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這家夥往車上丟炸彈幹什麽?琴酒不是說要活捉嗎?”“琴酒說的是最好活捉,既然現在不能活捉,那死了又有什麽關係,反正炸死他們好歹比讓他們逃了更強吧?”“不可理喻。如果不是你非要趁現在開車撞上去,等下了橋活捉蘇格蘭的機會可比現在多了去!”“下了橋就是好幾個岔路口,現在不撞什麽時候撞?!而且這總比一直打空的基安蒂和科恩要好吧!”不知道為什麽,鬆田陣平居然聽見了那輛黑色車輛裏的爭吵聲,但他也隻聽見了這段內容,而在即將墜入海底之前,一道柔和的白光包圍了他,將他拉入了另一個時間中。鬆田陣平手向下移,他捏了捏山根,總算將自己從這段記憶中剝離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現在還坐在原研二的馬自達內,馬自達甚至還沒有熄火,明明在先前的時間內,他都是在家中接到諸伏景光的電話,而後急匆匆地趕下樓去。回溯的時間終於被改變了嗎?鬆田陣平抓了抓手機,他看了一眼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心說。果然如此。時間提前了,他回到了剛從警視廳回到公寓樓底的停車場的時候。算算時間,如果他現在趕去諸伏景光那邊,說不準還能夠直接截下要往天台上走的諸伏景光。第38章 既然如此,那這一周目就不編什麽哥哥弟弟的理由了,他這一趟親自去接諸伏景光。但那個組織也是棘手的很,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樣發現的諸伏景光,鬆田陣平對他們那邊的情況一概不知,想要這樣逃離他們的魔爪恐怕會有些艱難。如果能有一個人在那邊做內應,隨時為他們傳遞消息就好了……這個念頭剛出,鬆田陣平就瞬間想起了一個人來降穀零。目前隻有諸伏景光的身份暴露,在這麽多的周目之中,降穀零的身份可是一次都沒有暴露,那麽他現在定然是安全的。如果由降穀零來為他們提供信息,那麽他們生還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鬆田陣平給降穀零打了個電話,降穀零很快就接了,隻是他那邊有些嘈雜,似乎是在機場車站一類都地方。“諸伏景光暴露了。”電話甫一接通,鬆田陣平立馬就開門見山地對降穀零說。降穀零還沒有來得及疑惑鬆田陣平為什麽會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就瞬間被鬆田陣平的這句話給驚愣住了。“你說什麽?”降穀零的語氣也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顯然在這個時間點上,他並不知道諸伏景光暴露的事情。“我現在就在去找他的路上,想辦法帶他逃走。但是那個組織、特別是那個代號為琴酒的人,他們現在已經知曉了他的臥底身份,很顯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我帶著他逃離的路上絕對會受到多次阻攔。”鬆田陣平一口氣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你屆時向我們提供信息,尋找最優的逃跑路線。”降穀零點頭:“我明白了。那你先去接hiro,我現在想辦法從琴酒那邊獲取情報。我們分頭行動,一定要保障hiro的安全。”“會保護好他的。”鬆田陣平扯了一下嘴角,說道。和降穀零溝通完以後,鬆田陣平也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不一會兒,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是諸伏景光向他打來的一通電話。現在才剛到諸伏景光給他打電話的時間點。鬆田陣平開著車,在不遠處的高樓下隱約看見了諸伏景光的身影,地點沒有錯,時間也沒錯,那應該就是諸伏景光。鬆田陣平立馬接起,隻是諸伏景光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麽,鬆田陣平就搶先開口道:“你先別說話,讓我說話。”