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同學都聽說過賀枝溫,說賀老師是出了名的難追,又聽說賀老師是同性戀,她那會網紅賬號剛做起,最多的就是女友粉。同學還調侃她,就算是她這樣的,賀枝溫也看不上。被激了兩句,一來二去她就動了歪心思,起初真的隻是想追一下,沒有別的想法,反倒讓她證實了賀枝溫是靈蛇的事,一旦確定,貪婪的窟窿越來越大。就算不賣錢,有個這樣的人在身邊,她也能一輩子健康平安,可是賀枝溫是靈丹妙藥啊,能讓人雙眼放光的靈藥,光是讓她平安怎麽夠,隻要能賣一點點,她都能發大財。薑現在還認為,她沒有把賀枝溫拆開賣,是她心軟,她善良,要不然賀枝溫現在也不會好好活著,早就東一塊西一塊了。“老婆,馮毅那邊我會搞定,他是主犯,我是被脅迫的,隻要你出個諒解書,我最多關三四年就出來了,”要不是她沒有淚腺,估計還得來場哭的撕心裂肺戲碼,“你救救我,等我出來贖罪,一定會對你好的,這兩年我對你怎麽樣你也清楚,我很愛你不是嗎?你幫幫我,原諒我這一次,求你原諒我……”女孩的聲音很可憐,一直苦苦哀求,急到語無倫次,連自己上了年紀的母親都拿出來打感情牌,說想活著好好孝順媽媽。不斷祈求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隻要賀枝溫一封諒解書。她不能再躲著,出又出不去,萬一米檸哪天不聽她的話,她分分鍾被抓走,到時麵臨她的就是死刑。現在串通好馮毅,讓馮毅幫她頂罪,再有賀枝溫諒解書,那她的結果會有天翻地覆的好轉。賀枝溫看著這張嘴臉,除了害怕就是害怕,忍著腹痛想踹開這個女人:“別過來……”看賀枝溫遲遲不答應她的要求,她馬上翻臉,起身給賀枝溫重重一耳光:“你幹嘛要逼我?我隻是讓你寫諒解書而已,我後半生都被你毀掉了!”她一手扯住賀枝溫頭發,一手箍住賀枝溫脖子,把人拖進旁邊的油菜花田。驚恐的失聲叫喊,被淹沒在暴雨夜裏,賀枝溫的鞋子都被拖掉了,兩隻腳在泥巴路滑出猙獰的足跡。薑把她摔在地裏,壓折了一片的油菜花,完全壓製在她身上,剝掉這身雨衣:“每次跟你做.愛,我都惡心的要死,還要強忍著惡心服務你,你他媽還把我當刑越,叫刑越的名字,以為我不知道嗎?你裝什麽,婊子!我恨不得砍掉你天天發.浪的尾巴!”她的情緒明顯高漲,撕爛賀枝溫的雪紡上衣,對還在哺乳期的賀枝溫凶狠折磨。在躲藏期間,她剛好來發.情期了,偷偷摸摸來到小酒吧釣男人,結果發現被男的搭肩都惡心,她怎麽樣都下不去手,又狼狽離開。想去拉吧找條母蛇,還是不行,也惡心,她的生理取向出現嚴重的問題,跟男的女的都不行,惡心得要死,各種反胃。而造成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卻在歡歡喜喜給前女友包粽子。薑越想越扭曲,耳邊都是賀枝溫的慘叫和求饒,都沒有讓她有半分手軟。嘩啦一下,她連那半身裙也一並撕破,後頸卻被一股力,猛地被拽起,她下意識回過頭,鼻梁骨直接被一拳打斷。刑越雙眼都是冷冰冰的寒意,對著滿臉都是血的薑重重給了幾拳,把人扣進泥坑裏,用力按著後頸。五官都被泥巴糊了一臉,薑瞬間呼吸不了,臉憋得發紫,渾身都在使勁撲騰,快要瀕臨死亡的力氣大得出奇,竟掏出一把小刀,在刑越身上揮舞。刑越沒料到她身上有利器,手臂都被劃破了,血液漬漬往外冒,她立馬被占了上風,渾身多處刀傷。“你想殺我?”薑麵目猙獰,語氣都是震撼。刑越居然敢殺人?那樣的打法,完全是想讓她窒息性死亡。混亂之際,不遠處響起了警笛鳴響,她不敢走路上,沿著田裏慌亂潛逃。“阿越……”賀枝溫緩緩爬過來,看著身上到處都是血的刑越,不知道該怎麽辦。