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女醫是個機靈的,趕緊道:“啟稟萬歲爺,小皇子雖然救過來了,但是,現在還是有些體弱,不能在外邊久了,請皇上準許小皇子進屋。”  金明帝很滿意地點點頭對皇後繼續道:“你看,多虧咱們小七,這才讓小九順利出生,可見朕的小七是個重孝悌的,是個好的!”  周皇後目瞪口呆的看著大言不慚的金明帝,還可以這樣解釋?有你這麽慣孩子的嗎?  金明帝可不給周皇後說話的機會,直接對穀滿倉道:“將小九交給德妃,讓她好好教養,小九要是有個一差二錯,朕唯她是問!”  又對醫女道:“你很好,下去領賞去吧!”  司徒箏一聽,趕緊對他父皇糾正道:“父皇,小九是小七的兒子,小七要帶回去自己養!”  眾人:“”  金明帝:“”  這會兒他開始懷疑,也許這小九並不是自己以為的大來曆的?而小七也隻是小孩子玩鬧,聽誰說了什麽,這才過來胡鬧,畢竟,自己的小七就是再聰明,那也是個三歲的小娃娃。  司徒箏撒潑打滾兒的哭鬧,不許金明帝把九皇子交給德妃,笑話,你看著誰家金毛能輕易把自己的崽子送人?  金明帝一看司徒箏急得眼睛都紅了,這可是出生到現在,這孩子頭一次這樣強烈的想要一樣東西。  想了一下,金明帝覺得,雖然讓兒子養另一個兒子,這是史無前例的,但也沒有什麽可詬病的,再說,等小七被小九哭鬧給惹煩了,新鮮勁兒過去了,再把孩子還給德妃就是了。  於是,金明帝大手一揮同意了。  眾人是對金明帝寵愛七皇子,又一次的刷新了認知。  其實,說白了就是金明帝真的不在乎,自己這個剛出生的小兒子。  至於皇後,對於自己宮裏是否多了一個孩子,也是不在意的,反正又不用她去喂養,一切有奶嬤嬤在呢,長成以後,還是太子的又一個助力呢。  n bs皇上和皇後帶領一群人直接回了鳳儀宮,也就沒有人去想著懲罰德妃,更不會有人記得魏氏的後事兒要怎麽辦。  德妃身邊的嬤嬤,扶著站起來的德妃,有些恨恨地道:“娘娘,陛下這樣,這不是打您的臉嗎?九皇子,日後該是六皇子的助力啊!”  垂著頭的德妃淡淡地道:“本宮可不稀罕!”  嬤嬤知道,德妃現在心裏指不定怎麽恨著,也不敢再說什麽來戳德妃的肺管子了。  德妃又道:“魏氏那個賤人既然去了,就用草席子卷了抬出去吧!”  嬤嬤答應一聲,就去後院掃尾去了,倒是,那接生嬤嬤長出一口氣,這算是躲過一劫,不然,就她們的所作所為,就是誅九族也不為過。  但是,顯然她們這口氣出的太早了,很快,皇上就派人過來,將接生的嬤嬤們直接就地杖斃了。  這是金明帝給德妃的警告,但,一來這是自己身邊的老人,二來,之前德妃的舉動,也算是他的默許。  另外最主要的是,魏氏背主爬床,自己幹的事兒本就是打了德妃的臉,而這次,隔著德妃將孩子交給中宮撫養,這更是將德妃的臉麵往地上踩了。  因此,金明帝倒是不好再處罰德妃了,至於九皇子的生母,金明帝也沒有按例升她的分位,甚至又一次默許德妃作踐魏氏,將人一卷草席子扔到亂葬崗去,算是給了交代。  總體來說,金明帝就是個渣。  回到鳳儀宮,皇後要人再去打掃個房間給九皇子住,可是司徒箏不幹,死活要把自己的兒子放到跟前照顧才放心。  周皇後已經忍耐到了極點,抖著手指道:“司徒箏,你不要太過分了!”  憑借著動物特有的,對危險特有的警覺,司徒箏二話不說,直接躲進金明帝的懷裏。  