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來很多人的腳步聲,麥小曼出去看了一下,回來說:“蕭醫生,需要你錄口供,請到旁邊的房間吧。”


    白雲飛點點頭,說:“去吧。”


    蕭問劍錄完口供,跟著麥小曼到了房間,麥小曼給蕭問劍倒一杯茶,說:“你的包在曉月房間,她洗完澡會給你拿過來,我先回去了,你早點睡。”說完走了。


    蕭問劍坐下喝了口茶,看了一會手機,外麵傳來敲門聲,蕭問劍打開門。白曉月穿著白色浴袍走進來,美人出浴,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迷人,蕭問劍有些看呆了。白曉月見到蕭問劍的豬哥形象,將包扔到地上,挑逗道:“帥哥,麥小曼沒有留下來陪床?”


    蕭問劍清醒了幾分,有些不高興地說:“曉月,你今天發什麽瘋,麥小曼今天我才認識,童笑笑我今天也是才見第二次,嚴格地說,你和我今天才認識。”


    蕭問劍本來認為鍾瀟瀟算是任性的,但沒想到這個白曉月完全是個瘋子。


    “蕭問劍,你真的喜歡童警官?” 白曉月怒氣衝衝地問。


    “我喜歡誰關你什麽事?”蕭問劍不以為然。


    “你這渣男,你不能喜歡別的女生,隻能喜歡我,等你臉好了,來追我。”白曉月霸氣十足地說。


    “我的臉不好,你也可以來追我。”蕭問劍看著眼前的美人,不得不說,真是漂亮。如果說童真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這個女孩可以說南國有佳麗、嬌小又火辣!


    “我有好多男孩子追的,你要珍惜。”白曉月對蕭問劍伸出了小拳頭。


    “我有好多女孩子暗戀的,不要錯過。”蕭問劍寸步不讓!


    “大渣男!”白曉月霸氣側露,飛起右腳,踢向蕭問劍,蕭問劍側身讓開,伸出右手一撈,抱起白曉月的大腿,鼻子中聞到處子特有的清香,雪白的大腿下,露出白色的小內內,蕭問劍鼻頭一熱,鼻血快流出來了。


    白曉月一拳擊中蕭問劍的鼻子,蕭問劍的鼻血噴射而出,隻得放下白曉月,白曉月哈哈大笑,跑了。


    第二天早上,蕭問劍、古井鬆、白雲飛、童笑笑、白曉月,正在小餐廳吃早餐,麥小曼滿臉疲憊地走過來,說:“各位早上好,蕭問劍,我們領導馬上過來,有事和你談。”


    白雲飛警惕地問:“你們領導有啥事?”


    麥小曼陪著笑臉說:“昨天的事情上了熱搜,全網都在傳這個事,我們領導要求將內容下架,當然,會給一定補償的。”


    “補償?這個主意不錯,我也不知道如何處理,古教授,要不麻煩你來牽頭處理?”蕭問劍看著古井鬆,問。


    古井鬆還沒有回答,白曉月高興地跳起來,說:“太好了,蕭問劍,補償必須分一半給我!”


    古井鬆笑笑,說:“小曼,吃了沒有,先來吃點吧,你們領導準備怎麽補償?”


    “你們開價吧,具體我也不知道。”麥小曼坐下,接過童笑笑遞過來的一杯牛奶,喝了一口。


    “怎麽也得兩百萬吧,昨天曾大勇打了小劍一頓,都賠了八十萬。小劍,我們發財了!”白曉月拉著蕭問劍的胳膊,興奮地說。


    “這種事我也不知道標準,更不知道如何談,你爸爸比較有經驗,讓他和冰劍傳媒的律師商量,錢也付給冰劍傳媒吧。”蕭問劍對白曉月的親近有些不適應,向後靠了靠。


    “冰劍傳媒?主播是那個狐狸精蘇冰冰?蕭問劍,你還真是一個多情的種子,你到底喜歡誰?”白曉月怒氣衝衝地說。


    蕭問劍一個頭兩個大,心想?大姐,我和你熟嗎?你又吃哪門飛醋?求救地看著古井鬆。


    古井鬆笑著問:“小劍,你真得委托我,和溪州公安局談昨天視頻下架的事?”


