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走進專案組辦公室,見到童真,大喜,連忙拉著童真的手,說:“童真,你是警察?”得到確認之後,連忙將蕭問劍拉到一邊,讓蕭問劍去買點奶茶和零食。


    武勝利見到蘇夢,也驚喜地說:“你是蘇夢?”蘇夢想了一下,說:“你是武勝利?”兩人熱情地握手,童真問道:“你們認識?”武勝利說:“豈止認識,十多年前,我所在的特警隊,和林誌遠蘇夢等人,一起到外省執行任務,那是我到公安局第一次執行任務,結果回來的路上出事了,小車掉到江中,三死一失蹤。我和蘇夢是一個搜救小組,忙了很長時間。”


    蘇夢說:“十四年了,您還記得這麽清楚?”


    武勝利解釋:“能不記得清楚嗎?那個醫生,好像姓蕭。”


    蘇夢補充道:“蕭聞道。”


    武勝利連連點頭:“對,蕭聞道。我從部隊轉業到公安局的第一課,就是他講的,講得真好,內容我現在都記得。從市特警隊調到區交警大隊後,在一次上班中遇到車禍,按蕭老師教的方法,幫受傷者及時止血,後來這名傷員成了我的妻子。要不然,我一個窮山溝裏出來的苦孩子,到現在都不一定娶上老婆。”


    眾人笑了,蘇夢說:“您謙虛了!剛才那個高個子的年輕人,就是蕭聞道老師的兒子,叫蕭問劍。”


    武勝利說:“蕭問劍就是蕭聞道老師的兒子?難怪我看這麽眼熟。”


    蘇夢解釋:“他是和他爸爸長得很像,如果摘了口罩,你一定能認出。”


    武勝利感慨地說:“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麽年輕漂亮,林誌遠真是有福氣。”


    蘇夢苦笑。


    武勝利讓區天元和童真,向蘇夢了解案件,自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還沒坐多久,蕭問劍提著兩杯奶茶過來,說:“這是我為您的痛風特製的熱奶茶,趁熱喝吧,他們幾個都有了。”


    武勝利問:“你怎麽知道我有痛風?”


    蕭問劍解釋:“武隊,我也學了好多年中醫,痛風這麽明顯的病看不出來?伸手,我給您把把脈。”


    武勝利伸出左手:“你父親真是蕭聞道?”


    蕭問劍說:“夢姐給你講了?我父親又不是什麽名人,這有什麽好冒充的?”


    武勝利說:“你和你父親太像了,果然是是醫生世家。”


    蕭問劍又讓武勝利伸出右手,切了一下脈,又讓武勝利伸出舌頭,看了看。再問了幾旬,說:“你能將你的病曆給我看看嗎?”武勝利指了指桌子上的病曆和檢查報告,說:“看吧!”


    蕭問劍看了一會,對武勝利說:“你這個病不是什麽大問題,我有把握。”


    武勝利有些不相信,說:“真的嗎?醫院都說問題很大啊。”


    蕭問劍拿出手機,寫下處方,發了出去,然後又打了個電話,對武勝利說:“這樣,我沒有處方權,我讓我大師兄來給你複診一下。”


    武勝利說:“你還有大師兄?”


    蕭問劍解釋:“我大師兄在同仁堂坐診,他一會過來複診。”


    然後從書包拿出一盒銀針打開,拿出一瓶酒精倒在盒中,點燃後給銀針消毒,繼續說道:“中藥先吃三天,針灸和推拿也做三天,有效果再收費,無效果不收費,藥費是同仁堂的發票,針灸推拿自費,每次100元。”


    武勝利有些吃驚:“有效果再收費?你不害怕我有效果也不承認?到時不給錢?”


    蕭問劍看著酒精燃燒,說:“你武隊長會在乎這三百塊錢?隻會在乎有沒有效果。”


    武勝利說:“我和你父親也算是老戰友了,我相信你一回。”


    蕭問劍很快做起了推拿,這時從外麵來了一個穿白大褂的人,蕭問劍打了招呼,對武勝利說:“武隊,這是我大師兄常勝醫生。”


    武勝利看著常勝的胸牌,握著常勝的手說:“您是常勝,我是武勝利,我們兩個勝到一起了。”


    常勝醫生給武勝利脈診之後舌診,問了幾句,我蕭問劍商量了一下,蕭問劍說:“武隊,麻煩您將上衣脫掉。”


    武勝利覺得有點奇怪,說:“我是腿不方便,你讓脫上衣做什麽?”