要不怎麽說,這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呢,曆來殺伐果斷,不失為一代明君的金明帝,對於自己這個兒子那是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  甚至,看到小七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找自己庇護的舉動,那更是打心裏受用,自然更是二話不說就幫著說話道:“梓潼,小七還小呢,你別嚇到他了,小孩子魂輕,嚇壞了不好叫。”  周皇後冷笑道:“他被嚇到?皇上,您這是跟臣妾開玩笑呢吧?”  想想兒子平時的表現,就是金明帝也沒辦法睜眼說瞎話了,趕緊轉移話題道:“咳咳,梓潼還是命人收拾屋子吧。”  司徒箏一聽,趕緊拉了一下金明帝的袖子,金明帝看了一眼懷裏的兒子,心中哀歎自己命苦,卻不得不幫著說話道:“小七還是個孩子性子,再懂事也還小呢,要不,先讓小九跟小七在一起呆兩天,等他知道小孩子哭鬧煩人的時候,再把小九挪出去?”  周皇後很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兒道:“臣妾遵旨!”  自知理虧的金明帝趕緊轉移話題道:“滿倉啊,你去內務府,挑兩個幹淨的奶媽給送過來。”  穀滿倉心裏苦笑,自己這大太監真不容易,必須隨時幫皇上打掩護。不過麵上卻笑道:“回皇上,皇後娘娘已經特意讓張嬤嬤挑人了,估計這會兒也該到了。”  金明帝很滿意穀滿倉的回答,趕緊說道:“果然還是朕的皇後心細周全,什麽事情都想到了前邊,讓朕少了後顧之憂,真乃是賢內助啊!”  這馬屁拍的,穀滿倉都替他不恥,心道:人家皇後吩咐張嬤嬤去的時候,您老人家不就站在一邊兒嗎?  司徒箏知道自己的崽子要跟自己睡了,也是興奮地不得了,這會兒也不縮著了,出了金明帝的懷裏,拉著金明帝的袖子道:“父皇,咱們一起到我房裏看看我兒子去。”  金明帝一邊被拉起身,一邊又一次解釋道:“小七,小九是朕的兒子,是你的弟弟,不是你的兒子,你得叫小九九弟。”  司徒箏答應道:“知道了父皇,你都告訴我好幾遍了。不過,父皇,您不知道,我兒子長得可好看了,跟我可像了。”  金明帝:“”感覺怎麽這麽鬱悶?  周皇後這會兒看到金明帝的樣子,當即很不厚道的笑了,心想:該!讓你不分青紅皂白的護著,現在就該著你被折騰!更是暗暗地讚歎,小七,幹得漂亮!  司徒箏拉著金明帝的手,小嘴兒吧嗒吧嗒的不停地說著自己兒子的好,那是眼睛鼻子嘴兒,哪裏都是完美無缺的,就差直接誇出花了。  金明帝想著剛出生的嬰兒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對身後的皇後說道:“梓潼,你看看,要不去朕的私庫裏,找找名畫,讓小七能辨別美醜?”第8章   麵對自己的崽子,司徒箏那是什麽都舍得,外麵可遇不可求的朱果,在這邊就是小九的零食,好在他對皇上,皇後以及太子,也是一樣大方的,饒是如此,那也讓三人吃醋不矣。  好在小九的身體也對得起這些靈果,壯實的跟個小牛犢似的,根本不像因為難產窒息而影響了心肺的嬰兒,尤其是哭聲,簡直要捅破房蓋兒一般。  不過,小九隻要司徒箏在,就不會哭鬧,不管司徒箏怎麽搓弄都不帶翻臉的,但隻要睜眼看不到司徒箏,那就誰也哄不好。  時間長了,鳳儀宮中的幾位主子都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小胖子,包括原本生氣,自己弟弟被搶走的太子。  唯一讓皇上三人鬱悶的就是,每次司徒箏都不遺餘力的教導小九認人,比如:  太子過來看望自家弟弟的時候,司徒箏會先甜甜的叫道:“哥哥你來了?”