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都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住院部骨科,已是十點多,林夕已睡著了,隻有一個護工在,蕭問劍對明玉秀說:“明老師,夢姐呢?”


    明玉秀說:“一直沒有回來,怎麽了。”


    蕭問劍簡單地介紹了他們兩口子的事,明玉秀也是驚呆了,拿起電話打給蘇夢,電話是關機,明玉秀有點發慌,說:“小劍,你說人會到哪裏去?”


    蕭問劍說:“估計和盛煊在一起”。


    明玉秀找出宣煊的電話,蕭問劍說:“我來打吧”,然後看著明玉秀上手機的號碼,用自己的手機撥出去,裏麵傳來宣煊的聲音:“誰呀?”


    蕭問劍說:“我是蕭問劍,夢姐是和你在一起嗎?”


    宣煊說:“是啊,怎麽啦?”


    蕭問劍解釋:“手機也不開機,媽媽擔心死了,你將定位發給我,我過來找你們。”


    兩人掛了電話,盛煊說:“你的手機關機了?”


    蘇夢拿出手機一看,說:“哦,沒電了。”


    宣煊喝了一口咖啡,說:“我這裏什麽接口都有,來,我給你插上。你猜是誰找你?”


    蘇夢也喝了一口咖啡,說:“我媽?”


    宣煊說:“不對!”


    蘇夢說:“我妹?”


    宣煊也說:“不是,再猜”


    蘇夢說:“小劍?”


    宣煊說:“行呀,這麽快就猜到了。”


    蘇夢說:“我女兒這時睡覺了,這世上還有誰會關心我。”


    宣煊也點點頭,繼續喝了一口咖啡,說:“老實說,你這個童顏猛男,對你真不錯,為你第一個跳下湖中去救你的女兒和妹妹,為你自費找肇事車輛,還真抓到了肇事者。”


    蘇夢也悠閑地喝了口咖啡,說:“童顏猛男?你這是發明的什麽新詞?”


    宣煊說:“渣男們看島國動作片時,對女主有一個形容詞,童顏巨乳,我改造了一下。你這個童顏猛男,比我的助理全律文,結實多了,我喜歡。”


    蘇夢白了宣煊一眼,說:“你這個海後,小劍還是一個孩子,不許你禍害他!”


    宣煊調侃道:“好,不許我禍害,隻許我們夢姐禍害!”


    兩人繼續聊著,蕭問劍很快到了,看到兩人隻是喝咖啡,蕭問劍鬆了一口氣,說:“十一點多了,又是周末,你們律師事務所還不下班?”


    宣煊看著這個大汗淋淋的小夥子,說:“請坐,你是心疼你夢姐吧”。


    蘇夢瞪了盛煊一眼,遞了一張紙給蕭問劍,全律文西裝革履地走過來說:“蕭先生,你是喝茶還是喝咖啡?”


    蕭問劍坐下,一邊用紙擦汗,一邊說,說:“礦泉水就行,謝謝!”


    全律文跑過去了拿了一瓶水遞給蕭問劍,蕭問劍站起來,雙手接過水,說:“謝謝!”


    全律文說:“你們聊,協議書、起訴書都在打印,我去看看!”然後又跑了。


    蕭問劍看到全律文跑過去的背景,說:“連醫院的醫生,都是走路,隻有急診時才跑,你們律師真拚,走路都是小跑!”


    盛煊說:“你們坐,我去給你們拿點吃的。”然後一步一扭地走了。


    蕭問劍看到蘇夢的精氣神如謝了氣的皮球,心疼地說:“姐,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吧,這麽晚了,你看你臉色這麽難看。”


    蘇夢堅定地說:“今天一定要將協議書和起訴書弄完,我不想再受折磨了!”


    蕭問劍說:“姐,你別這樣不開心,我給你看個視頻,開心一下。”


    說完拿出手機,看到有會議室有投影儀,對盛煊說:“盛律師,這個投影儀怎麽連?”


    盛煊拿起手機,打通電話,說:“小全,你上來幫忙接一下投影儀。”


    全律文小跑過來,幫蕭問劍接通手機、筆記本電腦和投影儀,然後又跑了。


    蕭問劍點開童真發的視頻。蘇夢盛煊看到視頻,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宣煊說:“蘇夢,你這個小家夥,還真可愛。小劍,你是怎麽看出人家是假孕婦?”