    “麻煩古教授了,這事我真得不會,我吃完飯要先回去,南都還有一堆事了,梁武死了,這裏的線索斷了,我得回去找新的線索,包括找陳光明。”蕭問劍客氣地說。


    “梁武和那兩個人還沒有賠錢吧,你怎麽能走呢?”白曉月看戲不怕台高。


    “這事讓你爸爸和律師處理吧,錢給公司就行,你也是股東,我們都有份,人死了,再要錢也不知道是不是適合,殺人不過頭點地。古教授,我將冰劍傳媒的ceo和律師的聯係方式發給你。”蕭問劍雖然對梁武還有些不解恨,但也知道應該將專業的事,委托給專業的人。


    2022年7月1日上午,南都市公安局主大樓,督查支隊副支隊長辦公室,錢飛正在向洪小紅匯報:“洪隊,我們昨天晚上連夜排查了南都醫科大學的視頻監控室,發現盜走視頻的嫌疑人,是他們學校保衛科的工作人員,名叫鍾天賜,今年24歲,未婚,我市北城區鍾家村人,平時住單位宿舍,休假時回鍾家村住,我們在單位沒找到這個人,也沒有打通電話,我們昨天已到轄區派出所,一起調查這個鍾天福。”


    “你一晚上沒有睡?”洪小紅給錢飛倒了一杯水,示意錢飛坐下。


    “謝謝洪隊,辦案子就是這樣。”錢飛接過水,一口氣將水喝完,坐下。


    “鍾家村是哪個派出所管轄?”洪小紅問道。


    “扶餘路派出所,所長付連升,昨天晚上就是我和付所長一起去鍾家村找得人,我們發現一個情況。”錢飛看著洪小曉,停頓了一下。


    “什麽情況?”洪小紅盯著錢飛,問。


    “鍾天賜是鍾家村村支書鍾家順的親戚。”錢飛小心地說。


    “然後呢?”洪小紅看著錢飛,心想,我們督察支隊,還害怕一個村支隊?


    “熊小軍的媽媽姓鍾。”錢飛回答。


    “具體是什麽親屬關係?”洪小紅有些明白錢飛為什麽會這麽小心。


    “熊小軍的媽媽,叫鍾家珍,是鍾家順的妹妹,鍾天賜的父親,叫鍾家豪,是鍾家珍的堂兄。”錢飛盡量平靜地說。


    “你是說,熊小軍和嫌疑人鍾天賜是表兄弟?”洪小紅平靜地問。


    “是,第三代表兄弟。”錢飛後背出汗了,有消息說交警支隊隊長熊愛軍要升市局領導,並兼任青龍分局局長。


    “我知道了,還有什麽情況?”洪小紅麵不改色。


    “經過技偵支隊的比對,鍾天賜就是6月27日,與容自繁一起襲擊白雲飛的人!”錢飛額頭又出汗了。


    “你是說6月27日,鍾天賜與公安局a級通緝犯容自繁,一起襲擊了現役軍人白雲飛?”洪小紅強壓心中的驚喜,但依然平靜地問。


    “是!”錢飛痛快地說。


    “還有什麽情況?”洪小紅又問。


    “付所長告訴我一個情況,這個鍾天賜,很可能五年前就認識蕭問劍。”錢飛的額頭又出汗了。


    “你緊張什麽?我們督查支隊正常辦案,不要理會這些關係網,你繼續講。蕭問劍才多大,五年前是在上初中?”洪小紅還是不動聲色地說。


    “是,五年前蕭問劍上初一的時候,他暑假到鍾家村找一個租客,好像是一個姓劉的保姆,他是坐一個女醫生的車到鍾家村的,到了鍾家村的一條河邊,蕭問劍發現有人的摩托車掉到河裏,就叫停了汽車,找到一條竹竿,下到河邊,將掉到水裏的兩個人拉起來。”錢飛平靜地講述當年的故事。


    “那個女醫生是姓蘇?”洪小紅繼續問。


    “對,是蘇醫生,付所長當時是北城交警大隊事故處理中隊的隊長,就是他處理的案子。”錢飛連忙回答。


    “你剛才不是說,摩托車是自己掉到河裏的嗎?與事故處理中隊有關係?”洪小紅好奇地問。


    “是自己掉到河裏的,但騎摩托車的人,叫鍾家福,堅持說是蘇醫生的車,將他撞到河裏的。當時蘇醫生就打電話報警了,正好付連升就在附近辦案,就過去了,鍾家村和附近的施工隊,都證明摩托車在小河以南的路上行駛,汽車在小河以北的路上行駛,根本沒有相撞的可能。”


