕鬆鬆,這樣的排位,讓自己感覺無法接受。


    另外,u作為組織當中一個完全的透明人,也絕對不應該和自己是同一檔的,應該給u降一檔,增添一個第四檔,然後把望月真吾降到和自己一檔,這才算是合理。


    即便二人在了解了李醇的念頭之後,和他強調了,這個排名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這一點,但卻還是始終沒辦法說服李醇。


    按照他的說法就是,如果真的排名不是一成不變,那麽為什麽不一開始就把自己提到一個“正常”的位次,當然這個正常是李醇自己所謂的正常。


    他的想法,是無論如何,望月真吾這一次絕對不能高過自己,他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完成任務是他們的職責,怎麽能因為一次的工作做好了,就做到這種天翻地覆的名次上的變化呢,這簡直是胡鬧。


    最後,雖然有詹尼斯帶頭,向李醇口頭聲稱,這個排位座次的事宜,他們還在考慮當中,到時候說不定並不會執行。


    但即便是受到了這樣的話的“安慰”,李醇卻還是一副沒有完全信服的樣子。


    他早就已經斷定了,現在自己聽來的一切,都是一個緩兵之計,等到時候真的落實了,自己就要永遠被那個望月真吾壓上一頭。


    而那樣的日子是李醇現在想來,有些不可接受的。


    倒不是因為他個人和望月真吾有什麽深仇大恨。


    隻是這個人,曾幾何時,表現出的作風,以及種種行為,都和自己所欣賞的價值觀相悖,久而久之,也就基本和望月真吾之間完全連正常的溝通都少有了。


    而且李醇這個人,或許是因為個性過於敏感的緣故,他總是能夠感覺得到,似乎望月真吾,總是會在背後,說起什麽看不起自己的話來,即便自己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證據。


    而這一次,在他看來完全就是望月真吾運氣好,遇上了這麽大的一個任務,還剛好是在自己沒辦法語言交流,而對方確是母語環境的地點發生,結果也確實弄得很順利,現在就馬上要看著這個自己所不齒的家夥,即將要爬到自己頭上了。


    不能接受,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李醇怎麽都不能接受。


    但這樣一味地自怨自艾下去,最終迎來的,也隻有一個自己悲慘落敗的局麵。


    到時候,望月真吾怕不是連背地都不背了,會直接當著他的麵,指著他鼻子,對他進行嘲諷。


    不能坐以待斃,這是李醇唯一的想法。


    正好,現在的那兩個領導,整天整夜都是一副忙不完模樣,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絕佳的,交在自己手上逆天改命的機會。


    李醇在當晚,就坐上了飛往日本的飛機。


    想踩在我頭上?沒那麽容易!我辦不到的事,你也休想這麽順利得辦成!就更不要指望著,依靠這種事情,能就此踩著我的頭上位,這更是癡心妄想!


    是的,李醇現在的想法就是,用盡一切辦法,破壞望月真吾,或者說,整個“垃圾場”的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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