    蕭問劍開啟吹牛模式,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第一流的中醫,看一眼就可以知道是什麽病,我好歹是十年的老中醫,一個假孕婦看不出來?”


    蘇夢不留情麵地說:“你不就是放學和放假才學一會嗎?連中醫執業資格證都沒有,怎麽成了十年的老中醫!我雖然還是一個小主治,但也是七年製本碩連讀的醫學院學生,你少在我麵前吹牛。我第一次見你,你才一歲多,你是什麽情況,我還不知道你!”


    蕭問劍有點尷尬,不過仍然笑著說:“姐,學醫講究天份的,我雖然學醫的時間不多,但我師傅認為我已超過他了,不信,你問盛律師,她的左腳在晚上睡覺時疼不疼?”


    盛煊驚呆了,說:“你怎麽知道的?我連蘇夢都沒有說過?”


    蘇夢說:“他上次給我說過,你說高跟鞋穿久了,左腳有點問題,讓我建議你找中醫正骨科看看,我忘記給你講了,對不起。”


    蕭問劍接著放視頻,說:“我們說點正事,這是謝小興和打架的視頻。這是路過車輛拍攝的行車記錄,視頻中這個男人在疑似肇事車輛前抽煙散步,由於當時下雨,看不太清,你們對比看一下,這兩個人,是否為同一個男人?”


    全律文又一路小跑,拿著幾份文件過來,說:“打印好了,盛律師,蘇醫生,你們先看看!”


    蕭問劍對全律文說:“全律師,你別忙了,你來看看,這兩個視頻中的男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全律文看了一遍,說:“下雨的視頻太模糊,我看不出來。”


    蘇夢說:“我看像一個人”。


    盛煊說:“我也看不出來”。


    蕭問劍堅定地說:“我看出來了,這兩個男人,不是一個人!”


    蘇夢說:“你怎麽知道?”


    蕭問劍說:“我是中醫,我祖師爺和師父主要是研究骨科的,中醫的第一要訣就是望,也就是觀察。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我說一下詳細依據。謝小興身高應該高一厘米左右,身材更瘦。雨中的這個男人,身材要胖一點,體重要重一至兩公斤左右,最主要的是,謝小興的步幅,要比雨中這個男人,要大一至兩厘米。”


    盛煊說:“你這是直覺,不能在法庭上證據的。”


    蕭問劍說:“至少可以當線索。”


    全律文想了一下,說:“蕭先生,我倒有一個建議,你可以找一個程序員,或者一個教數學的老師,建一個數學模型,建立一套數學模型,然後做一個程序,對比進行實驗,如果能夠證明多次以上,接受數學教授和算法教授級別的多人認可,就可以在法律上當證明了。”


    蕭問劍不自覺地伸手抓了一下後腦勺,完全不懂了。


    盛煊對蘇夢這個大顧客,怎麽能輕易放過,說:“蘇夢,還是先看看這些資料吧。”


    蕭問劍看到這麽多紙質資料,說:“我能看嗎?”


    蘇夢說:“看吧!”


    蕭問劍拿起一份文件看,上麵是一份資產清單,列出了林誌遠和蘇夢的共同財產,有別墅兩套,住房三套,商鋪三間,寶馬車一輛,寶馬車後麵用括號寫著已損毀。蕭問劍說:“既然已損毀,為什麽還要寫上去。”


    全律文坐下,喝了一杯自己給自已倒的咖啡,解釋道:“這個車就是被撞到湖的車,已報廢,但可以找責任人或者責任公司索賠。”


    蕭問劍看著長長的清單,特別是合計項有一長串數字,歎了一口氣,說:“這麽多資產,快30億了,這麽美麗善良的妻子,都沒有保住一個家,孩子還在醫院,不知腿能否完全恢複。”


    盛煊也感歎地說:“男人,都一個德行,沒得到你之前,你是天使,你是女神,結婚之後,不管你多漂亮多賢惠多善良,都是黃臉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所以我幹脆隻談戀愛不結婚。”


