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劍翻譯完了,打開一碗方便麵,放了一顆鹵蛋和一顆火腿腸,泡上方便麵。上了個洗手間,回來後拿起方便便準備開吃。看到鍾慧貞在吞口水,拿問:“你吃嗎?”鍾慧貞看了看正在電腦上忙乎的童真,童真說:“想吃就吃吧。”蕭問劍又打開一碗麵、一顆鹵蛋和一根火腿腸,泡上開水。還沒等泡好,童真走過來,說:“這麵歸我了,你自己再泡一個。”蕭問劍心想,我這次直接泡兩杯,免得還有一個女警過來和我搶。於是這次直接泡了兩杯,分別放入鹵蛋和火腿腸。還沒等泡好,外麵進來一個人,看著蕭問劍,說:“小夥子,你一個人吃兩碗麵?這杯麵歸我了,謝謝!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愛華,刑偵支隊一大隊隊長,武隊長回來了,你讓他去找一下李局長,李局長在辦公室等他。”說完就拿著一碗麵走了,邊走邊吃,還一邊誇:“這武隊長回來就是不一樣,連方便麵都是豪華版的。”蕭問劍還沒反應過來,任丹珍又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拿起方便麵,說:“帥哥,你這麽講究,方便麵都給我泡好了,是不是看上我們童真了?”蕭問劍目瞪口呆,心想,這哪是公安局,簡直是土匪窩,我蹭一碗方便麵,都總有人和我搶。 我這次直接泡三碗,看還有誰來搶,於是打開三碗方便麵,分別放入鹵蛋和火腿腸,再泡上。


    方便麵終於泡好了,蕭問劍同學打開一碗方便麵,聞了一下,心想,這次終於沒人和我搶了。剛要拿起叉子,準備開吃,一條大漢闖進來,拿起叉子和方便麵就開吃,邊吃邊說:“方便麵都給我們泡好了?這麽講究,看上我們哪個警花了?”蕭問劍看著狼吞虎咽的蔣大治,連忙捂著方便麵。區天元帶著一個小姑娘走了進來。小姑娘兩眼帶著淚花,顯然剛才哭過,右手上還有傷,看著方便麵肚子先呱呱叫起來。蕭問劍歎了氣,將方便麵推給這兩人,然後走了。


    兩人也不客氣,先吃了方便麵,讓蔣大治任丹珍看著鍾慧貞,區天元和童真將人帶到審訊室開始審問。


    童真問:“姓名!”


    小姑娘顯然嚇壞了,說:“張…張九九”


    童真繼續:“職業?”


    張九九老實回答:“助理,兩儀宮蘇蘇姑娘的助理。”


    童真繼續問:“知道為什麽抓你嗎?”


    張九九說:“我用自己身份證,租了一台跑車,交給我男朋友。”


    童真繼續問:“然後呢?”


    張九九說:“打電話給貞姐,給她發了兩百元的紅包,讓她打電話通知客人,車位不夠,坐一台車來。”


    童真繼續問:“然後呢?”


    張九九說:“然後將車還回去。”


    童真繼續問:“車牌號碼什麽時候更換的?”


    張九九愣住了,說:“車牌號碼換了?我不知道。”


    童真繼續問:“男朋友叫什麽?”


    張九九回答:“浩哥,他們都叫他浩哥。”


    這時傳來敲門聲,任丹珍帶著蕭問劍進來,蕭問劍拿著藥包和酒精瓶,邊處理張九九的傷口,邊說:“你們公安局能不能文明一點,先治傷再問也不晚吧。”


    蕭問劍很快處理完,張九九說了聲謝謝,童真看著蕭問劍,說:“想不到你還很憐香惜玉。”


    蕭問劍邊走邊說:“我是憐惜你。”


    童真指著自己,說:“憐惜我?你是在給那個小妹妹治傷。”


    蕭問劍已走到門口,回頭對童真說:“童真,你是警察,犯罪嫌疑人受傷了,你應該做什麽?這兩個糙老爺們不知道,你難道也不知道嗎?如果不處理,別人知道了,你的名聲會不會受損?”


    任丹珍對蕭問劍豎起大拇指,說:“蕭問劍同學,想不到你真看上了童真。那個張九九,你是不是同時看上了?”


    蕭問劍看著任丹珍,說:“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幸好我沒有女朋友。”


    審訊室裏,童真繼續審訊:“浩哥全名是什麽?”