    常勝肯定地說:“沒錯,就是在背上和小腿上針灸。”


    武勝利這才將上衣脫掉,蕭問劍給武勝利背上和小腿上紮上針,常勝感歎:“小劍,看來師父將壓箱底的活,都交給你了,水平比我高了。”


    武勝利驚訝地說:“常醫生,這小家夥有這麽厲害嗎?”


    常勝對武勝利說:“領導,你不要看不起年輕人,我現在五十多歲了,我女兒都比這小子年齡大,我是自認比不過。師父也說這小子超過他了。這小子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執業資格。”


    武勝利也說:“是啊,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們這些老家夥強多了。”


    常勝說:“我走了,我回去開方子煎藥。藥是快遞寄過來?”


    蕭問劍說:“我等會拿。”


    常勝和武勝利打了個招呼,走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報告,青龍區交警任丹珍前來報到。”


    武勝利看著自己後背和腿上的銀針,說:“歡迎歡迎,要不你先到七樓健身房,上麵貼了六二二專案組辦公室。”


    任丹珍走進來,說:“我在青龍區交警大隊的工作交接,上午做完了,剛才根據區天元提供的車牌號,查了兩個車。”


    武勝利這才發現任丹珍右腿不方便,使用一支拐杖。任丹珍也發現武勝利後背和小腿插著銀針。


    武勝利說:“要不你先到七樓辦公室?”


    任丹珍大方地坐下,說:“沒事,我右腿瘸了幾年,也紮過不少針。”


    武勝利感歎,說:“你右腿不方便,我是兩腿都有問題,區天元手上有問題,專案組快成殘聯了。”


    任丹珍嗬嗬地笑了,說:“武隊,我不嫌棄你,聽說你夫人腿也不方便,我們大家不用同病相憐了。”


    武勝利大笑,說:“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倒是豁達。說說吧,有什麽發現?”


    任丹珍看了一眼蕭問劍,武勝利說:“沒事,自己人,蕭問劍,他父親和我是戰友,也算是受害人家屬,你說吧。”


    任丹珍說:“根據車牌查詢,跑車屬於兩儀宮會所,渣土車屬於南城土石方有限責任公司。我查了視頻,跑車停在兩儀宮,渣土車從三衝立交橋出了北環,向北沿太吉路北上,在興隆路與太吉路的路口是最後一個監控。所有視頻我已複製過來。渣土車青龍分局交警大隊會繼續調查。跑車可能需要我們專案組自己調查。”


    武勝利說:“很好,女同誌的工作就是細致,你先到七樓健身房專案組辦公室,將視頻給區天元他們看一下。蕭問劍,還要多久?”


    蕭問劍看了看手表:“還要五分鍾!”


    任丹珍一瘸一拐地走了, 五分鍾後蕭問劍收起銀針。武勝利走了幾步,說:“你這個推拿和針灸,真舒服。”


    蕭問劍叫上蘇夢,兩人走了。


    區天元和蔣大治到了兩儀宮,值班保安不讓進,說本會所隻接待會員,區天元出示證件也不行,蔣大治拍了一下保安肩膀,說:“信不信我拘留你?”保安這才用對講機呼叫保安經理,保安經理開著電瓶車過來,看了區天元的證件,不滿地說:“區警官,你好像不是本轄區的。”區天元平靜地說:“奉命調查一起命案,行嗎?”蔣大治補充:“而且還是謀殺警察的!”胖子經理嚇了一跳,連忙將兩人帶到辦公室。區天元拿出手機,指著手機上的照片問值班經理:“我們來調查一台跑車,車型和車號是這個,根據初步調查,這台車是你們單位的,我們想知道是誰在開。”


    值班經理回複:“這台是我們單位給蘇蘇配的,平時也是她來開。”


    區天元問:“她人在哪?我們要見她。”


    值班經理連忙說:“我打電話問她的助理一下。”


    值班經理拿出手機,打通電話:“九九,蘇蘇在哪?在鄉下?”


    區天元接過電話,說:“我是警察,想了解一下蘇蘇什麽時間到鄉下去的?昨天下午?幾點?開車了嗎?人和車一直在那裏嗎?好,你們哪天回來?好,謝謝!”


    蔣大治問:“跑了?”


    區天元說:“她說昨天下午三點就開著那輛車到北效去了,人和車一直都在,後天才回來。”


    蔣大治說道:“可監控視頻顯示,車昨天六點多開進來了。”


    區天元對保安經理說:“你們的出入口有監控嗎?”