    蘇夢好像被抽了魂,有氣無力地說:“那些都是紙上財富,沒有用的,輝遠地產高峰時期每股三十多港幣,這三年整個經濟形勢都不好,輝遠地產在香港股市已快跌至一港幣的仙股,林誌遠兩三年沒有給家裏拿過錢了。我們婦產科以前非常忙碌,這兩年快成了最清閑的科室,都快沒有人來生孩子了,醫院的收入少得可憐了。現在隻有美容院還有點收入,不然現在生活都有困難。”


    蕭問劍看到“誌遠建築股份有限公司”、“輝遠地產股股份有限公司”、“輝遠控股股份有限公司”這些名稱,一頭霧水,問:“為什麽都帶個股份有限公司這幾個字?難道不能是股份無限?這個誌遠建築和輝遠地產、輝遠控股有什麽關係?”


    全律文解釋:“這個股份是指個人或法人按股投入注冊資金。有限是指責任有限,簡單地說,就是公司的責任以注冊的全部資金為限,虧損和欠賬超過了注冊資金的,可以不用還,你查一下公司法就很清楚了。無限公司一般是一個人的公司。輝遠地產是一家在香港上市的地產公司,輝遠控股占35%的股份,誌遠建築占27%的股份,葫蘆湖基金占18%的股份,另外20%是散戶。”


    蕭問劍更奇怪了,說:“為什麽會有葫蘆湖基金這麽奇怪的名稱?”


    全律文解釋:“有錢人都比較怪異,這個基金會的理事長叫梁輝祖。”


    蕭問劍大吃一驚,用力抓住全律文的右手,全律文正端著咖啡喝,被蕭問劍一抓,杯子摔到地上,咖啡也灑了一地,蕭問劍連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個梁輝祖以前是不是叫梁宏?”


    全律文說:“沒事沒事,我來處理,我去拿工具!”說完跑了。


    蘇夢和盛煊正在小聲交流,看到蕭問劍全身顫抖,說:“小劍,你怎麽了?”


    蕭問劍閉上眼睛,用力深呼吸,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喝了一大口水,說:“我想知道這個葫蘆金基金和梁輝祖的全部資料,也包括輝遠地產、誌遠建築、輝遠控股及實際控製人全部資料,我可以付費,盛律師,你開個價。”


    蘇夢不解地問: “小劍,你一個學醫的孩子,還是未成年人,要這些資料幹什麽?”


    蕭問劍想了想,小聲說:“我能相信盛律師嗎?”


    蘇夢堅定地說:“盛煊不僅僅是我的發小和閨蜜,也是業界知名律師,做律師這一行,不僅僅比拚人脈和業務水平,還要比拚人品,不然不會三十來歲就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盛煊律師絕對可信。”


    盛煊伸出手指挑著蘇夢的下巴,挑逗地說:“可惜這了這麽一個大美人,我們兩家是世交,如果我是男人,一定娶了你,蘇夢。”


    蘇夢臉紅了,一把將盛煊的手推開,嬌羞地說:“討厭,還有孩子!”


    全律文跑過來清潔地麵,蕭問劍看著全律文,說:“你這麽一個大帥哥大律師,成了一個跑腿的,不覺得委曲嗎?”


    全律文一邊清潔地麵,一邊說:“現在律師太卷了,很多律師生活都有困難,盛律師給的待遇比較厚道,我年經,辛苦點不算什麽。”


    清理完地麵,全律文說:“我回去放工具了。”於是又跑了。


    蕭問劍看著盛煊,盛煊說:“全律師完全可信,他跟我好多年了,我開業之前,他就是我的助理。”


    蕭問劍想到盛全律師事務所這個名字,問:“盛全律師事務所,是你和全律師開的?”


    “不是,是我和全律師小姑全素珍一起開的,但他小姑被隔離在香港了,回不來,這兩年我們所可慘了,快掙不到生活費了。”盛煊介紹道。


    全律文又跑回來了,給兩個女士續杯,坐下。


    蕭問劍走過去關上門,然後回來,從手機的圖片庫找出一張照片,投放到投影儀上,對蘇夢說:“照片上的這個人就是梁宏,姐,你還記得這張照片嗎?”