    “這孩子還真是不忘初心,昨天晚上也是救人,居然被兩次栽贓!視頻你看了?”洪小紅笑了。


    “我看了,這都什麽人?難怪警民關係這麽緊張。”錢飛也有些同情蕭問劍。


    “鍾家福和嫌疑人鍾天賜是什麽關係?”洪小紅繼續追問。


    “鍾天賜是鍾家福親哥哥鍾家豪的兒子。鍾家福鍾家豪兄弟是鍾家珍的堂兄弟。”錢飛繼續介紹。


    “鍾家福和鍾家豪是做什麽工作的?”洪小紅問。


    “這兩兄弟都是鍾家村的村民,鍾家福在2018年夏天死了。”


    “怎麽死的?”


    “就是騎摩托車掉到河裏淹死的,同樣的河,就在第二年夏天,這次沒有人敢救他,據說當時河邊有好多人,大家都眼睜睜地看見他活活俺死!”錢飛終於笑了。


    洪小紅也笑了,繼續平靜地說:“很詳細,辛苦了,你繼續努力,盡快找到嫌疑人!”


    任丹珍一個人在辦公室忙乎,武勝利走了進來,任丹珍看見武勝利走路有點不利索,滿眼通紅,說:“武隊,你的腿老毛病又犯了?蕭問劍提醒你約他繼續開藥吃,你去了沒有?”


    武勝利搖搖頭說:“哪有時間?”


    任丹珍報告:“六馬路派出所已安排民警將齊琪控製住,人在派出所裏。”


    “幹得漂亮,我等會安排人將齊琪帶回來。”


    任丹珍指著桌子上一小疊材料,說:“武隊,剛才工會的刑大姐將你的報銷材料退回來了,說你這個同仁堂的藥費報銷不了。還問我們這個健身房要借到什麽時候。”


    “報不了就算了,健身房暫時還要繼續用,我也不知道用到什麽時候。”


    “其他人到哪裏去了,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睡?”任丹珍用拐杖瘸著腿,給武勝利倒了一杯咖啡。


    “謝謝,你腿不方便,這種事以後不要做了。對了,你最近沒有到醫院檢查一下?蕭問劍這家夥雖然是闖禍大王,但醫術真是不錯,我這兩天沒聽他的,腿就有點不好使了。你有空問問他,據說他師父是專門研究骨科的,他的醫術已超過了他師父。”武勝利接過咖啡,說道。


    “蕭問劍不是整天牛哄哄的嗎?他闖什麽禍了?”任丹珍問道。


    “你去看一下我們專案組共享目錄的最新視頻,昨天晚上才發生的。你給我打電話,還有其他事嗎?”


    “第一,童真讓我查劉和平和劉攀峰的關係,我查了,發現這兩人是親叔侄。”


    “劉攀峰是誰?”


    “劉樊峰是長達快遞公司在長春路上的快遞員,蕭問劍兩年前就成了劉樊峰的替補,童真懷疑蕭問劍、劉和平兩年前就開始調查前公安局局長、現政協副主席童英雄。”


    “有沒有發現這兩三個人的不法行為?”


    “這倒沒有。”


    “童英雄或他的家人報案了沒有?”


    “也沒有。”


    “行,我知道了,你注意保密,不要外傳。還有事嗎?”


    “第二、北城土石方公司認為謝小興破壞了他們公司的名聲,上肖乙村謝小興老婆肖家芳的家裏鬧事,被村民打出來了。”


    “他們有個狗屁的名聲,打得好。再說這事歸當地派出所管,我知道了,還有嗎?”


    “第三、他們還到醫院鬧事,將謝小興的父親謝大強打傷,謝子豪的手術醫院定在下周一,目前沒有人簽字了,大治建議將謝小興的老婆肖家芳提前放出來,照顧謝子豪,我問過蘇醫生和他母親,她們也同意了。”


    “行,你打電話通知派出所,建議將肖家芳提前放出來,謝大強被打傷,是哪個派出所處理的?”


    “四馬路派出所。”


    “我正好去給領導匯報,我一起講一下,這幫人太不像話。還有嗎?”