    保安經理說:“沒有,我們注重客戶隱私,為客戶保密。”


    蔣大治想說什麽,被區天元製止,說了一聲:“麻煩兩位了!多謝!”


    區天元一邊走回停車場,一邊拿出手機,打給任丹珍:“任丹珍,我是區天元,你幫忙查一下監控,那輛跑車什麽時間從兩儀宮出來,到什麽地方去了。”


    兩人上了車,區天元打開手機導航後開車,蔣大治說:“你就這麽信任這兩人,為什麽不查一下到底有沒有監控?”


    區天元一邊開車,一邊解釋:“我們的車進出時,你有沒有看監控探頭?確實沒有監控。”


    蔣大治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裏?是回去嗎?”


    區天元說:“我們去南都漁家大酒店。”


    蔣大治高興地問:“南都漁家大酒店?好像很高級的樣子,是給我們新人接風嗎?”


    區天元回頭白了一眼:“晚上有方便麵吃就不錯了,還大酒店。”


    蔣大治失望地說:“那我們去幹嘛?”


    區天元解釋:“當然是幹活,你沒聽蘇夢說,林誌遠的助理丁雯雯給她打電話,說昨天南都漁家大酒店的人給她打電話,說最好隻開一個台車,酒店車位緊張,我們去看看是否屬實。”


    蔣大治明白地,說:“你是說,凶手可能謊稱隻有一個車位,讓蘇家的人坐一台車,以便一次性解決全家?”


    區天元沒有回頭,平靜地說:“我什麽也沒有說,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吧。”


    車到了南都漁家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兩人發現沒有幾台車,停車後,兩人到了酒店,找到值班經理,問了一下昨天是誰接待丁雯雯的,值班經理介紹,是一個丁小姐打電話預訂的包間,並且點了菜,後來又說人不來了,讓我們打包送到醫院,錢昨天已付了。區天元問道:“昨天是誰打電話給丁小姐,說你們的車位不夠,建議隻坐一台車?”值班經理說:“這幾年,我們的生意一直不好,車位一直足夠,怎麽會不夠,不會有人打電話說車位不夠。”


    區天元拿出手機,打電話了問一下蘇夢,了解到丁雯雯的電話號碼後,又給丁雯雯打了個電話,丁雯雯將手機號碼的通訊記錄發給區天元,區天元用手機撥了電話,發現電話是酒店前台的,於是問值班經理:“酒店前台有監控嗎?”值班經理說有,帶兩人來到保安室查看監控,值班經理看著監控中打電話的人,說:“這是我們洗碗工小何,是兼職的大學生。”兩人讓值班經理找小何,值班經理說小何今天不在,我打個電話聯係一下,打通電話之後,回答說,說是貞姐讓她打的。又帶兩人去找貞姐,貞姐看見區天元的製服,馬上就跑,可很快被蔣大治抓住。兩人將貞姐帶回來調查。


    兩人帶著貞姐開車回公安局,在公安局旁邊小巷子的小超市,看到武勝利和童真好像在買東西,區天元將車停下來,和武勝利講了沒兩句,武勝利接了個電話,然後說:“童真,你開車將人帶回去審問,天元和大治,我們三人一起到車行。”然後坐上區天元車走了,這時小超市老板拿著兩箱方便麵,走了過來,衝著童真喊:“方便麵還要嗎?”蕭問劍拿著一大包煎好的中藥,走了過來,對老板說:“要。”並衝童真揮揮了手,讓童真先走。蕭問劍要超市老板又拿了點鹵蛋、火腿腸、榨菜,掃碼付款。


    童真和任丹珍在健身房的會議桌,開始詢問貞姐,問了半天,發現聽不太懂這人的講話。這時蕭問劍抱著兩箱方便麵和兩包東西進來,聽到貞姐的話,問道:“你是蕭陽人?”貞姐點點頭,於是蕭問劍開始當翻譯。


    原來貞姐全名鍾慧貞,蕭陽縣下河鄉鍾家村人,後嫁到本縣蕭山鄉範家村,這兩個村離蕭問劍的戶口所在地蕭山鄉派出所都不遠,蕭問劍奶奶就是範家村人,蕭問劍在蕭山鄉派出所的鄰居鍾成秀老師,就是鍾家村人。鍾慧貞的女兒蕭豔豔有個朋友九九,昨天打電話給鍾慧貞,讓鍾慧貞打電話給丁雯雯,謊稱車位不夠,並發了鍾慧貞兩百元的紅包,鍾慧貞自己的普通話不行,就讓鍾點工小何打這個電話。兩人得到九九的電話和住址後,通知了武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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