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卓一直心事重重的,她們藏族人講究忠誠與信仰,她既然效忠了阮家,就一輩子認阮秋為主人,她不相信這世上還有比她更美麗的女人,更不理解一直高高在上想要什麽都能輕易得到的阮秋為什麽對一個人如此用心。 屋裏,阮秋和蘇鈺似乎聊得不錯,倆人喝著茶,賞花,談笑風生。 央卓沉默的手勢房間,當她抱著一床被子出來準備晾曬的時候,門口停下了一輛白色的轎車,緊接著,門被打開。 她先看見的是一條修長的腿,然後,是纖細的腰間,再然後…… 央卓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楚青就站在那,周圍的青苔仿佛都為她癡狂活了般,清風吹亂她的發,楚青用手輕輕的縷了一下,露出了額間那顆痣,晶瑩剔透,勾人心弦。 阮秋自然是看見了,她放下茶杯走了過來,看著身邊呆呆傻傻的央卓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回神,怎麽樣,醜麽?” 央卓眼睛發直,喃喃的說了一句藏語,阮秋沒有聽清:“什麽?” 央卓的眼睛根本就不能從楚青身上離開,定定的看著她眉間的那顆灼灼的痣,“那是觀音痣,她……她一定是是阿媽說過的岡仁波齊雪山上走下來的仙女……” 阮秋:…………………… 作者有話要說: 蘇鈺:我真的是被帶來暖房麽? 阮秋:你不來,我夫人又怎麽會過來看新房。 先放上來,有些句子一會兒改一下,今天葉子有點著急哈。 第4章 第 4 章 清風不時吹亂楚青的發,她的手輕輕的縷了一下,轉頭看向阮秋。 在場不算她一共三個人。 可她偏偏一眼就看向楚青,那清淺的眼眸裏揉著一絲讓人看不透的情愫,落在阮秋心裏,像是榴火一樣,卷起散不開的硝煙。 如果換做別人,阮秋肯定來者不拒,笑著就能隨便撒個謊,可如今,麵對楚青這剔透到仿佛世界上最幹淨的眼眸,她抿了抿唇。 蘇鈺從後麵走了過來,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也沒有開口,別看青青不多言不多語的,可她隻要站在那整個人的氣場就讓周圍的人都閉嘴了。 眼看著央卓還在盯著楚青發呆,楚青看著阮秋,輕輕的歎了口氣,“要暖房麽?” ……嗯? 那樣包容與溫柔的語氣,讓蘇鈺吃了一驚,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楚青,要不是礙於有外人在場,她早就要揉揉眼睛了。 這個……是因為替婚的原因麽?青青對阮秋,好像有點不一樣? 笑容璀然綻放在臉上,阮秋笑了,她迎著風走過去,站在了楚青身邊:“嗯。” 這位不僅讓蘇鈺驚訝,更是讓央卓驚的手裏抱著的被子都掉地上了。阮秋很小的年紀就被穆娜拖著一步步成熟,催促著成長,可一個小女孩又如何在這樣看刀鋒淩冽的商場裏立足?央卓看過很多種阮秋的樣子,哭泣的、憤怒的、狡猾的、笑裏藏刀的……唯獨沒有這一種。 如果按照央卓以前的審美,那阮秋現在笑的真的是如沐春風,讓人心曠神怡。 可如今,她看到了雪山上的仙女楚青之後,隻感覺自己從小到大嗬護的總裁笑的像是一個傻蛋。 四個人進屋了。 央卓倒了茶,楚青很安靜,她坐在那,一手端著茶杯,輕輕的啜飲了一口,並沒有多看。 在雕刻描金的雙龍戲珠茶幾前,她的表情很恬淡,並不像是初次來這裏的人一樣好奇的四處觀望,她就那樣坐在那,真的好像就融入到了這幅古色古香的美景之中。 饒是跟她熟悉的蘇鈺看的也有點直眼,央卓就更不用說了。 阮秋也在看,隻是眼裏帶著一絲自豪,這位,讓所有人都看傻眼的這位,即將是她的夫人了。 所謂的暖房,不過是戲言。 阮秋這樣從小就衣食無憂的大小姐是不會做菜的,央卓的手藝也不行,家裏來了大廚,做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 明晃晃的燈光下,那一桌子的菜飄著誘人的香氣,蘇鈺夾了一塊賽螃蟹嚐了嚐,忍不住誇獎:“是不錯,但是跟青青的手藝比還差了一些。” 她這明顯是有意在炫耀楚青。 誰知道阮秋聽了絲毫不驚訝,她的目光落在楚青身上,淺淺的笑:“自然是。” 楚青低著頭吃飯,對於兩個人的對話置若罔聞。 那邊的兩個人開始寒暄客套上了。 蘇鈺:“今天還真是要謝謝阮總的款待呢。” 阮秋:“客氣,你是青青的朋友,以後想去公司或者來家裏,隨便打個招呼就好,我就不客氣的再讓央卓下去請你了。” 蘇鈺差點咬了舌頭,她本來是想要借著吃飯的機會,三言兩語的把“責任”給推了,告訴楚青自己是被迫過來的,可誰知道人家阮總一句話給她比的沒邊了。 楚青沒有回應,隻是眼睛輕輕的掃了蘇鈺一眼,蘇鈺縮了一下脖子不吭聲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阮秋接到了電話,她點了點頭,起身去庭院裏接。 央卓也跟了出去,她是阮秋的貼身保鏢,無論她走到哪兒都會一直跟誰。 眼看著人都走了,蘇鈺忍不住問:“青青,你怎麽有點不對勁兒?”她放下碗筷:“媽呀,豪門真是不一樣,這飯吃的我膽戰心驚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楚青抬起了頭,用那寒潭一樣的雙眸凝視著蘇鈺:“你沒事招惹她幹什麽?” 蘇鈺打了個冷顫,“這……畢竟是未來的嫂子,我來看看啊。不是我說……你以前認識她麽?感覺氣氛怪怪的,你跟她有過節?那怎麽還過來了?” 楚青雖然性子寡淡,但也不會對誰這樣刻意的 楚青淡淡的:“不是因為你麽?” 蘇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