    蘇夢看著照片,說:“我想起來了,那一年我上護校二年級,暑假的時候,你哥和嫂子抱著你來看你爸,你爸、我、你哥、你嫂子,還有你爸爸兩個同學,一起到餐廳給你過生日。你嫂子抱著你,你一臉嫌棄地瞪著我,好像我要搶走你爸爸似的。正好遇到林誌遠他們,這是林誌遠和她前女友,這個好像是林誌遠的戰友,叫什麽武。”


    “梁武!”蕭問劍補充。


    “對,好像也是警察,我想來了,溪北縣交警大隊副隊長,後來你爸出事後,辦案的就是他。這是梁宏?我沒有印象了。這是一家四口,男的好像是司機,他的老婆真漂亮,我現在還有印象,他的兒子八九歲了,這個女孩好像比你隻小一天,他們正在給女兒過生日。這一家三口,男的是梁武的同事和司機,他們的女兒比你小兩天。本來是你和司機的女兒過生日,當時他們說,孩子一起生日熱鬧,於是變成了三個孩子的生日會。這女的我怎麽這麽麵熟,我想起來了,這不是佳燕美容的田佳燕嗎?今天上午我們見麵了。”


    蕭問劍指著牆上的照片,說:“是,還有更巧的,這個司機叫麥建設,是我爸車禍的肇事者,出事之後第二天溺水死亡。這個梁宏是法醫,我爸的案子和麥建設的案子,都是他簽字。這是田佳燕的老公陳光明,也是這兩個案子的辦案人。梁武也是這兩個案子的辦案人。”


    蘇夢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底升到大腦,緊張地說:“你想說明什麽?”


    盛煊和全律文也緊張起來。


    蕭問劍繼續冷靜地說:“還有巧的,當時的溪北縣公安局局長,叫梁德才,兩個案子,四個辦案人加一個局長,有四個姓梁的。更巧的是,麥建設和梁宏是鄰居,麥建設的老婆,就是這個美麗的女人,是梁宏的姐姐。”


    盛煊和全律文都是律師,蘇夢是當時案件的親曆者,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蘇夢全身發冷,盛煊抱了一下蘇夢,說:“蘇夢,別害怕,我給你倒一杯熱咖啡。小全,你查一下梁耀祖的資料。”


    盛煊給蘇夢續了一杯咖啡,回來遞給蘇夢,又拍拍蘇夢的手,蘇夢這才回過神來,喝了一口。


    全律文用筆記本電腦查了一下,說:“梁耀祖原名梁宏,2008年7月改名。”


    蕭問劍本來想說:“我父親是2008年6月20日晚上溺水死亡,肇事司機麥建設是第二天溺水死亡。陳光明是在2008年6月底離職並將老婆孩子趕回娘家的,梁宏是7月離職並改名的。”但看到蘇夢如同快凋謝的玫瑰,不忍心繼續說了,一口氣將餘下的礦泉水喝完。


    盛煊畢竟是律師事務所的老板,當機立斷,說:“這樣,今天也很晚了,我們分工一下,女人的事女人處理,男人的事男人處理。小全,你和小劍去另外談,我和蘇夢繼續談離婚案。”


    全律文帶著蕭問劍走了,蘇夢兩眼發直,呆呆地盯著兩人背影。宣煊在蘇夢眼前揮了揮手,說:“蘇夢,兩個靚仔可以隨時叫回來,你不用這麽依依不舍吧!”


    蘇夢突然哭出來,說:“我真是瞎了眼,蕭老師最後一句話是讓我不要和年齡相差太多的人談戀愛,我活該!”


    蘇夢抽著自己的臉,越哭越嚴重,說:“我對不起蕭老師,對不起小劍,對不起我爸,我真該死!”


    盛煊拉住蘇夢的手,故意學男聲粗聲粗氣地說說:“姐姐,人家會心疼的!”


    蘇夢停住哭聲,哭笑不得,生氣地說:“你一個大律師能不能不要這麽變態!在孩子麵前,也沒個正形!”