    張九九說:“不…不知道。”


    “你男朋友叫什麽,你都不知道?”童真有點不相信。


    區天元補充:“有沒有照片?”


    張九九說:“手機裏有。”


    童真拿起張九九的手機,讓張九九打開,找出照片,拍了兩張。發給任丹珍,任丹珍在電腦上查了一下,很快發給童真:“孫小浩,誌遠建築外包經理,俗稱包工頭。”


    “浩哥的地址在哪?”區天元問。


    “我手機裏有他給我的定位。”張九九回答。


    區天元看了童真的手機信息和張九九的手機地址,暫停了審訊。打電話給武勝利請示之後,放下電話,對童真說:“童真,我向武隊請示了,我和大治,請特警支援,抓捕孫小浩。你讓林誌遠過來協助調查。”


    童真問:“這個和另外一個怎麽辦?”


    區天元邊走邊說:“武隊在李局長那時,他馬上回來,你請示他。我走了。”


    區天元和蔣大治走了,武勝利也很快回來,聽完童真和任丹珍匯報之後,武勝利說道:“鍾慧貞警告幾句,放了。張九九再審問一次,林誌遠來了之後,叫上我。”


    林誌遠和助理丁雯雯很快來了,武勝利讓任丹珍在健身房陪著丁雯雯,自己和童真將林誌遠帶到審訊室。


    武勝利說:“林總,你還認識我嗎?”


    林誌遠驚訝地說:“你是武勝利?”


    武勝利說:“我戴著口罩,你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林誌遠熱情說:“勝利,我們可是在特警支隊共事了好幾年。”


    武勝利說:“沒有好幾年吧,隻有一兩年時間。”


    林誌遠笑了笑,說:“勝利,還是你記憶力好!”


    武勝利對林誌遠說:“這是童真,我們開始吧。”


    林誌遠對童真說:“童警官,你好你好,聽說是你和小劍,下水將我女兒和小姨子救上來,非常感謝!”然後認真地對童真鞠了一躬。


    童真大方地說:“不用客氣,最先從橋上跳下水的是蕭問劍,第二個跳下水的是你夫人,我隻是從岸邊下去幫了一把。”


    武勝利示意兩人坐下,說:“林隊,不,林總,你也當過警察,我知道你工作繁忙,我們就開門見山吧。昨天的車禍你也知道了,你嶽父蘇卓越已去世,蘇老師是我市名校的老教師,桃李滿天下,我們需要對昨天的車禍進行詳細調查,請你將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如實告訴我們,你能理解嗎?”


    林誌遠點點說:“理解理解,我也當過警察,我一定全力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希望公安局的同誌能夠盡快查實,找到肇事者,為我嶽父報仇,也為我女兒和小姨子討回公道。”


    童真問:“肇事者?我們並沒有說是交通肇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林誌遠說:“難道不是交通肇事逃逸嗎?”


    童真看了武勝利一眼,武勝利說:“目前並沒有定論。”


    林誌遠疑惑地問:“沒有定論是意思?就是說可能不是交通肇事逃逸?”


    童真直接地說:“沒有定論就是沒有結論,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您如實告訴我們,您昨天晚上在哪?”


    林誌遠問道:“啥意思?你們是懷疑我撞的?”


    武勝利搖搖手,說:“你別誤會,我們隻是例行調查,請你如實告訴我們。”


    林誌遠說:“我在誌遠公司。”


    童真說:“您是幾點離開公司的?”


    林誌遠想了想,說:“晚上十點左右吧。”


    童真說:“您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十點我和您的夫人蘇夢、助理丁雯雯都在醫院,丁雯雯告訴我,她是從公司直接到醫院的,她到醫院之前,就給您打過電話,一直打不通。”


    林誌遠深呼吸一下,說:“讓我想一想,我應該是六點多離開公司的。”


    童真問道:“到哪裏去了?”


    林誌遠回答:“見一個客戶。”


    童真問道:“昨天不是您嶽父的生日嗎?您的助理丁雯雯沒有通知您參加?”