    “第四、我根據監控和地圖,得出結論,失蹤的黑色奔馳車和貨櫃車,都在這個位置附近。”任丹珍指著地圖,說:“李鎮派出所轄區,天元和童真說6月24日第一次找到蕭問劍的地方附近。”


    “可是我們委托李鎮派出所找了幾次啊。”武勝利有些意外。


    任丹珍的手機響了一下,來了一條信息,任丹珍看了一眼,說:“我說第五點,你就知道李鎮派出所為什麽找不到這兩台車了。”


    “第五點是什麽?”


    “第五點是,李鎮派出所安排的是熊小軍帶隊找的這兩台車。”


    “還有嗎?”


    “沒有了!”


    “你繼續看視頻吧。唉,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上市公司、省監委會的領導、軍人、武警都出來了。他們幾個正在接受調查。我要去給譚市長匯報了,有電話你接一下。”武勝利一口氣將咖啡喝完,拿著一堆材料走了。


    任丹珍點開視頻,看完了目瞪口呆,手腳發涼,闖禍大王這個詞,用來形容蕭問劍真是太形象了。


    蔡小南第一個回來了,見任丹珍就開始訴苦:“我和陳新泉兩人,昨天一直忙到晚上九點多才回家吃晚飯,我奶奶都從南方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回來吃宵夜了,我接到武隊電話,要我馬上去醫院,我媽讓我等奶奶吃完後,一起送到醫院,我在沙發上睡了十多分鍾,等我將奶奶送到後,再去找監控資料時,發現監控硬盤已被盜了,就算我當時不吃飯,不等奶奶,也隻提前二十分鍾。更倒黴的事,我手機沒電了,我沒有發現。就因為這二十分鍾,就因為手機沒電,我被調查了整整一個晚上。武隊、督查支隊、紀檢,反反複複,被問了n遍。”


    任丹珍安慰:“你別抱怨了,你是第一個回來的,說明你沒有問題了。這兩天,你和陳新泉有沒有進展?”


    “我們倆的衣服和鞋子都汗濕了無數次,到處找商家的監控,到處找人要燕窩、魚翅的殘留物,我都不敢穿警服,快成了職業乞丐了,也沒有比對成功。結果從派出所找來一個小帥哥,穿著警服,給一個女老板說了兩句好話,就給我們找齊了所有燕窩和魚翅樣品,你說氣人不氣人?我得找我媽要點整容費,誰讓他將我生成這個樣。”


    潘曉慧進來了,聽到要整容費,潘曉慧和任凡珍一起笑了,任丹珍問:“樣品找到後,對比結果出來沒有?”


    潘曉慧回答:“天元去找法醫小張拿結果去了。”


    蔡小南又問:“天元天天跑技偵支隊,他和那個法醫張茜茜怎麽樣了?”


    潘曉慧說:“我估計沒戲,張茜茜不喜歡天元這種懶散的人,喜歡蕭問劍這種瘋子。”


    “我看了視頻,蕭問劍殺輔警,如殺雞,殺警察,比我們打靶還輕鬆,這是中學畢業生嗎?我怎麽覺得是殺人魔王。”任丹珍說。


    “其實不怪蕭問劍,這幫人,先是玩仙人跳,將蕭問劍打了一頓。然後又殺人嫁禍,再來殺他,要我遇到,我也會這樣做。”蔡小南幫蕭問劍說話。


    區天元拿著檢查結果回來了,對大家說:“對比結果出來了,是江南西路這家店買的,小南,陳新泉呢?我們一起去吧。”


    正說著,陳子平、盧義文、朱新榮回來了,陳子平一聲不吭,默默地收拾東西,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發生了什麽。


    蕭問劍走進來,說:“好,都在,真好。”說完跑到拳擊台上,拿起手套,雙手戴上,繼續說:“我們打一架吧。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區天元看著蕭問劍,冷冷地說:“蕭問劍,你殺人殺瘋了?到公安局撒野。”


    蕭問劍跑過來,對著區天元就是一記右直拳,區天元倒地。


    陳子平大喊:“你到底要做什麽?”