    盛煊恢複大律師的義正辭嚴,說:“好,我們說點正經的。就說孩子吧,哪個孩子會跳下水幫你救女兒和妹妹?哪個孩子會自費追蹤肇事司機?哪個孩子會在醫院沒日沒夜地照顧你的家人?哪個孩子會在你和你女兒挨刀時救你們?蘇夢,你是當局者謎。”


    蘇夢愣住了,說:“可是我一直將他當作孩子,我第一次見他時,他才一歲半,我整整大他十四歲。”


    盛煊繼續義正辭嚴地說:“蕭聞道大你十一歲,還結過婚生過孩子,你不一樣愛他愛得死去活過?林誌遠大你十三歲,你不顧你爸爸媽媽的強烈反對,嫁給他了,並給他生了個女兒。蕭亞軒的快樂,你不懂嗎?”


    蘇夢愣住了,說:“蕭亞軒的快樂,是什麽意思?我為什麽要懂。”


    盛煊解釋:“蕭亞軒是台灣女明星,出生年份和蕭聞道一樣,她隻和小自己十五歲的弟弟談戀愛。”


    蘇夢臉紅了,一巴掌扇過來,罵道:“你這個渣女,我還沒離婚呢!”


    蕭問劍的手機還連著投影儀,這時童真發來信息:“今天非常感謝你!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來處理吧,晚安!希望如你所願,我們是永遠是戰友!”


    盛煊感歎地說:“優秀的男人,總是有很多女人惦記,你養了十多年的魚,小心被小野貓叼走了!”


    蘇夢白了盛煊一眼,玩心大發,拿起蕭問劍的手機,發了一句信息:“就不能再升級一下戰友情嗎?”


    盛煊看了蘇夢一眼,說:“你心真大,今天先到這裏吧,我收拾一下,你和我回家住,我們慢慢聊。”說完走出會議室了。


    童真回了一個消息:“升級?兄弟,你先成年再說!”


    蘇夢回了一句:“要不你來檢查一下?”


    童真大怒,發來信息:“你找死!”


    蕭問劍拿著一堆資料過來,看見蘇夢拿著自己的手機和童真聊天,苦笑地說:“姐,你為什麽要用我的手機和童真聊天?”


    蘇夢放下手機,看著蕭問劍,恢複霸氣側露的大姐形象,嚴厲地說:“蕭問劍,交待你一個任務,你給我將童真泡回來,當弟妹。三個月內完成不了任務,拎下你的豬耳朵!”


    “啊?三個月泡回來給你當弟妹?可人家根本對我不感興趣啊。”蕭問劍大傷腦筯,又去抓後腦勺。


    “你喜歡童真嗎?”蘇夢認真地看著蕭問劍。


    “我喜歡有什麽用?人家不喜歡我啊。”蕭問劍將拿過來的資料和手機都收起來,放入書包,說:“姐,你這個任務,我完不成。”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這點本事都沒有?”蘇夢也將資料收到自己的包中,說:“你剛才不是吹你是神醫,可以望聞問切嗎?你不會觀察女孩嗎?這會兒就放棄了?”


    “我聽說,真正的愛情是雙向奔赴,我可不當舔狗,也沒有時間當舔狗。有棗沒棗打兩三杆子的事,我可以做。你要我幾個月之內泡回來當女朋友,我做不到,也不會做。”蕭問劍將書包背上,繼續回答。


    “你都拿了什麽書,那麽厚?”蘇夢好奇地問。


    “律師事務所,當然是法律書,主要是關於公司法方麵的,我先看看,過些天還回來。”蕭問劍解釋。


    “你怎麽看起法律方麵的書了?你一個學醫的,整天不務正業。”蘇夢拿起包,向外走去。


    盛煊和全律文都拿著包到了律所門口,盛煊說:“要不我請大家吃宵夜吧!”


    蕭問劍說:“我不吃了,今天晚上已經吃了兩頓了。各位,今天我講的事,要絕對保密。夢姐,你和我回去嗎?”


    蘇夢臉紅了,說:“我和你回哪去?我今天到盛煊那裏去住,我已經給我媽發信息了,你自己先回醫院睡覺吧!”


    蕭問劍叫了個車先走了,蘇夢小聲對兩人說:“我先以離婚案的名義,打一部分錢給你們律所,你安排全律師,幫他查一下吧。這孩子,我和林誌遠都欠他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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