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全然不在意被喬媽打了。“下次離她遠點,別讓阿姨知道。”傅北說。喬西這才明白,擰了擰身子,嗯了聲,一會兒,補充說:“我媽沒用力,打得不痛。”喬媽可是用荊條打的,哪可能不痛,傅北默了片刻,還是抬手給她掖了掖被子。那段時期,趙家已經在計劃要北上發展,趙拾歡給喬西又買了一堆小玩意兒,喬西收下禮物,客客氣氣的。趙拾歡不太高興,心知已有了隔閡,在與傅北閑聊時,笑著調侃:“喬喬脾氣挺大的,這都記半年了,還不消氣。”一件小事喬西都那麽在意,何況後來的不辭而別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將電腦關上。順手將今天新買的電話卡上到另一個卡槽裏,按下早已熟稔於心的號碼,思忖了良久,還是沒打。夜深時分,等處理完工作,!,傅北才進浴室洗澡,身無餘物躺在浴缸裏,兩條長腿交疊放在另一方,躺在裏麵,肩頭上的咬痕在水下清晰可見,她輕吸了口氣,胸口微微起伏著。溢滿的水晃動,不斷地流出,浴室裏熱氣繚繞,玻璃鏡子上積盈起水霧,變得模糊不清。她有些乏累,興許是最近壓力太大,整個人鬆懈不下來,在水裏躺了幾分鍾,沒有一絲贅肉的性感長腿分開……水波輕漾,隨著起伏溢出,在地上緩緩流動,流進一角的地漏裏消失不見。江城的晚間新聞播報了保健品相關的通知,果不其然,上麵從健康問題入手,用兩家質檢不合格的小公司做典範,再引出最近的天價騙局事件。周家沒在電視新聞上被通報,還算幸運,不過在網上的通報名單裏赫赫在列,夾在一堆名字中間,周家的生意自是受了打擊。可能是運氣背,也可能是同行要找擋箭牌轉移視線,有小道消息流出,扒周家的老底,把各種虛的實的東西往網上發。網絡最不缺湊熱鬧的人,尤其是那些喜歡搞“階層”矛盾的,有人帶節奏周家搞特權,明明出了問題卻一點沒事,這可點燃了某些憤憤不平的網民的怒火,把高度上升到不整垮周家不行,更有甚者把周家旗下的公司都一一扒出來,反正鬧得不可開交。網上的鬧劇隻持續了兩天,熱度逐漸降下去,這事就此翻篇。晚上,傅北十點多過來,麵上帶著倦怠的神色。喬西剛剛看完劇,見她來了沒半點表示,問都不問一句,直至躺床上了,手反撐在身後,倏爾想起什麽,才開口說:“沒那個了。”早就用完了,沒買新的。傅北撫著她的臉廓,低頭吻了吻她敏感的耳後,把人攏在懷中,低聲說:“上一次不也沒用。”喬西忍不住縮了下白皙的脖子,往後躲了躲卻不是真躲,反而抓住了傅北的衣角,“還沒洗澡……”對方直接將她抱起來,朝浴室中走。第46章 與以往不一樣,這次浴室裏隻開了小燈,橘黃的燈光溢滿整間浴室,暖熱舒適,光線不夠明亮,當熱水散發出水霧後,昏黃就成了最勾人心弦的顏色,照在柔嫩的肌膚上,將整個身子都染出一層誘人的蜜。花灑流出的熱水打在光滑圓潤的肩上,倏地打濕大半個背,水從肩頭緩慢往下流,淌過脊背線,再是挺翹緊實的臀,修長筆直的腿,精致的腳踝……濕冷剛降臨的時節,周身被暖和的熱意包裹,便格外舒服。在流動的水下站定,喬西經受著熱水的衝刷,揚揚天鵝頸,光潔的下巴稍微抬起,紅唇輕輕張合。