    蕭問劍又跑過去,對著陳子平,左右連續兩個直拳,陳子平也倒地。


    盧子文、潘曉慧、任丹珍驚恐看著,不知所措。蔡小南大喊:“你瘋了?打電話叫特警。”


    蕭問劍又跑上前去,對著蔡小南連續左右兩記直拳,蔡小南一拳回過來,蕭問劍大喊:“終於有個還手的了,來,我們繼續。”然後一記右直拳大力轟向蔡小南頭部,蔡小南大驚,頭向左後方閃過,右腿用力踢過來,蕭問劍大叫:“來得好!”一記左勾拳,擊中蔡小南腹部,蔡小南大叫一聲倒地。朱新榮拎著椅子砸過來,蕭問劍側身閃過,右腿大力飛踹,朱新榮倒向桌子,將桌子和電腦都撞倒。陳新泉大喝一聲,跑過來,用力一記右直拳,蕭問劍大叫一聲:“終於有個有力量的!”再次側身閃過,一記右勾拳,擊中陳新泉腹部,陳新泉也倒向一張桌子,將桌子和電腦也撞倒。


    盧子文直接傻了,蕭問劍跑過來,正要一拳打過來,任丹珍杵著拐杖,擋在前麵,大聲說:“蕭問劍,你有種就打死我!”


    蕭問劍生生地將拳頭收回來,向後飛起一腳,將會議桌踢飛。童真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大聲說:“蕭問劍,你瘋了?”


    蕭問劍將手套扔掉,狀若瘋子,大聲說:“是,我是瘋了,你們這幫叛徒,關鍵時候背叛人民、背叛革命、背叛兄弟,虧我還拿你們當兄弟。老子一定要查出真相,為我爸爸報仇,為黃海軍黃海兵兄弟報仇,為樸勇虎樸若娟父女報仇,為所有枉死的人民警察報仇,為蘇老師報仇,老子一定查出所有真相,不論是童英雄,還是熊愛軍熊小軍父子,還是你們這幫狗日的,老子會將所有罪犯送到審判台,神擋殺神,佛檔殺佛,梁武就是你們榜樣。陳子平,你的女兒是你的嗎?你做的肮髒事,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嗎?”


    陳子平急了,將整理好的文件砸過來,蕭問劍飛一腳,將陳子平的文件踢回來,紙質文件如天女散花,飛向辦公室各個角落。童真一拳擊中蕭問劍鼻子,蕭問劍大叫一聲,突然大哭起來,全身抽搐倒地。


    潘曉慧見到,連忙打120叫救護車。


    武勝利回到專案組辦公室,看到蕭問劍倒在地上,辦公室如同遭到恐怖分子的襲擊,問道:“怎麽回事?”


    任丹珍回答:“武隊,蕭問劍發狂了,將所有男警察打了一頓,隻有盧義文一個人被我攔住,潘曉慧已叫了救護車。”


    武勝利做出安排,說:“盧義文和陳新泉將蕭問劍送到醫院,其他人收拾辦公室,繼續幹活。”


    童真說:“我也去吧,我通知夢姐,蕭問劍的問題可能比較嚴重。”


    武勝利問:“童真,今天是7月1號,新員工不是要參加培訓嗎?你怎麽回來了?”


    童真回答:“督察支隊通知我回來接受調查,我回來後,他們又說沒時間,要我等通知。”


    “行,你去吧。”武勝利點點頭。


    “武隊,要不要報警?”任丹珍問道。


    “報什麽警?這麽多人,不都是警察嗎?還嫌不夠丟人?蕭問劍的事我會處理,大家先收拾收拾吧。”武勝利回答。


    眾人手忙腳亂地收拾好辦公室,陳子平一聲不吭地拿著自己的私人物品走了,大家看著武勝利,不敢說話,武勝利見收拾得差不多了,說:“大家先別忙了,到會議桌前,我說幾句。”


    眾人來到會議桌前坐下,武勝利開始會議:“陳隊暫時有別的工作安排,就不參加我們以後的案子了,天元,你先將案子的進展給大家通報一下吧。”


    區天元開始介紹案情進展:“蔡小南陳新泉的工作取得了部分突破,孫小浩胃裏的食材,大部分都是江南西路這家店裏賣的,我們需要到店裏調查。”


    武勝利問道:“孫小浩的社會關係調查得如何,孫小浩到哪家賭場玩,經常和誰聯係,他與陳奇偉之間,有沒有什麽共同的熟人之類的。”