還沒有向鬆田陣平說明自己的身份就被打斷諸伏景光:“……?”鬆田陣平的唇角扯起了一抹笑,他一句話就點出了諸伏景光現在的處境:“hiro旦那,你暴露了。現在需要我來救你嗎?”諸伏景光:“??!!”電話那邊的諸伏景光瞳孔猛地一縮,顯然不明白鬆田陣平為什麽會知曉這件事。鬆田陣平繼續道:“那個代號叫萊伊的人正在追殺你是嗎?雖然我感覺你不用太過於擔心他,但是我明白我現在無論說什麽,你都不可能那樣輕信於那位萊伊。畢竟”鬆田陣平頓了一下:“畢竟還有組織的其他人也追殺你是嗎?所以你不敢輕易交出你的信任,更不敢連累他人。但是沒關係……”鬆田陣平說到這時輕笑了一下:“因為我已經過來了。”他“唰”地一下踩下了刹車,完美用一個漂移停在諸伏景光的身前,而後搖下車窗,對著諸伏景光展露出一個笑容:“上車,我帶你逃跑。”諸伏景光目光驚愕的看著他,忍不住地問鬆田陣平:“你怎麽會在這裏?”他也是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以後才臨時決定要往這邊跑的,鬆田陣平又怎麽會知道自己會出現在這裏的?“這個解釋起來太麻煩了,等脫離危險以後我再和你說。”鬆田陣平揚了揚腦袋,“快上車,萬一那個組織的人追上來可就糟糕了。”諸伏景光聽他這樣一說,也不再考慮更多,迅速上了車。他坐在副駕駛上,抿了抿唇,對鬆田陣平道:“……我本來不想把你牽扯進來的。”“是我自己硬要參與進來的,你可無法左右我的想法。”鬆田陣平說著,將手機丟給了諸伏景光,“待會兒降穀零會打電話過來,你到時候接一下。他會為我們報點。”諸伏景光接住了鬆田陣平的手機,目光瞬間被手機上的努努給吸引住了:“這個玩偶……長得可真像你。不過鬆田你居然是會在手機上掛吊墜的那一派嗎?”“正是因為長得像我,我才會掛上去的。”鬆田陣平隨口道,“相信我的車技不?我絕對能帶你逃出他們的追捕。”“我當然相信你。”諸伏景光說,“隻是組織的人也不是那樣好對付的。你因為我而被卷進這個漩渦裏,我實在是對不住你。”經曆了上一周目,鬆田陣平當然明白這個組織的危險程度,但他毫不在乎:“道什麽歉,我都說了我是自願參與的。再說了,為朋友兩肋插刀,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我們好歹也是在警校時同甘共苦過的摯友啊!”諸伏景光抿了抿唇,隨後用力地點了點頭:“說的也是。”他也試著擠出來一個笑容:“我們可是同甘共苦過的摯友啊!”話說到這裏,降穀零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過去,諸伏景光連忙接通這通電話。“鬆田,”降穀零按著耳麥,他的聲音從電話傳了過來,“我現在和琴酒他們分開了,但我聽到了他們的計劃。當心一些,琴酒他們開始行動了。”“我知道了。”鬆田陣平自信一笑,“現在我和景老爺的性命可就要交給你了哦,zero。”降穀零深吸了一口氣,說:“現在有兩隊人馬要從兩側包夾你們。你們看看附近有沒有岔路口,直接換道看看。”“有!”諸伏景光用自己的手機查著導航,“這附近剛好有一個十字路口。”“那就多繞幾圈,看看能不能甩掉他們。”鬆田陣平自信滿滿地踩著油門。“hiro,”降穀零突然又出聲了,當然,他這句話也隻是對諸伏景光說的,他說,“不會讓你一個人逃往黃泉路的,絕對不會。”諸伏景光愣了一下,而後輕聲地應了一聲:“嗯,我相信你們。”鬆田陣平開著車,他以馬自達最大的馬力繞了好幾圈,最後成功引導追來的兩輛車相撞在了一起。從後視鏡裏看著自己引起的這場車禍,鬆田陣平頭一次的沒有任何愧疚,反而還挑了挑眉:“果然,我就說我的車技很是可以的。”他好歹也是和原研二一起長大的幼馴染,與原研二相處那麽長段的時間,原研二別的優點他沒學會,倒是飆車的車技學了個七/八/九成。不過到現在危機也沒有立刻解除,鬆田陣平又瞟了一眼後視鏡,發現又有一輛車追了上來。鬆田陣平認出了那輛車,那是上一周目在跨江大橋上朝他們撞來的車。鬆田陣平倒是不意外他們會出現,畢竟上一周目他們都那麽做了,這一周目又怎麽可能不出動呢。