刑越不斷倒吸氣,把外套扔給賀枝溫:“說最後一次,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欠你了。”她撐到穿警服的人出現,在賀枝溫想抱她的時候,搖頭拒絕,眼前的女人已經模糊不清,她奄奄一息:“謝謝你的藥……”說完,徹底昏了過去。*鋪天蓋地的白色,滿走廊的消毒水味,醫院裏,薄霧雪哭天搶地,即便沒有眼淚,嘴也叭叭個不停。“給我用最好的針水,最好的治療方案,一定要她活過來!”“阿越,你不要走,你走了就沒人試用我的小玩具了嗷嗚嗷嗚嗷嗚……”旁邊的醫生抹了把汗:“薄小姐,刑小姐隻是有點失血過多,沒傷到要害,不會離開的,您放心。”刑越是被薄霧雪鬼哭狼嚎的叫聲吵醒的,她艱難睜開雙眼,還沒有安靜片刻,門外傳來比薄霧雪更可怕的聲音“刑越,你個賤人!”第74章 哄聲我愛你步窈顯然是發好大一通脾氣, 等了一晚上卻等到刑越被送往市醫院的消息,她心裏有氣,沒有馬上趕過來, 故意晾了刑越一天。沒想到刑越昏了一天都沒醒過來,她架不住擔心,還是讓李叔送她過來了。女人臉上未施粉黛, 月眉攏擰,肌膚勝雪, 紅唇都是抿著的,滿臉都是霜化的寒氣, 徑直走近刑越的床邊, 居高臨下注視。察覺到空氣間的火.藥味, 薄霧雪看了看步窈,又看了看刑越,猛地從椅子上起來:“我有嘴, 讓我來說!我來說!”她準備好的台詞還沒有說出口,刑越突然一把拉住步窈,把人拉進懷裏,仰起下巴就親了上去, 兩人唇瓣好一番廝磨,她瞪大了眼睛……刑越單手摸上步窈的臉, 一手抱上步窈的腰,氣息羸弱:“還以為要見不到你,昨天送來醫院打麻醉前, 想給你發短信, 短信沒發出去就暈了。”步窈本來怒火中燒, 聽刑越這麽一說, 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那條短信上。她拿刑越手機一看,果然有條沒發送的短信,還編輯在草稿箱內,隻有簡單的三個字我愛你步窈霎時紅了臉,還是第一次收到刑越發這樣的話給她,臉轟然一熱,捏著手機的手,指尖都悄悄醺紅。手背掩住剛剛被刑越親過的唇,竟扭捏起來:“你、你也……知道有多危險,還這樣出頭,不是說了馬上回來的嘛?我等了你一晚上。”她還跟刑越置氣,擔心刑越,又氣不過,眼眶都直冒淚花,一個人在房間裏,把刑越的被子枕頭都捶了一宿。刑越摟過她,低頭淺吻:“對不起,這回是真的兩清,以後都不會再管賀老師的事,你別氣,我怕對你傷口不好。”步窈趴在刑越胸口,悶聲:“我為什麽要氣?我沒有氣,說回來又不回來,你老是這樣,我以後都不想等你了……”整個病房裏滿溢的酸味,衝得薄霧雪要喘不過氣來了,刑越這操作把她看得一愣一愣的。明明進來的時候,一副要鯊了刑越的凶樣,短短幾分鍾就變成了黏黏糊糊的小女人,這短信裏麵肯定大有學問!薄霧雪好奇的想瞄兩眼,步窈馬上把手機關屏,藏好。“切!”她鬱悶,切了一聲。平日裏倒是沒看出來,步大小姐這麽好哄,被刑越兩句話哄得七葷八素,以前刑越還抱怨步窈脾氣不好,那不就是刑越沒哄麽。刑越不哄,步窈才脾氣不好,壞脾氣愈演愈烈。不知道刑越又說了幾句什麽,步窈乖乖出去找藥房,給刑越取藥。見人一出去,薄霧雪湊了上來,趴在刑越枕邊:“阿越,你短信裏寫了啥?”那雙清澈笨拙的眼睛,正布靈布靈閃爍眸光,緊緊盯著。刑越被她看的有點不好意思,臉偏過窗戶那一麵:“咳,也沒寫什麽……”薄霧雪嘴角抽抽,一個兩個搞那麽神秘,不說算了,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她看刑越沒什麽事,識趣的不想打擾這兩人培養感情,從包裏拿出一盒粉色包裝的方形盒子:“這個給你。”刑越尾巴突然長好,肯定沒準備,作為刑越的貼心閨蜜,那肯定得幫把手。