    區天元介紹:“有一個阿豪,不過我們還沒有找到全名和電話,正在委托線人繼續進行調查。”


    武勝利布置工作:“天元、小南、新榮,你們三個,到江南西路那個店調查,潘曉慧和我去六馬路派出所將齊琪帶回來,丹珍通知盧義文,將齊琪的銀行卡微信支付寶交易流水和通訊記錄打印出來。馬上行動。”


    幾個人出發了。


    任丹珍忙了一下,武勝利和潘曉慧回來了,任丹珍報告:“武隊,天元他們三人已找到食材的購買單位,是一家遊艇會,他們三人已去了。”


    “太好了,盧義文他們呢?”武勝利喝了一口水,說。


    “他已打印完通訊記錄和交易流水,他們正在回來的路上。”


    “好,讓他將通訊記錄和交易流水拍個照先發給我,回來後到審訊室找我,我和潘曉慧先去審訊室審訊齊琪。你繼續留守。”


    南都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住院部12樓,心理科,蘇夢氣喘籲籲地跑進病房,看到蕭問劍在安靜地睡覺,問道:“童真,小劍怎麽樣了?”


    童真將蘇夢拉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說:“沒事了,醫生已給他打了鎮定劑。”


    蘇夢抬起頭,看著童真,問:“昨天晚上到底是什麽情況?童真。”


    “對不起,姐,是我沒照顧好蕭問劍。”童真拍了拍蘇夢的後背,拿了一把椅子在蘇夢身邊坐下,簡單介紹了昨天晚上的情節,蘇夢聽得心驚肉跳,最後眼淚都流下來了。


    童真站起來拿了一張紙,給蘇夢擦了擦眼淚,拍了拍蘇夢的肩膀,靠著蘇夢坐下來,說:“姐,你也不用太同情這家夥,這家夥昨天晚上狂賺一百三十萬,聽小曼說,今天還會有更多的進賬,今天又到我們公安局,將我們專案組的每個男警察,打了一頓。”


    蘇夢這些天,屢受重挫,父親死了,老公背叛,女兒、妹妹和媽媽三人住院,三人都有殘疾的風險,閨蜜盛煊整天忙於工作,連個說貼心話的人都沒有。蘇夢自己一邊上班,一邊要照顧家人,還要在家人麵前強裝鎮定,蕭問劍這個直男,雖然能力強大,也是蘇家最忠誠的盟友,但一來蘇夢始終將蕭問劍當作孩子,二來蕭問劍有意無意與蘇夢保持距離,童真幾個簡單的關心動作,直接將蘇夢的心理防線擊穿,靠著童真大哭起來。


    蕭問劍被哭聲驚醒,奇怪地看著兩人,充分發揮直男本色:“姐,我又沒有死,你哭什麽?”


    童真站起來,又拿了兩張紙遞給蘇夢,拍拍蘇夢的後背,生氣地對蕭問劍說:“蕭問劍,我真想再給你的鼻子再來一拳,夢姐白擔心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有責任,我給你道歉。今天你到公安局發什麽瘋?要不是武隊護著你,你就是不被特警擊斃,也能被判一兩年了。你受了點委屈,就將專案組所有的男警察打一頓。他們受了委屈,怎麽辦?也將你打一頓?即使有人泄密,也隻是某一個人泄密,關其他男警察什麽事?你也別在床上躺著了,跟我回公安局,我們到拳擊台,堂堂正正地打一局。”


    “對不起,我錯了。”蕭問劍真心道歉。


    “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但你做錯了事必須接受處罰,我和武隊商量了,你出院後找我報到,行政拘留七天。”童真語氣嚴厲地說。


    “一定要拘留嗎?童真。”蘇夢看著童真。


    “一定要,姐,你也別護著這家夥,慣子如殺子。這家夥以前賣點鹵菜,要點錢,大家讓著他,看把他得瑟的,今天打人不受到處罰,明天他就會殺人。好在他還有最起碼的分寸,知道戴個手套,否則可能要到監獄去了。我走了,姐。”童真拍拍蘇夢的肩,走了。


    蘇夢恢複了大姐的霸氣,瞪了一眼蕭問劍,說:“你給我老實躺著,我去問一下醫生。”


    蘇夢找到醫生,醫生對蘇夢說:“你是他姐?剛才那個女孩是他女朋友?”