繚繞的霧白水汽蒙蒙,遮在眼前,堆聚在上方,熱水從肩頭流向胸口,緩緩落進溝壑之中,水流倏地分路,順著凸凹有致的曲線濺落在地,些許打在白色的牆壁瓷磚上。昏沉的燈光都將水汽染成橘色,所有事物都被熏染不清,尤其是腰後的扶桑花紋身,在水的澆灌下顯得那麽葳蕤豔麗,開到幾近荼靡,紅豔豔美不勝收,引人采擷。喬西就如這花,在水的浸染下開放,暖意在四竄,籠罩在周圍,灼著意誌與自製,一點點消沉下去。洗完,關上熱水。溫暖的橘色與氤氳的水霧,磨著人的意誌力,鏡子上全是水珠。喬西手撐在冰冷的洗漱台台麵上,甫一抬眼,就看見鏡中模糊到看不清身形的輪廓,鏡麵光滑,凝結的水珠突地滑落,餘下一道彎扭的濕痕。她緩了緩,不由自主地收緊小腹,往後靠了些。無意間抬手,將鏡子上的水霧抹掉一道,幹淨的鏡麵中便立馬照出清晰無比的鏡前光景。垂眸,看見鏡中的樣子,喬西忍不住紅了耳根,但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舉動。浴室的地麵還濕濕的,赤腳踩在上麵,冰涼,手下撐著的台麵亦冰涼,可一點不覺得冷,一股暖意在身體裏流動,越來越熱,讓人無法尋到解脫的出口。小區樓下的樹木迎著夜風,被吹得嘩嘩輕響,柔嫩的葉子緊緊裹著枝幹,夾住不放。時間尚早,遠處的街道依然喧囂,人來人往,燈光比這一隅還要亮堂些,城市的燈紅酒綠在夜晚尤盛,不曾停歇。等回到房間裏,已經十一點半,喬西乏力地趴床上,連吹頭發都沒勁,還是傅北坐在床頭!頭幫她吹的,她就懶散地合上眼睛享受,趴累了,就翻身過來平躺著。她隻裹了條浴巾,散漫地抬抬腰肢,朝向傅北,想起新聞上的報道,問:“看新聞了麽?”知曉在問周家的事,傅北嗯聲,“看了,風頭剛剛過去。”頭發被吹幹,喬西也不說句謝,兀自坐起來,看著傅北在一旁收拾,突然抬腳輕輕踩了下對方的腳背,故意這麽做,“哎,周家是不是得罪誰了,怎麽這次背成這樣,前兩天網上盡是捕風捉影的消息,今天一搜又沒了,怕是花了不少錢來壓。”停了一下,將吹風機放回原位,傅北過來挨著,見她又將腿收回去,曲起坐定,黝黑的眸子縮了縮,扯了一角被子給她蓋著,然而喬西覺得不舒服,蹬開了。傅北說:“可能是對家發的,不是很清楚。”喬西挑挑眉,倒不深究,畢竟網絡上真真假假難辨,之前傳的很多消息從來都沒聽過,想了想,感慨:“最近到處都有事,不太平。”她裏麵什麽都沒穿的,浴巾沒係牢,動兩下就變得鬆垮垮的,垂搭在身上。傅北伸手過來幫著係,她就那麽靠在床頭一動不動,等對方要收回手時突然向前湊近些,傅北立時頓住,拉住浴巾邊角的手指微微曲縮。以前很多時候傅北都幫她做過事,不過都正經得要命,不論她做何反應,這人一直無動於衷,總是站在年長者的角度對待她,保持著距離,然而現在不一樣了,反應自是有所不同。這個時節南方已經開始變冷,天氣陰涼,又是大晚上的,隻圍一條浴巾肯定冷,喬西像感覺不到似的,沒所謂地抵在床頭,眸子直勾勾盯著對方。傅北垂了垂眼,下一刻把浴巾係好,當感覺到柔軟再次抵在指尖,沒再曲縮開。“這兩天在忙什麽?”她低聲問,聲音帶著洗完澡過後特有的倦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