“超薄環紗,戴了和沒戴一樣,”她一邊介紹著新產品,一邊腦補,“夜黑風高,醫院這張小小病床容不下兩條尾巴,我來的路上幫你觀察過了,南麵有個小竹林非常隱秘,裏麵還有小池子,兩條小母蛇泡在池裏纏麻花……有路過的車打遠光燈,能隱隱約約看到你倆交尾,往近了照,你們就躲池底裏,讓水草浮上來,這樣路過的司機就會以為自己看的是水草,既不會暴露又能玩野……唔唔唔!”刑越捂住薄霧雪的嘴,手裏這盒粉色的東西變得燙手起來:“你來的路上就想這事?滿腦子都是顏色。”別人來醫院探望朋友,不是帶水果就是帶花,薄霧雪送套。她把環紗塞回薄霧雪懷裏,聲音沙啞:“別想,步窈受傷了,這幾天都不能露尾。”聞言,薄霧雪領悟過來,不是不想,是不能,她點點頭,從包裏拿出另一盒。包裝上麵寫著“超薄指套”刑越:“……”薄霧雪把這兩盒都放刑越枕頭下麵:“那你都收好,反正都用得著。”細細說來,刑越交尾還是第一次,步窈好像沒談過別的女朋友,那也是步窈的第一次。雖然薄霧雪自己沒有體驗過,但為了能設計出更好的小玩具,她可沒少鑽研電影,漫畫,小h書,對各種動作姿勢,小場景,信手拈來。刑越正想拿回去,剛好有護士進來換吊瓶,她愣是僵著身體沒動,哪怕那兩盒東西壓枕頭下麵,護士根本不可能發現,她還是緊張的注目對方的一舉一動。這麽一會的功夫,薄霧雪溜走了。步窈進來,就發現刑越臉色不對,一直盯著護士看,連她進來都沒發現。換完吊瓶,護士溫馨詢問:“有哪裏不舒服嗎?如果有不適,可以按下這個鈴,我會過來幫助您。”她指了指床頭按鈴鍵的地方。刑越微笑:“謝謝。”護士出去後,路過步窈身邊,步窈也順勢看了一眼,她把取來的藥放桌上,問刑越:“好看嗎?”刑越想把人抱過來,伸手就被步窈打開,後知後覺意識到步窈問什麽,她沉思了會才答:“誰?那個護士?這我哪知道,我都沒看。”自以為答了個滿分答案,把步窈氣了個正著,她一掌拍刑越手臂上,專門挑了處貼了紗布的部位:“還說沒看,你眼睛掛人家身上都不帶轉一下,要是我妨礙你看女人,你就直說,我馬上回去!”雖然是皮外傷,但怎麽說都是刀劃破的,被這麽一拍,還真有點疼。刑越還真沒注意那護士長什麽樣,她怕枕頭下麵放的東西被發現,全程高度緊張,現在讓她回想,她都想不起來什麽。“不要走,”她拉住步窈手腕,躺回床上,又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昨晚發生的事好可怕,你陪陪我好嗎?”同樣的招數,步窈突然不受用,甩開她:“你怕什麽?你不挺威風的嗎?警察抓到薑,說她鼻腔喉管都是泥巴,人都快被你弄死了,不是你幹的?你多勇啊,還不快讓你的賀老師送麵錦旗過來給你掛房間裏,天天看著。”嘴上說著要走,倒是坐了下來,隔著被子,故意壓刑越腿。如果刑越救的是個陌生人,她都不會這麽生氣,偏偏那個女人是賀枝溫,她沒辦法不生氣,情緒占據理智,麵對刑越,她沒辦法冷靜想問題。刑越踢了踢被子:“大小姐壓著我腿了。”步窈冷哼,裝沒聽見。“腿疼,你坐我腰上來?”刑越提議,扯了扯步窈的袖子。步窈耳朵發燙,推開那隻手:“不知道,你找賀枝溫說去。”張口閉口賀老師,賀枝溫,刑越忍俊不禁,撐起上身坐著,把鬧脾氣的女人雙臂圈住:“臥室裏怎麽掛錦旗?不得放咱倆結婚照嗎?哪裏還有地方放?”她鼻尖蹭蹭那張氣鼓鼓的臉,都氣成河豚了,細膩的肌膚觸感極好,忍不住用唇擦著。步窈眼尾濕潤,唇顫:“我什麽時候說要跟你結婚?什麽時候說要跟你拍結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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