    林誌遠說:“通知了,這事本來就是我讓小丁安排的,當時臨時有個重要的大客戶來,我去見客戶了,我給夫人打電話,她沒有接,就發了個信息給她了。”


    童真解釋道:“她當時可能已跳入湖中,救您的女兒去了。”


    林誌遠不好意思地說:“童警官,非常感謝你的見義勇為。”


    童真直截了當,說:“林總,如果您真要感謝我的話,就請直接告訴我,您昨天晚上幾點到幾點,都在什麽地方,見了什麽人,不要再繞圈子了。您也當過警察,應該能夠知道我們想知道什麽。”


    林誌遠想了想,說:“我昨天晚上六點十分左右離開公司,到了兩儀宮會所,見了我的老戰友梁武,他是溪州市公安局城北分局局長,臨時有事過來出差,我去見他了。”


    童真說:“您能告訴我梁武的電話嗎?”


    林誌遠說:“可以”,然後拿出手機將梁武的手機號碼出示給童真。


    “你們見麵,有沒有其他人在場?”童真追問。


    “有服務人員,還有他的一名司機。”


    “梁武還在南都嗎?” 童真繼續。


    “今天上午回溪州了。”


    武勝利突然開口,說:“溪南縣是屬於溪州市管轄嗎?”


    林誌遠平靜地解釋:“溪南縣是我省溪東市管轄,溪北縣才是鄰省溪州市管轄。勝利,十四年之前,我們可是一起參加搜救的,你忘記了?蘇夢當時好像和你是一個搜救小組。”


    武勝利麵無表情地說:“當年溪北縣主辦案件的,是不是梁武?”


    林誌遠說:“當年參加搜救的人太多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我記不清了。不過他當時是交警,可能也參加了辦案,勝利,你對他有印象?”


    武勝利繼續說:“我也記不清了,隻不過你提起溪北縣,我才想起。”


    童真繼續追問:“林總,你是幾點離開兩儀宮的?”


    林誌遠說:“九點多。”


    童真繼續:“到哪裏去了?”


    林誌遠說:“當然是回家了。”


    童真繼續發問:“是農林路嗎?”


    林誌遠點點頭。


    童真問道:“您是一直呆在農林路的家中,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去醫院?”


    林誌遠繼續點頭。


    童真並不客氣,說:“可是,您的夫人蘇夢給我說,您回家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


    林誌遠解釋:“可能是她搞錯了,我早上起來,發現她睡在沙發上,估計她沒有到房間,昨天在醫院辛苦了一晚上,早上回家直接在沙發睡著了。”


    童真冷笑,說:“可是蕭問劍告訴我,他今天早上五點多,到您家給您嶽母拿過衣服,您嶽母臨時住院,他特地到房間找過您,您並不在家。”


    林誌遠的冷汗下來了,說:“這小子是不是搞錯了,我嶽母的衣服不是應該在我嶽母家嗎?”


    童真繼續冷笑,說:“可您的嶽母親也告訴我,您的女兒林夕放假了,她退休了,這幾天就住在您家帶孩子。”


    林誌遠解釋:“是這樣,我嶽父嶽母,在我們農林路房子的同一層,買了一套兩居室,嶽母一般住在我們鄰居。”


    童真繼續冷笑:“林總,您嶽母告訴我,她為了省水,洗衣服一般一起洗,衣服也就晾在您家。蕭問劍也確認到每個房間,包括衛生間,都找過您。”


    武勝利說:“林總,你也當過警察,想必也知道警察的手段,我們調一下農林路的監控,看一下你的車什麽時候送你回家,並不難。包括你的車從兩儀宮出來,到過什麽地方。你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林誌遠歎了口氣,說:“我昨天晚上住在白虎區江景豪園的別墅區,那裏有我的一套房子。”


    童真並不客氣,問道:“昨天晚上你和誰住在一起?”


    林誌遠站了起來,生氣地問道:“你們是懷疑我?”


    武勝利示意林誌遠坐下,說:“我們並沒有懷疑誰,隻是在例行公事。”


    林誌遠生氣地說:“當然是我自己一個在住。”


    童真冷冰冰地說:“林總,你想好了,你也當過警察,你應該知道,你騙不了我們,我們現在就可以申請搜查證。”


    林誌遠再次站起來:“搜查?憑什麽?”


    武勝利說:“童真,你將照片給他看看。”


    童真拿起手機,找到孫小浩的照片,對林誌遠說:“你認識這人嗎?”


    林誌遠坐下,說:“認識啊,怎麽了?”


    童真問道:“叫什麽?是做什麽工作的?”


    林誌遠回答:“孫小浩,小包工頭。”


    童真問道:“你們是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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