接著就會領著小九道:“兒子,快過來看太子哥哥來了!”  時間長了,大家也懶得說他了,都想著等他大了,自己就明白了。但是,三人萬萬沒想到,這貨竟然變本加厲,最後丟人都丟到了外邊。  萬壽節,也就是金明帝的壽辰,是在七月二十九,又是三十歲整壽,這是個大日子,正所謂三十而立,朝臣們自然重視,前朝後宮都忙碌了起來,真真的聲勢浩大。  能參加宮宴的,那都是朝廷忠臣,為了沾沾喜氣兒,也是為了讓家裏的繼承人借機與交好的世家聯絡感情,一般都是帶著家眷前來的。  做為金明帝的伴讀兼心腹大臣,賈代善也帶著自己的妻子賈史氏和兩個兒子前來賀壽,順便希望繼承家業的長子,能夠留給金明帝一個好印象,日後承爵的時候,也能少降級。  從某種角度來說,賈代善的目的達成了,至少,他的長子賈赦真的給金明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日後,就算是不能原爵承襲,至少也會少降級,但是,賈代善真的樂不出來。  同樣的,做為壽星的金明帝也樂不出來了,因為,他家老七當爹當上癮了,竟然端詳著賈代善五歲的嫡長子賈赦。  看了一會兒之後,對金明帝道:“父皇,這是兒子的兒子,要帶回去自己養!”  金明帝覺得,他能聽到自己崩潰的聲音,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又舍不得訓斥,畢竟孩子還這麽小,嚇到怎麽辦?  旁邊的太子雖然也鬱悶自己弟弟為什麽當爹當上癮了,但是,也不能讓弟弟就這麽傻乎乎的被人嘲笑啊。  於是,太子幹巴巴地解釋道:“小七,不許隨便開玩笑,這是榮國公的長子,你要是想要他陪你玩兒,哥哥就請父皇讓榮國府世子做你的伴讀。”  太子殿下上嘴皮兒一碰下嘴皮兒,賈赦便成了世子,這對榮國府來說,也算是意外之喜了,畢竟,請封世子可不是容易的,尤其是,賈赦是個毫無功績的稚童。  金朝律法明文規定,除非是祖輩因功績,被下旨可幾代不降爵承襲的,於者,無功績不可請封世子,無世子名頭則無法襲成超品爵位。  也就是說,如果,賈代善死之前,賈赦無法請封世子位,那麽,賈赦就是撐死了,也隻能是個一等將軍。  賈代善這次本就是打著,先讓賈赦給皇上留下個印象,然後,抓住機會就刷刷存在感,等有了機會就將賈赦帶到戰場上,隨便給安點兒功勞,從戰場回來就給他請封世子。  也不知道金明帝是為了太子的麵子,還是因為自己兒子不省心,打了賈代善的臉麵,讓金明帝不好意思了,竟然當場說道:“代善啊,你榮國府也算是後繼有人了,此子當為世子,朕再賜他表字恩候吧!”  司徒箏有些懵的看著跪地虔誠地磕頭的賈代善,然後小聲地問太子道:“哥,這個賈代善有點兒傻,父皇搶了他給兒子賜字的權利,他竟然這麽激動。”  太子壓低聲音嗬斥道:“別胡說,賈大人不是因為這個激動!”  司徒箏睜大眼睛問道:“那是因為什麽?”  太子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什麽都好,就是這有事兒要是不解決清楚就會一直惦記的毛病實在恨人,又怕弟弟直接去當麵問父皇,惹怒了父皇,幹脆直接解釋給他聽了。  拉著司徒箏稍微後撤一下,借著柱子遮擋,太子說道:“你沒看到周圍大臣們羨慕嫉妒的目光嗎?”  司徒箏歪頭看了一下,果然,四周的大臣都有些酸溜溜的,而賈代善和賈赦身後的少 年,據說是賈代善五歲的嫡次子賈政,臉上是已經遮不住的嫉妒憤懣了。  太子繼續說道:“要是父皇不說讓賈赦為世子的話,那這賜字隻是榮耀,日後有什麽事兒的時候,大小算是個保命符。”  “但是,父皇先是認可了賈赦的世子位,接著又賜了這麽個字,那麽,若是沒有太大的意外,賈代善或賈赦又沒有什麽功績能大到讓他原爵襲成,那賈赦基本就能襲成侯爵了。”  司徒箏若有所思,但還是有些不解的道:“賈赦是賈代善的嫡長子,日後的爵位本就該嫡長子襲成,這有什麽可質疑的?父皇說不說,他都是榮國府世子啊。”  太子無奈,隻能耐著性子又給他講了一遍本朝律法對於襲爵人的要求,這是否能請封世子,與襲成爵位間有著很大的區別。  司徒箏這才了解了,於是又道:“哥,你看我兒子是不是都特別棒,小九比所有的孩子都可愛,我這個兒子又長得這麽漂亮,直接討了父皇的歡心,是不是都隨我了?”  太子氣的渾身發抖,小七這是什麽毛病啊?誰告你,可以這麽誤解的?  司徒箏可不管這些,直接把他哥扔到柱子後邊就不管了,反正不明白的地方,也都解釋清楚了,要他還有什麽用?還是趕緊去想法兒把兒子拐回去才是關鍵!  被用過就丟的太子,是不知道司徒箏的想法,不然怕是要直接吐血了。  要不怎麽說,知子莫若父呢,司徒箏一撅屁股,金明帝就知道這貨要幹什麽了,一看到獨自從柱子後麵跑出來的司徒箏,金明帝就趕緊叫住他,讓他過去。  司徒箏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他父皇,合計了一下,還是選擇了自己的金大腿兒,反正知道兒子是誰家的,早晚能撈到手。  金明帝有些欣慰,自己的老七,還是把自己看的最重,你看看,太子都說拋棄就拋棄了,自己這個爹,卻一叫就叫過來了。  一邊心裏唾棄太子沒用,一邊兒沾沾自喜的看著跑過來的司徒箏。  司徒箏早就被七瞎子給訓練的特狗腿了,隻要他想要哄得人,沒有哄不好的,他嘴裏說著吉祥話:“祝父皇,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這祝詞實在是稀鬆平常,但是,一個三歲的稚童口齒伶俐的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出來,還是引得大家一頓追捧,當然,這裏麵有多少是為了拍金明帝馬屁的,就不好說了。  金明帝特吃這小子糊弄人的這一套,明知道這小子就是尿罐子鑲金邊——嘴好,但是,還是打心眼裏高興。  司徒箏繼續道:“父皇,剛才那些禮物都是母後幫太子哥哥和兒子準備的,但是,兒子和太子哥哥還單獨準備了壽禮給父皇。”  金明帝有些驚喜地說道:“策兒,你和箏兒準備了什麽,這麽神神秘秘的?要是禮物不好,朕就好好地罰你們哥倆。”  話是這麽說,金明帝從心往外的喜悅卻是騙不了人的,一會兒別管禮物怎麽樣,隻要拿上來,金明帝就會高興,畢竟,皇上坐擁天下,什麽寶貝不是唾手可得?他重視的是那份心意。  太子自然也是知道的,於是笑道:“父皇,您稍等片刻。”  司徒箏道:“父皇等等,我和太子哥哥去去就來!”  金明帝大手一揮,笑著準了,反正,他本來的意思就是,不讓司徒箏去臣子那邊兒丟人,現在這絕對算是意外之喜,哪有不準的?  太子帶著司徒箏到了偏殿,這邊兒太子早就讓貼身的太監們準備好了爐具,下邊的火也點好了。  揮退了伺候的人之後,太子讓司徒箏好好地聞聞,這四周有沒有被人動手腳,包括爐子上的那口鍋,看來太子這是把司徒箏當做警犬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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