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不過,扯著脖子:“別自作多情了,我妹妹是什麽人我最清楚,關你是什麽豬雞毛狗的,她根本就不會關心。” 甩下狠話,楚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步伐鏗鏘有力,心裏搓著火,剛到門口,他身形還沒站穩,手機“嗡”的震動了起來,他怔了怔,這是他的私人號碼,除了青青和雪蘭沒有人知道。楚白低頭一看,是楚青的信息。 ——哥,你什麽時候回來? 楚白哆哆嗦嗦的回了過去。 ——幹什麽?你也知道我和雪蘭的情況,這時候被爸抓住,我就要被打死了,不是說好了幫哥哥麽,怎麽突然反悔了? 過了許久,楚青的信息才回過來。 ——我沒想到你的未婚妻是她。 楚白:…………………… 阮秋還在幽幽的喝著咖啡,門外,央卓帶著皮手套走了進來,她沒什麽表情:“穆總打電話詢問進展,問你是否滿意。” 阮秋看著央卓點了點頭,“她是青青,我自然滿意。” 央卓很了解她,“就這麽回複麽?” 阮秋放下杯子,起身隨後拿起外套披在身上:“不。” 央卓一臉的費解。 想起楚青那張冰冰涼涼的臉,阮秋唇角彎起漂亮的弧度:“告訴她我不滿意,需要同居試婚後再做定奪。” 央卓:…… 作者有話要說: 央卓:……跟在阮秋身邊,我太難了。 ps:有錯字的話葉子等全文完結一起修改,現在很怕被鎖。 第3章 第 3 章 回去的路上,楚青一直心事重重的,到了愈陽醫院,她換上白大褂也一直安靜的坐了很久。 窗外的天說變就變,剛剛還晴空萬裏,這會兒陰雲密布。 黃蘭的電話來了,楚青接了起來。 “青青啊……今天怎麽樣?”黃蘭的聲音小心翼翼,楚青目光望著窗外悠遠悠長,“還好。” 一陣子沉默。 黃蘭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沉默的等待了片刻,楚青淡淡的:“媽,離結婚還有一個月,我想減少與她的見麵次數。” 一聽這話,黃蘭更糾結了,更是不敢說人家阮總那邊不滿意,要求試婚的事兒。 楚青:“是有什麽問題麽?” 黃蘭歎了口氣,想著換一個方式跟女兒說:“嗯……你也知道,咱們兩家的婚四年前就定了,阮家那邊的意思是……畢竟都是年輕人,想要再熟悉一下,她在東區那邊有一個別墅,想——” “不行。” 不等媽媽說完,楚青生硬的拒絕了,黃蘭有點著急:“青青,媽媽這兒,我……” “媽。”楚青深吸一口氣,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該做的我都會去做,這件事兒,不行。她的家,我是不會去的。” 電話被掛斷,頭頂白熾燈燈光打在楚青的身上,像是一層孤影,將她籠罩。心事重重這四個字本不該用在她的身上,可阮秋的出現真的將楚青的心攪的混亂,她現在有一種亂糟糟不知從何處下手去捋平的感覺,但敏感的意識到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這世上萬事萬物,很多人都歸功於“巧合”二字,可楚青並不相信,她凝視著手機,若有所思。 “楚醫生,蘇警長過來了,好像……好像又受傷了……” 助理敲開門輕聲提示,楚青回過神,輕輕的點了點頭,“讓她進來吧。”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蘇鈺的左手捏著右胳膊,額頭都是汗,臉上卻沒有什麽血色:“快,青青,給我看看斷沒斷。” 蘇鈺是楚青這些年唯一的朋友,是刑警隊最年輕的女警長,她性格火熱,嫉惡如仇,正適合這個職業,可有利必有弊,這些年,她沒少刮刮蹭蹭。蘇鈺怕麻煩,這種事兒一般不跟隊裏報,一報就是上級這位領導那位領導的慰問,她不耐煩應酬。 楚青去洗了手,她走到蘇鈺身邊,查看著她的傷口,當看到藏藍的警用襯衫下那殷紅的傷口時怔了怔,“怎麽弄得?” 那傷口不說多大,但是上麵都搓進了黑色的沙粒與髒汙,看起來有點嚇人。 “嗨,抓了一個飛賊,小子有兩下,跟短跑運動員似的,按下的時候不小心蹭的。”這傷口放一般女人身上早就疼的受不了了,蘇鈺卻還盯著楚青有心情聊閑天:“我聽說白哥還處於離線之中沒有被找到,這婚約眼看就近了。”她帶著一絲看熱鬧的幸災樂禍:“這白哥也是,他怎麽就這麽不會憐香惜玉,準備讓小嬌妻獨守空房麽?哈哈。” “不會獨守。”楚青淡定的給蘇鈺消毒,她看著那傷口:“有點深,一會兒要縫針。” 蘇鈺一臉的無所謂,“別影響我幹活就行,我下麵有一個跨省的大案子等著呢。”她瞅著楚青有點疑惑:“沒退婚?我聽說那阮家勢力很大,人家肯這樣罷休麽?肯定是賠了些什麽吧?” 楚青點了點頭,把沾滿了血漬與汙漬的醫用棉球扔進了垃圾桶裏。 蘇鈺早就習慣了她這不多言不多語問一句說一句的樣子了,非常有耐心:“賠了什麽?” 楚青又去洗手,“我。” 蘇鈺:…… ??? 一直到傷口被處理縫合好,蘇鈺還覺得飄忽忽的不切實際,她盯著楚青的眼睛看:“你就這麽答應叔叔阿姨了?青青,雖然是商業聯婚,阿姨也說很快會把白哥找回來,可這世上最不缺你知道是什麽嗎?” 楚青整理著衣服,她又洗了一次手,輕輕的搓著手遊。 蘇鈺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監急:“意外!最不缺意外!萬一呢?萬一白哥就找不回來了呢?萬一……萬一不僅僅是聯婚,那阮家的千金最後愛上你了呢?”她看著楚青那百年不變的冰塊臉,打量了一番:“你怎麽這個表情,你們已經見過了?” 那語氣裏的驚訝與震驚讓楚青微微抿了抿唇,她好看的下巴揚起,“嗯,你也該認識的,她叫阮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