    蘇夢回答:“不是,他可能喜歡那個女孩,但人家還沒有答應。”


    醫生點點頭,說:“他這個病是典型的精神分裂,一方麵想做聖人,治好一切病人。另一方麵想做魔鬼,殺掉一切對他不利的人。但目前病情還不太嚴重,如果有一個知心體貼的愛人,可能會勝過一百個心理醫生,他這個病就會慢慢好起來,不是個事了。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女朋友,他這個病可能很難治。我給你推薦一位心理醫生,他是我的老師,秦醫生。”


    “醫生,他這個病,是什麽原因造成的?”蘇夢客氣地問。


    “可能是因為童年受到巨大的傷害,例如親人的死亡和離開等,也可能童年沒有足夠的娛樂和玩耍,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有什麽注意事項?”


    “不能喝酒,如果喝酒之後一定要有愛人的陪伴,否則很可能會發作。不要太用功,保持充分的休息。多和關愛他的人聊天,愛人最好,實在沒有,老人孩子也可以。”


    蘇夢又和醫生聊了幾句,回到病房,看著蕭問劍,溫柔地說:“醫生讓你多休息,你不要想太多,別亂跑,我下去了,有事打我電話。”


    “好,姐,我忙去吧。”蕭問劍滿口答應。


    蘇夢說完,走了,一會手機響了,蘇夢在手機中,說:“小劍你到門口一下,武隊要見麵。“


    蕭問劍來到電梯間,看到武勝利,說:“對不起,武隊,給你添麻煩了。”


    武勝利冷冷地看著蕭問劍,說:“你怎麽樣?”


    “我沒事,謝謝武隊關心。”


    “我不關心你,我是關心我自己。”武勝利伸出了自己胳膊。


    蕭問劍給武勝利脈診和舌脈之後,給武勝利開了方子,並將方子發給武勝利和常勝,讓武勝利找常勝。武勝利站起來,說:“謝謝!我走後,你到一樓去一下,工會刑大姐找你。”


    晚上,熊愛軍回到家,發現鑰匙打不開門,使勁敲了半天門,兒子熊小軍終於開門,熊愛軍走進客廳,看著慌慌張張的兒子,知道兒子又帶女朋友回來了,問:“你媽呢?”


    “回鍾家村了,鍾天賜失蹤,我舅舅他們…”熊小軍還沒有說完,黃曉萍從衛生間出來,拋了媚眼,說:“熊隊回來了!我給您倒杯茶!”


    熊愛軍看著黃曉萍臉上的皺紋,一陣惡心,罵道:“你來幹嘛,滾!”


    黃曉萍將茶放到熊愛軍麵前,麵不改色地說:“熊隊,氣大傷身,我走了,拜拜!”


    然後衝熊小軍揮揮手,一步三搖地走了。


    熊愛軍看到熊小軍依依不舍地目送黃曉萍,用力將門關上,突然扇了熊小軍一巴掌,罵道:“整天就知道女人,你早晚要死在女人身上!”


    熊小軍被扇了一巴掌,不服氣地說:“你自己不一樣吧?”


    熊愛軍看著眼前不爭氣的兒子,罵道:“你知道新來的童真是什麽背景嗎?我給你講過多少次,要低調,要低調,工作也好幾年了,連個副科都沒有混上!”


    熊小軍不以為然,說:“我查過,省軍區和戰區都沒有姓童的首長,隻有一個姓童的大校,老豆,你年齡大了,太謹慎了!”


    熊愛軍罵道:“你狗日的,知不知道,童真媽媽是部裏的副司長?”


    “你不是罵自己嗎?你又沒有講。我怎麽知道?一個分局局長,有什麽好緊張的?”


    “老子怎麽有你這麽笨的兒子,交警支隊可比青龍區強多了,我明著爭青龍區分局局長,實爭局黨委委員。你為什麽要讓鍾天賜幫你打架?”


    “我隻是讓他找人將蕭問劍打一頓,我自己看一個熱鬧,哪知道他自己親自出馬。”


    “你知不知道,他找的幫手是a級通緝犯?”


    “我怎麽知道,再說,你也不是找他偷硬盤嗎?”


    “衰仔!”熊愛軍又扇了一巴掌,罵道:“記住,這幾天給老子老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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