現在出現了好,免得之後他還要再提心吊膽地擔憂這群瘋子會不會突然出現。但是車上的這四個人都挺瘋的,兩個無差別狙擊掃射,一個要來瘋狂撞車,鐵了心的要將蘇格蘭給留下來。嘖,四個瘋子,不好對付。諸伏景光的狙擊槍並沒有帶來,這周目他還沒有遇見萊伊就被鬆田陣平給截走,現在他的手裏隻有一把袖珍手//槍,但是在發覺自己身份暴露後初次逃離組織追捕的時候就已經將子彈射盡。這會兒沒有武器,諸伏景光隻能幫忙看導航路線,倒也幫不上別的忙了。“他們這群人手中有狙擊槍,還有人會不管不顧撞上來,不能拖成持久戰。”鬆田陣平“嘖”了一聲,然後問諸伏景光,“現在絕對不能夠直行,有沒有別的路能走。”“有倒是有,”諸伏景光看著導航,倒是真翻出了一條路來,“前方右轉有一個下坡的胡同路,但是胡同很窄,汽車很難通行。”“下坡嗎?那沒問題,可以過。”鬆田陣平相當自信,他猛打著方向盤,又借著路邊的階梯墊了一下輪胎,在那輛黑色的跑車撞過來的時候,白色的馬自達跑車底盤傾斜,硬生生地借著牆麵駛過這條胡同路。“成功甩掉他們了。”諸伏景光鬆了一口氣。雖然原研二的這輛跑車如今傷痕累累,但好歹是成功逃離他們的追鋪。電話那邊的降穀零也鬆了一口氣:“再繞幾圈吧,確認他們沒有再追來後就上跨江大橋吧那是離開這裏最快的一條路了。”鬆田陣平點了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在確認安全以後,鬆田陣平才放心地開上了車型橋道。隻是還沒有輕鬆多久,鬆田陣平就見諸伏景光驚呼了一聲:“糟糕,後麵的那輛車是好像是琴酒的保時捷!”“什麽?!”降穀零比他們更不可置信,“琴酒都原計劃裏他可沒有打算親自出手。而且你們走的那段路因為年久失修,根本就沒有監控,甩到他們之後琴酒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追了上來?!”“那棟爛尾樓的附近也沒有監控吧,那之前他們是怎麽知道諸伏景光逃到那裏了的。”聽見降穀零這句話,鬆田陣平眯了眯眼睛:“就好像是,他們一直都知道諸伏景光在哪裏一樣。”說罷,鬆田陣平突然想到了些什麽,看向了諸伏景光:“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被人留下定位器?!”諸伏景光麵色一白,他迅速檢查起了自己的衣物與隨身物品,最後還是鬆田陣平眼尖,在他視野盲區的衣服兜帽裏,發現一個被粘附的白色圓片。那個圓片極小,很容易就會讓人忽略過去,還好諸伏景光衣服的顏色和圓片的差別夠大,要不然鬆田陣平可能也會差點沒看見。鬆田陣平用手指碾碎了那個圓片:“是硬的,看起來是一個精巧的機械。”諸伏景光臉上的神色更加蒼白了:“這是竊聽器還是定位器?”倘若是竊聽器的話,那zero的身份豈不是也暴露了?!諸伏景光的眼底瞬間多了一些愧疚。“應該隻是定位器,”鬆田陣平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降穀零現在還是安全的就說明了一切。”而且如果是竊聽器,赤井秀一在前些周目自曝身份的時候也會暴露身份,但赤井秀一隻有上上周目和諸伏景光一起下天台的時候才暴露了身份,其他周目都是安全的。所以,這不是竊聽器,應該就是定位器。第39章 諸伏景光抿著唇:“如果我能早一些發現自己身上被放了定位器的話……”“這不怪你,”鬆田陣平打斷了他的話,“他們既然敢直接在你身上藏定位器,就肯定不會讓你那樣輕易地發現。”但是現在琴酒已經追了上來,如果無法逃脫琴酒的追捕,就算是毀掉了定位器那也是無濟於事。鬆田陣平問諸伏景光:“琴酒的實力怎麽樣?”“組織的top killer,能力頂尖,危險程度極高。”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保持了冷靜,他看著愈發接近的保時捷,目光複雜,“要是想從他手裏活著逃出去,十分困難。和他對上,就算是幸運地沒有死去,恐怕也是會受不小的傷。”鬆田陣平若有所思:“就是說如果正麵迎敵的話,我們很難保障安全?”諸伏景光點了點頭:“沒錯。何況我們現在手中沒有武器,對上琴酒,那就是更加危險了。”